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章 第九節 築基與啟程 文 / 幽瞑沐血
天璣宮內，上玄掌門與清瀟站在凌天榻前，注視著昏迷中的凌天。
「你且放心，他只是真氣耗盡，並無大礙，已經服食了回靈丹，休息半日就可以恢復了。」上玄掌門對清瀟說道。
「嗯…」清瀟默默點頭。
「近日相處，你覺他究竟如何？」上玄掌門突然問道。
「嗯？此子心性善良，為人正直，雖然有些市井之氣，但絕對是個好孩子。而且，他這副身體血脈所成後天靈根，當今天下無人能及。慧根方面，更是非比尋常，他悟性極高，我只道他口訣，演示一遍，他就可以將初級御劍術使用如斯。總而言之，此子將來，必成大器。」清瀟給凌天作出一個極高的判定。
「嗯，如此便好，我從三怪那裡聽說，他就是陰陽掌門曾說過的，有緣之人。若是留於我蜀山之中，也算是給蜀山帶來福分。你當要好好教導於他。」上玄掌門眼中透射出異樣的光芒，看向凌天。
「是，清瀟定當盡力而為。」清瀟回答掌門的話後，小聲念叨了一句，「哦？有緣之人嗎…」
……
待凌天幽幽轉醒，已是傍晚，上玄掌門早已離去，只餘下清瀟坐在昏暗的凌天房間中。
「你醒了？」
凌天以為四下無人，突然被清瀟的話驚醒，猛得坐起身來，「師父…我…輸了嗎？」
神色慌張的凌天，擔心輸掉比試被逐出蜀山。眼中淚光若隱若現。
清瀟面帶微笑，「沒有，你打得很好，掌門已經同意你做我入室弟子之事，你可放心了？」
凌天顯然變得欣喜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真的？真的嗎？我可以留下來了？」
清瀟點了點頭，但隨即板起臉來，「別高興的太早，雖然掌門同意。但比試確實是輸了。丟了我的臉，只怪你修為太低，哼，憑你現在的本事。如何配在人前稱我一聲師父。」
凌天當即下榻來到清瀟面前。一撫衣袍下擺。跪於清瀟面前，「師父在上，請受弟子凌天三拜。」
話畢。凌天重重拜了三拜，繼續又道，「師父放心，只要將我留在蜀山，我願吃常人不能所吃之苦，受常人不能受之罪，忍常人不能忍之辱，行人所不能，謹遵師父一切教誨，定要修仙有所成，不辱師尊！」
「哈哈哈，好好好！」清瀟笑了三聲又稱了三聲好，「我今日就幫你築基入門，踏上修仙之道！」
清瀟飄身將凌天再次扶至榻上，命凌天背向盤坐，自己正坐於凌天背後，雙手抵於凌天後心，輕輕念道。
「一切法門修行，皆不離禪定。欲入禪定，必須先打通氣脈。六根清靜，不逐六塵，不散亂不昏沉，正念堅定，才能生機不絕，旺盛圓滿。心靜久不動，元氣緩步積累，到在一定量後，氣脈自會被旺盛元氣打開。」
聽聞清瀟一席話，凌天謹記與心中，拋棄一切心中雜念，深沉入定，靜心修禪。
隨後，清瀟繼續說到，「築基階段，要經歷得氣、行氣、疏通和衝擊四個過程。你曾經功法助你得氣煉氣，仙丹靈藥造體助你行氣，血脈更替助你疏通，如今只差衝擊便可突破，就由我來助你衝擊。」
說罷，一股渾厚真氣從清瀟掌中由後心灌入到凌天體內，凌天的心臟彷彿瞬間被真氣灌滿，迅速擴散至條條經脈。
由於真氣壓力巨大，一路遇狹而括，遇堵而通，收放數個周天循環，已是暢通無阻。
「且不要動作，我已為你衝擊完畢，知你有自己的修煉功法，甚至要比蜀山內功心法更為強大，我便不再隨意教你心法之決了。」
「但數日見你並不曾自己進行修煉，可知你是從未修習過運功路數。如今我便教你這常規之法，你自己試煉。」
凌天靜靜的盤坐，耳中傳來清瀟教誨。
「全身放鬆，雙目垂簾，舌頂上顎，鼻息自然，兩手抱訣，止念入靜，順其自然。做到三靜，身體不動謂之身靜，念頭不動謂之心靜，不知有我謂之意靜。吹噓呼吸，吐故納新。曉知法理，修煉心訣。」
凌天隨著清瀟的話，一步一步的照做，心中太古武修的體修之術再次浮現眼前，可自從換血之後，太古武修法訣便不再有後續出現了，他腦中的一滴精血已經隨著換血，消失無蹤了。
雜念欲起之時，凌天腦中另外一套功法自動浮現，正是萬劫不滅心法，仔細觀來，這萬劫不滅心法雖然有突破困難的副作用，但其中奧義卻與太古武修之法頗有相似，將太古武修體修之術融入其中，凌天兩手抱訣，功法運轉起來。
清瀟見凌天全部領悟，微微點了點頭，取下葫蘆，一邊喝著酒一邊走出凌天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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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中，清瀟一直在旁指點凌天修煉築基後的心法，期間，七宮其他六聖也多有拜訪，凌天與他們皆已熟絡起來。
