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4章 追殺 文 / 誰家老三
「該死,居然讓他逃掉了!」
原諾憤恨的聲音在洞底響起,他控制氣矛跟著衝進空間裂縫內,可剎那就被絞成靈氣碎片,點點散落。
離了小九的火焰無人控制,立時就失了威勢,落在地上「噗嗤」砸出一個大坑,尚且在坑裡執著地燃燒。
上官晏反應極快,幾乎在關止消失的瞬間就將金刀收回,此時正蹲在火焰的坑邊低頭研究——這個火焰委實詭異,能毫無阻礙地穿透他設的屏障不說,裡面蘊含的威壓似乎也非同小可,也不知那只靈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官晏,一團破火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元嬰後期修士嗎,怎麼讓他們給跑掉了?」原諾又氣又急,那兩人知道他想要弒兄之事,如果他們逃回那迦,讓父皇知道了這件事情,即使他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只怕也免不了重罰。
上官晏默默地站起身,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他一眼,並不接話。
原諾立時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上官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若是還想要秦家那人的特赦令,就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而且你也要記住,誅殺原季野這件事,是你和我一起做的,到時候事情敗露,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十三皇子想多了,」上官晏態度恭謹,似乎剛才那一眼不過虛幻,「那兩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所用法寶皆是極品,小小一隻靈獸卻也奇特無比,更何況我們剛才衝下來耗費太多真氣,這才會讓他們有機會逃了出去。」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讓原諾也無從反駁,他默了片刻,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要看十三皇子的意思了,」上官晏依舊恭敬,「大皇子尚且活著,不過即便留了他一命,他若是到皇上面前訴說此事,無憑無據的,你只要一口咬定他是誣賴,皇上最後還是會相信你的。」
老實說,上官晏並不希望現在就除去大皇子,畢竟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皇都內尚有很多人在搖擺不定,若是此時少了他,只怕以後的事情進行起來就有些麻煩。
原諾冷哼一聲:「不行,我這次一定要原季野永遠留在這裡,他出不了出空間結界,又受了重傷,斷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哎,真是一個固執的小孩,當初為什麼會選擇他呢?上官晏低頭想了想,嗯,似乎是性格暴戾頭腦簡單易於控制,不過這個性格暴戾,有時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那依十三皇子的意思,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先找到原季野,殺了他以後再去找那兩個逃掉的人,無論如何,我一個人也不會放過。」
上官晏不置可否:「是。」
「那三個笨蛋呢,怎麼這麼久還沒有下來,難道他們連那些樹根都對付不了嗎?」這一路原諾都被上官晏護著,並不清楚這一路的艱險。
「應該快了吧,十三皇子再耐心等一下。」那三人聯手的話,應該還是可以通過的。
話音剛落,身後響起「撲通通」幾聲物體跌落的聲響,兩人回頭,就看到那三個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衣物無一件完好,橫壓錯擺的身體軟綿綿的,連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氣力都沒有。
那三人休息了一會,才勉強支起身體,給原諾行禮:「十三皇子。」
「原季野呢?」
三人對視一眼,為首那人忐忑答話:「當時十三皇子和上官將軍跳下深洞,我們擔心您的安危,就顧不上其他,也跟著跳了下來……」
原諾不耐煩地打斷他:「那原季野呢?」
「他,他……」三人眼見原諾神色越來越冷,急忙翻身跪下,「屬下無能。」
「廢物!」原諾衝過去,一人一腳踹翻在地,「就憑你們三個人的修為,還妄談什麼擔心我的安危,你們連原季野那個受傷的人都看不住,還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三人不敢反駁,爬起來重新跪好,良久才聽得頭頂上原諾的聲音恢復正常:「算了,你們在這守著,我和上官將軍到上面去找一下,如果見到原季野,格殺勿論。」
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婉兒可要好好給我留著。」
