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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感情需要測一測 文 / 桑家靜

    其它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只是聽到胡族首領的命令,略微遲疑了一下,倒還是將幾排尖刺欄柵給移開了,放虞子嬰跟惰兩人通行。

    以往胡族人對待各路來賓皆熱情好客、款酒相待,但自從不久之前發生的那一件搗毀襲擊事件之後,他們的防範之心便加重,對中原人心生牴觸跟惱恨,輕易不得讓任何人踏足他們車矢的神聖之地。

    但這一次算是一項例外,除了惰的花言巧語迎合了胡族人的口味之外,更重要的是……請原諒這個看臉的社會吧!

    惰矜貴而優雅風月地朝胡族首領用胡族語言致謝後,便目不斜視地牽著虞子嬰朝螺旋畫廊的入口走去。

    胡族人看著那兩人一動一靜萬般皆入畫、相攜繾綣牽手而行的背影,又是一陣眼紅心跳,如癡如醉,齊齊揮手吆喝一聲道:「哦∼一定要一塊兒出來!」

    「千萬別辜負上天賜予的美好姻緣!是漢子的話就給我勇敢拿下妹子!」

    「哈哈哈……抱一抱,親一親,妹子以後就是你的啦!」

    這群熱情奔放、性格豪邁的胡族人這段日子被迫守在這峽谷口處,雖說甘願但到底有些憋悶,不似以往在城中一年一豐收節,半年一慶典祭,三月一婚慶禮,半月一篝火節……通宵達旦,生**熱鬧喜歌飲酒的他們,此時難得逮著一喜事,他們不僅愛鬧,更有人突然歌喉大發,對著山唱起了他們族特有的求偶山歌。

    楓紅幽谷,千里碧山綠映紅,粗曠而清朗的男聲悠揚唱起:「黃金盃裡斟滿了清涼的奶酒,捧在潔白的哈達上敬獻給您。遵照命字命定商議的婚事,神將寵愛的女兒許給了我∼」

    由於空谷傳唱聲音很遼遠,虞子嬰側耳一聽,感覺胡族人的歌很大氣,音調從低到高起伏很大,唱得蕩氣迴腸,氣勢磅礡,繞樑三日,聽似雄空谷中繚繞盤旋,但卻有一股纏綿喜歡之情在其中,聽不懂的語言,帶著濃郁少數民族風情的味道,真情意切。

    「他們在唱什麼?」虞子嬰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目光平靜地望著身後那一群穿著胡族式樣寬鬆、灑脫,但顏色色彩卻異常鮮艷的民族,他們臉上此刻展露的笑顏,誇張的舉止動作,純樸好客的性格,與他們那一身熱情外放的衣飾相映相襯,相得宜彰。

    ——這個種族即使曾遭遇了磨難,但只要在一起,他們仍舊能夠忘卻過去,活得很快樂……什麼時候她所帶領的種族亦能如此……

    惰瞥了虞子嬰一眼,她神色雖平淡,但他卻莫名從她眼底看出幾分黯然,於是他牽著她繼續朝走。

    「別回頭,他們只是在祝福我們。」

    「回頭」跟「祝福」兩者有什麼關係嗎?難道回頭了,他們的祝福都不靈驗了,還是在他們祝福歌唱的時候回頭,會令他們不高興?因為虞子嬰弄不懂胡族人的習性,便不再回頭看了……

    但心底卻埋怨胡族人憑地小氣……其實小姑娘的心眼挺小的。

    「白銀碗裡盛滿了聖潔的奶酒,放在長壽哈達上敬獻給您,遵照先世預訂的婚約,把美麗的姑娘許給了我……」

    虞子嬰仔細辨認胡族語言,雖然聽不懂,但仍聽著,她無意識地被惰牽著繼續走,男子唱罷,剎時一把宛如百靈鳥一樣歌喉的清亮女聲接著唱起。

    「在我們美麗的山谷裡,開了一朵美麗的花,它一生只開那麼一此次。在我們明鏡般的壩子上,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她一生只笑那麼一次。」

    「人們不知那朵花啥時候開,人們不知那姑娘啥時候笑。不是花不開啊,是美麗的春天沒有來到;不是姑娘不笑啊,是心愛的人兒沒有回來∼」

    女子嗓音唱到極高的部分,尚能迴環轉折,幾轉之後,又高一層,接連有三四疊,節節高起,恍如由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很動聽,除了能夠令人感到動聽之外,另有一種柔美的感情傾瀉於其中。

    走了有一會兒,伴隨著歌聲越來越遠,一道細綿木訥的聲音像是在仔細聽後,才認真評價的語氣道:「挺好聽的。」

    惰似輕笑了一聲,輕懶而清冷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倒也是第一次覺得這歌唱得不錯。」

    ——

    在一條長達十餘里的山谷兩側,林木蔥籠,野花飄香,奇峰異石,千姿百態,不需要做什麼,它就自成像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卷,並排懸掛在千韌絕壁之上,使秀美絕倫的自然奇觀溶進仙師畫工的水墨丹青之中。

    之前是在高處眺望感受不深,但如今身臨其境,三步一景,便如在畫中游一般。

    畫壁上的鋪陣篆刻著各種奇怪造型的圖案,有精美的彩繪、有古樸的石刻,亦有天然生成的幻圖,這一路走來,虞子嬰幾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面面的畫避之上,她好像是在感知什麼,又像是在純粹地頎掌。

    而惰則不知因為何事,一路之上一聲不吭,但他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劃過虞子嬰,眸色閃爍,偶爾流露幾分糾結,偶爾又會變得難以理解的深沉。

    ——對於這個樣子的惰皇,若猀華等人看見,絕對只能驚濤駭浪地給出三個字……見鬼了!