特別是開陽宮刑鋼，經常來找清瀟討酒喝，凌天也就經常陪同二人一起飲酒作樂，一來二去竟是與凌天猶如往年之交。
反正清瀟無法出門，凌天獨自出門的時候經常到其餘六宮拜會六聖，聽瑤光宮碧琴姐姐的天籟琴音，與開陽宮刑罡大哥外出喝酒，學玉衡宮竹嵐仙女煉丹秘術，讀天權宮清載小哥收藏奇書，觀天璇宮上奧前輩與天樞宮上玄掌門欒棋對決。
但每次一出行便是半日餘的時間，將清瀟獨自一人留在天璣宮中，令清瀟很是不爽。每次都要狠狠虐待凌天一番。
凌天的進步倒也神速，也頗能吃苦，平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入定靜禪中度過，築基期已經達到瓶頸，萬劫不滅心法也達到了第一層巔峰。
十六歲達到築基瓶頸，整個蜀山當中，也就唯獨有清瀟等寥寥數人能達到這個成績。若是細說來，清瀟當年若不是幼年時就被帶入蜀山，怕是也達不到凌天這種效果。
一年之期很快就過去了，清瀟重見天日一般踏出傳送陣法。御劍而飛。整個蜀山仙境都迴盪著他的笑聲。引來無數弟子觀望。
凌天在陣中看著清瀟在天空來回來去的御劍飛行，羨慕不已，大聲的問，「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御劍飛行啊？」
清瀟看了看地面上的凌天。盤腿坐在飛劍上回到：「等我有空的。哈哈哈哈。」
凌天心中不悅的嘀咕著，有空？這一年也沒少見你有空，就知道在房間中喝酒睡覺。從未提過要教自己學習御劍之術。
正在此時，一個弟子趕來傳訊，對凌天師徒二人說到，「掌門知今日清瀟聖人一年之期已過，特請聖人師徒前去太清殿中，有要事商議。」
清瀟飛劍緩緩落下，回復了那弟子一聲，拎起凌天踏在劍上，化為一道流光，直奔太清殿中。
落在殿門前，二人走入大殿，大殿之上猶如凌天剛剛入門當天一般，已經聚集眾人，門中高層弟子長老都在。掌門正立於殿台之上。
凌天隨著清瀟走到指定的位置，掌門見眾人來齊，開口說道，「日前我與上奧長老觀星掐算，近日鬼界將有異動，世間百鬼出沒，接近鬼門的城鎮人心惶惶，怕是要生變故，我欲派人前去查看究竟，不知近日可有哪位長老的入室弟子還未有任責在身，可以前去？」
凌天捅了捅清瀟，表示在蜀山呆了一年世間，很想出去走動走動。其實是心中掛念還在三怪身邊的櫻漓與喵女二人，想去看看她們的情況如何，也恰逢近日正是三怪相聚會客之日，定能見到櫻漓與喵女二人。
清瀟瞪了凌天一眼，傳音道，「你小子才入門一年，什麼都不懂不會呢，瞎湊什麼熱鬧，為師不允許！」
兩人嘰嘰咕咕的說話聲立刻成為殿中的焦點，掌門不禁多看了兩眼，清瀟瞬間不做聲了，凌天倒是滿眼希翼望著掌門。
「稟告掌門，瑤光宮入室弟子蘭冰尚未有任務在身，也無閉關，可出此行。」瑤光宮碧琴仙子說道。
「稟告掌門，開陽宮入室弟子除任務外出之外其餘弟子皆在閉關，尚無人選。」開陽宮刑罡聖人說道。
「稟告掌門，玉衡宮入室弟子除任務外出之外其餘弟子皆在閉關，尚無人選。」玉衡宮竹嵐仙子說道。
「稟告掌門…」
除清瀟以外所有長老都稟明一遍，只有三人尚可出行，分別是瑤光宮蘭冰，天璇宮仁傑、蘭曉。
蜀山掌門當即下令，「此次行程瑤光宮蘭冰、天璇宮仁傑、蘭曉、天璣宮幽凌天結隊，由修為最高者瑤光宮蘭冰帶隊，可有異議？」
清瀟當即不樂意了，「不行，我不同意，我徒兒還沒得到我真傳，不能擔此重任。」
蜀山掌門撫鬚笑道，「真傳？等你真傳之時怕是要在三四十年以後了？年輕人應當經過歷練，若有機緣，還可助長修行，你一個當師父的人，怎麼如此不知曉是非利害？」
「不行，我就是不同意。」清瀟抱著胳膊，一副主意已定的樣子。
「哦？那我倒要問問幽凌天本人了，你，可願一去？」掌門直接問凌天。
「這…這個…」凌天很想去，但又不想冒犯師父，一時間不敢定奪。
清瀟看凌天一直盯著自己徘徊不定，歎了口氣，看向掌門，「算了，我不管了，要去便去。但我要跟隨一同前去！」
眾長老見清瀟如此護徒，不禁瞠目結舌，掌門卻笑了起來，「好，由你了，那就讓你帶隊，可好？」
清瀟帶著凌天單膝跪地，領命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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