「是。」三人低頭應道。
上官宴和原諾離開不久,洞底的暗處突然震盪起靈氣的波動,三人體內真氣尚未恢復,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裡慢慢顯現出一身明紫的人來,更糟糕的是,那人竟是認得的。
「婉兒,你,你怎麼在這裡,那大皇子呢?」三人神色緊張起來,如今他們丹田空蕩蕩的,好比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此時見了死敵,怎麼可能會不緊張。
「怎麼,問出大皇子的下落,好讓上官宴殺了他嗎?」因為過於氣憤,素來恭謹乖巧的婉兒此時也紅了眼睛,她抬手射出三根綵帶,把來不及反應的三人捆得結結實實,邁步上前,將三人身上的傳送符盡數搜出,然後一人一掌送了他們性命。
她又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然後上前躬身,對著先前的暗處恭敬道:「爺,已經處理好了。」
那暗處漣漪蕩漾,撥開一層混淆視聽的真氣屏障,顯露出後面的幾人來,除了大皇子之外,還有另外五人,竟是顧少焱和秦卓埜他們,只是先前和他們一起的那位重傷之人,卻不見了蹤影。
原來顧少焱他們順著魂引找到了此處空間結界,哪知還未遇到關止,倒先碰見了這兩個禹國皇子之間的內鬥之事,五人一直隱身尾隨,後來在進入深洞洞底之時,現出身形幫原季野除去纏命的樹根枝條,順便好人做到底將他和婉兒帶了下來,而原季野身邊的侍衛,卻因傷勢過重而喪命。
原季野精神看起來並不太好,臉色略有些蒼白,他抬手對顧少焱等人執禮:「多謝各位救命之恩,原某此刻身無長物,日後必定重謝。」
秦卓埜淺笑著回以一禮,「道友不必客氣,我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謝禮是萬萬不能要的。」
「秦道友的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重恩難謝,若是知恩不報,我原某豈不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之輩。」原季野溫文而言,態度卻是不可置疑的堅定。
「……好吧,既然這樣,我便向原道友討一件酬謝之物,可好?」
「秦道友想要什麼,盡可直講。」
「我瞧婉兒姑娘剛得了幾枚傳送符,可否送我兩枚?」
「傳送符?」原季野覺得奇怪,「這東西對秦道友並無用處,秦道友不必為了讓我安心而特意如此。」
「剛才聽道友所言,才知此間竟有法陣能令傳送符失效,所以我就想多帶兩個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只怕還需原道友割愛了。」秦卓埜淺笑,邪魅的眼角微微上揚,端是一幅魅惑眾生的模樣。
「秦道友言重了。」原季野從婉兒手中接過兩枚傳送符親自遞過去,「我也只得這兩枚寬裕,若非我的傳送符已碎,這三枚盡皆可以送給道友。」
「無妨,兩枚足矣。」秦卓埜接過去,「那個上官將軍修為高深,只怕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該下來了,而且原道友的家務事,我們也不便插手,二位道友……」
「如此,我二人先行告別,秦道友,」他拱手行禮,轉側身體頗有深意地頓了一頓,「顧兄,我們後會有期。」
原季野轉身帶著婉兒走入第三道空間裂縫,消失在洞底。
顧少焱輕聲笑起來:「禹國大皇子素來深居簡出,居然也能認出我這個紈褲來,看來傳言,果然是不可盡信的。」
「七皇子說這話才最有說服力,」程可傾淺笑嫣然,「全堯國都當七皇子生性風流,無心上位,卻有誰能想到,您也是滿腹經綸,胸有丘壑,便是和如今堯國備受推崇的繼承人選三皇子相比,也不遑多讓。」
「呵,三哥他……」顧少焱話到一半,並不往下說去,他搖搖扇子,轉向秦卓埜:「上官宴快要回來了,我們也要快一些才行。」
秦卓埜點點頭,隨手將那兩枚傳送符丟在地上,讓顧少焱身後的二人將地上的三具屍體散落在通往第三條空間裂縫的方向,隨後小心抹去他們留下的痕跡,然後對顧少焱點點頭,一行五人便進入第二道空間裂縫之內。
卻說原諾和上官宴在空間結界內查探一圈,並沒有找到原季野的身影,而等他們重新回到深洞之地,卻只看到地上躺著的三具眼熟的屍體。
上官宴在附近轉了一圈,只找到兩枚散落在地的傳送符,他撿起來瞧了瞧:「少了一枚,也沒有見到碎片,看來是被人拿走了。不過能讓三人連捏碎傳送符的機會都沒有的人,要麼是修為深不可測,要麼,就是在他三人體內真氣還未恢復的時候動的手。」
原諾目光陰冷:「來參加比賽的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你了,那這樣說來,應是我們剛走沒多久,這三人就被殺害了。」
「是,而且只少了一枚傳送符——似乎,大皇子的傳送符是碎了的,除了他我一時還真不知道會有誰需要這個東西。」
「原季野!」原諾猛地揮出一拳,劇烈的靈氣波動砸落在洞壁上,在上面留下兩道裂痕,「混蛋,下次再見之時,便是你命喪黃泉之日!」
上官宴對他此言不做任何反應,轉身在洞內轉了一圈,回來道:「這裡一共三處出口,十三皇子想要走哪處?」
「能不能看出來,原季野他走的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