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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誤會叢生(四)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休離?」夢凰被裴信炎眼中的慍怒和嚴肅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要!王爺不要!臣妾不能離開你!」

    夢凰說著連滾帶爬地來到裴信炎的身邊,用滿是鮮血的手緊緊地抱住裴信炎,說什麼也不放手,嘴裡的酒氣和手上的血腥之氣讓裴信炎有些作嘔,對夢凰的不忍頃刻間化為烏有,稍一用力便把夢凰甩到一邊。「你這是在做什麼?這樣的你讓本王很討厭,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都比你這個王妃要強,起碼她不會一身酒氣的抱著本王!」

    「王爺,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因為一點小事就喝酒。請王爺念在臣妾是初犯的份兒上原諒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王爺,原諒臣妾。」夢凰也不敢靠近王爺,跪在一邊拚命向裴信炎磕頭請罪。

    這樣卑微的她非但沒有得到裴信炎的同情,相反還有些厭惡。「也不知你當初用了什麼方法讓靖泊接受你,不過現在的你真的讓我很失望。」留下這句話裴信炎轉身就離開了鸞鳳閣,毫無留戀。磕頭如搗蒜的夢凰讓裴信炎很是失望,她的妻子怎麼能這麼沒有骨氣,人可以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但絕不能失去自尊!裴信炎的心情很糟糕,突然的把衛洋叫來陪他練功。可憐的衛洋被他一陣猛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終一個側閃讓身後的大樹替他承受了裴信炎的掌風,而樹上的樹葉則被這一掌全部震落下來,光禿禿的樹幹讓衛洋不禁打了個冷顫。

    鸞鳳閣內,自裴信炎走後夢凰就一直跪在原地,「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都比我強,我不就是喝了點酒嗎?難道她就不會喝嗎?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硬要我留下跳舞我就不會喝酒,我不喝酒王爺就不會生氣,王爺不生氣就不會說要把我休離。都怪你,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沒有你,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不會發生!」夢凰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了子晴的身上,對子晴的恨也愈演愈烈。

    夜深人靜之時,真兒的房間空無一人。但窗口卻插著一朵小野菊。

    「你要見我?」楚諾依舊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邪氣笑著。

    「是,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今天我只是走開了一會兒,沒想到就被王爺發現王妃喝酒的事,王爺很生氣,不過並沒有處罰王妃,但是要讓王妃繼續喝酒可就有些難了。這是王爺第一次對王妃發脾氣,我想王妃以後可能都不會沾酒了。」真兒擔憂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楚諾。

    「唉,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真是蠢啊。」楚諾搖搖頭,但表情很是輕鬆,「你家王妃什麼反應?」

    真兒不解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楚諾。

    「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太壞。下一步就要和子晴一起演一場苦肉計了。恨會告訴你怎麼做,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楚諾說完倒了一杯酒一點一點的品著也不再看真兒。

    真兒見此還想再問些什麼可剛一張嘴就又被恨打昏了。再醒來的時候自己還是睡在房間裡,只是枕頭邊多了一封信和一包藥粉。真兒看過信,眉頭緊皺,這次她沒有如約燒掉而是偷偷看了看四周把信藏到了自己床下的地板裡。認真封好地磚旁的空隙,她才緩緩的站起身。「我必須要留下個後招,弄不好他們會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從現在開始這封信就是我的保命符,不論是誰想讓我當替罪羊我都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真兒梳洗了一下便趕到鸞鳳閣,夢凰一夜未眠,血流著留著也漸漸止住,只是她的裙帕上卻被暈染了一大片。真兒進來的時候夢凰正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那團血跡發呆,也許是盯了太長時間的關係夢凰的眼球有些向外凸起,因為不停的磕頭披梳好的髮髻早已散開。看到這個畫面的真兒著實被夢凰嚇了一跳,「難怪王爺會被那個子晴迷住,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會喜歡你啊。」真兒嫌惡的打量著整間屋子,歎了口氣把夢凰從地上攙了起來,把她扶到床上幫她梳洗。中間夢凰也不知為何也不反抗任由真兒擺弄。

    「小姐,打起精神來吧。誰家夫妻不吵架呢?都是床頭吵床尾和的,王爺只是沒想到您會背著他喝酒才會那麼生氣。再說了王爺這次也並沒有懲罰您,這不正好說明王爺還是心疼您不捨得罰您嗎?」真兒實在看不過夢凰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開口勸道。

