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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喋血南京 528.第528章 文 / 殘簡

    北平,日軍華北派遣軍司令部

    在參謀次長多田駿那一派的強大攻勢面前,杉山元大將從陸軍大臣的寶座上跌落了下來後,被派接替寺內壽一大將擔任華北派遣軍的司令官。,最新章節訪問:。他懷著依依惜別的心情離開東京,到了北平。

    最初杉山元是滿意的,離開了東京,也就離開了多田駿這個對頭,看多田駿和繼任陸軍大臣的板垣征四郎怎樣處理「支那事件」。戰爭既然開始了,要想不擴大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擔任了華北派遣軍司令官,有權指揮整個華北派遣軍,繼續在戰地執行擴大方針,打出個局面來,那時候多田駿即使要挽回,也不可能了。

    可是杉山元上任之後發現情況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皇軍幾乎佔領了整個華北的主要城鎮,除了中條山地區的衛立煌部,支那軍隊機會全部撤到黃河以南了。留在華北佔領區的主要是延安領導的八路軍,沒有多大的戰鬥力,杉山元覺得不需要花多少力氣就可以把土八路完全消滅乾淨。支那政府軍的主力在華中,那是中支派遣軍畑俊六司令官指揮的地區。

    讓杉山元更加沮喪的是,華北派遣軍下轄十八個半師團,但先後被調走了整整五個師團。命令上說是暫時抽調,以加強進攻武漢的兵力,一旦佔領武漢,這五個師團仍然歸屬華北派遣軍的建制。

    杉山元得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心頭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指揮進攻武漢的是畑俊六,不是杉山元,可是在進攻武漢的部隊裡卻有杉山元整整五個師團,十萬精銳之師啊!

    杉山元想,華北派遣軍被抽調走這麼多兵力出去,守備力量遭到了嚴重削弱,可是華北佔領區又那麼大,剩下的十三個師團只能固守在華北五省的重要城鎮和交通線要點,這些兵力像是陷在泥潭中德巨人,無法移動。特別是,在日軍無力控制的鄉村地區,土八路的活動雖然不影響大局,但卻日益猖獗,也很煩人。

    杉山元大將現在真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想到這裡,杉山元才發現東京派自己指揮華北派遣軍只不過是調虎離山,使得他無法發揮什麼作用,好讓多田駿和板垣征四郎這些不擴大方針一派的人為所欲為。杉山元剛到北平的好性情漸漸消失了。

    不滿和嫉妒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巨網,籠罩在杉山元的心頭。東京不能回去,那裡有多田駿和板垣征四郎;中支派遣軍和關東軍也都有了司令官,不需要再加上杉山元。只好在北平這個古老的城市裡待著,和二十多萬大軍一同現在泥潭裡!杉山元恨透了多田駿,把他放在這樣一個位置上,前不能進,後不能退。杉山元無可奈何地不斷歎息,臉上總也露不出笑容。

    日軍駐北平特務機關長南造雲子大佐扭著渾圓的翹『臀』走進了杉杉元的辦公室,旋即猛然收腳立正,肅容稟報道:「司令官閣下,從昨天上午開始,華北地區的中國電台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他們頻繁通訊,似有什麼重大行動。」

    杉山元的注意力從對自己命運不濟的暗歎立刻轉移到了南造雲子的身材上。

    「特高課還沒有破譯支那人最新的密電碼?」杉杉元大將輕哼一聲,從南造雲子『誘』人的『臀』部上收回了視線。

    對於南造雲子這位日本陸軍的軍花,杉杉元是非常想征服的,每次看到南造雲子那豐滿但又不臃腫的屁股,杉杉元都會本能地感到下身有一股人流要噴薄而出,不過,要采搞這朵軍花卻不容易,至少到目前為止,還從未聽說有誰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獻身。

    「大將閣下,破譯支那人的密電碼還需要時間。」

    南造雲子一點也不介意杉杉元的目光,甚至還故意半轉過身來,將『誘』人犯罪的腰肢、『臀』部曲線淋漓盡致地展示在杉杉元面前,作為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美麗的臉蛋還有完全的身材曲線只不過是她用來獵取情報的工具而已,她並不介意在人前展示自己在情報工作中最犀利的武器。

    當然,除了獵取情報,沒有人能強迫南造雲子上床,既便是杉杉元大將也不行。

    見杉山元有些不高興,南造雲子又道:「不過,從支那人的往來電文中我還是現了兩串出現繁率極高的代碼,雖然技術科還沒有破獲支那人的密電碼,但是憑我的經驗,我可以肯定那兩串代碼都指的是地名。」

