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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文 / 桑家靜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於羞恥感已經極度爆棚的嫉,他眥牙裂目,便開始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抱頭尖叫,那一串串泣鬼神、驚天地的鬼哭狼嚎聲,如實質掀起飛沙走石,簡直令挨得他最近的虞子嬰耳根子一陣一陣地揪痛爆炸。

    這倒霉的熊孩子,分明就是想借此逃避現實。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著他發神經似地不斷尖叫連連,虞子嬰皺著眉毛,眉心卻是重重一跳,只覺太穴陽都快被他給喊爆了,她眸色一厲,一把將他手臂大力拽下,趁他身子失重跌彎下腰時,反手從他腦後一掌便嚴嚴實實地闔住了他張大的嘴。

    然後,她將唇湊到他耳邊,低叱道:「別叫了,我已經替你報了仇,惰現在的下場基本跟你一樣。」

    嫉一聽這話,就像瞬間被虞子嬰下了定身咒一樣,停止了掙扎反抗,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張鬼臉太過寒磣又蒼白,眼瞼周圍的黑眼圈一層一層地疊加,他眼睛瞠得溜圓,綠眼睛就像鬼瞑幽火一樣亮了,陰森森地樂了,他看著虞子嬰,眼中無聲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虞子嬰一看他那「一朝得勢後」便立馬露出陰險小人的模樣,無語地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為防止他繼續不依不饒地尖叫,她面上卻麵攤依舊,十分肯定地頷首。

    這時她感到身後傳來一道異樣的視線,她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示意嫉親自朝後一看。

    虞子嬰知道嫉的性子,在得知這個信息後定然不會再叫了,便鬆手放開了他。

    而當嫉看到虞子嬰身後時,頓時臉上肌肉一陣扭曲顫粟,像受了刺激似的古怪,但他眼底卻坦露出了大大的「驚喜」啊。

    只見,惰從青黯虛幻的霧色之中緩緩步出,他身子本掩在瘴霧色之中,卻比濃重寒冷的瘴霧更為清涼,他一身華貴精緻的白服狐裘雖然已稍作整理,卻很明顯已染變成一片污黑泥衣,斑斑片片的不潔淨,令高潔仙衣的白色不復原來的光華與塵芥不染。

    他曾柔亮如綢傾瀉於背的墨發,此時像水妖的頭尾一樣粘粘結結縷縷條條,帶著濕氣蜿蜒於胸前,他似真似幻,神秘卻幽雅慵貴的面容淡白無暇,但也依舊掩飾不了他一身的狼藉痕跡。

    嫉在看到惰後,再對比一下剛被沼澤淤泥里拉拔出來渾身泥漿子的自己,眼底各種痛恨、厭惡、得意、興奮、激動情緒一一遽閃而過,頓時,他臉上爆發出強烈的紅光後,便跟得了癲癇一樣捧腹大笑。

    「wu哇哈哈哈哈哈——該,太該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嫉活了十八年,卻從沒有像今天這一刻這麼歡快痛暢過。

    他這人心胸狹窄,又報復嫉妒心極強,從來便看不得那些比他強,又在他眼前得瑟張狂之人,特別是那六個與他並排齊名的七罪。

    他曾經不止一次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幻想過,要將那個既討厭又不可一世的貪婪景帝脫光了衣服吊起來狠狠地抽個幾百八十鞭,將他抽得渾身無一絲好肉再拖去餵毒蛇,然後再將那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傲慢放在一個巨大的蒸籠裡放火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蒸熟,還有將那個總是一臉瞧不起他的惰皇,他要剔光了他的頭髮,然後毀掉他那一張臉,將他各種折辱施刑……

    總之他閒暇時是將七罪內的其它幾個人都各種yy了個遍,可惜至今為止,他的報復想法雖美好,卻是一個都沒有真正有機會實施成功過……

    所以,當他看到永永高高在上,一臉瞧不起他的惰如今落得這般狼狽的模樣,這絕對就是一幕令人大快人心、卻又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即使不及他腦海之中幻想的那般十之**悲劇,卻依舊能夠令他十分滿足了……

    特別是,這件事情……還是虞子嬰為了他做的……

    一想到這一點,他完全停不下來了

    看著完全已經笑瘋的嫉,他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像這種自傷八百損敵一千的場面,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令人滿意的地方好嗎?

    不過看嫉明顯分了心,怕是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了,虞子嬰也暗中決定人艱不拆了,究竟真相如何,就讓它從此沉入海底吧。

    惰那廂當然知道嫉在笑什麼,卻又不明白他有何得意忘形的,他視線轉向虞子嬰,瞇了瞇長睫略帶懷疑。

    虞子嬰與他四目相觸,她抿直嘴巴,然後對他做了一個在嘴上拉上拉鏈的動作,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

    惰微微一愣,卻是笑了,遙望一片煙裊裊,如妖花綻灩,莫名令人感覺有一種聖潔的墮落。

    他淡色似水的雙唇對著虞子嬰一張一吸,無聲道:「這一次,看在你的面上,我便算了……」

    所以,你最好就是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否則……我也不知道下一次發起瘋來,我還會做出怎麼樣恐怖的事情……