    兩人一路保持著安靜氣氛直到走到畫壁的分叉路口,惰才率先出聲:「你選哪一條?」

    虞子嬰看著前方延伸而去的兩條路,一條盤蛇朝上,一條卷尾朝下,在這兩條路之後,更有無數條左右路的選擇,最終匯總通達二個路口,有緣則一同路口而出,無緣則各自路口踏出。

    她不解地看向他:「什麼哪一條,不一起走嗎?」

    惰此時卻目視前方,並未將視線轉向虞子嬰,他不冷不熱道:「既然已經都來了,不測一測這螺旋畫廊的效果,不是很浪費?」

    虞子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並不覺得,但眼看惰明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分路而行,虞子嬰考慮分頭行路或許能找到更多關於車矢城與無量道人當初布「盤蛇吞尾陣」、還有為何有人要刻意破壞這「盤蛇吞尾陣」的相關線索,便由他去了。

    她認真地看了看前面分岔的兩條路,一條朝下蜂蝶紛紛春花迷,但道路卻坑坑包包亂石堆砌不平坦,一條朝上霧靄夜寂重重空,看似陰暗深重卻平順坦直,兩條路看起來都……不太美好的樣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虞子嬰決定朝下走。

    「我選右。」

    惰隨意瞥了一眼似不祥灰暗的霧霾的道路,並沒有反對:「那我選左。」

    於是兩人幾乎同時起步,一左一右地朝著不同路徑,各自離去。

    虞子嬰選擇的這一條路旁幽草紅花,散發著奇香沁人的道路,到處放射著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著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著悅耳的鳥叫蟲鳴,到處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氣,這條路除了地面顛簸些,但環境很美好,綠的世界、花的海洋。

    別人看到這樣一副鳥語花香的場景只會覺得流戀忘返,心悅神曠,但虞子嬰卻是一個較真的人,不由得她不多想,前段時間由於各地多發災情天難,氣候亦是時晴時陰時夏時冬變化莫測,大部分地區再好養的花草樹林都相繼凋零灰敗,這地方這些花花草草就算沒有萎靡,但也不該如此朝氣蓬勃,完全像是精心培育出來的一樣鮮活。

    由於九洲氣運被毀,而萬物以生氣而活,此地又究竟何以為養?

    帶著這種不解的疑問,虞子嬰繼續朝著前方探路而行。

    她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穿過山壁間一片數十米崖壁朱赤染,紅黃間雜,似熊熊列焰的拱殼地段,再繼續朝前,便發現有一座如碧寶石一樣乾淨的水庫,水庫內有一個玲瓏奇巧的小山峰獨立嵯峨,高數十米,經萬年風化,巖溶剝蝕,成一紡錘形山體,是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樣式,令虞子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再接著走,前方有兩座山峰從綠林中冒出,連蹤背向,直插蒼穹,形如龍角,又似一對破土而出的玉筍……

    虞子嬰一開始並無察覺到什麼異樣,但在準備離開時,倏在神色一滯,她驀地轉過頭,繼續盯著那兩座山峰,視線移遠一些便能隱約看到山峰間那座水庫,此時她的心底突然突突地一跳,靈光一現,聯想起之前的水庫與那形態怪異的捶形山體,最後再加上此時眼前這似龍角一般聳立而起的山峰。

    赫然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這裡就是被風水大師稱為風水寶地的真龍口。

    何為風水寶地,通俗點來講,就是指風水好的地方,但凡居於此處之人,基本上能夠人事興旺、發財,可令後代富貴、顯達,這一塊地方就是代表著「富」和「貴」原則和標準的地理位置或環境。

    按道理這原本就是一塊風水寶地,為何無量道人還需特地在此之上再擺出「盤蛇吞尾陣」來聚運?

    這說明什麼,亦或者是他究竟是想隱藏什麼?

