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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3章 域外天魔 文 / 凌均

    蕭景身上的傷口也有三四寸長,從胸前一直劃過側腰,紅慘慘的一片,看著也有些駭人,但於修士術法,這點傷並不算什麼大礙,離天將手放在上頭,順著傷口,一路向下移去,這經過的地方,莫說是傷痕了,就是連血污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本就不是最要緊的,反觀蕭景的週身的靈氣,那股九陰之氣是愈發的濃郁,它們依附在離天的手上,一來一去的,似是想勾要出幾縷魔氣。

    離天站起身,也不管那些蠢動的黑氣,看著那玄晶柱子,也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玉牌看著沒底,它生怕這傢伙在石頭裡關久了,一時半會還沒恢復過來,若是放著他思考下去,蕭景早該涼透了。然而還未等它開口,那頭的人卻是動了,他抽出一枚符咒,抬手一擲,那泛著金光的符紙就在空中炸開,竟憑空迸出一個三丈高的羅剎。

    那東西生得獰牙利嘴,金瞳灰膚,j□j精壯的身上紋滿了饕餮紋路,但兩手兩足,卻掛著又長又重的生鐵鎖鏈一護「妹妹」的綜漫之旅。

    「你召個崑崙奴做什麼?還不如找只慶鸞給人護命。」玉牌埋怨道。

    然那崑崙奴並未停下,它三步作兩,一下就衝到了歲寒玄冰柱前,就著這奔跑的氣力,竟是將那萬年凝結給撞塌了去,一時間煙塵四起,以玉牌的輕重,更是差點讓氣流給吹番到地上,它自是沒好氣的,憤憤地向著另一頭跑去,恨不得自己沒來解救那魔修才好。

    它剛跑出十幾步,卻是見著那洞窟中央的景象了,崑崙奴一撞之下,並未就此罷休,他半跪在那片玄冰之上,竟是徒手挖出了一個坑洞,又輕吹了一口氣,那些碎渣灰塵之類的,竟是全數消失了。這東西神力非凡,原是西王母為乘輦轎折騰出的玩意兒,這法子後來流傳到了凡間修士手裡,倒把這物看得金貴,當做鬥法的使了。

    但離天招它出來,卻是為了造出一個水池,一個用錘煉萬年的壬水鑄成了池子。

    看這樣子,是要臨時建一個道場了,玉牌琢磨著,但這壬水之氣不比的庚金,於蕭景而言,這採納的速度更是比不上平時了。

    那崑崙奴完成了使命,就挪到了數丈之外,規規矩矩地跪在那了,這物雖乃符咒所創,卻是借了上古蠻獸的血脈,骨子裡狂暴嗜血,若是施術者修為不夠,指不定還會讓它反噬了去。但眼前這個,倒是乖順的很,見離天走進,連忙把頭低的更下了。

    蕭景被離天抱起,一路走到那水池邊上,將少年放在剛鑄好的石階上頭,離天卻仍未完全鬆開手。

    「你意欲為何?」白貓兒跳了過來,一雙綠眼,直直瞪著離天。

    「他受琅琊天的諸魔所震,神識早已渙散,若只將他放在這,不過是晚一刻死罷了。」離天道,他聲音低柔,不管是什麼事,一經他口,都成了情人間呢喃的低語。「我畢竟欠他一個人情,自不會看著人死去,只可惜這挽救之法,也並非什麼萬全之策。」

    他垂著眼,一面打量著蕭景,在那玄冰裡,少年的唇幾近無色,倒是連生氣也少了三四分。「我若出手,定會招出慧欲天魔,讓它喚醒此人的神識,天魔本就是萬念所造就,它既入了去,這亂子也不會少得。你這徒弟若是對付了過去,當得築基,但要是心性不夠,也唯有喜聽天命了。」

    玉牌聽後,不置一詞,離天自入了魔道,那一身的修為確是比以往更勝,也不知此人是何等的心性,與那些天魔纏鬥,竟是一次比一次的厲害,手中的天魔,早就有上千之數,他既說是惠欲,那自是沒有更好的了,此種天魔能言巧辯,有通大道之能,然人欲深重,貪婪亦無止境。

    「你既不答,我就當是同意了。」離天說,他一手勾起了蕭景下顎,頭湊了下去,一下吻在了少年唇上。

    這魔修的皮相本就是上佳的,自他與天魔相鬥,那世間萬欲儘是掌控在手下,這一舉一動之間,都能勾起人心六欲。他這會兒,是側著身的,銀髮遮掩了半邊面容,只有那丹唇微啟,似是將什麼東西放進了蕭景口中,那被鉗制的渾然不覺,只無意識的倚在他肩頭,微弱的呼吸著。

