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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淞滬會戰 第十八章 斬首下 文 / 殘簡

    武石大尉正咬著牙靠在他的戰馬上往腰上纏繃帶,半個小時以前一塊爆炸產生的炮彈碎片擊中了他的腹部,還好插的不深,武石大尉咬著牙把彈片拔了出來。

    越野參謀長趕到武石大尉身邊,看著武石大尉腰上的紗布,越野參謀長忍住了怒火,和緩的說:「武石大尉,你的騎兵應該在前面開路,這樣寬闊的街道,騎兵一旦衝鋒起來,支那士兵將被踏成肉泥。」

    武石大尉給了越野參謀長一個白眼,這種沒有上過戰場的文職軍官就是會異想天開,用騎兵衝擊?先別說自己這個名義上的騎兵中隊其實只有幾十匹戰馬,而且這樣狹窄的街道再加上擁有大量自動武器的中支那100師,衝鋒?那簡直就是自殺!

    武石大尉的騎兵是在轉運華北的途中被大川少將扣下的,理由是上海局勢緊張。他們這些過路的日本陸軍在海軍陸戰隊的眼裡就是炮灰。不過出於對越野參謀長軍銜的尊敬,武石大尉沒有說什麼,只是齜牙咧嘴的示意自己傷的很嚴重,已經無力帶領部下起衝擊。

    越野參謀長正要發作,三顆明亮的信號彈直飛夜空。

    「打!」王雷大喝一聲,頓時槍聲四起。

    這邊一班長早就盯好了在馬匹旁邊的越野參謀長,信號彈一上天就扣動了扳機,冉傑射出的迫擊炮彈也在日軍的馬堆裡面炸開了。

    副射手舉起手中的步槍開始射擊,他本來就是個步槍手,副射手只是他的兼職。

    「班長,是先打人還是先打馬?」

    冉傑搶著回答,他手裡面一刻也沒停,迫擊炮彈一發接一發的在日軍人群中炸開,每一次爆炸都能帶走一堆小鬼子的生命:「先打敵人再打馬,消滅一個算一個。沒了鬼子,馬可都是值錢的好東西。」

    「對,就這麼幹。」副射手用瞄準器套住一個要從地上爬起來的鬼子,開槍,那個鬼子一頭栽在了地上。

    被打中的正是日本海軍陸戰隊參謀長越野宏明。

    剛才一班長的一通機槍將馬上的武石大尉打成了篩子,越野參謀長一閃身躲進了軍馬的肚子底下,冉傑的炮彈一下子撂倒了越野參謀長身邊的幾個日本軍官,武石大尉的戰馬也在爆炸中死去,馬的屍體壓住了越野參謀長的左腿,他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從馬肚子底下抽出了自己的左腿,剛想爬起來觀察一下情況,就被一顆步槍子彈擊穿了天靈蓋。

    100師訓練場上大量的子彈殼換回了每個士兵的一手好槍法,步槍直接命中,越野參謀長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就一命嗚呼!

    吉田大尉就比較倒霉了,三班長的捷克式在吉田的胸口開了五六個血洞,這回是什麼紗布也堵不上了!

    唐連長帶著衝鋒鎗手從隱蔽處衝出來,蹲在地上拚命的朝日軍掃射,房子裡面的馬克辛和輕機槍也打得火熱,炙熱的子彈殼嘩啦啦的落到地上,很快就鋪了厚厚的一層!

    王營長那邊也是卯足了勁掃射,屋頂上的兩門迫擊炮炮管打得滾燙,炮手用脫下的軍裝包住炮管,連續射,空地上爆炸的聲音此起彼落!

    唐輝見自己這邊的火力暫時壓制住了日軍,趕緊招呼擲彈兵上前,幾十條壯漢甩開了膀子丟手榴彈,幾百顆手榴彈在2分鐘之內全部扔了出去,漫天飛舞的黑色物體讓鬼子兵的眼裡充滿了恐懼!

