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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顧一切(五)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你想的倒好!你想跟我走,可我卻不想帶著你。在這兒你是皇帝沒錯,可去了那裡,你就什麼也不是了。」子晴忍不住嗤笑道。他去了可是個累贅。難道他還指望自己賺錢養他嗎?

    「我不怕。」裴信淼不放棄道。

    「我怕!你若不是皇帝,又怎麼可能得到我?憑你這個人嗎?哈!真是笑話!難不成,你還要跟著我吃軟飯嗎?」子晴不客氣的嘲諷。

    「我可以自食其力。」裴信淼願意為了子晴從零開始。

    「要多久?你一個古人就不要去你不該去的地方了。那裡不是你的世界,你玩不轉的!你別再煩我了,再擋著我別怪我不念舊情讓他們殺了你!」子晴的耐心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興奮漸漸褪去,只剩下滿滿的不耐和急躁。

    「我是真的愛你啊!」裴信淼表情痛苦道。自己作為皇帝所擁有的一切在她的眼裡真的就那麼不值一提嗎?那自己對她的愛呢?也不能打動她嗎?

    「我是真的不愛你啊!」子晴的耐心徹底用盡。在她的觀念裡,男人的情愛是最虛幻,最不值得相信的。當然也是她最不屑的。所以,她套用了裴信淼的話,只改動了一個字,用盡她的真心講了出來。

    果然,最傷人的話一說出口。裴信淼抓住她的手瞬間滑落,無力的垂在身側。再添上子晴那冰冷無情的眼眸,裴信淼更是連再伸手的力氣都盡失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子晴毫不猶豫的越過他,向著那片白光中行去。

    不過,裴信淼到底是連自尊心都願意丟掉不要的人了。他也只愣了那麼一會兒,便又鼓足勇氣再次抓住了子晴。子晴再次被攔,心裡的不耐和憤怒更是猛增了數倍。

    「我不能沒有你。若要在這天下和你之間選擇,我定要你,不要這天下!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誼,你當真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裴信淼說到最後,語氣已經全部換成了哀求。

    「沒有!」子晴繃著臉。將這兩個字咬的異常清晰明暢。

    「我不信!」裴信淼緊抓住子晴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看進她的眼中,迫切的想從中尋找到哪怕只有一星半點兒的真情。可子晴眼中愈燃愈盛的怒火將他一步一步的推向了更痛苦的深淵。

    「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已經霸佔了我五年的時間,難道還要奢求更多的時間嗎?我從來都不屬於你,也不曾愛過你,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喜歡也沒有。要說感情,我對裴信炎的恨都比對你的感覺要深。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我一時的依靠和解悶的工具而已。我歐陽子晴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裙下之臣。」子晴想要用力掙開裴信淼的束縛,但試了幾次都徒勞無功,於是她便決定用他最無法承受的真相來「掙脫」他的糾纏。

    果然,這話一說。裴信淼便又噤聲不言。但手卻沒有放鬆一下。子晴皺了皺眉。復又收起怒容,淡然一笑的再度開口,道出了另一個令他心痛至極的事實,「你知道我為什麼自那次後就沒有再懷孕了嗎?原因很簡單。是楚諾他們在我的飲食中做了手腳。所以我才會一直不孕。不過,我也早就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但我誰都沒說,連他們也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你想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麼嗎?」

    「我不在乎。」裴信淼似乎猜到了子晴想說什麼,終於開口阻止道。

    「我在乎!我根本就不想替你生孩子。第一次也只不過是我心血來潮沒做好安全措施而已。憑你也配讓我替你生孩子嗎?我若生了孩子,身材容貌走樣兒,你能負的起這個責任嗎?」子晴也不留空,直接搶過話頭繼續道。

    「你不想生我們就不生。」裴信淼只能從他聽懂的方面去解決。

    「吼!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放手啊!你不要再拉著我了,你是真想看我死是不是?如果不能回去,我就要死在這兒了。你愛我就是要讓我死在這裡嗎?」子晴心裡一陣煩惡。

    雖說自己的確曾下令讓死士直接殺了阻擋她的人。但就像裴信淼說的。這麼多年的相處不是沒有感情的。至少,面子上的情分也還是有些的。但也只能讓子晴暫時不對他下殺手。可時間一長,子晴的耐心和那一點愧疚一用盡就保不準了。

    子晴是眼看著就要離開這裡,所以心情極好的她才能一再的容忍裴信淼的糾纏。她也是念著裴信淼一直以來對她的真心才沒有讓死士動手。不過,這是子晴對他最後的容忍。如果這一招再對付不了他。那麼也只好讓死士對他動手了。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裴信淼再次強調。

