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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子晴入宮(二)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夜色逐漸變得濃重,天上黑壓壓的雲遮住了月亮的光輝。恨隱在暗影下等待著楚諾的進一步吩咐。他站在廊下,對屋裡的調笑聲充耳不聞。「只希望殿下能夠為了國家多保重了,雖然知道殿下是為了國家才如此夜夜笙歌,但長此以往是必會對身體有所侵害。殿下,苦了您了,屬下不能替殿下分憂實在慚愧。」

    後半夜,屋裡的聲音才慢慢的歇下,重疊的嬌笑也慢慢分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悄無聲息。「進來!」慵懶的聲音在各種聲音都歇下的一瞬響起。恨推門而入,他低著頭等待著楚諾下一步的安排。

    「子晴被接進宮一定不會沒有名分,而他一旦給她名分,就想辦法讓趙尚書看到『真相』,資料越詳細越好。破不是說他已經有反意了,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這意外的驚喜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呀。」與眾多美女糾纏了大半夜的楚諾臉上倒是沒有半點疲態,依然精神奕奕的吩咐著下一步的計劃。

    「是天祐我大陳,天祐殿下。子晴姑娘就是上天派來幫助殿下滅魏復國的。」恨突然精神振奮的回道。

    「下去吧,亡的事你多幫幫她。」楚諾可從不相信什麼上天保佑,雖然成事在天但謀事在人,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步步機關算盡得來的,天時地利人和罷了。父皇失敗不是天不保佑,而是裴信炎運籌帷幄使得奸計才使父皇兵敗自殺。自己的國家當然要由自己拿回來。

    「屬下告退,請殿下多保重身體,早些安睡吧。」恨忍不住叮囑道。

    「我心裡有數,幫亡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人察覺。」楚諾再三叮囑。亡這步棋是早年埋下的,陳皇還未率兵攻魏的時候,楚諾就已經將亡送進了譽王府,潛伏了這麼多年,衛洋想馬上發現也還是有些困難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亡並不叫這個名字,仇、恨、破、亡都是在陳破後才被改的名字。其中仇常年在其他三國活動,恨跟在楚諾身邊,破負責傳遞消息,而亡就潛伏在譽王府,伺機與楚諾裡應外合。不過,這次把裴信炎惹得有氣沒處撒,還不得不『親手』推動整個計劃的發展。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算了,他可不像他表面的笑一樣溫柔多情,真正的他是一個自私冷酷的石頭。除了皇上,衛洋和孫靖泊以外誰還能真正傷到他呢?

    恨沒再多說話,向楚諾一低頭閃身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角落裡。殿下為了國家如此辛勞,那做下屬的只能比主上更加辛苦才可以。

    譽王府,那不明主人的房間恨再次出現。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剛一冒頭守在密道口的亡就低聲問道。

    「殿下讓我來看看你有什麼要幫忙的。」恨整了整衣冠在亡的面前站定。

    「不用,你快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看著辦,最近都別來了。譽王昨天連夜對王府裡的人做了盤查,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亡快速低語了幾句,推著恨催促他快走。

    「你自己小心。」恨只得留下這話重新鑽回地道裡,快速的離開了王府。

    皇宮中,昏睡了一夜的子晴終於悠悠轉醒。肩膀上火辣辣的疼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我為他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他說什麼也不能無動於衷了吧?」子晴心想著還沒來得及注意自己身處何地。「給我寫信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幫我?這世上絕不會有什麼人會不計回報的真心付出,那人一定有什麼事要讓我做。我怎麼可能讓人乖乖的利用,你的要求還要看我樂不樂意幫你!」子晴可不覺得給自己寫信的人是毫無所圖的幫她,不過借力使力這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在現代借前輩的人氣弄點緋聞出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完全是家常便飯。

    「小麥,我渴了,拿水來。」子晴反覆嚥了幾口唾沫才令自己早已乾渴的口腔有了些許潤滑,啞著嗓子叫道。

    「你醒了?」裴信淼驚喜的聲音在子晴耳邊響起,子晴一驚,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一直被他握著。

    「皇上?」子晴轉過頭滿臉疑惑的看著裴信淼,裝作對目前的狀況一無所知的樣子,向他求解。其實不用問子晴就已從自己身上蓋的明黃錦被看出自己的所在地。明黃可是皇帝專屬,任何人用都是僭越,就算是裴信炎也沒這個資格。自己應該是身處皇宮之中了,不過他是以什麼原因把自己帶來的呢?治病?還是他想直接封自己為妃?子晴的疑問其實就是在向裴信淼問自己現在得情況。