    爆炸覆蓋了空地,彈片飛舞,一片狼藉!

    唐連長在打光了第三個彈夾以後招呼士兵們撤退,現在已經失去了近戰的價值。

    三班長他們還打得起勁,他一邊換彈夾一邊對著副射手說:「開槍!打那個解馬繩的鬼子。好!打得好!」

    冉傑繼續一言不發的使用他的迫擊炮,他已經丟掉了支架,直接將炮管抱在懷裡調整角度,他越打越準,他懷裡的82迫擊炮簡直成了這些日軍的死神!

    「轟」一個爆炸物落在了冉傑他們附近,這是鬼子的擲彈筒,日軍緩過神來了,開始了反撲了。可是在剛才的突襲中,鬼子的損失驚人,尤其是一下子傷亡了大量的軍官,雨夜裡也不知道有多少100師的部隊攻了上來,於是日軍在虛張聲勢的反攻了一下之後,選擇了後撤,留下了空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兩個少佐,一個中佐,還有至少放倒了三百多小鬼子,王營長,這回打得可真是痛快。」說話的是唐輝,他匆匆的打掃了一下戰場,戰績驚人。

    其實唐連長和王營長他們的收穫遠不止如此,冉傑的第一發炮彈就炸死了5個日軍佐官,鬼子在撤退的時候運走了越野參謀長和一些軍官的屍體,其餘的,實在是管不了了。

    王雷他們這支小部隊打了個漂亮的突襲戰。

    100師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大川少將很快接到了越野參謀長被100師擊斃的消息,他再一次暴走了,可是這一次他沒有了洩的對象,植草中佐被陳東的特戰隊用匕首捅穿了脖子,也掛了。

    大川少將命令部隊收縮兵力,準備死守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和附近的幾座建築,利用這些堅固的建築和100師繼續作戰。他相信只要堅持到雨過天晴,無敵的帝國空軍和海軍艦隊會給他強大的支持,到那個時候,100師就是再能打,也要被耗死在這段戰線上。

    大川少將的命令剛剛在電話裡面說了一半,突然,從他的腳下傳來強烈的搖動。來自那個地震多的島國的大川內傳七少將立刻想到了地震。天花板上的吊燈和牆壁上裝飾開始往下掉,木質的書櫃也搖晃著倒了一地,桌面上所有的東西都飛了出去,大川少將只能鑽到了桌子底下躲避。

    「啪」掛在辦公桌後面牆上的天皇照片也墜落了下來,玻璃相框被其他的東西砸的粉碎,巧的是,落在裕仁照片上面的正好是裝著100師資料的文件盒。密封的文件盒被摔開了,裡面的文件便露了出來,100師的戰力評估就在地面上躺著,翻開著,似乎是在嘲笑著大川少將的無能。

    「八嘎牙魯!」大川內傳七想要從桌子底下衝出來,將100師的資料撕碎,可是他剛一露頭,桌面上的鍍金檯燈就落了下來,將大川少將砸了個頭破血流,然後右側的一個木櫃倒了下來,大川內傳七被死死的封在了櫃子裡面。七八分鐘之後,幾個手忙腳亂的日軍將大川內傳七從垃圾堆裡面挖出來,大川少將用毛巾摀住流血的腦袋,詢問到底生了什麼!

    兩噸炸藥在牆腳爆破的結果就是日軍的正方型建築群一下子在南面有了一大段缺口。強烈的爆炸掀垮了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南面的樓房,殘垣斷壁,一片廢墟。斷裂的樓板一層壓著一層,下面幾層的小鬼子都成了這塊多層三明治裡面的餡料,基本沒有活著的可能了,最上面第五層的鬼子還有幾個幸運兒,半截身子被壓在磚石地下,或者露出一截胳膊在揮舞著,他們在期待他們的夥伴去救他們。

