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首席,你被捕了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自己動手 文 / 蘇纓

    上官雪兒的眸底滿是苦澀,隨即冷笑,「是啊,我是狠毒。我不止狠毒,而且還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擇手段的女人。夏以沫死了,可是我很開心,因為,我得不到的,她也沒命享受。」

    「啪。」

    上官雪兒的話剛脫口,一個重重的巴掌便甩了過來。她滿是詫異的凝視著他,向來不打女人的他,如今為了她破了戒。

    她不禁大笑起來,笑聲是那麼的悲涼,「澤少爺可是從來不打女人的,如今為了那個女人居然打了我。很好,不過更加證明了一點,夏以沫死得其所。」

    南宮澤濃眉的劍眉微瞥著,一臉怔然的凝視著面前的女人,喉結滾動著,神情冷冽的怒視著她,「我突然覺得,五年前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愛上你。上官雪兒,愛過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他的嘴角牽起不屑譏誚的弧度,神情冷冽的怒視著她,最終,連看她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轉身憤然的離開了她的視線,那絕決的背影,令上官雪兒的眼角瞬間濕潤了。

    夏家,南宮澤握著曾經的那一把明晃晃的刀,跪在了夏少將的面前。

    「爸,對不起,是我害死了以沫,我說過,如果傷害了她,就由您了結了我。如今,我願意死在你的刀下。」

    夏少將顫抖著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眸子落在那一把刀上,遲遲沒有開口。

    許久,他才開口,「你說,以沫,死了?」

    夏少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個字眼的,此刻,他只覺得渾身都軟了下來。

    他的女兒不過是去美國治病了,怎麼會死?而且,還是被人扔進了大海裡?

    不,不會的,她的女兒還懷著孕呢,不能生育的她都能迎來奇跡,又怎麼可能會死呢?

    況且,他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都還如此的硬朗,他的女兒怎麼會死?

    夏少將搖著頭,顫抖著雙手將南宮澤手中的小刀扔在了地上,「南宮澤,我承認以沫和楚莫寒是我撮合的,可是,你也沒必要玩藏人這一招吧?」

    對的,一定是南宮澤因為懷恨在心,因為不甘心他將以沫許給楚莫寒,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想到這裡,夏少將不禁嗤笑起來。

    南宮澤的心一緊,雙手緊緊的握拳,倏然抬眸,眼眶中甚至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爸,對不起,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知道你難過,可是,以沫,真的死了。在美國的大海裡,屍骨無存。」

    這一刻,凝視著南宮澤眼底的淚光,夏少將是徹底的愣了。

    就在這時,楚莫寒也走了進來,神情異常的凝重。

    「夏伯父,以沫的事情,我也有責任,我答應過你,要好好照顧她的,可是」

    楚莫寒也哽咽起來,握在手心裡的那枚耳墜深深的扎進了手掌之中。

    此刻,夏少將顫抖著唇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片刻之後,他不由的冷笑,「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要是都不願意要以沫,我也不會把以沫強塞給你們,隔壁張屠夫家的大胖子還等著娶我們家以沫呢,你們以為她沒人要嗎?」

    是的,夏以沫是夏少將的驕傲。這一輩子,他最得意的,就是擁有夏以沫這樣的女兒。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面對妻子的背叛,他依舊可以幸福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老天賜給了他一個好到沒話說的女兒。

    可是,怎麼會屍沉大海?

    「莫寒,你就別跟著騙我了,我是不會相信的。你們還真可以,居然把以沫編死在美國了,真是可笑。」

    望著夏少將,楚莫寒的心底苦澀至極,他將手中的耳墜項鏈一點點遞到他的面前,「伯父,對不起,我們打撈了好幾天,只是找到了這枚項鏈。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知道,您肯定不會原諒我們,對不起,我不知道除了這一句話,還能說些什麼?」

    楚莫寒哽咽著,他深深知道失去親人的那種痛感。況且,現在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夏少將的心裡,一定痛到了極點。

    畢竟,夏以沫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全部,甚至,是他的生命。

    夏少將握著那枚項鏈,一雙佈滿老繭的大掌顫抖著。

    死了?他唯一的女兒死了?