    「地名?」杉杉元皺眉道,「什麼地名?」

    「山西!太原!」南造雲子說道,「山西和山西省府太原!」

    「你的意思是……」杉山元元凜然道,「支那人有可能會反攻山西?反攻太原?」

    「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南造雲子道,「大日本皇軍駐山西的兵力現在已經減少到了不足五萬人,而盤踞在太行山、呂梁山、太岳山區的支那中央軍、晉綏軍、八路軍卻足有五十萬人,而且華畢成的30集團軍就在僅僅和山西隔了一條黃河的陝西。」

    杉山元卻不以為然道:「太行山、呂梁山、太岳山區的支那中央軍、晉綏軍以及八路軍人數雖多,甚至有可能過了二十萬,但他們的裝備卻極差,重武器更是沒有,因此,他們根本就不具備攻打大中城市的能力,至於30集團軍……」

    說此一頓,杉山元又道:「擁有大量戰車和炮兵的30集團軍對於皇軍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威脅,但是30集團軍不是剛剛平定了支那西北的一支軍閥部隊嘛。更重要的是,我們之間隔著黃河天險,華畢成的部隊如果敢渡河,那他的損失將是巨大的。」

    「司令官閣下,我認為皇軍不能掉以輕心。」南造雲子道,「上海、南京、台兒莊、蘭封,這些無數的戰役證明華畢成是個無比危險的敵人,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任何疏忽大意都可能釀成無可挽回的損失。」

    「喲西!」杉山元元凜然點頭,旋即摁鈴將副官叫了進來。

    「命令!」杉山元背負雙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踱了幾步,旋即頓步下令,「黃河沿岸部隊密切監視對岸30集團軍的動向,駐張家口之獨立混成第2旅團立即換防大同!並隨時準備南下太原。」

    「哈依!」副官猛然低頭,旋即領命而去。

    ……

    西安30集團軍司令部

    30集團軍除了在蘭州的趙建新和王以哲,所有軍長以上軍官已經全部到齊,李艷濤正在陳述作戰方案。

    「以朱軍長的100軍、張軍長的27軍加上曹軍長的55軍組成華北兵團,由總司令親自指揮東渡黃河,收復山西。孫軍長的38軍留守關中,由白副司令指揮。」

    「李參謀長!你也太偏心了!」孫蔚如非常不滿李艷濤把自己的38軍留在西安,看著兄弟部隊上前線,自己家裡蹲,這種事關中漢子做不出來。

    「西安是咱們的大本營,總不能讓白副司令唱空城計吧?」華畢成開了口,孫蔚如只好默不作聲。華畢成是典型的家長式帶兵方式,依靠極高的個人威望和魅力領導部隊,他在30集團軍向來說一不二。留下孫蔚如的38軍,也因為這是一支關中子弟兵,這樣華畢成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指揮反攻山西。

    情報處處長陳旭娟忽然大步入內,挺起明顯比以前豐滿了不少的****立正道:「總座,軍委會急電!」

    華畢成揚了揚手,頭也不回地道:「念。」

    陳旭娟打開文件夾,脆聲念道:「30集團軍:日寇勢大,我軍疲弱,尚不具備大規模反攻之能力,茲命你部取消光復山西之計刑,可加緊訓練部隊,提高官兵之素質,養精蓄銳以備來日反攻,此令,軍委會,何應欽。」

    「什麼?取消計劃?」

    「他姥姥,什麼狗屁命令?」

    「大伙的興致都起來了,不打怎麼行?」

    「驢日的,何應欽不會是腦子讓驢踢了吧?」

    「我看這事就不關何應欽什麼事,這肯定是蔣委員長的主意o」

    「龜兒子的,沒有蔣委員長的命令,何應欽這個小委員長敢下這電令?」

    陳旭娟話音方落,集團軍副司令白碩帶著朱晉一、張靈甫、孫蔚三位軍長頓時鼓噪起來o

    「不用管它,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華畢成擺了擺手,又向李艷濤道,「參謀長,繼續說你的作戰方案。」

    李艷濤點點頭,正要接著陳述作戰方案時,旁邊的55軍軍長曹福林忽然向華畢成說道:「總座,你說蔣某人會不會也向閻錫山和衛立煌也下達了命令,不准他們配合我們30集團軍行動?」