    「是嗎?那我身上的毒你能解嗎?你能讓我再也不用每半個月吃一次解藥嗎?你能嗎?你可以嗎?」子晴瞪大了眼睛,句句逼近他。他若真是愛自己,那因為這個理由也該放手了吧。

    「我……」裴信淼果然因此變得啞口無言,但又隨即醒悟道,「我並沒有阻止你離開的意思。你想走,我陪著你。」

    「我就是不想帶著你一起行不行!我就不想再看見你,你聽不聽的懂?動手!給我攔住他,死活不論!」子晴見裴信淼還是這麼說不通,猛的甩開他的手,邊向著那片亮光狂奔而去,邊指使死士出手阻攔他。

    死士依命行事,招招皆是殺招,毫不留情。儘管裴信淼仗著自己的功力不弱將那些招數都一一化解。可被他們纏著,就算裴信淼出手也亦是絕殺之招,將攔住他的人的一一解決。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在子晴跨進那道白光中後,那片白光便帶著子晴一起消失在了裴信淼的眼前。任他再狂躁的亂劈亂砍也再也不見一絲的蹤影。

    「啊——啊——」那些死士見子晴消失,也不再和裴信淼糾纏。相繼抽身離開,只留下裴信淼一個人「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那些死士具是身負人命即將處斬的大罪之人。原本等待她們的就只有秋後的那一刀。可子晴卻運用裴信淼給她的權利將他們從死牢中救出。付出的條件也只是需要他們守護她離開這裡。而她若能安然離開,那麼他們便可從此自由。連他們的家人也早在他們出獄時便已經收到了子晴賞賜的大量金帛。份量多的足以讓他們不問任何的替子晴賣命。更別說是殺了他們連見都沒見過的皇帝。

    裴信淼頹然的跪著,手中緊握著子晴丟下的貂裘。上面的溫度隨著冬日的冷風迅速消散。原本馨香溫軟的貂裘也越來越冰冷。像他的心亦絕望灰喪到毫無知覺。失去「陽光」的他,所有的感覺亦隨她而去。內心原本熾熱的他,也漸漸失去了他的溫度。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再無意義。

    許久,天上再次紛紛揚揚的飄下雪來。很快便將他湮沒在其中,失了精神眼神空洞的裴信淼避也不避的任由飛雪累積,將他同他死去的心一同埋葬。這裡是子晴離開的地方,自己葬身在此,多少也能離她近些。

    可是,有時候,在有些方面,人還是拼不過命運的。越是有情的人,心裡的牽絆就越多。這就造成了人的一生不可能盡歸自己所掌握的結果。除了我們自身,我們還得為自己身上的責任,和愛我們的人盡心的活著。

    被丞相夫人救起的夢凰,還如死人般躺在她以前的閨房中。真心接到通知也已經趕了過去。而一直不敢走開的裴信炎也不顧勸阻的悄然潛進了悔過森林。為了他唯一的兄弟,他可以什麼都不顧。

    當裴信炎找到他時,雖然姿勢未變,但裴信淼已然失去了意識,眼皮絕望的緊挨在了一起。這讓一向冷心冷情的裴信炎見了也忍不住為他心痛。甚至他心裡對子晴的離開也生出了一絲難言的後悔。她在時害人不淺,可沒想到她離開時也還是要傷害他最在乎的人。裴信炎雖後悔,可心裡對子晴的痛恨卻也深到無以復加。

    被救回的裴信淼雖想一直睡下去。可還是架不住真心高明的醫術和自己強健的身體。昏睡了兩日便再也闔不上眼了。可醒來的他還不如一直昏睡著。

    不理朝政不說,還整日酗酒,整壇整壇的高粱酒被他當水一樣灌下。鬍子拉碴的,連寢衣都一直是前幾日的那件。終日沉溺在子晴的寢宮中,手中拿著子晴的碧玉簪,癡癡的望一會兒喝一會兒酒。只願一直沉醉不醒,幻想著子晴還在他身邊。

    裴信炎第二次冒著危險偷偷進宮時,竟還見到他淚涎同流的樣子。前胸**的,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淚水,口水和是酒水。可痛心的裴信炎用盡了各種方法也沒讓他振作起來。而他又不能出面替他料理朝政。故此,所有的政事都盡歸趙夢凰的父親——趙丞相之手。

    聽到這樣消息的楚諾,不覺笑的更加開心。更加緊了他們在魏國邊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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