    「你們是說,以沫死了?死在了美國的大海裡?」

    夏少將嗤笑著,覺著這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望著夏少將眼底的悲傷,南宮澤真的還是愧疚到了極點。

    他撿起那一把刀,再度遞到夏少將面前,「是的,以沫死了,因為我,她死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我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我答應你的,從不食言。」

    夏少將一點點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兩端,眸光變得那麼的空洞。

    凝視著那一把刀,他冷冷開口,「自己動手吧,我怕你的血髒了我的手。」

    聞言,南宮澤唇角揚起苦澀笑容,是的,他的血,何止是髒了夏少將。

    倏然,他握起那把刀,狠狠的紮在了自己的胸口。

    「南宮澤。」

    楚莫寒蔓延驚恐的大喊著,只是此刻,那鮮紅的血液早已滲了出來。

    白色的襯衣被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一大片,血,一點點流在地板上。

    而夏少將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如行屍走肉一般,一步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楚莫寒攙扶起地上的南宮澤,迅速的將他送去了醫院。

    病房裡,南宮琳守在南宮澤的床邊,而身旁的南宮凌和秦湘,以及顧憶安更是滿眸的擔憂。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夏以沫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南宮凌憤怒的在病房裡來回踱步,恨不得拿著刀去找夏少將拚命。

    秦湘更是不停的抹著眼淚,看著這幾天消瘦的不成樣子的南宮澤,心疼到了極點。

    一旁的顧憶安更是不由的凝眉,望著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南宮澤,心底滿是疼惜。

    對於夏以沫那個女人,她真是恨到了極點。因為她的出現,這一切都變了。

    現在,她死了,對於顧憶安來說,這是莫大的好消息。

    屬於她的南宮澤,終於可以搶回來了。

    「好了,伯父伯母,還有琳琳,你們回去吧,這裡有我守著就可以。家裡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你們都沒有好好休息。」

    顧憶安握著秦湘的手,眸底滿是疼惜。

    秦湘看了看還處於昏迷的南宮澤,想到或許這也是讓顧憶安和南宮澤培養感情的機會,便點了點頭,拉著南宮凌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南宮琳和顧憶安,以及一旁的楚莫寒。

    看著這幾日也憔悴了不少的南宮琳,楚莫寒來到她的面前,輕拍了拍她的肩,「走吧,這裡有憶安守著就可以了。從美國回來到現在,你也一直沒有好好休息。」

    南宮琳站起身,望著病床上的南宮澤,眸底滿是擔憂。

    「憶安,麻煩你了,明天早上我來換你。」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南宮琳確實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便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病房裡,顧憶安守在南宮澤的病床前,凝視著昏迷中的男人,她苦澀開口,「你這是何必呢,為了那個女人,兜兜轉轉,結果卻是這樣的結局。如果你一開始選擇的是我,就不會發生這一切的一切。」

    顧憶安並不明白,愛情,本來就是傷感的。

    此時的病房門口,上官雪兒凝視著病房裡面色蒼白的女人,心口一緊,才不過幾天的時間,他卻變成了這樣。

    想必在他的心裡,對她的恨早已深入骨髓了。

    夏以沫的死,他認定是她做的。而她,卻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畢竟介紹他們去美國的人是她,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一切,都將歸罪於她的身上。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了愛,讓他深深的痛恨自己也好,恨,也是存在於他心底的另一種方式。

    做不了那個他深愛的女人了,那麼,就做那個讓他痛恨的女人。

    第二天,病床上的南宮澤醒過來的時候,觸到趴在身邊的女人,他下意識的開口,「小白兔。」

    熬了一夜剛剛入睡的顧憶安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起頭,「澤,你醒了?」

    伸出去的大掌倏然僵在了半空中,不是他的小白兔。

    眸底滿是失落,想到那一片大海,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他的小白兔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想到這些,心痛蓋過了身上的所有傷口。

    觸到他眼底的失落,顧憶安知道他在思念著那個女人,一個死了,卻深深扎根在他心底的女人。

    「澤,別在難過了,以沫的死,我們都很意外,可是,你也不能因此賠上自己的性命。相信以沫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

    南宮澤眸光一滯,心痛迅速蔓延至每一個細胞,「她應該恨不得我死吧,是我,是我害了她。害的她失去了生育能力,在她好不容易懷上了寶寶的時候,卻發生了車禍,甚至失憶,現在,又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