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聖母 文 / 最初的晴天
「小晴，你往我這邊靠！」程玉摟住肖晴的肩，保護她不受傷害。
肖晴整個人撲在程玉身上，牢牢抓住。
颶風吹得人根本站不穩，程玉和肖晴被風刮起，帶到城堡的更高處。
城堡有很多層，但奇怪的是，層與層之間沒有樓梯和繩索連接，每層的層高又足有好幾米。在這個不能騎寵的地方，存心是找玩家的麻煩。
颶風將兩人帶到二樓，程玉抱著肖晴，找了個平坦的位置著陸，肖晴撫著程玉的肩膀，穩穩地落在地上。
忽然又來一陣風，肖晴搖晃著要墜到樓下，程玉機敏地摟著她的腰，站定。
「嘿嘿，好恩愛的小情侶呀！」這聲音奸邪，卻不見其人。
「快往裡走！」程玉握著肖晴的手，朝二樓的內裡走去。
「想逃？想得美呀！」嗖嗖嗖幾聲，幾個鬼影婆娑，在兩人周圍晃來晃去。
只見鬼影，不見鬼臉，它們同時釋放出一種香氣。這香氣撲鼻撩人，聞了之後，全身瞬間軟綿、氣力全無。
程玉覺得不對，一手拉著肖晴，一手用劍插入地面、支著身子。握劍的那隻手劃過劍刃，擺出飛鳥血陣。
在飛鳥的掩護下，兩人以極慢的速度掏出救命藥水，躲過一劫。
「燒！」肖晴射出一圈火箭，鬼影怕火，碰到火之後就都嚇得退去。
兩人邊跑邊放群體技，顧不及去搜屋內的寶物，一心就往最深處去。突然一個透明屏障，將他們擋住。
「兩位，又見面了。」聲音那麼平和慈祥。
這聲音太有特色，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某位老相識，「釋迦！」肖晴報出他的名字。
「好記性！正是我！」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男人。這男人略高的身材，穿著僧袍、身披袈裟、手持佛珠。他的頭髮不長卻很茂密。就算不是和尚，也該是個佛學愛好者。
有沒有搞錯？你就只有這一身行裝麼？暮月教頭目的薪水沒那麼低吧！而且，就只會出現在城堡裡麼？肖晴很想吐槽，話到她嘴裡卻變成：「呵呵。釋迦你這種高手，我們怎麼會輕易忘記呢。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你到這座城堡，是觀光來的？」
「嘖嘖，好久不見，小姑娘又漂亮不少，嘴皮子也伶俐了些啊！」怎樣的話出自釋迦口中，都是那麼慈祥，「那個小哥不是周書生嘛，話還是這麼少。」
「嗯，你也可以叫我程玉。」程玉猜測釋迦來者不善。準備觀察後再想著如何對付他。
釋迦捻了捻佛珠，慢悠悠道：「拜你們所賜，暮月堡被毀了。咱們真是拆不散的姻緣，我的新城堡又被你們闖了進來，是想再毀一次嗎？」
「哈？這又是你的城堡？」肖晴心想：你是建城堡建上癮了。
「準確地說。是我的帝國，星月帝國。作為這裡的主人，我歡迎你們的到來。」仇人見仇人，本該是直接幹架的嘛，不知道釋迦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搞得這麼溫文爾雅。
肖晴掂了掂手中的冰火傲神弓，「釋迦。你不用賣關子，要打就直接開始吧！」
「你站我後面。」程玉一把將肖晴拉到自己身後。
「哎呀，老朋友了，幹嗎火氣這麼大。讓你們失望了，我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我會在城堡的帝王大殿等候你們，不過……恐怕你們堅持不到那裡吧！哈哈哈！」釋迦忽地消失了。不知去往哪裡。
肖晴和程玉面前的屏障也已消失，又可以朝前趕路。
「來得快去得快，他是來炫耀的？」肖晴對釋迦的行動理解不能，這不是典型的吊絲炫富心理麼，太逗了吧！
「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他野心倒是不小。暮月教被毀了，就再建一個帝國，自己稱王稱霸。空間錯亂，水之境地是什麼都有啊。」程玉說道。
星月帝國不是水之境地自帶的？那豈不是說，他們還不如不進來，因為跟水之珠壓根沒關係啊！「玉，我們乾脆把鍾姐姐和卓揚喊上，然後一起出去吧。打這個地圖沒什麼用，浪費時間。」
「可惜已經出不去了。」程玉回首一指，表示回去的路已經被結界封死。
「這種緊急時刻，還戲弄我們，真可惡！」肖晴對釋迦好感全無，雖然本來就沒啥好感。
肖晴邊走邊說：「哎！硬著頭皮往前走吧！」
噠噠噠整齊的腳步聲，迎面而來一隊整齊劃一的鎧甲戰士。
鎧甲戰士們全身都是金屬，帽子下面空空的，似乎沒有**。
「殺！」程玉喚出萬劍訣，無數柄幻影巨劍與鎧甲戰士惡鬥。
