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呼百應 文 / 最初的晴天
「話劇？表演什麼的我最喜歡了！小程你真是深得我心啊！」卓揚伸手拍了下程玉的肩膀。
這一拍還真重，程玉在上一輪情侶活動中崴了腳，被他這麼一拍，險些一個趔趄。
肖晴注意到程玉的不舒適，擔心他摔倒，便上去扶了一下，又轉回頭對卓揚說：「卓揚你手真重！」
「sorry~sorry~差點打壞了肖女俠的情郎，我有罪！」卓揚雙手合十，嬉皮地說。
「都這麼大人了，能不能穩重一點。」鍾離芹又批了卓揚一句。
「哦，鍾妹子說得對，一定改！」卓揚一副認真的表情，似乎只有在鍾離芹面前，他才會這麼踏實。
肖晴微笑著說：「我看你是遇到剋星了，囂張不起來了吧？」
「不是剋星，是天使！你說對不對啊鍾妹子？」卓揚又湊到鍾離芹身旁。
四人嬉笑逗趣、邊走邊說地到了巴裡體育館附近。
「這兒沒什麼人呀！」肖晴望了眼周圍，跟中心廣場相比，這裡的人氣差得多。
「現在是沒人，但這兒是新世界裡文藝氣息最濃的地方之一。待會兒我們表演開始，可能就會有人圍觀了。」程玉解釋道。
果真如程玉所料，最開始搭台唱歌時，人流量還很稀少，隨著演唱的加溫，觀眾越聚越多。
「台上的美女，再來一首！」
「帥哥的聲線真不錯！」
每首歌結束，都有熱烈的鼓掌聲。
肖晴唱了幾首她擅長的曲目，與在中心廣場演唱的曲目不同，也是為了測試對待不同歌曲時、觀眾的反應，好精選出十來首正式演唱的歌曲。
「效果還不錯，不過比不上中心廣場。」這是程玉得出的結論。
肖晴覺得這兩個地方反饋都差不多，於是問道：「為什麼呢？我覺得剛才反響也很熱烈啊，不比中心廣場差。」
「剛才來來往往的人是不少，可是駐足一直聽到最後的觀眾並不多。我仔細觀察過了。很多一直駐足的觀眾，是從中心廣場慕名趕過來的。我還找幾個觀眾聊了幾句，發現這邊的觀眾觀演機會很多，並不在乎那麼一場兩場的演出。更不願意為陌生的表演者買單。中心廣場的觀眾則不一樣，他們大多是追求時尚流行的年輕人，有購買能力，又喜歡新鮮事物，他們對音樂和表演不一定十分瞭解，對於突然出現的演出會很有興趣去欣賞。」
「而且我發現中心廣場那裡，女孩兒拉著男朋友去逛街的特別多，她們是購買的主力，也是容易被煽動購物慾的一群人。你想啊，如果女孩兒特愛看什麼節目。又想掏錢的話，男朋友是不是肯定會為她買單啊？」
別看程玉平時話不多，關鍵時刻還是很能分析的。
「聽起來有點意思誒。我說，程玉你怎麼觀察這麼細緻？還去瞭解觀眾心理，這點我還真辦不到！」卓揚應道。
肖晴早就覺得程玉與眾不同了。他眼神深邃，思維敏銳，擁有一般人不具備的洞察力。
「時間不多了。」鍾離芹看了眼手錶，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嗯，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試試。」程玉拿出地圖看著。
「哪裡？」肖晴問。
程玉指著某個位置，「這兒！昭陽公園。」
昭陽公園是新世界最大的公園，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光是跳廣場舞、練太極的老頭老太的數量，都能匹敵一個鄉的人口。
到了昭陽公園，果然來往的人絡繹不絕，老頭老太們精神抖擻地跳著舞，還有些在樹林裡、花叢中采風的年輕人，以及一家三口來溜躂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四人找了個相對空曠的地方搭台賣唱。
「唱些膾炙人口的大眾曲目吧！」程玉建議道。
於是肖晴唱了《蝴蝶飛飛》《套馬的女漢子》。卓揚唱了《兄弟情深》《國有兒女》，都是現實世界裡廣場舞的常用曲目。
這一唱可不得了，公園的氣氛完全被他們給點爆了！觀眾們如洶湧的海浪一般衝到檯子附近。
檯子本來就是臨時搭建的，招架不住熱情粉絲的衝撞，伴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就轟然倒塌了。
肖晴剛從坍塌的地方爬起來，就聽見幾個壯漢大喊：「破壞公共秩序！要罰款！物品充公！」
程玉和卓揚三下五除二地胡亂收拾了一把，將貴重物品都放進了百寶袋中。
「快跑啊！」程玉喊道。
於是四人開始了狂奔。肖晴終於感受到現實世界裡、小販被城管追著跑的心情，很恐慌，可似乎……還有一丟丟的興奮？
