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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六十一、論裝筆與傻筆 文 / 何事公

    校草制霸錄

    葛鈞天見江水源收下自己帶來的小書,彷彿看見魚兒吞下香甜的誘餌,又叮嚀幾句,便心滿意足地走了。他還沒出教室,吳梓臣馬上湊了過來,很狗腿地問道:「老大,剛才朝你凶巴巴大吼的土肥圓大叔是誰啊?當時我距他還有五步之遙,就能聞到撲面而來的猥瑣之氣!」

    「你不認識他?想當初他可是虐得全府上下無數人鬼哭狼嚎體無完膚!」

    「啊?他這麼重口味!看不出來啊!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淮安府**愛好者協會會長?」

    「呸!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以後別說你認識我,我丟不起這個人!」江水源一臉鄙夷地看著吳梓臣,「別看這位土肥圓大叔外表邋遢放誕不羈,可我要說出他的名字,保準嚇得全府初三、高一學生心驚膽戰面無人色!你姿勢放低、馬步紮穩嘍,他就是以一張數學試卷讓無數考生夢碎考場、遠離及格的葛鈞天葛大爺!」

    吳梓臣嚇得趕緊拍拍胸口:「我勒個去。~。原來是他啊!果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那他送給你的是什麼東西?破破爛爛的,難道是高考制勝寶典、祖傳武功秘籍?不像啊!」說著劈手奪過那本《希爾伯特問題及研究進展》,只見胡亂翻了幾頁便把書一丟,雙手捂眼高聲大叫:「完了老大,我眼瞎了!得馬上去洗眼!」

    蔡小佳撿起來翻看幾頁之後同樣滿頭黑線,弱弱地說道:「這本書估計也就班長能看懂……」

    「是嗎?我看看!」魏處默有點不信邪,接過書從第一頁開始翻起。不能不說魏處默很聰明,因為大部分教科書開頭部分要麼是盪開一筆說些引人入勝的逸聞趣事,要麼是從最淺顯的問題入手逐步引出一系列深奧的理論。當然希爾伯特問題也不例外。

    希爾伯特提出的總共23個問題可以分為四大塊。轉載請註明出處。第1到第6問題是數學基礎問題,第7到第12問題是數論問題,第13到第18問題是代數和幾何學問題,第19到23問題屬於數學分析問題。可是作為二十世紀初的傑出數學大師,希爾伯特哪怕隨便拋出一個問題,都足以讓普通中學生抓破腦殼,更何況是他特意給全世界數學家列出來的世紀難題呢?可以這麼說,解決希爾伯特問題的歷史就是一部簡明的二十世紀數學發展史!

    而且這本《希爾伯特問題及研究進展》針對的也不是普通中學生,而是數學專業研究生以上學力、有志於投身數學研究的特定人群,所以開篇直接繞過希爾伯特生平簡歷以及希爾伯特問題的由來,——或許在作者惠成澤院士看來,希爾伯特和希爾伯特問題對於研究數學的人來說。何事公%簡直就像搞物理熟悉牛頓、孫元起,學歷史瞭解秦始皇、漢武帝一樣。花三五頁紙來介紹希爾伯特或希爾伯特問題,那完全是在侮辱讀者的智商!

    於是魏處默在第一頁看到的是「問題一:康托爾的連續統基數問題」,然後下面開始介紹這個問題:

    1874年,德國數學家g.康托爾猜測在可列級基數和實數基數之間沒有別的基數,這就是著名的連續統問題(uusis,常記作ch)。這涉及到無窮集合、無窮基數中一些根本問題。在許多無窮集合的比較中,以什麼為標準呢?康托爾提出按一一對應來區分集合的「大小」,與自然數集合有一一對應關係的集合稱為可數集合,諸如此種集合的基數定義為?o,把所有具有基數為?o的集合收集在一起所組成的那個集合的基數為?o,以此類推,可以獲得無窮基數序列……

    魏處默確信每個漢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完全不知所云,尤其是層出不窮的數學術語,更讓他頭疼欲裂。才看了短短幾行已經出現,腦細胞已經出現大面積死亡徵兆。如果再硬撐下去,保不準大腦就會因為超頻而宕機!

    好吧,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一不留神就遇到了整本書最難的問題,說不定下個問題就簡單許多!

    懷著這樣的想法,魏處默不動聲色地翻到第二個問題。當看到標題「算術公理系統的無矛盾性」時,他瞬間崩潰了:「算術」我瞭解,「公理」我學過,「系統」我也大致知道啥意思。可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算術公理系統」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能不能說人話?