    「是我,你剛說要喝水是嗎?我這就給你倒去,你別擔心,這是我的寢宮,沒人能再傷害你的。」裴信淼說了一堆話只為讓子晴放心在這兒安心養病。

    「你的寢宮?我在這兒不合適吧?」子晴低下頭很忐忑的扣著手指,眼神也來回閃爍。

    「別擔心,朕說你合適你就合適!」裴信淼見不得子晴這副樣子,他看了心疼。原本去拿水的腳又走回來,抓住子晴的手向她保證道。

    裴信淼眼中的真摯好似一記重錘擊中了子晴的心臟讓她一時失神,腦子一片空白只是盯著他一言不發。過了好久子晴才緩過神來,表情先是高興但又隨即變得暗淡起來,她咬著唇,別過頭說道:「皇上雖然是一國之君,但人言可畏,我沒名沒分的住在這兒別人不知道會怎麼說我了。我還沒結婚,這樣會讓人誤會的,誤會我我可以忍,可是,我不想皇上被人亂說。」

    「子晴,我,我竟不知你心裡的想法,我真是太忽略你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正大光明的住在這裡,成為這裡的女主人。名分這東西,朕說你是誰你就是誰!」裴信淼很激動,子晴雖然一直在抗拒但言語之中卻包含著對自己的關心。

    「可是,我雖然是由我師傅養大的,但卻始終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你的那些大臣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子晴竟吧嗒吧嗒的掉下淚來,淚水滴落在裴信淼的心上,燙的他發疼。

    「有我在,你只用相信我就好。在你面前朕是我,我只屬於你一個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裴信淼心疼的把子晴抱在懷裡,盡量不去觸碰她受傷的肩膀。子晴『終於』被他感動,輕輕依偎在他的胸膛上,閉著眼睫毛忽閃忽閃的顫抖著。

    「呼,剛剛竟然差點陷在他的柔情裡了,幸好我不是一般的小女生,不然就變成我死心塌地的喜歡他,那我處心積慮的勾引他不就輸了。我可是遲早都要離開的人,這裡只能有記住我的人而不能有我記住的人。記得太多負擔就會變多,不記得就不欠什麼。這可是我的信條,到哪兒都不能丟!」

    風輕閣,裴信炎正一個人坐在書案前發呆,不知在思考些什麼。昨天的事始終縈繞在眼前,揮之不去。所以他連夜徹查了府中所有的丫鬟下人,但卻一無所獲。大家都以為他是為了昨日此刺客的事,但誰又知他是為了沒能快一步殺了子晴而懊悔。看到皇兄當時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可他還是受不住皇兄的一跪。他最在乎的人這樣求他,他又怎能熟視無睹。唉,這以後的苦果只能由自己和皇兄一起承擔了,是自己的心軟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若有下次,絕不留情!

    「父王,兒子求見。」靖泊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找他,自從他目睹夢凰的死後,就一直沒有主動找過他,而自夢凰的『骨灰』被發現後,靖泊更是將自己鎖在房中誰也不見。直到最近聽到衛洋說出骨灰的秘密後才開始好好吃飯,但還是一直都不願來見信炎。

    「他是怨我的吧。」裴信炎常常這樣想,也明白,所以也不逼他。這次靖泊主動來想必是想開了,裴信炎的心情這才稍稍好轉了些。「進來。」

    「父王。」靖泊行了個大禮,待他起身,裴信炎盯著他消瘦的臉頰有些不忍。

    「想開了?」

    「是,請父王送兒子回軍營,兒子現在最需要的是磨練。不過,請父王在得知母親的消息後第一個通知兒子回來。」

    「若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何談來保護她!」

    「兒子會證明給父王看的。父王嫌麻煩,我的母親我來守護!」

    裴信炎半餉沒吱聲,一直盯著靖泊看,但靖泊卻低著頭迴避著他的眼神。「好,那你就證明給我看。」信炎收起所有的情緒,公事化的答應他。

    「多謝父王,兒子告退。」靖泊又一個大禮,恭敬卻有著距離。

    「她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一個酗酒只顧自己的女人真的配當母親嗎?」裴信炎對著空氣問道,不知是在問靖泊還是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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