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7 文 / 艷艷瓊花
清晨,天才濛濛亮,海面上霧氣繚繞,遠遠望去彷彿披著一層白色的輕紗,一群海豚跟著游輪一起飛速破浪前進,時而凌空跳躍,時而潛水游弋,時而旋轉鳴叫實在是調皮可愛。
可惜,海豚的表演並沒有觀眾欣賞。
因為,狂歡盛宴一直持續到凌晨3.4點才消停,此刻,他們睡得正香了。
西門和美作同住一間總統套房,昨晚沒有加入狂歡盛宴,因為四爺的吩咐忙活了一夜,直到天泛白時,他倆才陸續回房間休息。
娜麗薩一夜沒睡,在臥室裡走來走去。
昨晚晚宴時,她只不過和西門跳了2場舞,回頭就沒看到nicole的身影。
依照nicole的個性,她絕對不會什麼也不交代一聲就離開。
那時,她心跳特別快,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逼著西門和她一起找了好久,也沒見到人。
心裡安慰自己她應該是和道明寺在一起。想著道明寺既然安排nicole和她一個房間,那麼,晚上她肯定會回來睡。
結果,她在房間等了一夜,也沒等到人。
她的心越來越慌,「不行,她要去找nicole。」
整個游輪,娜麗薩熟悉的只有西門,也知道他房間的位置,所有,沒有多想,她直接向他求助。
「叮咚,叮咚」清脆響亮的門鈴聲如同魔音穿耳,執著的在房間的上空蕩漾開來,經久不歇,大有不開門決不擺休的態勢。
最後,門鈴聲成功了,西門和美作的房門同時開了,一臉被人打擾的煩躁不爽。
西門語氣跟情人呢喃般,溫柔的問:「美作,你說我們f4最近是不是太溫柔了。」
美作靠著牆壁,捏了捏手指,發出「卡——」的聲音,然後舉起拳頭吹了一口氣,「他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西門走過去打開門,一看是娜麗薩,早就準備好的教訓話音在舌尖轉了一圈,生生嚥了回去。
優雅的側身,偏了頭示意她進來,「娜麗薩,早!」
「喲,我說是誰呢?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美作對西門擠了擠眼,調侃道。
娜麗薩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失禮,可是她顧不了這麼多了,劈頭就是這麼一句,「西門,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見道明寺司美女贏家。」
聞言,西門叫苦不迭,怎麼又來了,昨晚就是因為幫這小妮子打聽嫂子的下落,結果被美作激的打賭追她。
娜麗薩是嫂子最好的朋友,這可是違反他不吃窩邊草的原則。
追她,容易。可是想要甩她,就千難萬難。
現在想想就有些後悔,不過,即使後悔,這個女人,他也追定了。
西門勾起一抹笑容,柔柔的問:「娜麗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娜麗薩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後方道:「nicole昨晚一夜沒回房間,也沒有一點消息,我真的很擔心她。」
西門和美作頓時臉上睡意全消,同時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曖昧笑容,——小滋一夜未歸,不就代表著阿司一夜風\流。
轉念想到四爺丟下一堆事情讓他倆忙了一夜,自個卻抱得溫香暖玉在懷,西門和美作不平衡了,對視一眼,從給對方眼中讀出同樣的決定——看好戲去。
西門輕咳一聲,道:「娜麗薩,你放心,nicole肯定是和阿司在一起。
「對啊!他們兩個是可是未婚夫妻喲!」美作聲音陰陽怪氣透著促狹的笑意。
「可是」娜麗薩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們說的她都清楚,可是,沒看到nicole,她一刻也放不下心。
「娜麗薩,要不這樣,我們陪你去找阿司!」西門善解人意道。
「謝謝!」娜麗薩揚起睫毛,眼睛一下變得閃亮。
美作暗中翻了個白眼,對於西門藉機討好娜麗薩的行為十分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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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的房間在樓上,他們必須穿過長長「z」字形走廊,然後乘坐專屬電梯方能到達。
類的房間和西門他們的在同一層,正好在他們必經之路上,這有好戲看當然不能獨自享受,西門和美作想也沒想的決定叫上類。
西門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娜麗薩,美作站在類的門口,剛要伸手按門鈴,突然發現門沒關,露出狐疑之色。
這時,籐堂靜的聲音傳來:「類,我喜歡你。」
聲音很清晰,看來,兩人就在客廳,且靜在向類表白。
西門和娜麗薩住口,一起看了過來。
西門用眼神問美作:「類的戲要不要看」
「看,為什麼不看?這樣的好戲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美作邊使眼色,邊輕輕的推了推門,露出一條縫隙,剛好讓他們清晰的看見房中的情形。
西門帶著娜麗薩快速靠近。
這一看不打緊,西門和美作愣怔當場,露出驚愕的表情。而娜麗薩倒是佩服籐堂靜,心中暗自吹了聲口哨,這也太牛了吧!