    吳梓臣從魏處默的表情裡就看出了他的窘迫,毫不留情地奚落道:「怎麼樣,大數學家,能看懂書裡寫的是什麼意思不?要不給咱們深入淺出地講講。~。也讓我們這些門外漢開開眼界!」

    「書在這裡,想開眼界就自己看,吃別人嚼過饃饃有什麼味道?」說著魏處默把書順手丟在江水源課桌上。

    吳梓臣對他的裝腔作勢故弄玄虛很是不屑,搖頭晃腦地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知之為知之,不知亦知之,裝筆也。強不知以為知,則筆格愈高;見**而無所不知,則筆格愈顯。一旦遇牛筆而露馬腳,皮被揭穿,臉被打腫,則由裝筆而變傻筆矣!」

    「你!」魏處默滿臉通紅、雙目盡赤,要不是考慮到自身武力值太低,早就衝上去和吳梓臣見真章了。

    江水源皺著眉毛叱責道:「吳梓臣,你能不能文明一點?瞧你那嘴臭的,估計中國環境污染問題一半以上都跟你的嘴巴有直接關係!趕緊向魏處默道歉。轉載請註明出處。然後老老實實上早自習,今天可是班主任看班,要是被他抓到,絕對有你的好看!」

    有人就是那麼不經念叨,前一秒剛提到他名字,下一秒就出現在你面前。江水源親眼看著朱清嘉出現在教室門口,然後溜溜躂達走了過來,最終在自己身邊駐足,和聲問道:「江水源,你的作文寫好了麼?」

    「作文?什麼作文?」

    朱清嘉輕笑道:「賣萌杯新概念作文大賽的參賽作文啊!早在開學之初我就和你說過,前幾天又專門提醒過你一次,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啊!」

    經朱清嘉這麼一提醒,江水源才明白過來。但他只記得開學的時候朱清嘉確實跟自己說過一次,但前幾天提醒的事卻完全沒有印象。難道是我的記憶力壞掉了?這個答案不僅江水源自己不信。何事公%朱清嘉也不信,恐怕連淮安府所有聽說過他赫赫威名的人都不會相信!

    隨著國學論難選拔賽事的愈演愈烈,再加上某些人刻意傳播,江水源過目不忘、能夠背誦《十三經》《二十四史》的威名也不脛而走。在與平橋二中對決之後的歷場比賽中,幾乎沒有人敢在自由辯論環節向江水源發問。很簡單的道理,與這樣一位淹貫經史的大神放對,這不是故意找不自在的問題,而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你說就這樣一位大神,他能忘了班主任三番五次叮囑的事兒,那不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嗎?

    「你該不會是真忘了吧?」朱清嘉有點惱火。

    江水源暗暗苦笑:不是我忘了,而是這些天忙得頭昏腦脹腳不沾地,腦袋裡時時刻刻都在考慮比賽、寫書的事情,你提醒的話被當成秋風過耳,根本沒進腦子,怎麼可能記得住?記都沒記住,又何談忘沒忘記呢?

    就在江水源準備認罪道歉的時候,蔡道:「朱老師,江水源早就為比賽寫好了兩首現代詩,只是寫在稿紙上比較凌亂,就讓我幫他謄抄一遍。他這些天沒問我要,我也就一直忘了給他。你看,在這裡!」說著她從日記本裡拿出一頁帶著香味的彩色信紙遞給朱清嘉,上面工工整整抄著江水源不久前信手塗鴉的兩首小詩。

    「哦?江水源同學還會寫現代詩?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朱清嘉頓時來了興趣,接過信紙仔細閱讀起來。

    兩首詩都很短。~。朱清嘉分分鐘就看完了,可是他咀嚼回味良久才緩緩說道:「詩很短,卻韻味悠長,而且各有千秋。第一首詩儘管只有三行,卻精巧細緻,富有哲理,讓人浮想聯翩,可以把它理解為一首關於可能的詩,也可以把它視為一團充滿不確定性的迷霧。第二首詩稍長,但也只有五行,意象優美,用詞雅致,而且想像奇特,令人耳目一新愛不釋手。

    「這兩首詩的確是新思維、新表達,非常切合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主旨,只要評委們認真閱讀,肯定不會放過如此上等的佳作的。真沒想到。轉載請註明出處。我們江水源同學不僅古文辭了得,寫現代詩也是出手不凡,真是能者無所不能。只是——」

    「請朱老師不吝賜教!」江水源姿態擺得很正。

    朱清嘉晃了晃那帶著香味的彩色信紙:「你確信要用這樣的信紙投稿?這是投稿,可不是寫情書!」

    蔡小佳瞬間從臉紅到脖子根,差點沒把頭埋到桌子底下。

    「第二點,既然寫詩,那你詩歌的題目呢?」朱清嘉接著說道。

    江水源不想太費腦筋:「要不借鑒前人的思路。何事公%直接叫《無題》或者《斷章》?」

    「不妥、不妥!」朱清嘉連連搖頭,「無論從寓意,還是從語言上來看,你這兩首詩都是相互獨立的個體。如果你把它們當作一首詩的兩個部分,不僅降低了詩的可讀性,也影響了思想的表達。要不這樣吧,咱們參照《詩經》和《古詩十九首》的傳統,以每首詩的第一句來命名,第一首叫《這條路也許》,第二首叫《我以為看見一封信投在門廊》。怎麼樣?」

    你都這樣提議了,我還能說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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