    「真的?」夢凰聽到真兒的話終於有所反應,雙手緊抓著真兒的衣角滿眼期待的盯著她。

    「真的,小姐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您在這兒傷心有些人可是在得意的呀。」真兒拉開夢凰的手,整了整夢凰拉過的地方。順便提醒夢凰該對付的人。

    「哼,狐狸精,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夢凰目露凶光,腦中只有子晴一個人,對真兒的行為完全不在意。

    「小姐打算怎麼做?小姐放心,為了小姐真兒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真兒又推了夢凰一把讓她把想法付諸實踐。

    「我,還沒想好。」夢凰一時語塞,從沒害過人的她沒有任何的經驗。

    真兒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夢凰,「那小姐最希望什麼?只要想辦法達到那個目標不就行了。」

    「是啊,我最希望什麼?我最希望王爺只看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

    「若要王爺只有您一個人,那王爺身邊就絕不能其他女人才對。不然她們又怎麼安分守己的。」

    「沒有其他女人。可是她是皇上送來的呀,我不能就這麼把她趕出去的,對皇上也不好交代,弄不好皇上會用妒忌的罪名讓王爺休了我的。」夢凰萬分擔心。

    「明著不能那就只能來暗的了。」

    「暗的?夜裡趁大家不注意把她送走?」

    「小姐,送走她王爺和皇上不是還會懷疑嗎?要做就要一勞永逸,不能留有後患。」真兒的表情發狠,讓一旁的夢凰也有些害怕,「只有殺了她了,人一死不就一了百了了。」

    「什麼?殺了她?你開什麼玩笑,再恨也不能殺人啊。你這話我就當什麼也沒聽過,以後不許再說。」夢凰心驚,殺人是大罪她絕不會這麼做的。

    「我只是為小姐好而已,小姐不讓提真兒就不提,只是小姐也不能白白讓她欺負啊?」

    「我知道,我再想想吧,你下去吧。」才動了這麼一會兒的腦子夢凰就有些力不從心,頭腦越來越像漿糊了,昏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夢凰頭痛的靠在床柱上,閉著眼睛,想把真兒說的話全部忘記,可是人腦有時就是那麼奇怪越想忘的反而會被記得越清楚。「別想了,再想下去你真的要成殺人犯了。」煩操的夢凰使勁兒拍打著自己的頭,痛苦的和衣倒臥在床上,緊縮著身體昏睡過去。

    房間裡很安靜,突然一聲驚叫傳來,門外的真兒急忙推門進來。只見夢凰坐在床上,雙手緊抓著床單,頭上冷汗直冒,渾身發抖的她眼神裡充滿了不安。「小姐,您怎麼了?」

    「啊——」真兒的一聲問話,讓夢凰渾身一顫,再一次的尖叫。

    「小姐,小姐,我是真兒呀,我再這兒。」真兒連忙上前抓住夢凰的手,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真兒,真兒,我,我剛剛把……」夢凰沒有說下去,她想起夢中的一切就忍不住哆嗦。

    「小姐,您剛剛把什麼怎麼了?」真兒不解。

    「沒事,你下去吧。」夢凰鎮靜了一下,讓真兒離開了。

    夢凰走下床,坐在妝奩前,想看看鏡中的自己是何模樣,可因為是銅鏡的關係,鏡裡人看起來模模糊糊的,「這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我?我剛才夢到我殺了人,殺了一個我最恨的人,可是我笑的好開心。一想起那樣笑的我心裡就好愉快,好像堵塞了很久的管道被疏通的感覺,很痛快。難道那才是真正的我?不,不是的,殺人是不對的,趕快把這一切都忘了,忘了……」

    「啟稟王爺,王妃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用膳,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管家有些擔心的來稟告裴信炎。

    裴信炎皺了皺眉,「絕食嗎?我又沒有處罰你你這又是在幹什麼?骨肉計嗎?偏偏要挑我顧不上的時候惹麻煩。」

    「不用管她,想吃她自然會出來。」裴信炎面無表情的吩咐,甚至帶點賭氣的意味。「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慣著你,成日喝酒那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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