    可是特戰隊又怎麼會讓鬼子們安安穩穩的從廢墟裡面扒人呢?所有在磚石上移動的生物都成了他們射擊的靶子,一個又一個的鬼子從兩邊的建築裡面衝出來,然後一個又一個的中彈、倒下、從廢墟上滾落……

    特戰隊的官兵越打越準,幾乎每一槍都是要害,眼看著救援的損失越來越大,一個日軍中尉喝止了手下的送死舉動,他衝著廢墟裡面的士兵大聲的喊著:

    「天皇的士兵們!支那人在利用你們射殺我們的勇士!現在,是你們為天皇盡忠的時刻了!靖國神社裡面會有諸君的位置!拜託了!」

    廢墟中的呼喊忽然停止了下來,然後是此起彼落的槍聲和爆炸,有一個日本兵臨死前呼喊著他的媽媽,「哦噶桑……」這淒涼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出了好遠。

    有一種混蛋總是逼著別人去死來顯示他的勇敢,而這樣的混蛋在日軍中有很多,陳東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讓朱林呼叫炮兵,把炮彈從樓體炸開的地方打進去!

    「噓……」是炮彈劃過天際的聲音,剛才那個要求別人為天皇盡忠的鬼子中尉拔腿就跑,留下了一堆還在痛苦流淚的鬼子兵。一旦冠冕堂皇的理由被揭穿了就是這麼齷齪的真相。

    「禽獸!」陳東恨恨的罵道:「說這幫日本狗食畜生都高看他們了,禽獸不如的東西!」罵完陳東抄起手中的mp40衝鋒鎗,衝著敞開的鬼子司令部的牆體,扣動了扳機。

    特戰隊上下一起開火,這裡面有仇恨,也有鄙視。日本人又一次在100師面前丟盡了臉面。

    王雷王營長那邊的戰鬥很快引來了中日雙方的援軍,一個連隊一個連隊的100師部隊加入戰團,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鬼子兵也捲了進來,終於展成為了一場真正的大亂戰。

    幾百名中日雙方的士兵攪在了一起,槍彈已經失去了作用,一子彈打出去,在打穿你面前的敵人的同時,也有可能擊中這個敵人背後的自己人,這個時候刺刀比起子彈要實用的多。沒有刺刀的鬼子兵和100師的衝鋒鎗手碰到那可就倒了霉,100師的士兵將手裡的mp40衝鋒鎗當棍子使,好歹也是個鐵傢伙,你常常能看到100師的士兵用槍把砸的鬼子兵腦袋開花。100師的機槍手都備有毛瑟手槍,這更是近戰的利器,有的人乾脆把毛瑟手槍平端在手裡,當微型衝鋒鎗使,一通連,舉著三八大蓋的鬼子兵就被掃倒一片。

    當然更多的是短兵相接,雙方士兵用刺刀對刺著,往往是這一秒你捅穿了面前的敵人,下一秒你就被幾把刺刀捅穿。還有的官兵打光了子彈,拼折了刺刀,就用工兵鏟和手榴彈砸向對方的腦袋,白色的腦漿粘在武器上,甩的到處都是。每個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心裡面只想著要卡斷敵人的脖子,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到了,眼裡只剩下要殺的敵人。

    一班長他們也在這些拚殺的人群當中,他和冉傑到底沒有撤出去,在剛才吃夠了冉傑迫擊炮暗虧的日軍一下子衝上來十幾個士兵,一班長在打光了機槍裡面的子彈以後抽出腰間的手槍就和小鬼子幹上了,冉傑的毛瑟手槍卻在打第二的時候就卡了殼,他只能丟掉這塊廢鐵,撿起腳邊的一桿步槍殺了起來,一班長的副射手和冉傑的彈藥手很快被刺刀擊中,帶著遺憾倒了下去,冉傑和一班長現在背靠著背站在一起,互相保護好自己的後背。

