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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章 黑暗裡疾行的火車 文 / 老大單身

    他跟在中年男子身後同慢悠悠地騎著沒有閘的自行車,滿臉的倦意。你想,從他家鄉到上海,幾乎一口氣火車跑了十幾個小時,他也在火車上困了十幾個小時,還是個站票,連坐著打盹的地方都沒有,幾乎是一夜未睡。為什麼說他幾乎是一夜未睡呢?是這樣的,你看,他下午上了火車,在車廂裡向窗外望去,成片的房屋向後倒去,成片的田野、樹木、村莊向後倒去。他很注意地觀察著車窗外一瞬而過的景物,火車在疾奔的行進中,片刻不停。他望著車窗外的景物,只見大都是田野、村莊,偶爾路過城市時,能看到一些街景,所見的視野並不是太開闊,就這樣在火車上觀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他不免有些失望,一晃而過的田野,一晃而過的村莊,所見的大都是如此,這與他想像的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期望相差的很有些落差。再往下看吧,到上海還有十幾個小時呢,他心想。過了幾個小時候天黑了。這時的季節是夏季,火車上有空調,車窗都是封閉的。這個時候車廂內亮起了燈,車廂內很明亮,車窗外是一片漆黑,從明亮的車廂內透過玻璃窗向夜色的窗外望去,只看見玻璃窗上反影著車廂內的人們身影的晃動,車廂外的景物在這種情形下,則很難看清了。

    這時的他有些焦躁,又很有後悔,因為他外出閒逛就是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的風貌的,這樣的夜景,什麼也看不到,他真的後悔不該買了一張直達上海的車票了。應該一站地一站地地坐道上海,只在白天坐火車,晚上就到當地找個旅館休息,他心裡暗自這麼想著。可是現在想這些都已經為時太遲了,他只有這麼奔向上海了。

    車廂裡的人們是很擁擠的,就是座位中間的空道上現今都佔滿了人。有坐著的,坐在自己的行李包裹上;有站著的,站在作為旁空道上;密密集集的,這車窗外的黑暗和車窗內的擁擠不堪。好不讓想悠閒自在飄遊的他心煩。他站在車廂座位的旁邊看著車廂內的人們,車廂內的人們,也是各式各樣的,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距離他有五、六米遠的那個模特身上,他望著其中那個好看的模特,她正和旁邊的模特們聊著天,她們一行大概有五、六人,只有一個高個的男模,其他的都是女模。他看向的正是這個好看的女模。只見她長得身材苗條。鵝蛋形臉龐,眉目秀氣。只是美女的年齡看來也不小了,大概有二十八歲左右吧,興許也快到了三十左右的年齡吧,因為從外貌的判斷是不太準的。這是他估摸她的年齡。他時不時看向了美女,美女也時不時地向他飄個眼風過來。過了一會,美女要去水房接水喝。經過他的身旁時,也不知是無意不小心還是有那麼些微妙的意思,美女的胳膊輕輕地擦過了他的胳膊,忽然一股溫柔一下子讓他感覺世界溫馨了起來。美女接完水回來時,又輕輕地擦過了他的身旁。他不敢多想。他覺得和她之間不現實,沒有一見鍾情的心定不移,沒有一種崇敬的愛慕之意,就是覺得對方長得還有些好看。況且對方對他也不見得有意思,自己又對對方的情況不瞭解,也許這都是湊巧了。他心裡否定了這份情緣。雖然他曾在家鄉工會辦的那個舞台上看到過她的模特表演。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呢?什麼也說明不了。他這麼想著。他不認為這是情緣。火車分秒不停地往前開,他向窗外望去,窗外是一片漆黑,玻璃窗上能看到的是他和車廂內的旅客。

    「人在江湖走啊,怎能不挨刀啊。我一刀砍死你。」一個胖墩少年的大喊引來了車廂內人們的關注,大家幾乎都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胖墩少年和一個比他大個五、六歲左右的少年在玩著划拳的遊戲,原來剛才的喊聲就是他倆個划拳的聲音,只不過瘦一些的少年的聲音遠沒有胖墩的聲音大,所以大家猛然聽到的好像是胖墩一個人的聲音。美女模特也被這個聲音給吸引了過去,眼神直盯盯地關注著發聲的少年和他周圍的情況。他看了一眼那兩個少年,又看了看美女。其實他早就看到了那兩個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兩個少年,在他們周圍坐著這個胖墩少年的父母,瘦一些的少年看來和他們也是親朋好友的關係,李遠德一看那情形就得出了這個判斷。胖墩的爸爸留著個很短的寸頭的頭型,一看他那個樣子就是有些和良善之輩不一樣,胖墩的母親看起來也是個性格外向有些火辣的塊頭有些大的婦女。李遠德看到他父母的樣子後,再聽到他孩子的說話就不覺得驚奇了。兩個少年還在劃著拳,胖墩少年和那個瘦一些的少年,又同時喊著:「人在江湖混呢,怎能不挨刀,我一刀砍死你。」美女帶著興奮好奇有些驚訝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車廂內附近的人們也都看著他們。兩個少年玩得不亦樂乎,似乎毫沒有注意別人的眼光,而胖墩的父母似乎已經注意到車廂內其他旅客的目光,但是他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故意要顯示的意思,對他孩子的行為一點也不加以阻止。

