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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6章 江河水 【3700字感謝隨風倒時贈送的玉珮】 文 / 愛新覺羅悟空

    這樣對我的折磨在持續著,我的身體有了虛弱的跡象。真氣快速的流失導致我內世界的衰退,裡面本來生長的好好的花花草草就這樣開始打蔫!

    我被這五根神龍刺穿在上面。徐長卿手裡握著一根鞭子開始不停地抽打我,那啪啪地聲音響徹天際,在玉龍山裡迴盪著。這樣的鞭打一直持續了一天,接著,一群黑烏鴉從山外飛了過來,黑壓壓就像是一片雲一樣在空中盤旋,它們這是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了嗎?

    很快,有幾隻烏鴉落下來,它們的雙眼通紅,看起來和普通的烏鴉不同。我知道,這是走屍派搞的鬼。這些烏鴉的爪子非常尖銳,開始在我的身上抓撓,用嘴去啄我的眼睛和屁眼兒。

    我不得不夾緊了菊花。

    這樣的折磨慘無人道。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的時候,我的皮膚被撓破了,蟬翼軟甲失去了真氣的加持,似乎是在保護自己一樣,竟然化作了液體溜進了內世界藏了起來。

    接著,那些烏鴉開始用爪子用力抓我的皮肉,用嘴巴撕掉我的肌肉,一條一條被他們吃盡了肚子裡。

    很快,我已經不成人形,要不是內臟沒有受損,丹田內還有一口保命的丹田氣,此時我恐怕早就去見敬愛的馬克思了。

    在這些殭屍烏鴉的摧殘下,我的血肉橫飛,很多人看不下去了,開始離場。但還是有很多人留了下來。在一旁叫好。而我的眼睛,始終死死地看著那條來的路,在那個方向,龍一隨時會出現。

    南美人這時候突然跑到了場內,他揮舞著長劍趕跑了那些烏鴉,隨後站在我的身前看著一旁閉著眼坐在椅子裡的徐長卿說:「畜生。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你在殘害你的同胞,他和你志同道合,你明白嗎?」

    徐長卿這時候呵呵笑了,說道:「南美人,你不是恨他的嗎?你不是說這輩子都恨他,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嗎?現在你仔細看看。正合你的心意了。」

    此時我的後背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那些烏鴉並沒有離去,而是在我的上方繼續盤旋,隨時撲下來,繼續它們的進食。

    天空中烏鴉的叫聲無比的令人傷感。偏偏此時,我看到徐長卿拿出一把二胡來了,竟然坐在那裡給我演奏了一曲史上最淒慘的二胡獨奏《江河水》。

    以前只要我一聽到這首曲子就會想起那些飢寒交迫賣兒賣女的人們。我也會演奏這首曲子,現在被人給我演奏。真的是百感交集。

    南美人在一旁跪在地上,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就不起來了,喊著說:「徐教主,你就饒了他吧,求求你,你就饒了他吧!我不恨他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恨他了。」

    這徐長卿也算是多才多藝,一首《江河水》被他演奏的酣暢淋漓。一曲終了,他把二胡往旁邊一放,睜開眼看看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的南美人說:「夫人,你這是為何?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要不是你說恨這個人,我怎麼會這麼對他呢?現在你看,這豈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南美人在地上說:「我錯了,徐教主,夫君,只要你放過小飛機,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你放了他吧!」

    徐長卿突然一腳把她踹倒在地,指著她小聲說:「賤人,你不就是嫌棄我髒嗎?不肯和我同房,今天我要你知道後果!」

    他上來撕拉一聲就撕開了南美人的衣服,竟然當眾將她撕了個精光,就這樣把南美人暴漏在了大庭廣眾之下。南美人羞愧難當,緊緊縮成一團蜷縮在了地上。她眼睛一閉,看著我說:「小飛機,我,對不起。」

    我小聲說:「不要死,為了孩子。我還沒有放棄呢,你也不要放棄!」

    她一閉眼,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隨後朝著我點點頭,然後就在我的旁邊側躺著。她緊緊抱著自己的胸,用頭髮蓋住了自己的臉。身體抽搐著哭了起來。

    我只能安慰道:「南美人,你要是死了,孩子就是沒有娘的孩子了,所以不論怎麼樣,你都不能死,我死了可以,你不能死,知道嗎?」

    她從頭髮的縫隙裡看著我,然後微微點頭說:「我聽你的。等孩子長大了,我會讓她知道你的故事,知道她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坦然了,突然覺得我為了這個孩子受的一切罪都是值得的。

    烏鴉繼續落了下來,開始在我的身體上吃我的血肉。南美人爬起來,用雙臂為我驅趕。她的修為被壓制住了,她這麼幾下就氣喘吁吁。但是她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和那些烏鴉搏鬥著,很快,她的胳膊被烏鴉抓傷了,鮮血頓時就流了下來。

    就這樣,徐長卿一直在一旁給我演奏那一曲二胡獨奏《江河水》。

    南美人的一雙手慢慢地變成了白骨,血肉被那些烏鴉吃了個精光。就這樣,她還伸出那隻手摸著我的臉安慰我說:「你放心,有我呢。」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了,睜著眼睛也看不清她,我能看到的只有黑乎乎地一片,我耳朵裡聽到的只有那些烏鴉尖銳的叫聲。

    小四這時候喊了句:「飛哥,再不出手你就要死了。」

    我喃喃道:「沒有看到孩子安全,死也不要動手。」

    看不下去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大多數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人。又有很多人離場了,就連陸小曼都開始勸徐長卿,讓他快點將我解決了,不要幹這有傷天和的事情了。

