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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兇手 文 / 海妖精

    皇帝回到龍椅上,太監已經驚得緊咬雙唇,氣息不穩了,皇帝眉頭微蹙,低斥著他:「害怕就回宮。」

    太監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哆嗦著回道:「回……回陛下的話……洒家……沒事。」

    心生厭惡地移開視線,皇帝看向下邊臉色依舊蒼白的各人,不在說話。

    許久,席夢兒和鄭雎走了出來,席夢兒冷聲道:「公主不是喝了酒中毒而死,而是被人用針扎中後腦而死,大家有什麼要說的?」

    經過剛才一幕,方將軍內心還未平復,席夢兒這一問,讓他也忍不住冷聲反問:「席小姐經過這麼久的檢查,可知道是誰殺害的公主?」

    席夢兒聞言,冷聲一笑:「臣女感覺……方將軍心裡有數。」

    方將軍怒,忍不住出聲:「席小姐的意思,是認為本將軍殺了自己的侄女?」

    皇帝突然出聲:「是不是方將軍,當然還需繼續查驗,但是是目前最有可能作案之人……」

    皇帝話還沒說完,帷帳內,席夢兒看著自己剛剛找到的東西,帶著幾分驚訝幾分感歎的聲音幽幽說道:「他,應該是最沒有可能作案的人……」

    幽冷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皇帝臉色一黑,這女人是要和他作對嗎?剛才明明是她自己下的結論,現在又說方將軍不可能是兇手?

    鄭雎相信席夢兒會這麼說有自己的理由,但是皇帝的不悅已經擺在臉上,鄭雎立刻問道:「死者既然是被針扎入後腦致死,方將軍是最有嫌疑之人,而且本將軍接到情報,他來之前去過公主的寢宮,你為什麼說他是最沒有可能作案的人?」

    席夢兒掀起紗幔,拿著一個瓷盤走了出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鄭雎,回道:「因為我剛才在縫合腦部傷口的時候,找到了這個。」

    原來她以為腦後的傷口是直接拿著針扎進去留下來的,原來並不是。

    「這是……」鄭雎看向瓷盤,上面是一根比髮絲略粗,大概有一寸多長的黑線,仔細辨別了很久,鄭雎才遲疑地說道,「這是銀針?」

    方將軍也好奇地看過去,這東西看上去更像是染毒的銀線。

    席夢兒點頭問道:「你們誰有這個能耐在靠死者這麼近的距離裡,把如此細的銀針扎進她腦後一寸的地方,又不震傷她的顱骨?」

    環視了一周,席夢兒把目光停留在鄭雎身上,因為這個大殿之上,應該沒有人比他這個將軍武功高了吧。

    鄭雎這下語結,他是查案之人,為何牽扯到他身上?看來這個席夢兒是在賭氣。她方才記恨上他了。

    鄭雎只看了一眼,眉頭都沒皺一下,坦誠回道:「我做不到。」

    席夢兒聳聳肩,她無須解釋了,連鄭大將軍都做不到,方將軍更加不可能做到。如果他是用暗器射傷公主的,他更加沒有必要這麼快地跑過來招人嫌疑,因為中了毒針的御明月必死無疑。

    她太過自信的樣子非常刺眼!皇帝咄咄逼人地問道:「這麼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不知道。」席夢兒回答得很爽快,「我能做的只是驗屍,不是破案,接下來是他的工作。」她只是學過醫術和解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萬能的,人家大將軍都那麼坦然地承認自己不行,她有什麼不敢的。

    席夢兒退到席承天身後的長桌旁,想要坐著休息一會兒,但是一道道幽怨又瘆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席夢兒背脊一涼,她忘記了,場上很多人盯著她!

    不情願地退回到自己的老位子,坐下,席夢兒自顧自地捶著手臂,毫不在意大殿上一群還在茫然中的人。

    御昊天搖頭失笑,她不知道,她的隨性在別人看來,是一種張狂嗎?輕咳一聲,御昊天淡淡笑道:「要找到兇手其實也不難,鄭雎大將軍應該已經想到兇手是誰了。」

    這句話成功地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鄭雎的身上。

    鄭雎默,有這個能力的只有皇上!他咬牙回道:「八皇子真是抬舉臣了。」

    鄭雎手拿著瓷盤,一雙銳利的眼掃過眾人,清朗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要將這麼細的銀針當著滿朝武的面射向公主,兇手手中必定有暗器相輔,而且他一定還在大殿之上。」

    到底是誰呢?

    這是每個人心中的疑問,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像有千百隻蚊子在嗡嗡亂叫。

    席夢兒淡淡一笑。

    她眼神示意席承天,然後站起身,朝著皇帝一鞠躬:「臣女身子乏了,而且在京城久留了,明日便要回祭天門了,皇上,臣女告退。」

    席承天不明就裡的也鞠了一躬:「臣告退。」

    然後兩人坦坦蕩蕩地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天祥殿。

    鄭雎眼裡閃過一絲興味。御昊天目送她離開。

    然後,殿中發生的事,席夢兒就不知曉了。

    「夢兒!」席承天冒出聲:「明日便要走了?」

    席夢兒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我親愛的父親大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宮裡是非多,吃人不吐骨頭。」

    「這……」席承天皺了一下眉。

    席夢兒輕哼了聲,隨後說:「要是您想女兒落得御明月那樣的下場,您就儘管任性吧!」

    「女兒縱然心眼多,也斗不得皇上!」

    「你的意思是,」席承天狐疑地看了一眼席夢兒:「皇上是殺死御明月的人?」

    席夢兒不說話。

    「他為何要殺自己的親女兒?」

    席夢兒依舊沒理他。她的腦海只浮現,御明月在場上那一段絕世水袖舞,還有皇帝眼中微不可查的欲|望。

    也許,御明月不是他的女兒吧。

    許久,席夢兒才慢慢答:「女兒怎會知道。」

    席承天竟有種被席夢兒凌駕於頭上的感覺,他問道:「那你怎會知道,皇上會對付你?」

    她挑挑眉:「皇上是怎樣的人,想必輔佐皇上已久的爹爹早已經知道吧?」

    席承天皺了皺眉,皇上看起來爽朗慈祥,其實是個心胸狹隘小氣至極的人,要是遇到比自己強的外人,他……

    「你是說,他會盜取你的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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