    當時的李遠德想,這跟家庭環境有關係。事後多少年李遠德又反思道:還是為一個兒童少年培養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吧。他記得他曾經多次在書本中看到過一個良好的環境對孩童的身心發展是很有益處的。一個家庭環境,一個社會環境,這兩個環境對一個人的健康成長極為關鍵。哪個環境出亂子了,都是對人有危害的,每個人都要警惕這兩個環境,併力求去建設維護好它。

    火車還在黑夜中穿行,夜已經很深了,李遠德也很是睏倦了,人們大都在各自的位置上閉著眼休息睡覺。李遠德站在那裡,心裡又很是煩躁這黑夜看不見窗外的風景。他有些焦躁地張大了眼睛。可是,他這無意的舉動,在距他十米開外地方的一個中年男子(大概有四十來歲吧)感到威脅。他看見陌生的李遠德帶著些怒火的盯著他,心裡對李遠德有了敵意,以為李遠德有可能不是個好人。就也就防範威脅似地瞪著李遠德(這在上文已經略有交代)。李遠德木呆呆地瞪著遠處,忽然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了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有個中年男子正等著他。這時的李遠德已經因為極其睏倦而變得有些麻木,他和那個中年男子互相對象了一小會。他發現中年男子的目光始終瞪著他,他在昏沉的睏倦疲乏中知道對方誤解了他的目光。就把目光轉向了一旁。過了一小會兒,他又向那個中年男子的方向望去,果然,那個中年男子也不再瞪著他了。他心想,誤解不小心就發生了,必需妥善化解。

    時光的鏡頭飄轉,多年後的他在某一天忽然又被曾經受到的傷害、悲傷所深深困住。那些傷害後的悲傷又一次佔據了他的心頭。

    那曾經的種種傷害讓他很痛苦,雖然傷害已經早已過去了,可那些傷痕傷疤只要一想起,就會隱隱地刺痛他的心。他有的好似只有悲傷。悲傷已經侵滿了他的心頭,他無限悲傷,感到生活都是悲哀了,簡直覺得有些痛不欲生了。這些悲傷長時間壓抑著他的心頭使他感到心胸心神非常憤懣,他覺得很不舒服。這些抑鬱悲傷很久地在他的心裡徘徊。像個魔鬼似的在他的心裡徘徊。他想,不行,這不是個解決的辦法,長時間地抑鬱悲傷肯定對身心不好,得想個正確的辦法解決掉這種悲傷。怎麼能解決掉這些抑鬱的悲傷呢?傷害已經造成了,無論怎樣也無法彌補回來了,只能從現實出發了。可是這種心裡的悲傷又該如何化解它呢?!人生不過都是百年左右的人世過客,百年左右之後,任何人都要化為灰塵,到那時,曾經所有的悲傷都被一個必死無疑的悲傷所擊毀;在那時,曾經所有的悲傷悲痛都變得無影無蹤。而必死無疑的悲傷將成為最大最嚴重的悲傷,最後身體再受到一個更大的傷害,火煉或者土埋或者入水漂流,時間或快或慢,歲月或長或短。最後化為灰塵。從那一時起,所有的傷害都結束,所有的悲傷抑鬱都結束,連悲傷抑鬱寄存的地方都沒有了。那一時起,我們再也找不到痛苦地抑鬱悲傷了。原來,人生遲早是要有痛苦悲傷的,或早或晚,都將遇到,最後再以一個更大更慘的悲傷,來把所有的悲傷都擊毀掉、化解掉,包括我們身體的一切。從那一時來看,原來我們在人世只是一場旅行,那麼在這場旅行途中還是高興地看風景、享受人世的歡樂吧,因為遲早有個最大的悲傷要把我們在旅途中所受到的任何悲傷全都收走的,這些旅途中的痛苦地被悲傷實際上也是不會永遠屬於我們的,既然這些纏繞我們心頭的悲傷的魔鬼只是我們人世的一個可有可無的不良包袱,我們不如把這抑鬱悲傷地包袱完全拋棄。對,就這樣把這抑鬱悲傷地包袱完全拋棄,來喜悅地看旅途中的風光。每一個人善良的人都應該學會這種生活本領,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在人世上生活。他的思緒琢磨著如何對待解決生活中的悲傷,思緒飄來飛去。當他想通了這些道理之後,心下忽然覺得舒暢多了,整個人也變得愉悅起來。

    人世是一場旅行,人世也是一場修煉,要好好地走正自己人生的道路,合乎人道,所有的悲傷痛苦,百年左右之後的境遇,就無需再想了。他這麼想著,一抬頭,看見單位的玻璃天窗上閃過幾道涼閃,下雨了嗎?他暗思到。於是他走到玻璃天窗的下面,抬頭向天窗望去。只見細雨正紛紛敲落了下來。

    他真的能這麼快就脫離悲傷的心境嗎?多少次他都是這麼反反覆覆地與悲傷鬥爭折磨著,多少次都是敗在悲傷的腳下,無力自拔。他能戰勝悲傷地心境嗎?天空中的細雨紛紛敲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那無邊的細雨,如同他的憂傷哀愁,把他整個都罩了起來。我終究要擺脫這悲傷的!他在心裡有些憤怒地想。

    他能夠擺脫這些悲傷嗎?他能夠多快擺脫這些悲傷呢?他是如何擺脫這些悲傷的呢?這一切能實現嗎?且看後文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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