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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解疑答惑(一)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第二天,太陽早早就升了起來。可整個天空卻灰濛濛的一片,陰陰沉沉的,沒有風卻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不過,對於身處在北方的都城來說,這個時候是不會再下什麼雨了。看這天的高度,不出半天今年的初雪便會降下來。雖比平日來的早些,但也不算太晚。

    昨日夢凰有了反應,引得大家都跑來看她。可眾人相繼呼喚了半天也沒見到她再動一下。眾人皆失望而歸。只有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裴信炎在凌晨時分才和剛剛醒來的夢凰說了幾句話。但見夢凰又隨即睡去,便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可當他再運功替夢凰續命的時候,發現夢凰的臉色有了明顯的好轉。他難以置信的再次探查,見夢凰真的恢復了知覺。這才相信自己剛剛並沒有做夢。更加毫不吝惜的把自己的內力盡數灌往夢凰的體內。直到他累的滿頭虛汗,眼皮沉重的昏睡過去,他的手也沒有再放開。

    有了裴信炎的內力,夢凰只又睡了一個時辰便有了精神。不堪忍受飢餓的她,終於再次睜開了她沉重的眼皮。

    「信炎?信炎?」夢凰一睜開眼便下意識的尋找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裴信炎。可這次裴信炎並沒有立刻回應她。

    夢凰擠了擠眼睛,伸手想要揉揉有些酸脹的眼。但她手一動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包裹著她的手。而且好像還有一股連綿不斷的內力在通過那隻手源源不斷的送往自己的體內。夢凰疑惑的揚起頭,一看,原來是裴信炎一直在握著自己的手。夢凰動了動手,又呼喚了一句。可還是沒聽到他的應聲。

    夢凰疑惑的順著握著她的手向上看去。只見裴信炎已經滿頭大汗靠在她的枕邊昏睡過去了。可他的臉上卻還掛著笑。是喜悅的笑。夢凰看著這樣的他,心裡先是一陣抽搐,隨即便感到整個心胸都是暖暖的。眼眶瞬間就蓄滿了淚水,「啪嗒」的一聲掉落在了枕上,暈開了一朵別樣的小花。

    心雖然熱了,可還是伴隨著陣陣的酸痛。夢凰忙趕在第二滴眼淚落下來之前,用內力掙開了裴信炎的手。她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她已經醒了,不再需要他的內力了。她不要他為了自己耗費功力。她不要他為了自己變的那麼脆弱。他是強大的,是不容被打敗的。自己絕不能成為他的軟肋!

    夢凰深吸了幾口氣,緩緩的從床上下來。披上掛在一邊的衣服。夢凰熟練的摸到了自己的九根針。她從中選了一根,精準的刺入了裴信炎的睡穴。裴信炎的手隨即從床上耷拉下來。

    夢凰小心的架著裴信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扶到床上。等她再替他蓋好被子,夢凰的力氣也損耗了大半。只能趴在床邊微微的喘著。

    夢凰直歇了好大會兒才積攢了些力氣,兩手硬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把剛剛披在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這才挪動著腳步離開了房間。

    廳內的桌上,按照慣例早已擺放好了早餐。平日,夢凰若在,那麼便是真心,夢凰和靖泊一起吃。夢凰不在,那便是真心和靖泊一起同用。但如今添了陶潛。靖泊便不好再跟他們一起同食。所以,早餐照舊擺了兩份,靖泊自己在他的房間裡吃。

    夢凰一出來,並沒有看到有人在。桌上的早餐還是熱乎的,這對餓了許久的夢凰來說,可比世上難求的珍饈佳餚還要誘人。更何況,這是在自己的地盤裡,她便更沒什麼可顧忌的。隨便找了個位置便開始悶頭吃飯。

