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獨發 文 / 艷艷瓊花
大河原滋木然的上車,下車,進校門,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走進了跑馬場。
於是,她的腳步加快,在快要抵達費雷兒的馬棚時才放慢腳步,站在門口,凝視著費雷兒明亮的眼睛,眼睛酸酸的,澀澀的,眼底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水霧。
緩緩走上前,緊緊的抱著費雷兒的脖子,將頭埋在它柔軟鬃毛內,默默無語的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奔瀉而下,眼淚爬滿了她的臉頰,濡濕了費雷兒的鬃毛,一團一團。
費雷兒有靈性的用頭蹭了蹭大河原滋的肩膀,一動也不動,任由她哭著。
整個馬棚安靜極了,只聽見大河原滋眼淚流淌的聲音異能小霸王:縱意花叢。
過了好久好久,哭了一場,大河原滋心裡好受多了,也冷靜了很多,大腦開始思索道明寺司的目的,從她身上,他到底圖謀什麼?
不其然,四爺那句「大河原財團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在耳邊反覆迴盪,大河原滋的神情驟然變得凝重起來,讓她不管大河原財團的事情,哥哥肯定不行,那麼誰最有資格管?
毫無疑問,是他,身為她未婚夫的道明寺司。
最後「大河原財團」指不定姓了「道明寺」。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然,全身不可抑止的發抖,冷汗不知不覺的侵濕了後背,冷,那是一種背脊發涼的刺骨寒。
不,她絕對不能讓道明寺司得逞,無意識的抓緊費雷兒的毛,低垂眼簾,苦苦思索著對策。
費雷兒吃痛,對著她的臉重重的打了個響鼻,然後動了動身體。
大河原滋收回放飛的思緒,歉意的摸了摸費雷兒被抓的位置,舀了一瓢精飼料撒在馬槽中,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轉身離開。
從這天開始,大河原滋反常的將費雷爾交給娜麗薩照顧,自己除了上課,就是將自己關在寢室想對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可是她依然一點頭緒都沒有,心情越來越暴躁。
很快到了週五,格瑞爾高中平日裡寂靜的校門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散發著青春活力的女生們,高高興興的跑出校門,坐上汽車,準備和家人共度週末。
娜麗薩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大河原滋的房間門口,敲門,「咚咚咚」
大河原滋打開門,微怔,「娜麗薩,你今日沒回家嗎?」
娜麗薩看著她毫無血色,日漸消瘦的臉,眸光充滿了擔憂,「nicole,你不能這樣下去了。」「娜麗薩,不用擔心,我沒事。」大河原滋勾起一抹笑容,道。
她的笑容在娜麗薩眼中,現在空乏無力,二話沒說,拽著大河原滋的手臂,往外走。
「娜麗薩」大河原滋剛剛想要掙脫,對上娜麗薩擔憂的眸光,動作頓住了,歎了一口氣,被動的跟著她走。
大河原滋跟著娜麗薩走出校門,上了她家的車,娜麗薩並沒有告訴她要去哪裡,不過看她一臉神秘的樣子,倒是讓大河原滋升起幾分好奇,暗自決定將道明寺司放在一邊,讓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鬆弛一下。
車子並沒有在高速路上走很久,就彎進一條柏油路,四周都是農田,一片豐收的景象。
大河原滋倚在窗口,望著車窗外飛馳往後的景致,倒是隱約猜到今日的目的地。
而娜麗薩並沒有屏住多久,很快揭曉答案,嘰嘰喳喳的介紹著她家的農場。
大河原滋含笑挺著,她越講越起勁。
很快車子駛進農場大門,沒等車子停穩,娜麗薩迫不及待的拉著大河原滋跑向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場。
大河原滋跟著她,張來雙手盡情的跑著,風在耳邊呼呼吹著,心情一下子變得快樂起來。
在南瓜園中,親手將藏在綠葉中挺著圓圓滾滾大肚子的南瓜抓出來,然後丟給一旁的工人,讓他們帶回廚房,晚上加餐。
在蘋果園,隨手採摘一個蘋果,隨意擦了擦,放在口中,一咬,嗯,不好吃,扔在鋪滿掉落蘋果的樹下,作為來年的肥料,然後再摘一個,再嘗直到挑中美味香甜的那一個,才罷休站著愛你。
最後,兩人來到蒲草環抱的小湖邊,湖面蕩漾著夕陽的餘暉下,幾隻野鴨自由自在的嬉戲。
大河原滋那顆煩躁的心,一下子變得格外寧靜,她將手放在嘴邊,突然大吼一聲,「啊」
娜麗薩也加入大吼的行列,驚動野鴨,撲哧逃離小湖。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
「娜麗薩,謝謝你。」大河原滋凝視著她,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道。
「我的上帝啊!終於又看到nicole迷人的笑容,一切太值得了。」娜麗薩調侃道。
大河原滋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娜麗薩」「怎麼辦,我好捨不得你。」這一句在心裡說道,嘴角的笑容透著一絲苦澀。
她掩飾的將目光放在遠方,過了好久,突然開口問,「娜麗薩,如果讓你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你會怎麼辦?」
「逃唄!」娜麗薩抽了一根蒲草,隨意的說道。話音剛落,一個激靈,猛然看向大河原滋,追問:「難道你這幾天就是為了這個苦惱。」
大河原滋一語不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看她,直直的望著天邊的夕陽,默默念著,逃,逃眸光越來越亮,這真是一個好主意,他不是只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嗎?