    一班長在剛才一通亂槍之後,槍裡面也沒有剩下多少子彈,他伸出右手慢慢的從背後摸出工兵鏟,左手持槍。

    冉傑看著面前步步逼近的鬼子兵,對背後的一班長說:「兄弟,看來今天咱兩是走不了了。」

    「那可不一定!」一班長高聲回答:「我看這幫龜孫子,玩刺刀的本事稀鬆平常,老子在訓練場上能一個打五個,我算了算,只要你能收拾掉兩個鬼子,咱兩就能回去喝酒了。」

    「這可是你說的。」冉傑笑著說:「我就負責這邊的兩個,這小鬼子,一直拿眼珠子瞪老子,我一定要把他這兩個玩意摳出來!」

    「好死給給!」鬼子兵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也不打算給他們時間交流了,明晃晃的刺刀從雨幕中刺了過來。冉傑用胳膊夾住一把刺刀,大喝一聲:「走!」將另一隻手中的刺刀捅進了後面那個鬼子的胸膛。

    100師全部都是拼刺高手。華畢成大概是全中國最重視刺殺訓練的師長了。被夾住刺刀的鬼子兵想抽出槍身,可是冉傑的力氣太大,在解決了後面的鬼子之後,他鬆掉拿著步槍手,從腰間掏出一截迫擊炮的支架,捅進了夾住的鬼子兵的眼窩!他冉傑說到做到,就是要挖了你的眼珠子。

    冉傑一腳踹開臉上插著支架的鬼子兵,從胳膊下面取過鬼子的三八大蓋,轉身去幫一班長,可是當他剛轉過頭的時候,看見一把刺刀捅進了一班長的胸膛。

    五個鬼子只剩下了一個,一班長手裡的工兵鏟還插在一個鬼子的腦袋上。可是這最後一個鬼子的刺刀一班長沒有躲過。一班長死命的拉住鬼子兵抽刺刀的胳膊,大聲的喊著:「快上啊!你這個神炮手!」

    冉傑了瘋一樣撲上去,把刺刀捅進了鬼子的脖子,用力的拉了半圈,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來,濺了自己滿臉都是。

    一班長躺在冉傑的懷裡,嘴裡面不停的咳血,斷斷續續的說:「老子撒謊了,其……實……我最多……就……對付……四個……」一班長的頭一歪,再也不能說話了。

    冉傑用手合上一班長的眼睛,他抹了一把臉上熱淚,撿起一班長丟掉的機槍,從犧牲的副射手胸口的彈藥袋裡面摸出幾個彈夾,裝好子彈,瘋狂的向著人群裡面的日軍掃射。

    王雷率領的這支小部隊引發的戰鬥讓100師攻佔了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外圍防線,陳東特戰隊的36個人殺進了司令部建築內部,佔據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支撐陣地,大川內傳七精心設計的被100師內外開花,對於大川少將來說,已經到他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大川內傳七此時感覺到了壓力,100師使出了全力,這股排山倒海一樣壓過來的力量立刻使他的司令部開始變得風雨飄搖。

    外圍防線的戰鬥依然在繼續,在前面打頭攻擊的部隊是師部張長喜的警衛營,警衛營的士兵雖然趕不上特戰隊的,但在常規部隊中,戰術素養絕對是拔尖的。三五個人站好位置就能讓一個房間裡面的日軍無一生還。手榴彈從窗戶和門口丟進去,把屋子裡面的一切炸的支離破碎,往往當警衛營的官兵衝進去的時候看見的只是幾具七竅流血的屍體。這都是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的傑作,這些鬼子兵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破裂,才會有這樣恐怖的死相。

    槍聲和爆炸聲沿著樓道向大川少將逼近,大川內傳七將自己的軍刀抱得越來越緊,他身邊的士兵一隊隊的衝出去試圖阻止100師的前進,可是很快都去見天照大神了。

    「切腹!」大川少將的腦海裡面蹦出了這個詞。

    大川少將讓剩下的士兵拿起武器去做最後的抵抗,而他自己則將房門反鎖,跪在了天皇的照片面前。閃著寒光的指揮刀慢慢的從刀鞘裡面抽出,大川內傳七忽然打了個冷戰。他以前也用這把指揮刀收割過人命,每次看著鋒利的刀刃切開死者的頭顱,大川內傳七都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現在他打算用這把刀來切開自己的身體,居然從心底也有快感湧出來。是活在心裡面的惡魔嗎?