多虧觀眾多、又熱情，主動地為肖晴他們擋住保安，讓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逃掉。
當……當……當……
四人在狂奔中結束了一輪的綵排。
「我說……那個昭陽公園啊……可以pass掉了吧？」肖晴氣喘吁吁地把話說完。
卓揚止不住興奮地說：「為什麼呀！那裡人最多，觀眾又熱情！」更重要的是剛才那番追逐，讓他覺得很爽，有警匪片的感覺。
「你可以不作死麼……」肖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她可是第一回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唱廣場舞的歌，那種感覺……哎！她都不想回憶了。
程玉開口了：「昭陽公園不適合辦演唱會。我們的樂器、設備並不適合廣場舞演出。而且我剛才查過了，公園不提供場地出租，剛才我們能逃出來，算是走運！」
「那地方還不是你選的。」鍾離芹有些怨言，她剛才差點在逃跑中摔倒，心情並不好。
「我的錯！我是覺得那地方值得一試，現在試出結果了，不用再考慮了。」程玉表示了歉意。
「好啦！那就是說，演唱會還是要在中心廣場辦嘍？」肖晴說。
「嗯，馬上去中心廣場，不要有片刻拖延！我們要在那裡辦一場高質量的演唱會！」程玉選定了地點。
四人趕向中心廣場，沿路買了些搭台、演出需要的物品。這一次是認真的，由不得半點馬虎，於是四人精挑細選，挑好了一批精緻實用的檯子、服裝、表演用具、收銀道具……搬運很省事，往百寶袋裡一塞便可。
走出服裝城，程玉衝進了一家名為「有求必應」的人才市場。
當另三人都疑惑程玉為什麼進去時，程玉對咨詢台的服務員說：「你們這裡，可以僱人麼？」
服務員長相端正，面帶職業式微笑地說：「本人才市場有求必應，可以僱人，顧客若是有要求，只要不犯法，想雇多少人、干多少事，都是可以的。僱傭費用依難度、數量而異。」
原來程玉是想雇托兒！
酒香也怕巷子深，再好的東西，如果沒人捧場、宣傳做得不到位，依然不會有顧客臨門。
時間這麼急促，沒有什麼比雇托兒更直截了當的沖人氣的辦法了。
「沒看出來啊，兄弟你還有這招兒。」卓揚暗暗地豎起了大拇指。
肖晴並不驚訝，她知道程玉內心深處有腹黑的一面，程玉是個生意精。
四人找了個會議室，花了二十分鐘把托兒都給培訓了一遍。這些人不是第一次接這種活兒了，業務挺熟練的，一點就通，給肖晴他們省了不少事兒。
程玉將時間、地點、表演方式、激烈程度都傳達給了托兒們，托兒們的演技精湛，尤其是能哭能笑能嚎的那股勁兒，讓肖晴深深折服，不讓他們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這一通花費下來，七十萬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有三十萬幹嗎用？程玉讓幾個托兒扮成有錢人，現場給打賞用的。
這輪已經過了一個時辰，眾人一番打點、修飾，又過了半個時辰，就齊活兒上台了！
「一會兒的那個短話劇，怎麼演啊？劇本呢？」肖晴上台前問程玉。
程玉的答案讓她差點暈過去：「隨機應變！隨性發揮！本色演出！」
艾瑪！趕著鴨子上架啊！
「新世界親愛的朋友們！為弘揚流行文化，將各種年齡層、職業圈的人們匯聚一堂，進行一場流行元素的大碰撞！我們『花火青春』樂隊，拋磚引玉，為朋友們帶來一場露天演出，青春liveshow！這次演出不一定是最專業的，但一定是前所未見的精彩盛會。這次演出不一定是最感人的，但一定讓您記憶深刻，永存心中。我們四人：本人卓揚，青春美女肖晴，冷艷美女鍾離芹，儒雅俊男程玉，將竭盡所能，辦好這場liveshow！」
四人一一亮相，顏值如此高的組合，確實引得不少觀眾圍觀。卓揚的聲音動聽又有煽動力，一呼百應大喇叭給他加分顯著，馬上為他召來了許多粉絲。
「我想用無與倫比來形容這場liveshow，不是因為花火青春的優秀，而是因為在場的你們，如此無與倫比的朝氣蓬勃、時尚大氣、與眾不同，正是有了你們的加入，青春liveshow才會無與倫比！」
卓揚的聲音擴散到了方圓十公里內所有人的耳中。
程玉給卓揚使了一個眼神，讓他見好就收。
卓揚眷戀舞台，但不得不住嘴了，「接下來請欣賞花火青春的開場歌曲《花火青春》，由肖晴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