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四爺重生小卷毛

正文 69獨發 文 / 艷艷瓊花

    籐堂靜沒有去學生會等類,而是漫無目的地在校園內緩步而行。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鋼琴聲,頗有些熟悉,吸引了籐堂靜的注意力,腳步漸漸朝琴音處靠近。

    琴音越來越清晰,這曲子不是……籐堂靜眸底劃過一道瞭然的光,腳步一頓,抬眼,她已經站在類常常練琴的小禮堂門口,目光透著虛掩的大門,果不其然,杉菜正坐在舞台上的鋼琴邊練琴。

    籐堂靜悄悄的推門走進去,隨意找了個的位置坐下,凝神細聽。

    隨著曲子漸漸進入□部分,籐堂靜由眉頭偶爾微擰一下轉變為眉心擰成一團,表情也變得格外凝重,眸底劃過一抹微搵,驟然起身,快步走到舞台前,沉聲喝止:「杉菜,不要彈了。」

    杉菜一驚,雙手按錯好幾個琴鍵,轉頭對上籐堂靜的臉,低喃:「靜學姐……」心裡想要停止彈奏,可是手指仿若不受控制般,彈出的琴聲凌亂刺耳,無力的很。

    籐堂靜無法忍受的此等折磨,立即走上前,按住她的手,「篷……」琴音驟停,尖銳的回音在禮堂上空盤旋,久久沒有消散。

    牧野杉菜表情有些呆滯,木木的看著籐堂靜,手不可抑止的顫抖著。

    半響,回神,頗有些自暴自棄的將頭埋在琴鍵上,「怎麼辦?無論我如何練習都找不到感覺九陰邪君全文閱讀。也許,參加比賽就是一個錯誤。」像是自語,又像是想籐堂靜傾述。

    籐堂靜緩緩地坐在她身邊,輕輕的撫摸著杉菜的長髮,不言不語。

    杉菜緩緩抬起頭,對上她溫柔的眼神,鼻子一酸,有些哽咽:「靜學姐……」聲音透著無助和淒惶。

    籐堂靜的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憐惜之情,為了比賽,杉菜真的很努力很用心。

    杉菜為了愛情孤注一擲的認真和執著,感染了她,也影響了她。

    她滿腔熱情,高調宣佈脫離家族,遠走法國。卻被現實逼得鎩羽而歸,自食其果,被家族排斥,父母厭棄,且每日承受著來自各方的奚落眼神和冷嘲熱諷。

    好幾次,她無法忍受的想要逃離,因為杉菜,她才有勇氣堅持,堅持等到了類。

    現在的她,很快樂。

    她也希望杉菜能夠挽回阿司,得到屬於她的快樂。

    籐堂靜深深的看了杉菜一眼,將雙手放在琴鍵上,將杉菜彈奏無數次的曲子重新彈了一遍。

    杉菜先是一怔,很快,定定的看著籐堂靜手指靈活的飛舞,聽著格外仔細,心中暗暗對比著,果然不愧為靜學姐,彈得真好!

    想想自己,頭低垂著,心更加失落沮喪了。

    一曲結束,籐堂靜看著一副杉菜受打擊的模樣,睫毛微微一顫,笑問:「杉菜,你覺得我彈的如何?」

    「好,比我強百倍千倍。」杉菜頭垂的更低了,吶吶道。

    籐堂靜搖搖頭,語出驚人,「不,你錯了。我彈的一點都不好。」

    杉菜猛地抬頭,一臉錯愕和茫然。

    籐堂靜直視她,非常認真的說:「這首曲子我能彈其形卻不能彈其意,知道為什麼嗎?」

    杉菜搖搖頭,她覺得靜學姐彈的很好啊!

    籐堂靜突然站起來,手指劃過樂譜,這是類的筆跡,眸光閃了閃,眸底劃過一道微黯的妒色,轉瞬即逝。

    良久,緩緩道:「杉菜,這首曲子是類專門為你量身打造的,是屬於你的音樂,只有你能彈出其中的味道。」

    杉菜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真的嗎?」

    「我記得你說過,杉菜是一種雜草,越是打壓越是堅強,你不會像任何人認輸,因為……」籐堂靜重複著那一日杉菜的話,柔和的聲音,透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杉菜的眸光變得清澈,開口接下籐堂靜的話頭,一字一字,「因為我是雜草杉菜。即使被踐踏,到了春天還是會發芽的堅強植物。」音量漸漸提高,嘴角漸漸綻放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杉菜,記住這種感覺,你會發現,其實鋼琴非常的簡單。」

    籐堂靜的聲音猶如春風般吹進杉菜的心底,她嘴角的笑容加大,渾身充滿了力量,剛才的沮喪一掃而空,手指從左至右按動琴鍵,「哆瑞咪法嗦拉……」清脆的音符響起,格外的悅耳動聽。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杉菜突然對著天空宛如宣誓般舉起,頗有一點壯志成仁,慷慨就義的感覺,「我就不相信我打敗不了鋼琴。」

    籐堂靜撲哧笑出聲。

    杉菜臉微微發燙,很快,表情變得肅然,雙手放在琴鍵上,深吸一口氣,呼氣,如此重複一二,讓心平靜下來,閉上眼睛,等她再次睜開的時候,眸光變了,閃閃發光格外的耀眼奪目,她的手動了,在琴鍵上靈活的移動著馴獸師(獸人)最新章節。

