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放棄治療 文 / 蘇纓
蘿拉卻一臉的淡然,隨即揚起唇角,凝視著醫生,「心肺聯合移植手術至今在全世界仍是一項高風險、低存活率、昂貴的手術.心肺聯合移植手術後,需要渡過術後急性排斥、感染、出血等幾個難關.心肺移植手術是目前技術難度最大、最為複雜的手術之一,而且,排除那昂貴的治療費用,所以,你覺得治療不治療有意義嗎?」
醫生頓時語塞,蘿拉所瞭解的遠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觸到她眸底的那麼清冷,醫生不由的垂眸。
蘿拉看了看他的胸牌,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艾倫醫生,我知道你是救死扶傷的,可是要救不活扶不起的,就別勉強了,留著力氣救那些能夠存活的吧。」
艾倫第一次觸到在面對疾病的時候如此淡然冷漠的女人,尤其是她此刻唇角揚起的笑容,好似一根刺,紮在他的心口,令他一時無言以對。
艾倫將視線落在一直沉默的南宮澤身上,無奈脫口,「同為中國人,我想提醒你,最好勸勸她,即使治癒的希望很渺小,也別放棄希望,因為不治療,永遠沒有存活的可能。」
望著艾倫無奈離開的背影,蘿拉卻扮了一個鬼臉,在艾倫轉身的一瞬間,觸到那調皮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南宮澤卻不禁嗤笑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是令人各種無奈。
蘿拉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滿臉媚笑的凝視著他,「喂,剛才那醫生說的什麼話?是中國話?他跟你說了什麼?」
南宮澤剝好一個水果,遞到蘿拉面前,眸底滿是深邃,「他說,他看上你了。」
蘿拉剛吃進去的水果差點吐出來,無奈的瞥了南宮澤一眼,「是看上你了吧,我就知道你的魅力無邊,連男人都想要跟我搶你。」
因為蘿拉的病情,南宮澤只能陪在醫院裡,尋找夏以沫的事情,只能推後,望著外面那燦爛的陽光,心底,卻是陰霾一片。
小白兔,你到底在哪裡?
蘿拉望著那抹高大的背影,知道他在擔心著什麼,唇角揚起苦澀的笑意。
「去辦理出院手續吧,我在這裡都要悶死了,這幫蠢蛋醫生也治不好,純屬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蘿拉伸了伸懶腰,精神恢復了不少。
南宮澤轉過身凝視著她,不由的瞥眉,「你的病情那麼嚴重,必須住院觀察,還有,我打算幫你安排手術。」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陌生的女人,南宮澤莫名的想要幫助她。畢竟,她才那麼年輕。
聞言,蘿拉卻拚命的搖頭,「不要,我才不接受那該死的治療。反正也治不好,不如剩下錢好好享受生活,不過澤哥哥,你真的要包養我啊?」
看著蘿拉那一雙靈動的大眼,南宮澤不由瞥眉,「做夢,既然你要出院,那就走吧,先找到小白兔,再說你住院的事情。」
畢竟已經好幾天了,若是再找不到她,南宮澤實在放心不下。
蘿拉點了點頭,只要能夠出院,去做什麼都無所謂,哪怕是尋找情敵,也可以考慮。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艾倫不停的勸說著,然後蘿拉卻眨著一雙大眼睛,眸底滿是邪魅的開口,「艾倫哥哥,你該不會看上我了吧?真是抱歉,我看上他了,所以你別白費力氣了,還是好好救死扶傷吧。」
說著,蘿拉很愜意的挽著南宮澤的手臂,大步走出了醫院。
望著那抹瘦弱的小身影,艾倫無奈的歎息搖頭。
蘿拉帶著南宮澤轉了許多地方,逢人就問,可是依舊沒有人見到過她。
南宮澤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這麼久了,賭場的那些人給她的那些零錢肯定也花光了,她又沒有護照,想必,一定沒有離開巴厘島。
雖說這裡也不是很大,可是要找一個人,真的猶如大海撈針。
而此時,夏以沫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那些人給的那些錢根本不夠她用的,即使每天吃很少的東西,便很快就花完了。
摸著乾癟的肚皮,她頓時傷心到了極點。
一想到南宮澤,就各種憤怒。
「臭南宮澤,爛南宮澤,居然把我丟在這裡,嗚嗚,沒有護照,也沒有辦法回去,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了,這一次,我是真的要浪漫死在這個巴厘島了。」
夏以沫蜷縮著小身子,蹲在一個角落裡,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她忽然有一種要賣藝的衝動。
倏然,以沫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因為背對著陽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樣,以為是將她當做乞丐的好心人。
就在她以為對方會慷慨的掏出一大疊錢的時候,頭頂卻傳來那個男人冷冽的聲音,「沒想到又見面了,女人,你怎麼總是給我驚喜?話說,你怎麼這幅模樣了?」
艾倫看著面前顯得有些落魄的女人,無奈的搖頭。
夏以沫卻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認識她?
