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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暫得平靜(二)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裴信炎和衛洋以唇語交談,屋外偷聽的人並沒有發現。只道他們是為不能借這個極像譽王妃的師妹來籠絡趙尚書而遺憾。再屋外待了片刻便趁著夜色消失在王府中。

    那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話均是他們故意說給他聽的,只是為了混淆他們的視聽。而真正的計劃和情報他們已經通過唇語互相交換。

    今日發生的事,裴信炎到沒怎麼隱瞞,這點不用再向衛洋重新講述。只是有關夢凰的身份有所不同。師妹就是王妃這也是衛洋早就知道的事。這點也不需要再多加贅述。衛洋用唇語告訴裴信炎,真兒信裡提到的密道已經找到,但早已被封。而那地道就建在子晴的丫鬟小麥的房間裡。她為人膽子不大,總是低著頭,無怪當初查人的時候沒有查到她的頭上。小麥原來叫憐香,在陳魏還未交戰時就已經入府。那時的她五六歲的年紀,誰承想她竟然就是楚諾訓練出來的細作。

    現在她既然跟著子晴去到了宮中,那在她房間裡的這條地道自然要封了起來。不然下一個住在她房間的丫頭就會發現這個秘密。讓他們找到證據摸到楚諾那裡可就得不償失了。誰又知道王府裡的其他地方沒有這樣的地道呢?衛洋只能把這消息按了下去,一來怕打草驚蛇,二來,這樣做也於事無補。地道填的很瓷實,就算挖開也找不到當初的路徑,動靜鬧大了反而不利於其他計劃的進行。走到現在這步,大家都在小心的試探,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互相間達到一種相互制約的平靜。

    衛洋知道裴信炎獲知地道被封,定然也是這樣的決定。因此也不等向他稟告便做主封鎖了這一消息。此刻說與他知道,裴信炎也只是點頭稱是,沒有意見。

    二人商量完各種計劃的最新進展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裴信炎就宿在了書房。這幾年裴信炎一個人,也不近女色,其他別院也沒有姬妾在等待。為了方便,他幾乎都宿在書房。儘管沒有軟玉溫香的陪伴,但王府的書房裡還是不缺錦緞綢被。他宿在這裡,倒也清淨。

    只不過今晚他卻有些難以入眠。輾轉反側間明月已在空中行了大半路途,他卻依舊難以安寢。一閉上眼睛,夢凰哭泣的雙眼便不由自主的出現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夢凰像孩子一般的痛哭,讓他的心也為之一揪。她嘴上雖沒有埋怨,但卻比埋怨他還要讓他愧疚。第一次,裴信炎有了不安的感覺。面對夢凰哭時的手足無措,也讓他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第二天,渾身酸痛的夢凰將近午時才醒來。因為前幾天受的傷,昨晚那樣高強度的跑跳才無法讓她的身體在一覺中恢復。夢凰醒來後,又在床上瞪著眼睛腦袋放空躺了半天,只等到肚子餓的實在受不了了才起身。

    靖泊自是一早就起床練功。但見夢凰快到午時還沒醒,不免又開始擔心她。他一早就熬好了夢凰的藥,一直在爐火上溫著,就等夢凰醒來。可偏偏午時都快過了她房間裡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你在這兒探頭探腦的幹嘛?」衛洋和裴信炎正好從對岸過來,一進園子就看見靖泊伸著脖子留心夢凰屋裡的動靜。衛洋好笑的問道。

    「師姑到現在還沒醒,我擔心她出什麼事。」靖泊皺著眉頭,據實以告。正所謂關心則亂,脫力自然要多休息才能恢復體力。哪能在短時間裡就早起活蹦亂跳的。

    「你師姑已經醒了,正要出來。」裴信炎一開始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內力探查夢凰屋內的動靜。聽到她起床的聲音,便說道。

    「多謝父王。」靖泊聽裴信炎如此說,道了聲謝就跑進屋去。果然,正好見夢凰從屋裡出來。

    「您醒了,身體怎麼樣?」靖泊忙上前扶著夢凰,問道。

    「我餓了,我想吃肉。」夢凰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這就去拿,您在這兒坐一會兒,稍等片刻。」靖泊忙答應著,待將夢凰安頓好便又急切的奔了出去。