    大川少將努力的把刀尖抵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然後用另一隻手在刀把上微微用力,鋒利的武士刀將他的腹部刺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痛徹骨髓的疼!大川內傳七再也不能讓武士刀前進一寸,他大聲的吼叫著:「來啊!來吧!……」可是拿武士刀的手就是無法繼續捅下去。

    大川少將的辦公室外面,最後的日軍和100師的官兵瘋狂的廝殺在一起。

    山口龍二是在九州參軍的,他是大川內傳七少將的勤務兵,在他的眼中,大川少將就是戰神的化身,是最完美的軍人。

    大川少將在軍營巡查的時候見到剛滿18歲的山口龍二,那個時候山口正在被幾個老兵欺負,少將上前扶起了滿身是傷的山口,告訴他,日本軍人是不會屈服的,要做一個真正的勇士。山口那一天用石頭砸開了一個老兵的腦袋,大川少將在得知他是九州人以後,將他調到司令部作勤務兵。大川少將告訴山口,他的妻子也是九州人,算是小野的半個親戚。從那個時候起,山口龍二就成為了大川少將最忠實的部下,鞍前馬後的伺候大川內傳七將軍,只要是將軍的命令,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在司令部裡面被同僚們私下叫做「大川之犬」。

    山口龍二知道了以後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外號。山口絕對是日本上海特別海軍陸戰隊裡面對將軍最忠誠的士兵。現在他的將軍在房間裡面「玉碎」了,他絕不能讓中國人得到將軍的屍體。

    山口像野獸一樣嘶吼著,帶著大川少將的衛隊和陳東的特戰隊。雖然支那軍人數不多,可是皇軍在這群恐怖的對手面前不停地倒下,終於,將軍的衛隊只剩下了小野一個人。

    他被一個中國兵制服了壓在身下,山口龍二還在拚命的掙扎,副隊長田遠上前踹了他幾腳,說:「這個小鬼子有夠瘋狂的,死硬死硬的!」

    山口龍二的目光始終盯著大川少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他淚流滿面,他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將軍的遺體。

    陳隊長讓朱林踹開房門,他知道這些日軍拚死保護的人一定是大川內傳七。門倒下了,屋子裡面的景像一覽無遺,大川內傳七還在光著膀子和他的武士刀搏鬥,他的切腹還沒有完成。

    山口龍二呆住了,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陳東吹了個口哨,靠在門框上對著山口龍二說:「就這個?你們拚死守衛的就是這種貨色?看他那樣子,有的折騰呢,到明年都死不了。」

    「我來幫幫他吧!」副隊長田遠走上前去,一腳踢飛了大川少將手中的武士刀然後將大川內傳七從地板上拎了起來拖著走,山口龍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田遠將大川內傳七拖到門口,交給手下的士兵,自己掏出香煙點了一根,吐了個煙圈,說道:「軟蛋!」

    大川內傳七面如死灰,低頭不語。

    壓制山口龍二的中國兵也被日本少將這麼個稀罕玩意吸引了注意力,一不小心,山口龍二掙開了束縛,撲向了大川少將。山口生生咬開了大川內傳七的喉管,大川內傳七用手摀住湧出鮮血的脖子,死死的盯著山口龍二。

    山口龍二瘋狂的笑著,他指著大川內傳七吼著:「日本軍人是不會屈服的,要做一個真正的勇士。」

    特戰隊的士兵擊斃了發瘋的山口龍二,大川內傳七當場斃命。

    陳東鬱悶極了:「哎,好容易活捉了個鬼子少將,還不小心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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