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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章 第六節 尷尬局面 文 / 幽瞑沐血

    ど婆羅只道,這功法只適合女子修煉,若是凌天欲學,魔門有不少功法,可惜不隨便外傳,再看凌天這根骨,ど婆羅笑了起來,跟他說起實話,他這經脈根骨,確實不是個修煉的材料,簡直是廢的一塌糊塗,修個百來年頂多能修成ど婆羅一半的實力。

    凌天一聽,還不善罷甘休,說自己知道努力,不行的話,別人一天練一小時,他一天不眠不休的練唄。

    ど婆羅只一句話,將凌天的熱情一下全澆滅了,修仙成功雖然的是來自百分之一的先天,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但是沒有這百分之一的先天因素,就算百分之三百的努力,也是白搭,凌天就是連這百分之一都沒有的…

    這一刻,凌天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輩子最渴望的就是變得強大起來,不僅可以尋得當初家中變故的真相,還能成就一番事業,令死去的母親有所慰藉,也令其他曾經欺辱、藐視他的人刮目相看。可是如今…

    ど婆羅看他原本一臉的虔誠瞬間變得無比失落,心裡感覺爽的很。

    凌天緩緩背過的身體顯得極其弱小,蹲在地上雙臂抱著腿,將腦袋深深埋下去的樣子很無辜又很無助,他那澄澈透明的雙眼中,火熱的希望漸漸轉變成了蒼白的絕望。ど婆羅又有些不忍起來。

    「你小子就這麼想修煉?有什麼好的?平平常常的不是挺好的嘛。還身為西門家族的少爺,衣食無憂怕個甚?」ど婆羅無所謂的說。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懂!」凌天突然憤怒的把臉轉了回來,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與玩世不恭,只有清晰的淚痕作為裝飾。

    ど婆羅被這句話震在心裡,臉上還有些微微的驚訝,「敢說老娘什麼都不懂?最起碼老娘也比你大那麼十歲左右。」

    凌天擦擦眼淚,滿臉的憤恨,「哼!上天既然如此待我,幼時家中遭變失去親人,現在處處任人欺凌,戰場上打出了名號,能夠翻身了,卻被魔門抓來此處,想為母親報仇,想被人刮目相待,卻無力修仙!既然如此,我便要破了這天道,毀了這命格,我就不信,我幽凌天,這輩子就只能是個廢物!」

    ど婆羅沒作聲,心裡只想著,這小子怎的突然如此激動,倒是有些志氣,可惜本就不是妙玉,怎麼雕琢也沒有價值,唉,破天道,毀命格,還發起瘋來……於是也不再理會了。

    此後,凌天就一直若有所思的不說話,ど婆羅身邊沒了凌天嬉皮笑臉的胡鬧反而覺得心裡不太舒服起來,遂自嘲一笑,覺得眼前這個小子還是蠻有意思的。

    次日,莊主備好了馬車,為ど婆羅等人送行而來,ど婆羅本就對這胖子莊主沒什麼好印象,隨便打發了一下就帶著凌天上路了。由於ど婆羅剛剛帶著部下完成任務歸來,所以一時半刻也不會接下個任務了,所以遣散了一眾部下休息,等再次接到任務的時候再做聯繫。

    一般魔門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不會讓部下隨時跟在身邊,而是安置在聚魔山莊附近隨時聽後調遣。

    路上凌天依然默默不語,馬車廂內只有凌天與ど婆羅兩個人,安靜詭異的氣氛ど婆羅覺得很不爽,遂主動搭起話來,妖媚的用腳撫了撫凌天的小腿,「小子,就這麼被打擊得站不起身啦?你那個村姑老媽有什麼仇,你老爹西門家主那麼大的勢力,要你這小娃娃修仙來報?」

    凌天不吭聲,將頭默默撇向一邊。顯然是不想理會ど婆羅。

    ど婆羅不甘心,繼續說,「你這根骨基礎,聚集靈氣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有其他的功法你倒是可以試試…」

    凌天這才有了點精神,立刻轉過頭來問,「什麼功法?」

    「我是不知道,不過我魔門高層肯定是有人知道的,修仙之道源遠流長,流傳至今博大精深,相傳有人練體修之脈,不大需要靈氣聚集,根骨基礎要求也不高,而且能夠改造身體結構,增強體力。金剛門、本體門等諸如此類宗門,不過他們雖然為體修,但受靈氣、根骨影響也提升極快,十分卓越。我魔門也有體修之人,雖然階位很低下,但也不失為一種修煉功法。」ど婆羅緩緩道來。

