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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開始洗牌(四)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她怎麼樣了,沒事了吧?」大夫剛一出門裴信淼就迫不及待的問起子晴的情況,全然忘記了自己身為一國之君應有的舉止。

    「回皇上,姑娘的傷並不在要害,血已止住姑娘已無大礙。」大夫雙膝跪地回稟道。

    「那就好,朕去看看她。」裴信淼還是不放心想要親眼確定子晴的安危。

    「啟稟皇上,姑娘已經睡下,不方便再見駕了。」大夫直起身,雙膝撐地快爬了幾步阻止道。

    「朕就在旁邊看看她,不會打擾到她的。你不要再去別的地方了就在這兒附近守著隨時待命。」交代完裴信淼輕輕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對裡間正想向他行禮的小麥擺了擺手示意她免禮。

    床上子晴面色蒼白的昏睡著,眉頭還是微皺著,不知是疼還是怎的。裴信淼什麼也沒說,就站在離子晴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的看著熟睡中她蒼白的臉,瘦弱的身軀被被子壓得薄薄的。這道沉睡中的陽光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刺眼了,但依舊耀眼溫暖。即使只看著她什麼也不做就能讓裴信淼心情愉悅,忘記所有的壓力和責任。

    「師兄,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你這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嗎?」衛洋知道裴信炎已經沒有選擇,但他還是要勸他三思而後行。衛洋明白如果繼續放任皇上和子晴的感情發展很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皇上現在即使不知道子晴的身份還是被她迷的不顧師兄的勸阻,若以後子晴入宮二人朝夕相處那皇上為了她不是會連國家都放棄嗎?這絕不是師兄想看到的局面。

    「你知道我沒有選擇,皇兄就算要怪我,我也不能再留她了。紅顏禍水,再留著她恐怕我再想阻止也不可能了。」這次輸的真窩囊,即便知道自己動手處理子晴一定會破壞和皇上之間的兄弟感情,但真的是別無選擇了。

    「那你打算派誰去?」衛洋還是選擇站在師兄身邊,要自己動手自然也是義無反顧的。

    「我自己來,這是我們兄弟間的事,由我出面皇兄應該能盡快找回理智。」說完裴信炎就要出去。衛洋一急急忙抓住他,攔住他的去路。「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去吧?不行,這個時候不可以!」

    「沒什麼可不可以的,她既然願意為了皇兄死,那我現在就成全她!」裴信炎甩開衛洋的手,他猶豫了太多的時間,如果早殺了她皇兄不會陷的那麼深,王妃,也不會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利。「他太看輕我們兄弟的感情了,一個女人會對我們有何影響?」

    「師兄……他始終是皇上。」最後一句衛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裴信炎就已經遠去,這一去勢必會使師兄和皇上之間產生間隙。「唉,每次碰到自己關心的人師兄就容易忽略一些重要的事。只一味的用自己的方式關心保護卻不管當事人心裡真正的想法。對靖泊,對皇上都不外如是。他竟然能看出這些還利用師兄的弱點來讓他自己傷害自己,我真是忽視他太多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我會永遠陪在師兄身邊,你休想再動師兄一個汗毛!」衛洋下定決心,向裴信炎離去的方向追去,總要有人替師兄善後啊。

    彩雀閣,裴信淼就那麼一直站著癡癡的看著子晴,跟隨著子晴的呼吸他的呼吸也漸漸與之同步,屋內逐漸縈繞著一股纏綿的氣息。時間就這麼推移著,裴信淼不知不覺中已經站了有一個多時辰,從沒站過這麼久的他連已經腿腳酸麻都沒有感覺到,就那麼一直看著她。

    「皇兄,臣弟求見!」屋外忽然傳來裴信炎的朗聲求見,一下子打破了屋內的氣氛。裴信淼也從癡傻中被驚醒,他不捨的一直盯著子晴的臉,艱難的挪動著腳步,腳雖向外走但頭卻一直偏向子晴的方向,每挪動一步都耗費了許多時間。

    屋外的裴信炎也不急,就一直等著。這點時間他還是很願意留給自己的皇兄的。許久,門才被輕輕打開,裴信淼站在門口可頭還是覷著裡面。裴信炎面上沒什麼表示但衣袖下的拳頭早已青筋暴起。「皇兄,臣弟有事要稟告。」