    聽著聽著,籐堂靜笑了,杉菜真的很有靈性。

    雖然指法依舊生澀,可是,她為這首曲子注入了靈魂。

    從琴聲中,她彷彿看到一顆堅韌不拔的雜草,昂著頭,頑強的迎接酷暑寒冬,經受狂風暴雨,絕不低頭,絕不放棄,絕不認輸生生不息,歲歲堅貞。

    一曲結束,籐堂靜忍不住鼓掌。

    而杉菜喘了一口氣,感覺的看向籐堂靜,「靜學姐,謝謝你。」

    「今天就練到這裡,走吧,杉菜。」籐堂靜道。

    杉菜點點頭,關上琴蓋站起來,兩人相攜離開。

    這時,舞台的帷幕被掀開,三條櫻子緩緩走了出來,眸光冰寒的望著杉菜的背影,下顎崩的緊緊的,雙拳緊握,指甲早已深深陷入了肉中,掌心血痕斑斑,她渾然不覺,咬牙隱忍著,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等到杉菜和籐堂靜走遠,她快步走到鋼琴前,拿起那本樂譜洩憤似得撕成一頁一頁,隨即手重重一揚,樂譜四處飛揚,漫天飄舞。

    發洩過後,三條櫻子無力的坐在琴凳上,眼角慢慢滑落一滴眼淚,滴落在光亮如鏡的琴蓋上,一種悲觀的情緒瞬間自胸口氾濫而出。

    她太自大了,以為杉菜就算有籐堂靜的幫助,也不一定能超越自己。

    可是,剛剛杉菜用行動煽了她一個耳光。

    淺井百合子說的沒錯,她不該小瞧牧野杉菜。

    三條櫻子的目光猶如淬毒般的盯著地上的樂譜,很快她冷靜下來,一個激靈,彷彿想起什麼般,也許快速蹲下,將樂譜收攏,撿起,按順序排好,邊翻看,邊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撕得粉碎。

    突然,手猛地捏緊樂譜,眼底浮現一抹詭譎的光,邁著優雅的步伐,轉身離開小禮堂。

    小禮堂歸於寂然。

    都說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誰也不知道,這一幕,都收進一個人的眼底,他就是大河原夜鼎。

    說來也巧,大河原夜鼎收到四爺送去的請帖,就動身了,只比f3晚一步抵達東京。

    對於f4,他充滿了興趣,先不提即將成為妹夫的道明寺司,也不提和自己一樣遊戲人間的美作玲和西門總二郎,就說那個像水一般清澈乾淨的少年——花澤類,讓他不自覺的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相比之下,他是那麼污濁不堪。

    他想要成為他們的朋友,無論是因為利益還是就他本身而言。

    這幾天,他在酒店閉門不出,可是耳朵卻不閉塞,通過父親在東京的勢力,與f4有關的情報源源不斷的發到他的郵箱。

    特意選擇今天來英德,目的很簡單,露露臉而已。

    沒想到,他會碰到籐堂靜,跟著她竟然看到一場好戲,大河原夜鼎望著三條櫻子消失的方向,眸底浮現一抹讓人心驚膽戰的精光,很快斂起,信步而行。

    走著走著,迎面走來一個女同學,他停下腳步,對她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揚手,「嗨,這位同學。」

    好帥啊誅天本記!

    女生立刻被迷得神魂顛倒,傻呆呆的望著他,一臉癡迷。

    「同學,學生會怎麼走?」大河原夜鼎低頭,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女生耳邊拂過。

    她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手也顫抖著,聲音也是顫抖著,「在,在那邊」

    大河原夜鼎執起女生的雙手,溫柔一吻,「謝謝!」然後揚長而去。

    女生驚呆了。

    幾秒鐘後,大河原夜鼎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尖叫,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是嘲諷還是鄙夷呢?

    ******

    學生會大門口。

    大河原良彥好不顧忌的坐在台階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小路。

    當四爺的身影出現,他眸光一亮,快速站起來,有些抱怨:「道明寺,你們怎麼才來?」

    西門和美作先一步上前。

    美作重重的捶了捶大河原良彥的肩膀,有些疑惑問:「你小子怎麼回來的呢?」

    「沒錯,罰你抄十篇大字。」西門接口,四爺的懲罰方式深入人心,其他人紛紛效仿。

    大河原良彥偷窺了四爺一眼,摸了摸後腦勺,也不解釋,傻笑的點點接受,小心的偷窺了四爺一眼,見他好像沒生氣,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可是偷偷跑回日本。

    大河原滋站在四爺旁邊,怔怔的看著哥哥,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大河原良彥收回視線的時候,不經意對上大河原滋的臉,笑容一僵,很快,整個人跳了起來,衝上去,「小滋」

    「哥。」大河原滋輕輕的喚道。

    大河原良彥拉著她的手,一邊上下打量著,一邊問:「小滋,你怎麼在這裡?爸爸媽媽知道嗎?你學校請假了?咦你怎麼穿著英德的校服?」

    四爺淡淡的掃了一眼大河原良彥拉著大河原滋的手,眉頭微蹙。

    「我轉學到英德了。」大河原滋道。

    「真的?」大河原良彥一臉驚喜。

    大河原滋點點頭。

    大河原良彥喜不勝收,跑到西門和美作面前,大叫:「西門,美作,我妹妹來我們學校了嗎,你們可不能欺負她。」

    西門和美作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四爺,指不定誰欺負誰呢!

    四爺淡淡的呵斥,「沒規矩,回去抄10篇大字」目光轉向大河原滋,「你回去後抄3遍佛經。」

    「啊」大河原良彥傻了,加上西門說的10篇,今個他不要睡了。

    「嫌少?」四爺的聲音不慍不火,含著一絲揶揄。

    「不少,不少,正正好。」大河原良彥猛搖頭,苦著臉道。

    「帶你妹妹去辦入學手續,順便帶她四處走走。」四爺說完,走進鬼屋小樓。

    f3沒有打擾他們兄妹團聚,跟著四爺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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