    接下來,虞子嬰的腳步開始變得稍微有一些倉促,她已經無心漫步一點一點巡視,而直接腳步如飛朝內而去,隨著四週一種說不出味著的花香越來越濃郁,幾乎帶著一種令人發膩發暈的濃度,虞子嬰越發覺得這螺旋畫廊有問題。

    前方出現一山高聳,狀若屏藩,而山下有一洞,洞口處隱約可見大鐘乳石附於石壁之中,這裡面究竟如何虞子嬰並不清楚,但直覺認為沒有危險,便進去了。

    果然石洞裡只是用來分岔路的,她一路上並不刻意去理會左與右,她前進的那條路永遠是靠鼻子來嗅,用眼睛去看,她一般直接就是朝著越來越冶艷的地方,香氣越來越濃郁的方向而去。

    最後,她不知不覺地來到一大片空曠而寂靜的山谷之中,這片山谷中奇花綻放,風拂過,沙啦啦地響,漾起一片從耀眼的火燒雲所瀰漫的艷麗綺美,帶著一股已經濃郁得幾乎能看見一層薄緋之色,如輕煙,如長絲,詭異而奇香的味道。

    花叢之中有一大片蝴蝶與蝴蝶同嬉同樂,觀賞到五彩繽紛、天女散花般的萬飛舞美景,與藍天白雲相交映,形成一幅美麗到不用加任何修飾的畫卷。

    但虞子嬰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美感或驚歎,只覺得渾身一陣發寒,這是她身體本能地感受到不同尋常緣故發出的警告。

    她凝了凝眸,黑瞳一瞬不眨,方堪堪動了一步,這時漫山谷的蝴蝶彷彿受驚一般撲楞地飛了起來,若是一隻兩隻、甚至數十隻、上百飛起來,會令人覺得很美,但當成千上萬隻,撲天蓋地嗡嗡一群地飛起,密密麻麻,疊累成一堆一堆撲來,那場景絕對叫人毛骨悚然,哪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美感。

    之前還不曾察覺,以為山谷中開得是漫山的蝴蝶花,但當那密集的蝴蝶飛起時才發現,山谷中其實一朵花都沒有,那全部都是一隻隻色彩斑斕的蝴蝶收翅停留在枯枝上造成的視線假像。

    「真龍口,龍穴,蝴蝶……」

    所有的事情就像一條線慢慢地扭成一股指向真相,虞子嬰冷著一條雪鬼般蒼白的臉,倏地一下出手了,她身似颶風利刃,將那些撲飛而來的蝴蝶集體殘忍地絞殺解體,滿地的斷翅殘骸,由於她的力道衝擊過大,乾枯的花草地皮都全被她帶動的厲風給掀開,地表一露,然後底下成片成片白森森被掩埋的白骨便一展無遺……

    虞子嬰飄然而落,神色似覆了一層冰一樣幽沉無色,她視線落在那被翻露的地面,那裡面枯骨堆積成山,一眼看去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埋藏了多人的屍骨,但僅僅是露出的眼前這一片,便足以推斷有千上百人了。

    越美的畫面,底下卻是用最殘酷的「肥料」養育而出。

    隨著屍骨被翻了出來,四周那濃郁的香氣便漸漸變得令人難以忍受,她終於明白了,這螺旋畫廊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了。

    以龍穴風水寶地來製造殺戮,這種將最「貴」最「福」之地變成最「陰」最「毒」之地,她唯一能夠想得出來的原因就是……它被煉成了焚世九轉陣的陣心——惡獄之地!

    事情的真相好像越來越明瞭,難怪十幾年前無量道人會明知布下「盤蛇吞尾陣」到頭來是禍,仍舊不顧一切地布下這「盤蛇吞尾陣」,他並非她之前所設想的那般是為人所迫,而是為了來掩蓋焚世九轉陣的陣心,亦或者是說,利用最大程度的氣運之陣來削弱焚世九轉陣發動時帶來的毀天滅地的威力。

    至於為什麼發現陣心而不直接毀掉呢?這是因為此陣心與焚世九轉陣到底有不同,毀其一,便生泛生其二,如斷尾求生,接下來便是續續不絕地衍生,所以與其毀,不如封。

    如今「盤蛇吞尾陣」已被人毀掉了,壓制陣心的效力則徹底無用了,待焚世九轉陣將九洲的氣運徹底耗盡之時,陣心便會徹底成為最後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到時候即使他們毀掉焚世九轉陣,亦根本無濟於事!

    如此推斷,想必將這「盤蛇吞尾陣」毀掉的絕對是殷聖派來之人。

    如今娌奴那一支惡勢力駐紮在宛丘,十有**是他們動的手,他們之所以之前不動,想必是覺得沒必要,如今焚世九轉陣已成功布成,他們才派人來搗毀。

    但「盤蛇吞尾陣」亦不是一般陣術士能夠破譯得了的,想必這殷聖族內還有一名陣法大師才對。

    如今這陣心暴露於虞子嬰而言,其實倒算得上是好事一件。

    因為陣心暴露的話,便能夠有利於她利用線索進一步鎖定焚世九轉陣之九轉的具體方位。

    焚世九轉陣一般都會以陣心為中心,然後擴散於四周而布,要知道擺陣也是要講求規律與方位,甚至是極為嚴苛,用處與範圍越大的陣法需要滿足的苛刻條件更是令人難以置們,並非想怎麼擺就怎麼擺,所以她利用現下所知的四處陣法,再根據得到的線索或許就能夠有效地推論出其餘五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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