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第三十節 沒天分 文 / 幽瞑沐血
無招勝有招，有劍似無劍。
手中無劍，心中卻有劍，這是一種何等的境界。
忽然間，閉目盤坐的凌天突然身上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能量，這能量似是劍氣又不曾有所動向，似是劍勢又不曾帶出一絲壓迫，憑空之中，只若念力一般，匪夷所思。
能量激射而出，天璣宮前殿之中的瓷器被這狂暴的能量擊得粉碎，週遭飾物印刻無數傷痕，甚至連牆上，都被這輕輕掠過的能量噬出深刻劍犁。
如同暴風席捲一般，打砸破壞的聲音引得還身處自己屋內的清瀟飛身而出。
來在凌天身前，只覺自身都被這股能量帶動起來一般，內心之中燃氣熊熊火焰，唯想大戰一番，方能解脫被這意念所操控，此時凌天身邊並無劍之蹤影，卻似是有無數飛劍繚繞在側。
「這是…劍意？竟如此凌厲！這臭小子的悟性，果然不在我之下！」清瀟心中喃喃。
只見這凌厲無比的劍意以凌天為中心盤繞翻飛，卻又無形無相，而且還隱隱有著越來越強的意思。
「凌天！」清瀟一聲呼喝，將釋放劍意的凌天喚醒。
凌天雙眼一睜，週遭劍意盡數退卻，收回到凌天的身體當中，天璣宮前殿之中恢復往日寧靜。
「師父！弟子悟道了！」凌天徐徐起身，向身前的清瀟深深拜了一拜。
「不錯！為師問你，你悟到了什麼？」清瀟負手而立。嚴肅的問向凌天。
凌天劍眉一緊，眼神射向清瀟，若利劍一般，「劍即是人，可貫通天地；劍即是我，天地之間，唯我獨立！」
「好！好一個劍即是你！為師再問你，那劍又是做什麼用的呢？」清瀟再問。
凌天答曰，「真正的劍不是用來觀賞的，也不是用來比武的。真正劍是凶器。是用來刺入敵人體內對敵人造成傷害的兵器。這是無論多麼華麗的語言也不能掩飾的事實。但只要心存善念。凶器可為善而戰，可渡有罪之人！」
「那你可知，你所悟到的，究竟是什麼？」清瀟又問了一遍。與第一個問題相差不多的問題。
凌天想了片刻。答到。「弟子悟到人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人心即為劍意，以心悟劍，以心凝劍，劍中有心，心中有劍，劍意不滅，劍心不死！」
清瀟嚴肅的面容之上，露出笑意，顯然對凌天的回答十分滿意，隨之說道，「劍意從字面來看，便是劍之心意，當然，劍是死物，所以劍意就是使用者使劍的決心，因為人的心境不同，所以劍意有強弱，有我無敵的殺敵決心，一往無前的氣勢！」
凌天彎腰深深再拜，「弟子多些師父指點！」
「哈哈哈哈，你所悟之劍意，令為師十分滿意，日後將這劍意融入劍招之中，你的劍招便可有顯著的提升！如此之後，你需再掌握更多的蜀山劍技為好，明日為師便將完整的天劍訣教授與你，可好？」清瀟說道。
凌天一聽清瀟所說心裡更加高興起來，終於能夠掌握完整的天劍訣了，相當於自己寥寥無幾的幾招又增添了一記新招式。
「不過之前，你先把剛剛你所造成的這一切整理一下。」說罷，清瀟轉身便走了。
「哎？」凌天此時才注意到天璣宮前殿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瓶瓶罐罐的散落一地，還有瓷器的碎片，蒲團中的棉絮飄落得到處都是，殿中飾物盡毀，牆上、地上、甚至頭頂的天花板上，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跡，凌亂不堪。
凌天喃喃自語道，「這…難道都是我弄的？」
「天吶！」天璣宮中，凌天的慘叫聲餘音繞樑，綿綿不絕…
次日，清瀟將凌天喚醒，教他自己動手繪製天劍訣符咒。
最開始清瀟是打算直接教凌天畫劍指符的。就是以手指憑空虛寫虛畫，可是凌天胡亂比劃了半天，沒有一次成功。
清瀟歎了口氣，覺得凌天是從未對符咒有所研究，所以便決定從簡單的筆繪開始入門傳授。
奈何凌天一點都沒有學習如何繪製符咒，甚至連字寫得都歪歪扭扭，讓人看了辨認不出，畫出的符咒更是一塌糊塗。
清瀟不禁一直揉著額頭，有些無奈，沒想到凌天對於符咒的悟性低到如此程度。