「玉，你好棒！手法越來越熟練了！」肖晴真心讚美，程玉學東西不僅快，還有一種執著堅持到底的精神，讓她十分欽佩。
在炮火和劍術的夾攻之下，鎧甲戰士被打得滿地找牙。隨之而來的問題就出現了，他們沒有奶媽，恢復起來很慢，連著打幾場還行，但如果永無止境地打下去，實力耗損太快。
撿怪物掉落的補藥，讓他倆能熬上一陣子，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婆婆，城堡裡的老婆婆！」一個甜美的女聲傳來。
啥？婆婆？巫婆？沒頭沒腦的話，誰聽得懂啊！
一個紅衣少女在肖晴和程玉面前奔跑，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老婆婆。
「她抽風了嗎？剛從精神病院裡出來？」肖晴忍不住噴了她一下。
程玉猛地拉近肖晴，肖晴沒站穩直接跌入他懷裡。一根長針飛過去，如果不是程玉反應快，肖晴肯定已經中招了。
「那個紅衣女，是要轉移我們注意力，其實她的真身在其他地方。」程玉冷靜地說。
「你反應真快啊！」在程玉身邊待著，肖晴還是很安心的。
程玉微皺著眉，一個飛劍打向左前方。飛劍似乎插入了什麼東西裡，飆出血來，緊隨著有人悶哼一聲，然後一個人影現身了。他一現身就倒地而亡，是個黑衣男子，長相很大眾。
「傀儡？」肖晴問道。
程玉應道：「沒錯，就是傀儡，還不止一個，我們要謹慎些。」
傀儡在暗處，兩人在明處，判斷力顯得尤為重要。
幾番惡戰之後，程玉揪出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婆婆，她眉尾有一道印。
「這個老婆婆就是傀儡王！」程玉確信地說。
紅衣少女消失。只要打死傀儡王，真身就會出現。
老婆婆的繡花針玩得很靈，別看她老態龍鍾的，手指靈動如年輕女人一般。
繡花針總歸是繡花針，不是什麼神器，肖晴不想陪她久玩，兩顆連環炮送她上了西天。
「真身呢？」肖晴細細查看著，沒見有新boss現身。「不會是忽悠我們吧？」
「汪汪！汪汪！」這個狗吠聲聽起來萌萌噠。
肖晴腳下癢癢的，她看過去，竟然是一直黑色耳朵、白色身體的茶杯犬，在舔著她的腳，茶杯犬渾身毛茸茸的，可愛極啦！
肖晴萌心大發，彎下身去撫摸茶杯犬的毛，軟軟的好舒服。
程玉卻叫了一聲：「小心！」
已經來不及了，茶杯犬趁肖晴一不注意，咬了她食指一口，肖晴感到鑽心的疼，馬上閃開手，肇事者茶杯犬一溜煙地逃走了。
「嘶……」這下慘了，一口悶氣湧上肖晴心頭，身上忽冷忽熱，嘴唇發白，牙齒發顫。
程玉看情況不妙，隨即摟肖晴入懷，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給她服下兩顆鎮定藥，她才抖得不那麼厲害了。
程玉好心疼，他沒見過這種debuff，鍾離芹又不在身邊，該怎麼辦呢？他溫柔地握著肖晴的雙手，溫柔道：「難受嗎？」明知她難受，程玉還要問。
「還……還好……可能……過一會……會兒……就好……好了……」肖晴勉強能說話，可是牙齒還在不停打顫。
程玉難過極了，他想留下來安慰肖晴，但總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糾結了很久，他才下了決定：「小晴，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鍾離芹來。」
肖晴點頭答應，可是內心又有些害怕，幽靜的古堡，時不時有些怪物前來騷擾，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我還是……有點……有點怕……」
程玉心痛如絞，他掏出一枚指環，搭出一個密封的指環空間，將肖晴抱進去。他緊握著肖晴的手說：「對不起，小晴，我一定快去快回！」還拿出一個小放映機，設置幾十部喜劇片連續播放，這樣的話，肖晴就不會那麼寂寞無聊。
「我走啦？」程玉微笑著說。
看見他的笑，肖晴心裡就輕鬆好多，她不再說話，只是點頭，又指了指放映機。程玉明白她說的是：我會好好待著看電影的，你別擔心我。
程玉雖割捨不下，但還是走了。
聽見程玉遠去的腳步聲，肖晴給他發了條信：路上小心。無奈信息發送失敗，大概是他已經走遠，聯繫不上了。
這個放映機是程玉非要買的。那時候肖晴問他：「呆書生！我們是在遊戲裡面誒，幹嗎還買這種東西？」程玉當時回她：「怕你無聊的時候沒東西可看。」肖晴還說：「看你呀！」程玉笑笑，依然把放映機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