原來,類現在被靜壓在沙發上強吻,沒錯,是強吻。
毫無防備的類顯然被靜的動作嚇到了,一臉訝異和不可置信。
這是靜第一次主動親吻一個人,緊閉的雙眼洩露她的緊張和羞澀官場美人。靜非常溫柔的親吻著類的唇,感受著他唇上的溫度,解開一顆扣子,她的手鑽進去,四處游曳。
在靜的丁香小舌劃過類的牙齒是,他猛地推開她,略顯慌亂的快速起身,直截了當的下逐客令,「靜,你陪了我一夜,該回房間休息了。」
籐堂靜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類身邊,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輕觸他的臉頰,一字一句的道:「類,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麼就吻我。」
今天,她絕對不允許類繼續逃避,今天她放棄尊嚴和矜持,打定主意要成為類的人。
只有這樣,她才能牢牢的抓住類。
類躲開籐堂靜的手,眸底快速閃過一道莫名的複雜,轉瞬間已經恢復一貫的清冷沉靜,所有的異樣都消失的無隱無蹤,整個人無形中散發著迫人的氣勢。
他正色道:「靜,你不要這樣,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籐堂靜臉一下子白了,只覺得心被利刃刺中般,痛的無法呼吸,聲音變得犀利尖銳,瞪著類,有些失控的低吼:「不喜歡,你是不喜歡我的吻,還是不喜歡吻我,又或者是根本不喜歡我這個人。」
她臉上的那一抹蒼白讓類的眸子劃出一絲不忍,他走到籐堂靜面前,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靜,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習慣。」
籐堂靜深吸一口氣,放緩聲音問:「類,你還記得在巴黎埃菲爾鐵塔下,你說的話嗎?」
「記得,靜是我此生唯一喜歡的女人。」類的嘴角不自覺逸出一絲笑,應該是想起那段回憶。
「那麼,證明給我看。」籐堂靜昂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吻我,吻我的唇。」
類嘴角的那抹笑,瞬間消失了,靜靜的瞅著她,一動也不動,黑眸彷彿氤氳了一層暮靄,越來越深,讓人看不清其中的任何情緒。
房間一片沉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空氣中彷彿瀰漫著悲涼酸澀的寒意,靜只覺得這股寒意一點點的滲入骨髓,身上的溫度一絲絲地退去,冷,真的好冷啊!
良久,靜突然勾起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隱藏眼中抑制不住悲滄,可是眉宇間卻洩漏了她此刻的痛苦,聲音有著發顫:「類,是我唐突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沒有停留,一步一步的走出類的視線。
房間一下子靜的像一潭死水,類好像腳底生根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好久,他歎了一口氣,喃喃低語道:「靜,你在害怕什麼?」
緩緩到落地窗前,靜靜的望著遠方,渾身散發著冷漠和疏離的氣息。
門外,看見靜走出來,西門、美作拉著娜麗薩快速閃到拐角,目送她離開,她的腳步很慢,很重,讓人無端的覺得傷悲。
三人相視無語,碰到這一幕,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緩緩回轉,透過縫隙,望著類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西門和美作什麼也沒說,娜麗薩也知趣的什麼也沒問。
三人悄悄的離開了,沒有驚動類。
很快,來到四爺的套房門口,還沒敲門,立刻被西田和連夜乘坐直升飛機趕來的管家攔在門外,西門和美作當即知道這戲,沒得看了。
娜麗薩既然確定大河原滋確實是和四爺在一起,放下一半的心,暗自決定等會要好好拷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