最後，清瀟只好借助最最初級的凡人畫符法起步傳授凌天，甚至要淨身、淨面、淨手、漱口，並要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還有筆墨、硃砂、黃紙等。
又是筆咒、水咒、硯咒、墨咒、硃砂咒全都鼓搗了一遍。再算了算時辰，挑個最佳畫符時機，就差沒開祭壇，祭拜神龕了！
結果凌天終於畫成了一道符，在清瀟的指點下小小做了一次實驗…
只見符咒被凌天掐在兩指中間，一唸咒語，符紙沒什麼動作，再念，依然如此。浪費了足足半個時辰，終於發現符紙的一個邊角冒出一絲火星，卻馬上熄滅了。
二人最終只能宣佈失敗。
待凌天再去向清瀟求助，清瀟已經不再理會他了，自顧自的躺在榻上，睡著過去。
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凌天也沒能成功。
清瀟臨走之前歎了口氣道，「天道果然是公平的，他讓你在一方面的悟性超出常人百倍，卻又在另外一方面讓你想白癡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悟性。唉，你還是不要學畫符了…到最後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凌天差點沒哭出聲來。
「既然天劍訣你已經銘記於心中，日後我直接將畫好的符咒拿給你存著便是了…」說罷，清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離開了凌天的房間。
凌天也是氣結，無奈，誰讓他對於符咒之術如此不精通，更是沒有天分。
這些時日，凌天一直沉浸在無法學會蜀山符咒之術的痛苦當中，沒有絲毫修為上的進展，便去尋長時間未曾見面的櫻漓與小喵二人。
來到玉衡宮的丹房之中，未見到竹嵐仙子的身影，只有櫻漓在藥台前勾兌配藥。
忙碌於藥台與丹爐之間的櫻漓，來回來去，竟是沒發現進入丹房之中的凌天，凌天也沒有打擾她，只是在旁邊默默的看著櫻漓專心的樣子。
此時凌天終於靜下心來，他突然發現櫻漓忙碌的樣子十分可愛…
丹爐在櫻漓緊張的操作之下緩緩打開，她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水，用手將裙子的下擺提了起來，順著丹爐旁邊的小梯子登上爐鼎，用器具將煉製的丹藥取了出來，又匆匆忙忙的從梯子上退下來。
誰知腳下一滑，「啊」的一聲尖叫，從梯子上凌空跌下，凌天馬上竄了出去，將還未落地的櫻漓穩穩抱在懷中。
櫻漓在翻落的時候已經將眼睛閉起來了，可是突然覺得自己落在一個軟軟溫暖的懷抱當中，並未砸在又硬又冷的丹房石板上面，不禁微微睜開雙眼，「呀！凌天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在這兒等了好久了？」
「沒有，我剛剛才來，恰好看到你落下來，便直接將你接住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傻丫頭！」凌天笑嘻嘻的說著，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翹起的鼻頭，將染在她鼻尖的一抹爐灰擦拭下去。
「額…這只是意外…對…意外而已，我才沒有經常摔下來呢！」櫻漓被凌天親暱的動作弄得有些慌亂，絲毫沒有察覺到言語之中已經將她經常摔落的真相都暴露給了凌天。
凌天臉色一板，將櫻漓放下來，「還敢騙我！以後要小心一點知道嗎？不然我是不會再來找你了！」
「啊！別，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對不起，凌天哥哥…」櫻漓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乖巧的道歉。
凌天見櫻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裝下去，將櫻漓一把抱在懷中，「這麼久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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