    很快一桌飯菜便見了底。夢凰也心滿意足的撫著肚子,打了個飽嗝。雖然她心裡有很多疑問,但填飽肚子再找答案才是正理。

    夢凰歇了一會兒,見還是沒人過來。她歪了歪頭,看著外面的天色。料想這個時候靖泊一定會在園中練功。夢凰打定主意,便扶著肚子,慢慢的走出了大廳。

    果然,夢凰越是靠近靖泊平日練功的地方,靖泊的聲音就越是清晰的傳到她的耳中。

    「喝!哈!嘿!呀——」

    「你現在怎麼這麼焦躁啊?」夢凰不解的問。

    「母親!」靖泊驚訝的看向夢凰,以為是自己幻聽。

    「母親?是您嗎?您醒了嗎?」靖泊急忙丟下手中的劍,急切的奔到夢凰的身邊,拉著她的手不放。

    「我是醒了,可我有很多問題不明白。」夢凰反握住他的手。她能感受到靖泊的害怕和驚喜。自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她知道她一定是讓他們擔心了。夢凰心疼的看著靖泊,後悔沒有保護好自己,以至於讓他們這麼擔驚受怕的。

    「什麼問題?」靖泊被夢凰反握著手,也漸漸鎮定下來。他到底也已經長大了不少。

    「我怎麼會在這兒?我……」夢凰要剛開始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明明自己剛剛還在陶潛的醫館門前聽到自己的妹妹——小棟棟在叫媽媽。然後就又聽到信炎的呼喚,於是,自己便下意識的跟著他的聲音醒來。可這之間明明只有幾秒的時間,為何地點會變化那麼大。難道,自己感覺到的那幾秒,並不是他們所感受到的時間?自己和他們是有時間差嗎?」夢凰思考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漸漸有了一些頭緒。

    「母親?」靖泊見夢凰問了一半便愣在那裡,不放心的叫道。

    「嗯?哦,我沒事。我……我睡了多久?我是怎麼回來的?」夢凰斟酌著語句,問道。

    「您已經昏迷了整整七天。父王在您剛昏倒後便帶著您連夜趕了回來。這七天裡您幾乎都是那種無知無覺的狀態。直到昨天晚上您的手才恢復了知覺,動了那麼一下。父王在發現後就立刻把師傅他們叫了來,可我們試了半天也沒見您有任何的反應。大家都以為是空歡喜一場。沒想到,您今早就醒了!父王他也一定很開心吧!哎對了,父王怎麼會放您一個人過來這裡找我?您大病初癒不是更該好好歇歇嗎?師公他們怎麼說?您用膳了嗎?」靖泊說著說著就發現有哪裡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我還沒見到你師公他們。飯我倒是吃了,就是你擺在桌上的那些。可是你怎麼不吃飯就來這兒練功呢?」一提到裴信炎,夢凰就下意識的想避開有關他的話題。

    她總認為裴信炎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她。他做的那些關心自己的事全都是看著師傅和靖泊的面子。所以,只要有人提到裴信炎,她總是堵住耳朵,拚命的告誡自己不要再妄想得到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時刻謹記現實是什麼,記住自己是活在現實中,而不是那些不切實際的虛幻的夢。

    「我早就吃過了。桌上的飯不是我的。那一份是陶大夫的。」靖泊突然低著頭,聲音低的讓夢凰伸長了耳朵才聽的見。

    「陶大夫?陶潛嗎?他怎麼也在這兒?」夢凰扳起靖泊的臉,讓他面對著自己,看著他的眼睛問。陶潛在這兒他至於要把聲音放的那麼低說嗎?

    「您昏迷的第四天,他借口說是送您的東西過來。師公當時對您的情況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只好請他住下,一起為您醫治。」靖泊回答道。

    「那,是他救了我嗎?」夢凰好奇道。

    「應該不是。他似乎也沒辦法。只說不可能是中毒。但也不確定是他不知道的東西。所以他就和師公一起研究。每天甚至還要幫您把數十遍脈,依舊是一無所獲。」靖泊說著,甚至還鄙視的翻了翻白眼。

    「這樣啊,這麼說是我自己醒過來的?」夢凰想了想,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我也覺得是這樣。不過我也不懂這些。母親還是先請師公幫您看看吧。」靖泊先是贊同夢凰的說法,然後還是建議她去找真心。既不引起反感,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看來,靖泊的談話技巧也增長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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