    徐長卿卻朝著他的母親吼叫了起來:「這還不夠,還差得遠,我要讓這些烏鴉一點點將他的肉吃光!」

    我身下的炭火已經熄滅了,但是這些烏鴉比那炭火更加的難熬。它

    們撲下來將我包圍,開始啄食我的身體各處,我的皮肉一片片地被撕了下去。而此時的南美人也沒有了力氣,她癱軟在了一旁,趴在地上睜著眼,一邊流淚,一邊瞪圓了眼睛看著我。

    她眼睛裡沒有恐懼,完全是一種憤怒。就這樣,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用眼神在互相鼓勵。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的身體皮膚已經被吃光了,從我身體的各處都能看到森森白骨。我的血也流乾了,我現在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而那徐長卿一直閉著眼搖頭晃腦地拉著二胡。這首《江河水》被他反覆地這麼拉,竟然每一次都能拉出不同的韻味。我從裡面聽到的可不矜持嘲諷和淒慘,後來還帶著他的驕傲和得意。

    太陽出來的時候,他總算是擋下了二胡,一伸手就將長劍拽了出來,然後看著我說:「姬兄,看樣子你還能活很久,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能幫你解脫。」

    此時已經沒有了嘴唇,但是幸好我還有舌頭和牙齒,我說道:「我求你殺了我?你做夢呢嗎?」

    偏偏此時,我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這一聲響亮的哭聲就像是一種興奮劑讓我那雙大眼珠子看了出去。我看到的不是龍一抱著孩子,而是另一個端莊的婦人在抱著,這個婦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打扮的非常得體。她一步步朝著我走了過來,說道:「小飛子啊,哀家找你當貼身護衛看來是錯了。」

    我眼珠子亂轉,此時我有兩個疑問,這孩子是我的嗎?龍一呢?

    她說:「龍一受了重傷,現在就在我的地宮養傷,這孩子是她讓我抱來的,好可愛的寶寶,乖,媽媽疼你!」

    說著拿出一個奶瓶,把一瓶血餵給孩子喝了。

    我了個日的,這是喂孩子呢?我頓時就不幹了,掙扎了兩下,突然就感覺到了體內有變化。那遲來的一級,這時候竟然要升了。

    我的眼睛冒出了金光,隨後內世界裡一股巨大的能量激盪了出來。團吉叉號。

    小四隨即一閃而出,一伸手就把我從那五根神龍刺上抱了下來。疼得我嗷嗷叫了起來,我沒有休息,而是直接站在了地上,一伸手,指匕在手。那蟬翼寶甲也護住了我這身白骨。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心臟就在肋骨內跳動著。我抬頭看看徐長卿,他看到我的樣子後一步步後退,但是此時,小四已經到了他的身後,哼了一聲說:「想跑嗎?」

    他的二胡扔在了地上,一伸手,神龍刺朝著他飛了過去,他一隻手裡一根,剩下的三根插到了他的身後不見了。隨後他笑著說:「想不到,姬兄還是有些幫手的。」

    我一步步過去,撿起了二胡,坐在了剛才徐長卿的那把椅子上,然後將我那根白骨大腿翹了起來,也為徐長卿演奏去了那曲《江河水》來。

    曲子想起,徐長卿笑了,看著我說:「姬兄,你還有能力和我一戰嗎?」

    小四這時候笑著說:「我來和你一戰,你看行嗎?」

    「女人?不是我瞧不起女人,但是你,恐怕不行。」

    徐長卿說著就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有意思,有意思,這姬兄還是很有女人緣的,先是這南美人,接著就是你,……」

    話音還沒落,小四已經出手了,她朝著徐長卿輕飄飄地飛了過去,一掌就拍了下去。徐長卿並沒當回事,可是當他接了這一掌後,後果就嚴重。

    徐長卿接了這一掌,就聽哄地一聲,徐長卿的身體頓時就被震得倒飛出去,緊接著,小四身影一閃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腳,直接朝著地上一摔。這地上此時竟然冒出一層小草尖來。這些小草比刀子還鋒利,竟然刺穿了徐長卿的四肢,接著,這些小草開始生長,竟然長出了籐來,將徐長卿捆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最恐怖的是,這些籐開始迅速攀爬,上面開滿了鮮花。隨後,鮮花凋落,長出了一個個的人形果實,就像是一個個的小孩子掛在上面。

    再看那徐長卿,身體迅速瘦弱,他此時竟然站立在了地上,這些植物就從他的身體裡穿過,在吸食著他的血液。

    我瞪著眼拉著這首史上最淒慘的曲子,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而此時的徐長卿已經驚恐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喊道:「姬兄,我無殺你之心,你為何要害我性命?」幽冥路18號別墅:.

    我閉上了眼睛繼續拉動著江河水,這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要跑。尤其是那毛蓉蓉,她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此時竟然開始慢慢往後縮了。

    我直接拿出指匕來了,隨手就拋了出去,這指匕化作了一桿長矛,直接就穿透了毛蓉蓉的胸膛,將她插在了地上,這些,所有人都不敢亂動了。那些凶殘的人們聚在一起,噤若寒蟬,靜靜地聽著我演奏這《江河水》。

    我演奏完了一段後,看著他們說:「我演奏的不好嗎?」

    這些傢伙頓時互相看看,拚命地鼓掌起來。

    此時,龍嘯天突然站了起來,笑著說:「賢侄啊,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我指著他說:「你住嘴!」

    此時我看向了那走屍派的宗主和那個什麼真人。這二人似乎並不在意,就見那宗主站起來喊了句:「沒意思,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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