    最後一句他藏在心中,並沒有一併傾吐出來,但他那充滿強盜般掠奪的猩戾含笑眼神,卻令他那一雙水色瀲灩,玲瓏剔透的眼眸幻化出一種令人一眼墮入森冷十八層地獄的魔性。

    ——

    當三個像玩泥巴的孩子滾了一身泥跟灰回來的虞子嬰、惰跟嫉回到之前的淺水潭邊時,猀華跟惰皇的親衛軍們整個都險些壞掉了。

    「皇,皇,皇,您您這是怎麼了?」

    猀華一臉驚恐狀,看到永遠一身白潔如初的皇變成如今這種衣灰泥沾的模樣,他只覺他的世界正在他眼中慢慢崩潰。

    他的皇,這該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惰容顏一變,幽冷黑眸加深,覺得略感煩躁,明明三個人都一身的泥漿子回來,為何所有人卻總只對他大驚小怪。

    他哪裡知道,在這群人心目中他就像天上的白月光,九重宮殿之上高不可攀的神祇,永遠白衣渺渺,黑髮雪顏,纖塵不染……他們哪裡見過他墮落凡塵,變成凡人一般落拓髒亂的一刻,所以這才慌亂無措,腦洞大開。

    「備衣。」惰語氣冰涼地說完這兩字,便被一群人緊張護擁下去替換衣服了。

    而被遺忘,留在原地的虞子嬰跟嫉則只能望著他們匆匆離去的一群人的背影乾瞪眼了。

    誰叫他們沒有帶上忠心而實用的下屬呢?誰叫他們沒有隨身攜帶一套、二套、三套、四五套衣服的龜毛習慣呢?

    所以穿髒衣,也沒得怨了。

    「隨便找點水洗洗泥印子就行了,反正是黑衣。」虞子嬰面僵如石,又忌著嫉又鬧事,便口氣幹幹地道。

    嫉依舊玩命地狠瞪著惰的背影,眼中怨氣歹毒雪亮刀子齊飛,他陰陽怪氣地桀桀笑了一聲:「戚,還洗什麼洗,等一會本殿就去找一些難洗又沾稠的泥漿,找著機會就給他再潑上去,哼哼。」

    這主意……好!

    虞子嬰心中表示十分贊同,但理智與現實卻提醒她,這麼做無疑是愚蠢且無益的。

    「你才中了散功針,至少需要二個時辰才能完全恢復功力,你這是打算親自送上去再被惰虐一遍?」虞子嬰斜睨了他一眼。

    之前惰如何設計嫉的事情,虞子嬰已經從兩人一罵一譏的對話之中總結出來了,由於嫉一直想偷偷地暗算惰,而惰又一直想瞞著她幹掉嫉,於是兩人趁她入定時,某種陰暗又歹毒的想法像陰渠裡的蟑螂,一生就不可收拾。

    嫉這人求勝心切,對率先對惰放了一種無聲無響的暗器,那個虞子嬰在路上撿的羽針便是他隨身攜帶的歹毒整治人的暗器……之一,名曰千羽針,這種針跟暴雨梨花針一樣屬於密集攻擊性,但其威力前者比不上後者,這一罐射出,頂多就是人被扎個刺蝟,倒不至於喪命。

    而嫉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惰那一張令他嫉恨的臉。

    卻不想,惰多精明細算一人,他則早就在暗中準備好散功粉,這是紫煙化功散的高級進化品,沾一點入膚或吸入一點入肺,則會根據各人的體質不同,而影響功力的恢復,當時惰是早就有提防的,自然能夠第一時間避開了嫉的暗算,然後他順勢借用嫉發射出的針沾上毒,再如數返回,其中還夾帶著散功粉散,由於避粉時,其中一根不慎劃破他脖子,這才令他中了散功粉。

    接下來的情況就很好猜了,功力逐漸消失的嫉跟全盛時期的惰打,那簡直就是被人完虐。

    嫉聽到虞子嬰滿口的風涼話,頓時鬼臉陰慘慘地,一臉被背叛了似地震驚地瞪著虞子嬰:「不是還有你嗎?你難道不打算幫本殿?」

    虞子嬰完全沒有做為與他同一夥共進退的意識,她十分現實道:「我準備利用他幫我剷除掉夷族,讓我能騰出手盡快救出冷氏一族。」

    所以像這種無聊的惡作劇,拉底對方好感的行為……她心想而不能為之就是了。

    嫉一噎,也不知道是被她的大實話給驚到了,還是聽到她這樣直言不諱地道出利用惰來救人而訝異。

    虞子嬰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之前為了救你我已經得罪狠了他,若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會直接將我們一起扔在這毒瘴沼澤內,獨自出去。」

    嫉一聽臉就僵住了,情勢比人強,頓感心塞不已。

    「哼,那個陰險小心,惡毒混帳!算了,這件事情還是等咱們出去以後再慢慢地跟他謀算吧。」

    嫉到底還是顧及了虞子嬰的立場,再加上之前保證過不讓她為難,事已至此,他唯有耷拉下腦袋,黑著一被怨鬼俯身的臉,咬牙忍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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