    夢凰百無聊賴的一隻胳膊伸著搭在桌邊,頭枕在上面趴在桌子上,一隻胳膊耷拉著,蔫蔫的閉著眼睛。裴信炎和衛洋一進來便看見夢凰這副樣子。夢凰聽到他們進來,但就是懶得起,更懶得搭理他們。裴信炎因為昨晚的事,不知道該和夢凰說些什麼。而衛洋見他二人不說話,自認也沒什麼立場說話,便也不開口。三人就那麼安靜什麼也不說,夢凰趴著假寐,另外兩人就那麼乾坐著。不過,這中間卻只有衛洋一個人感到尷尬。

    不多時,靖泊端著食盒回來才打破了衛洋的窘境。打開食盒,隨著食盒內食物的香氣飄滿竹屋,夢凰終於睜開眼抬起頭,換成雙手支著腦袋。等靖泊把食盒裡的吃食都拿出來。這中間夢凰也只是盯著食物,完全無視了旁邊的裴信炎和衛洋。

    「就這些?我要的肉呢?」夢凰直等到靖泊擺好碗碟把食盒拿開,還是沒有見到一絲肉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您身上還有傷,現在還不宜吃那些油膩不好消化的東西。」靖泊耐心解釋道。把筷子遞到夢凰手中,將清粥推的離夢凰更近了些。

    「我的傷我自己清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就是脫力,正需要這些東西來補充體力。我是大夫你得聽我的。你再去幫我拿些肉來。」夢凰說完這話就又趴倒在桌上,只是喘著氣。

    「那,您先吃些粥墊墊。」靖泊看了眼裴信炎,醫道上的事他不懂,但父王多少知道些。見他點頭,靖泊便放下心來。他輕輕搖了搖夢凰,讓她先吃些粥墊墊腸胃,這就去幫她拿些肉過來。

    「嗯。」夢凰應了一聲又旁若無人的閉上了眼睛。

    靖泊走後,衛洋料想這兩位又會只坐著什麼也不說,弄得他在這兒尷尬非常。果然,夢凰繼續趴著,裴信炎也閉眼靜坐,似乎是入了定,紋絲不動。衛洋無奈,只得歎了口氣,轉身悄悄的走到了門外。背對著廳門,大口的呼吸著屋外的新鮮空氣。那裡不知何時生出了一種自己插不進的氛圍,只屬於他們兩個。自己留在那就好像和他們並不是處在一個空間裡一樣的格格不入。雖然他們彼此間並沒有什麼交流,甚至連眼神碰撞都沒有。但衛洋就是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在他們還是夫妻時卻並沒有出現過。衛洋思及至此,不覺偷偷斜了眼屋內,距離真是個有趣的東西。

    竹屋內,衛洋前腳剛踏出廳門,裴信炎就睜開了眼睛。視線集中在夢凰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夢凰雖然背對著他,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裴信炎在盯著自己。其實,她一見裴信炎和衛洋進來大腦便不再處於放空狀態了。相反的,此刻她的腦中心中都是亂糟糟的。昨晚她沒有喝酒,更沒有中毒,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她極清醒的時候做的。只過了一個晚上,她當然也不可能忘記,甚至連細節都歷歷在目。

    昨晚她做的那麼明顯,裴信炎也沒有否認,更沒有抗拒。那他現在過來又不說話,究竟是要怎樣啊?他昨晚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趙夢凰,所以才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勸自己不要為了那些人而傷害自己。「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又該怎麼辦,師傅現在閉關我也沒辦法找他商量,他戳穿我的身份,我還要不要繼續否認?他會怎麼拆穿我,會告訴其他人嗎,之後他要怎麼對我?」夢凰此刻腦中亂作一團,什麼樣的想法都跑出了摻和一腳。裴信炎越不做聲,夢凰就越是著急。靖泊一來一去本也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但夢凰卻異常糾結。她既希望靖泊回來的快些,好讓自己逃離這複雜又沒頭緒的思考。又希望他回來的慢些,好讓她和裴信炎有機會單獨在一起把昨晚的事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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