    「是刺客的身份查清了嗎?」一聽裴信炎說有事稟報,裴信淼下意識的關好門快步近前急切的問道。

    「不是,刺客早被臣弟的那一掌結果了性命,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什麼,你怎麼下手那麼重,查不出主謀子晴若還有危險該怎麼辦?你這次怎麼那麼大意!」裴信淼擔心的數落著他,但又因怕吵到子晴而壓低著聲音。

    「意圖對皇兄不軌的人臣弟一個都不會放過,皇兄要怪罪就儘管怪好了,臣弟甘願承受。」裴信炎突然雙膝跪地向裴信淼請罪。

    「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說你兩句,你至於行那麼大的禮嗎?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又豈會對你怎樣?快起來!」本來沒抓到主謀為了子晴已經很擔心了,現在信炎又這麼讓自己心煩,裴信淼真的懶得多說一句話。

    「多謝皇兄!得罪了!」裴信炎起身一下就點了裴信淼的穴道。

    「你這是做什麼?」裴信淼不解。

    「臣弟說過,意圖對皇兄不軌的人臣弟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屋裡的那個人!」說完裴信淼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要!不可以傷害她!」裴信淼向被人猛擊了一下心臟,那一瞬間的害怕讓他來不及思考。「來人吶,護駕!把譽王給我拿下!」聽到皇上的叫聲,王府的暗衛率先衝出來護在他的周圍,其中一個人剛替他解穴他就急忙要衝進房間,被趕到的衛洋阻止。

    「皇上,師兄說為了您好。為了您師兄會給她一個痛快的。」

    「滾開!」裴信淼和衛洋纏鬥起來,但並不戀戰只為突破衛洋的防線。「信炎,你若敢傷害她,朕絕不會原諒你!」

    原本已經掐到子晴脖子的裴信炎聽到自己哥哥的話,心不由得一寒,眼中的殺意暴增,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掐斷子晴纖細的脖頸。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裴信淼意識到自己的話很可能刺激到自己那個冷血的弟弟,為了救下子晴,他停止了與衛洋的打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那撲通一聲讓信炎手一鬆,驚訝的轉過頭。

    「皇兄!」看著為了子晴甚至不惜向他下跪的皇帝哥哥,裴信炎的心在滴血。第一次皇兄竟向他下跪,而且是為了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甚至是敵人細作的女人。

    「要我向你磕頭嗎?」相對裴信炎的心痛,裴信淼卻不覺得什麼,相反他甚至為了此舉能救下子晴而高興。

    「皇兄!請起,臣弟受不起!」裴信炎咬牙切齒。

    「放過她,我不管她是誰,我都要定了她。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你。」裴信淼還是站起身,走上前把信炎拉開,自己站在子晴與裴信炎之間替子晴擋住他。

    「她很可能是別人的細作,你也不在乎?是她給我的王妃下藥讓夢凰再也無法懷孕,甚至今天的事也是她們安排的,這你都不在乎嗎?」裴信炎還是決定說出子晴做的事,之前不說只是不想皇兄受到打擊,可現在再不說可就晚了。

    「王妃的事朕也很遺憾,但她也是害子晴在前。況且她現在已經不在了,最重要的始終是活著的人不是嗎?」裴信淼沉默了一會兒替子晴開脫道,「今天的事不論是不是安排的,朕只知道若不是今天的事朕不會意識到她對朕有多重要。」

    「皇兄,你這是引狼入室。」裴信炎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皇兄怎麼會被她迷到連自身和國家的安危也不顧了。

    「我會負責看住我的女人,你不用擔心。若國因我而破,你就是新皇。」裴信淼神情嚴肅毫無半點說笑之意。

    「皇兄是想棄自己的責任於不顧嗎?」裴信炎聽到傳位的話反而更加生氣。

    看著生氣的裴信炎,裴信淼欲言又止。最後他歎了口氣,抱起還在沉睡的子晴向外走去。「她,我今天就帶走了,以後她會是你的嫂子,是你的家人,不要再傷害她了。」裴信炎看著皇上的背影,無力的閉上眼。暗衛不知何時又重新隱去,只留下衛洋一個人陪他站在彩雀閣的門口。遠處窺探的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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