還有2天,她先出去躲三個月,只要讓訂婚儀式黃了,說不定,他一氣之下就會打消主意。
反正現在控制大河原財團的是父親和大河原夜鼎,道明寺家就算打擊報復,也沒什麼。
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她上前抱住娜麗薩,「謝謝,娜麗薩。」
娜麗薩拍了拍大河原滋的肩膀,一臉鄭重道:「nicole,我們是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
「好。」
兩人雖然沒有點破,卻心照不宣。
第二天,娜麗薩送大河原滋回到學校,乘著學校放假,管理鬆散,大河原滋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行李,揮別娜麗薩,開始了她的逃婚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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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派西田親自前往格瑞爾高中幫大河原滋辦理退學和接她回東京。
西田想當然的撲了個空。
得知大河原滋已經兩天沒有上課的消息,西田立馬讓人查大河原家,結果是大河原滋根本不在家,臉色一變,立刻打電話給四爺,「少爺,大河原小姐不在學校,有可能,有可能」聲音越來越小,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情況。
「逃了。」四爺倒是直接的說出答案。
「是的。」西田忍不住一顫,透過電話,他能聽出少爺聲音中隱忍的怒火,額頭不由冒出冷汗,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大河原滋為什麼會逃婚,少爺如此優秀,嫁給他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不過看樣子,少爺倒是意料之中,心裡倒是安了不少,以他對少爺的瞭解,應該有對策。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聽說大河原滋有一匹馬很得她的喜愛。」
「是的,那匹馬在學校,名字叫費雷兒官路全文閱讀。」西田。
「給大河原滋辦理退學手續,記得把那匹馬運回來。」
「是。」
娜麗薩得知有人給大河原滋辦理退學手續,立馬跑到教務處阻止。
西田完全無視她,自有人將她攔在門口。
於是,她眼睜睜的看著大河原滋的退學手續完成,眼睜睜的看著費雷兒被運走,欲哭無淚,想要告訴大河原滋,卻不知她現在在哪裡,心急如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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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雷兒一路被迷暈了,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它安全抵達東京,被安置在道明寺別墅的馬廝,大概因為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顯得有些暴躁不安,吃的也很少。
這一日,四爺終於抽出時間前往馬廝,看看大河原滋的愛馬。
倒是一匹好馬,全身烏黑油亮,沒有一根雜毛,長長的鬃毛隨風飄揚,比蒙古馬高不少,看體型,十分健壯有力,尤其是那雙眼睛,充滿靈性。
四爺心裡倒是生出一絲喜愛,揚了揚手,吩咐:「上馬鞍。」
「少爺,這馬性子有些野,還是」西門為了把馬運回來,可是知道這馬看上去溫順,性子卻不好,當初靠近它,還吃了不少苦頭,可不能讓少爺受傷。
「沒事,去準備吧!」四爺揚聲打斷西田的勸告,性子野,性子野才好,也好久沒有盡興了,今個就好好騎騎。
西田勸告無功,雖然擔憂,仍然吩咐人上馬鞍。
四爺利落的翻身上馬,夾緊馬腹,拉緊韁繩,準備控制費雷兒前往旁邊的跑馬場。
費雷兒感受到陌生的氣息,立刻狂燥起來,修長的腿不停地叩擊地面,鼻子噴著鼻息,在原地打轉,就是不前進。
四爺揚起鞭子,對著馬屁股抽了一下,費雷兒怒了,前蹄騰空,不停的跳躍,試圖將四爺甩出去。
四爺眸光顯得興致盎然,腿夾得更緊,拉著韁繩控制自己的身體,再次重重的揮了一鞭子。
費雷兒瘋狂地嘶鳴一聲,落下前蹄,跪在地上,然後躍起,同時弓起腰來,高高地彈起後蹄,瘋一把的顛簸。
此番情景,讓一旁的西田倒抽一口氣,大驚失色,立刻吩咐人叫來家庭醫生,其他人戒備站好,更有人拿起套馬繩索隨時出手。
費雷兒的反抗在四爺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結果當然是四爺征服了費雷兒,騎著費雷兒跑了好幾圈,四爺的心情大好,不錯,這馬
四爺高超的馴馬技術讓旁邊的人不由的鼓起掌來,西田鬆了一口氣,看著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器宇軒昂的四爺,突然覺得,也許騎在馬背上的少爺才是真正的少爺,他身上的氣勢比平日更加多一份懾人的王者霸氣,周圍的人都低下頭,靜若無聲,所有人的眼裡只有心悅誠服。
以後的每一天,四爺都會騎著費雷兒溜一圈,一人一馬倒是配合的越來越默契,不知道大河原滋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辦?不知道後面的劇情如何發展了,沒有靈感,靈感,誰能給偶靈感
要不要讓四爺找到小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