只是在這個地方,沒人認識她啊?
對了,除了賭場的那些人。此刻她倏然想起,難道這些人又來追債了?
這樣想著,夏以沫心中不免一驚,迅速從地上站起來,麻溜的提腿就跑。
望著突然逃似的離開的小身影,艾倫倒是愣了,這是什麼意思?他有那麼嚇人嗎?這女人還真是有趣。
無奈的搖了搖頭,艾倫轉身離開。
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之後,夏以沫撫了撫心口,再度找了一個角落做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飢餓難耐,此刻眼淚嘩啦啦的掉落下來。
當初被扔進大海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絕望過,但是現在,卻覺得自己好似要死在這個地方了。
那些迷人的風景此時也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她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不應該遠離祖國的懷抱。
每一次出國,都會遇到各種悲催的事情。
不管是美國還是巴厘島,都是一樣的悲慘。
肚子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望著身旁的人群,她第一次覺得如此彷徨和心碎。
艾倫從醫院裡下班回來,再度觸到那抹小身影,他徹底的無奈了,輕搖了搖頭欲要離開。
只是觸到那憔悴的面容,頓時腳步一沉。想了想,還是再度來到她的身旁。
「我們還真是有緣。」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夏以沫抬眸,觸到面前男人的樣子,頓時一愣,這人他不認識啊?
而且,也不像是賭場的那幫人。
難道,遇到色狼了?
這樣想著,夏以沫縮了縮身子,一臉警惕的凝視著他,「我跟你沒緣,麻煩你走開。」
聽到這潑辣的回答,艾倫頓時無語了。
「這女人還真是潑辣。」
只是下一秒,夏以沫就愣了。
她沒有聽錯的話,剛才的那句話是中國話?難道,他是中國人?
想到這裡,夏以沫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
「你是中國人?太好了,我終於要得救了。」
真是他鄉遇故知的節奏啊,夏以沫頓時喜極而泣,不停的抹著小眼淚。
只是艾倫卻愣了,這是什麼情況?
忽然,夏以沫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叫起來,聽到那尷尬的叫聲,夏以沫不禁垂眸咬唇。
艾倫這才明白過來,無奈的開口,「走吧同胞,我想你需要先吃些東西。」
望著餐桌上瞬間被消滅了一大堆食物,艾倫驚訝的是目瞪口呆了。
「小姐,你是餓了多少天了?」
夏以沫頭也顧不上抬,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盤子裡的一大堆食物,「2天了。」
聞言,艾倫不由得瞥眉,「不對呀,昨天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在病房裡吃著印尼炒飯啊?」
這女人的話到底可不可信?況且更加令他疑惑的是,她昨天看起來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如此的狼狽了?
「印尼炒飯?」聽到這個字眼,夏以沫不由的噘起了小嘴,「距離我上一次吃印尼炒飯,已經整整5天了。該死的臭男人,居然把我丟在這裡。」
一想到這些,夏以沫的金豆豆就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看著面前不停抽泣的女人,阿倫的心一緊,「昨天跟你一起的男人呢?」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但是聽她這麼說,難道被他給騙了?
「昨天?什麼昨天的男人?該死的,別跟我替男人,我過敏。」
夏以沫是徹底的怒了,雖然不知道南宮澤為什麼丟下了她,但是心中還是濃濃的恨意。
艾倫不由的緊撇著眉頭,總覺得這個女人跟正常人有些不一樣。
想到她的病情,艾倫還是止不住開口,「蘿拉小姐,我希望你可以馬上接受治療。作為醫生,我比你更加的瞭解,如果你不接受治療,後果很嚴重的。」
夏以沫正在啃著麵包的舉動不由的頓了下來,一陣詫異的凝視著他,「什麼治療?我沒病我治療什麼啊?」
夏以沫就覺得奇怪了,這年頭還有給人亂按病的?
還是說,他把她當做精神病患者了?
不應該啊,她也沒有精神病的症狀丫?
觸到夏以沫眼底的疑惑,艾倫更加無奈了,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是放棄治療的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