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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意料之外(二)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母親等等!」靖泊一聽這苗頭不對,忙拉住要走的夢凰。

    「父王,您沒聽錯吧?母親是說,她要自己一個人去燕國,誰也不帶啊!」靖泊一面拉著夢凰,一面向裴信炎強調夢凰是要獨自去,而不是跟真心或是他靖泊一起。

    「我說了我沒意見!」裴信炎看了著靖泊,雖然自己知道他的意思,但為了魏國自己只能狠下心來不去看他。現在不是顧及這些小情小愛的時候,他這麼依賴她,將來也會成為他的一大弱點的。

    「父王!楚諾跟陶潛已經聯合,而母親又要跑到他們的身邊去,要是讓他們抓到母親,她不是危在旦夕了嗎?父王,我求求你不要同意好不好?」靖泊激動道。

    「她的事,不該我管!」裴信炎硬起心腸不去理會靖泊的說辭。這話既是說給靖泊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不能再摻合她的事了。

    彭!「父王!我求求你……」靖泊不放棄,一下子跪倒在地。

    「靖泊!你快起來!」夢凰一直站在靖泊身後,見他跪下,嚇的連忙拉他。

    「起來!」裴信炎怒視著他,自己已經夠辛苦的了,他就不要再讓自己前功盡棄了!

    「是,父王,母親她……」靖泊見他們二人都不准他跪,只好起身。但嘴上還是放棄的繼續勸著。

    「靖泊,不要再說了!」夢凰打斷他。他根本就不是真的關心自己,任憑靖泊磨破嘴皮子他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那自己又何必要讓自己那麼卑微呢?

    「母親!」靖泊轉過頭,不甘的看著夢凰。

    「他不在乎,你說再多也沒用。不要讓我連最起碼的自尊都沒有了。你不是說過要相信我的嗎?你這樣勸他,不就代表你不相信我能安全回來嗎?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我,始終要自己一個人走。我不能總是依靠你們的!」夢凰扳過靖泊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有些哀切道。

    「可是……」

    「你要相信我可以。師傅讓我來問他,也一定會考慮到這個結果。但他還是把選擇權交給了你父王,就證明,你師公其實也是相信我的。他讓你來,並不只是要你幫我說話而已。」夢凰也不知道自己猜到對不對,可事情既然已經演變成這樣,不接受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反正自己本來就打算去的呀。只是又得讓靖泊擔心了。

    「是這樣嗎?」靖泊懷疑道。

    「你師公怎麼不會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既然你父王答應了,那就回去幫我一起準備路上要用的東西吧。」夢凰說著,手從靖泊肩上緩緩滑下,攥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向門邊走去。

    「母親,我……」靖泊的腳步不自覺的跟隨著夢凰走了幾步,但還是不願就那麼離開這裡。

    「走吧!」夢凰看著靖泊,運力一拉,靖泊被她拉的一踉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上夢凰的腳步。

    衛洋一言不發的目送著他們離開。雖然他也不太贊成夢凰要為了一個極有可能是楚諾細作的女人冒險。但既然師兄想要遠離她,那自己就無條件的支持他。再說,他現在看到的都是師兄靠近她之後暴露出的各種弱點,師傅形容的好處倒是一絲不見的。而今她自己提出要離開這裡,師兄也同意,那他這個局外人又有什麼資格提出異議呢。而且目前,對他來說輔佐好師兄才是最要緊的。

    「師兄,那我也不打擾你了。」衛洋告辭道。

    「嗯。」裴信炎還是那個姿勢,連眼神都不曾變上一變。

    衛洋看著他這個樣子,覺得這應該就是真心說的破繭之時,破繭後,就什麼也傷不到他了。他擔心了這麼久,沒想到在今天就能看到這條路的盡頭。等師兄熬過這段時間,那些小丑們的各種詭計就再也傷害不到他了。衛洋想到這些,帶著欣慰和期待的笑離開了裴信炎的書房。

    殊不知,他和裴信炎都犯了一樣的錯。他們都自認為聰明,能夠輕易的看透普通人看不透的規律。當然,他們也是真的聰明。可是沒想到,正是這些超於常人的聰明讓他們故步自封,自認為自己已經達到認知的頂峰。能被他看上眼作為敵人的人少之又少。但這世界何其廣大,一個人的智慧總是有限度的。以有涯比無涯,何其笑哉!

    裴信炎自以為理智可以替代感情,而衛洋則執迷於追隨他,亦是不懂情感為何物。它或許會影響人的判斷,讓人無法冷靜理智的思考。但人就是因為有了它才會變的更好,才會知錯就改。有了感情才能被稱之為人。

    衛洋走後,整個屋子只留下裴信炎一人。他還是那個姿勢,時間從他身邊不假思索的離開,只有他還保持著那個動作。他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想。可身邊的一切都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夢凰,想起她將要離開他身邊,去為了那個害她再也無法生育的女人深入險境。所以,為了貫徹那個不摻和夢凰事情的決策,他盡全力將有關她的一切都從自己的腦海中趕走。結果,又一個第一次,他的腦中什麼也沒有剩下。

    他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只知道一旦自己打開這道洪閘,那些瘋狂湧進的想法會讓他的理智再一次崩潰。這是還有理智的他絕不想要的一個最壞的結果。夢凰在的時候,他所有的精神力只能讓他一直保持著這樣的一個動作。所以,夢凰雖然離開了,但他已經沒力氣再讓自己恢復「正常」了。

    過了很久,久到周圍的一切都寂靜無聲,燭淚滴乾,黑暗籠罩後再露出一道曙光,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才驚覺,自己站了整整一夜。他又自以為是的做了一件傻事。

    意識到這點,他深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光向下移動,他也終於抬腳離開了原地。神思倦怠的他,沒有回到內室,而是和衣臥在睡榻上。他,還是沒打算認錯。

    他這邊才睡下,夢凰那邊卻已經起身。

    昨晚,她和靖泊已經回去將裴信炎答應的話帶給了真心。真心雖然驚訝,但也沒多說什麼,算是接受了這個結果。他只問了夢凰什麼時候上路。而夢凰說,既然得到了「許可」,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要等真心的身體真的沒有別的狀況就會上路。而這個日期也不會太晚,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

    衛洋也從靖泊那裡打聽到了夢凰的決定。但這次,他選擇了隱瞞。不過,他也並不是真的鐵石心腸。他把目前自己掌握到的關於陶潛的行蹤和資料都告訴給了夢凰,算是他對她的一點補償。包括陶潛的身份地位,在燕國的重要性和權利,以及他目前的大致行蹤。

    據暗衛傳來的消息稱,陶潛早已於幾個月前就離開了燕國。名義上是四處遊玩,可誰都清楚他肯定有別的目的。而碰巧的是,他離開的時間剛好在夢凰和真心離開燕國的時間大致接近,只是稍晚於他們而已。所以,夢凰這時選擇去燕國皇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沒有他的燕國,可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雖然同樣危險,但卻不至於有性命之危。

    不過,衛洋目前也只知道他離開了燕國,卻不知他具體到了哪個國家。也許是齊國,也許是陳國,也許他也早已到了魏國,或許他就在他們的附近觀察著他們。而這一切,也只有掌握到他的真正行蹤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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