    這一般的天魔入體,隔空一指便是足矣,然這一回,卻得確保那惠欲天魔不破戒令,那些天魔同自己在一塊時,離天自有法子約束它們,然這些東西一經出去,就跟虎狼離了籠子,每多出一刻,就多一分的**。最妥當的法子,自是將慧欲即可放進去。

    不過一吻,他一魔修自是不忌諱的,對方既為男子,那也談不上什麼大事。

    也就那麼一小會的功夫,離天就放開了手,也不再看蕭景,只朝著洞穴更深的地方走去,見玉牌沒跟上,便懶洋洋地問了一句:「他要築基,怎麼還得十來日,你既無事,就陪我下上幾局可好?」

    玉牌拿他沒轍,又瞧了蕭景好幾眼,見那方沒有大礙,外人自不便待在道場的,只有不情不願地隨著離天而去了大宋女提刑最新章節。

    卻說蕭景,他受那陰陽失衡之苦,神識本就疲累,這才不慎昏迷了過去,

    他的神思也沉沉浮浮,如滄海扁舟似的,沒了力氣,除了隨處遊蕩,更是挪不到任何地方,也不知這般過了多久,就聽著銀鈴叮噹作響,從極遠的地方飄過來。

    蕭景聽著那韻律,神識也一震一顫的,竟是就此睜開了眼,見著那週遭一片漆黑,這處深沉,並非光線熹微使然,而是那萬事萬物,別無他色,通通是玄墨似的色彩。

    黑色的巖,如墨的海,就連那岸邊的沙碩也成了焦炭似的東西,此地的荒蕪,就像那上古的大荒之地,片草不生,禽鳥不飛,走獸不至,就是過了萬萬年,也沒有生靈經過。

    「你在看什麼?」一個聲音問。

    蕭景回過頭,見著一綵衣女童坐在岩石上,腳上穿著並蒂蓮花的鞋子,一高一低的晃動著。

    「這處空無一物,你到底在看什麼呀?」女童又問了,她眨了眨眼,純純地笑了起來。

    被她一問,蕭景倒有些奇怪了,他知這是九陰之氣的呈像,那東西至陰,以至於週遭全成了死氣沉沉的山河湖海,儘管如此,它們仍舊是在那的。

    「通通都是死的,充其量不過是一種東西罷了,你那生死決,學得可真不怎樣嘛。」童子笑道,她這一顰一笑,都跟凡人的孩童一般,樸質可愛,嘴裡說的,卻是愈發的晦澀。「正所謂,萬相泯滅,不離其宗,這死氣不論怎麼變,它都是一個樣的。」

    她說的,正是生死訣中得八字,蕭景聽後,不假思索,便問道:「敢問前輩大名?」

    對方揚眉,繼而開口道:「我名慧欲,乃界外三萬萬天魔之一,奉主人之命,前來提點你一二。」

    「你既為慧,可知這世間為何有生死?」對方都這麼說了,蕭景也不磨蹭,也就直截了當地問了起來。

    慧欲跳下巨岩,一雙玲瓏小腳踏在地上,她抬頭打量起蕭景,似是在找尋什麼一般:「你這一世,也經歷過死道,怎就這點道理也不明白呢?」

    說罷,她很是無奈地搖搖頭,好脾氣地說了起來:「三千世界,萬萬魂魄,這些東西便是在開天闢地之時,就決定了下來,不增也不減,不生也不滅,這便是大道。然這世界尚有破滅之時,這神魂又怎無消融的時候?但在最早那會兒,這天地間的萬事萬物原也是壽與天齊的,你猜,後來如何了?」

    「若無神識支撐,這魂魄一物,自撐不過千年。」蕭景答道,這道理說來也簡單,那三魂七魄雖相連,在外磨練的,卻唯有人魂一道,這日子一長,這道魂便是會頭一個消亡的,到那時,這神魂也就不齊了。

    慧欲點了點頭,天魔的識海,並非他們自己的獨有的,而是百萬年積累而來的,這名為慧欲一族的萬知萬識,所以這世間少有為她所不知的東西。「大道既發現了這個缺漏,自又分化出了兩條先天大道,一曰生死,一號輪迴,這兩條大道,相輔相成,將這萬萬魂魄重投生死輪迴之中,自此才有了功德因果,六道變換。」

    至於那生死之道的萬種磨難,萬般變換,慧欲是提也未提,她可沒那個心腸助這人修築基,不過是見著了修生死之道的,想加以引誘,再吞噬了對方的魂魄而已,這修士當真年輕啊,她想著,一面看著眼前少年,不由舔了舔嘴唇,倒是有些按奈不住了。

    不料想,那人修走進了兩步,輕聲說道:「久聞域外天魔,所行必有所求,你今日既來道我識海之中,想要的,又是何物?」

    作者有話要說:自從離天出場以後,我心中的惡魔快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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