    「跟白說一樣,還是要有靈氣、根骨的影響,否則練了也是廢物…」凌天歎氣。

    ど婆羅繼續說,「你想得倒是遠,沒準此一行你就死在我魔門中了,還談什麼修煉。」

    凌天想想也是,只能聽天由命了。

    一路走來經過大小城鎮,令凌天目瞪口呆,雖然此地屬於魔門領地,魔門子弟與城鎮居民共同生活,但城中也有城主官員,人人安居樂業,生活富足,甚至夜不閉戶,一片安樂祥和。

    修仙門派一般不屑插手於普通人的生活,從未聽聞魔門也能如此,只聽得人人都說魔門之人殘忍,好殺成性,雖然也有修習奇門功法逆天成魔的,也不對領地之內的自己人動手。

    戰爭中,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修仙之人,修仙之人都講求清修寧靜,戰場此等血腥造孽之所,他們從來不會前來,更不要提參戰了,隨隨便便出手就能傷及數千普通人的生命,那是造殺孽,會影響心性。魔門對戰爭更是不屑於顧,活的逍遙自在的很。

    凌天頗有感觸,想來魔門能將城鎮維護的如此景象,可那魔門領地以外的城鎮卻仍有無家可歸之人,乞丐隨處可見,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行了一日,便到了魔教主府,偌大的府內分有若干大殿,殿後皆閣樓林立,建築各個莊嚴肅穆,一片蕭殺之氣,隱隱有黑氣從各個樓閣之中滕出,向上緩緩飄至空中,整個府內冷冷清清,基本上沒有幾個人影。

    二人走進正殿內,忽然聽得一個聲音,亮若洪鐘,「你等二人…因何事進入魔教殿內…」聲音飄蕩在整個魔教主府內,卻不見得有一人出現,凌天只覺得週身壓力瞬間大增,一股寒氣鋪面而來,深入骨髓,「我等奉命前來…」

    ど婆羅話說了一半就聽得那聲音繼續說道,「奉命?奉了誰的命?」這聲音好似呼喝而來,帶來的壓力更加沉重,將此二人壓得跪在地上,就見殿後閃出一人。

    「是我叫他們來的…」這聲音嘶啞喑諳,好似破布被撕爛的聲音一樣令人渾身感覺不舒服…

    來的這人正是當日在聚魔山莊中的那位高層魔門中人,渾身裹在破爛的黑袍當中。

    那個聲音不再說話了,二人只覺得週身壓力一輕。

    黑袍人嘶啞著對二人說道,「跟我來…」帶著凌天與ど婆羅向殿後大院中的另外一個殿裡走去。

    進入那殿中之後,黑袍人轉身對著二人,碩大的黑色兜帽依然遮住了他的臉面,二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不說話,就這樣對著…

    ど婆羅與凌天二人覺得那兜帽中的黑暗,有雙眼睛死死的注視著他們,渾身都不舒服,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氣氛很是尷尬。

    「屬下…」ど婆羅剛剛要說話,那人也同時開了口打斷了ど婆羅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你出來…」

    二人奇怪什麼意思,殿後蹦蹦跳跳的跑出一個女孩兒來,那女孩頭上一對古怪的貓耳裝飾,清秀短髮斜斜帶著一朵奇異大紅花,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身黑色連衣緊身小皮裙落至腿根,雙手覆著精剛手凱嵌出尖利長爪,連裙黑布高妝綁腿,小短靴踏在地上叮叮有聲,看起來些許有點邪氣,笑容張開,兩支虎牙十分可愛,十足的蘿莉之色。

    「喵~」這女孩出來後倒未說話,而是湊到二人跟前,用鼻子聞了聞ど婆羅,衝她一呲牙,然後又跳到凌天身邊來,盯著凌天看。

    凌天有些不知所措,被一個女孩子這樣盯著,不覺臉上有些發燒。片刻,那女孩回頭對著黑袍人「喵」了一聲。

    「好…你叫什麼名字…」黑袍人指著凌天嘶啞的問道。伸出來的手上蒼白色的皮膚泛著青黑,不時有黑氣繚繞周圍,長長的指甲正對著凌天的臉。

    「我…我…那個…我叫凌天…」凌天結結巴巴的說,也不敢說出姓氏,說真的姓名怕ど婆羅反手給他結果了,說假的還覺得彆扭的很,也不知道身前這黑袍人是什麼意思。

    黑袍人回手指向ど婆羅,ど婆羅只覺得身子彷彿讓什麼東西給鎖住了,動彈不得,「你…帶著他…以後…在魔門…還有她…」

    ど婆羅聽著他不成句的話,稍微瞭解他是想讓凌天和這個女孩以後跟著她,做她的下屬,留在魔門。「屬下遵命…」

    「…好…」那人說完,放下手臂,動作顯得十分的僵硬。ど婆羅感覺身子一鬆,背後冷汗都下來了,雙腿不自覺的顫抖著。

    「那個…大人…請問您能不能教我一套魔門功法…小子不才,沒有什麼本領,沒辦法在魔門立足,求您指點一二。」凌天不怕死的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那人沒動,女孩又衝他「喵」了一聲。

    氣氛又陷入尷尬當中,凌天以為這人生了氣,暗暗祈禱可別一下給他捏死,一邊流著冷汗一邊哆嗦的說,「那個…大人…沒有的話…就算了,小子的話…多有得罪,請您…見諒…」

    依然不見動靜,ど婆羅與凌天都不敢說話了…就這麼尷尬的四個人乾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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