    作戰室裡的高級軍官們頓時面面相覷。

    華畢成哂然道:「蔣委員長既然不准我們攻擊太原,那麼肯定也會給閻長官和衛立煌將軍下令,不准晉綏軍、中央軍配合我們行動,不過,這僅僅只是蔣委員長的意思,我相信閻長官和衛立煌將軍是一定會配合我們行動的。」

    華畢成這話倒不是瞎說,他的確有這自信。

    閻錫山的晉綏軍是必然會參戰的,太原可是閻錫山的老巢,山西更是晉綏軍的地盤,如果攻打太原、光復山西都不來摻一腳,那閻錫山還是閻錫山嗎?閻錫山可是說過寧可別人動他的女人,也不能動他的醋罈子。閻錫山說的醋罈子就是山西這塊地盤。

    至於中央軍,華畢成信的卻是衛立煌將軍的人品!武漢政府的軍隊裡,愛國將領可不止華畢成一個,華畢成能夠為了國家、為了民族違抗蔣委員長的令諭,別的將軍自然也可以,而衛立煌將軍絕對也是其中一員!

    ……

    中條山,中央軍駐地

    衛立煌將軍沖副官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98軍軍長武士敏皺眉道:「總座,這可是蔣委員長的命令,難道你……」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衛立煌將軍冷冷地道,「更何況蔣委員長遠在重慶,對山西局勢缺乏足夠的認識,但我們近在中條山.對山西局勢卻是洞若觀火,不可否認,眼下正是光復山西的大好機會,若是眼睜睜看著這樣的機會溜走,你我都將成為民族的罪人!」

    ……

    西安30集團軍司令部

    李艷濤拿起長長的指揮竿,指著沙盤講解道:「首先八路軍會配合我們在華北地區有一場較大的動作,打亂日軍在黃河東岸的佈防,我們將用運輸機將100師的先頭部隊空降到黃河東岸,建立橋頭堡陣地,然後將艾英雄的裝甲師優先運送過去,不顧一切的直插山西省府太原,100師跟進保護裝甲師的側翼……」

    蘭封會戰結束後,30集團軍全部在陝西關中練兵,其中100師這支華畢成起家的部隊,更是從師長成忠璽到普通士兵在一個多月前開始接受空降訓練。

    「可是裝甲師速度實在太快!」朱晉一打斷了李艷濤說:「弟兄們就是再能跑,兩條腿恐怕也追不上戰車啊!」

    朱晉一說的確實是個大問題,汽車和摩托車30集團軍倒是有不少,可油料是要優先供應艾英雄的裝甲師的,不過華畢成也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朱軍長!到時候集團軍會給100師每人配備一輛自行車,你們就先將就著用吧!」

    華畢成話音方落,情報處長陳旭娟再次走了進來,神情嚴峻地道:「總座,情報處剛剛截獲日軍電文,駐山西日軍已經做出了重大調整,原駐張家口之獨立混成第2旅團已經換防大同!」

    駐山西日軍又增加了一個旅團,增加了一萬多人,接近六萬,日軍駐防在各大城市,又有大同和娘子關這樣的堅城可以據守,又增加了一萬多兵力,光復山西的難度無疑增加了不少。

    華畢成卻滿不在乎地說:「我還嫌他來的少不夠我吃,一切仍按原定計劃執行!」

    ……

    西安郊外,空降兵訓練場。

    一個滿臉橫肉的德國教官在兩米高的水泥坎上,正凶神惡煞般地向著一隊又一隊衝上前來的100師士兵怒吼:「快!快!快!……」

    雖然曼斯坦因走了,不過更多的德國教官還是因為捨不得華畢成開出的高薪留了下來。

    德國教官的咆哮聲中,一隊又一隊100師的士兵併攏雙腿,老老實實地跳下了兩米高的水泥坎,落地後又順勢向前滾倒在地,這是空降兵最基本的著陸動作訓練,如果不練好這個基本動作,在著陸時很容易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摔斷雙腿。

    所有的軍官都被摘掉了軍銜,100師師長成忠璽和旅長馬飛赫然也在其中,兩人身上穿的也都是普通的作訓服,跟全師官兵毫無二致。

    「噗。」馬飛翻身爬起又吐出嘴裡的沙粒,向身邊的成忠璽道,「師座,早晚我得揍這德國佬一頓,他娘的什麼東西?真把我們當牲口練了?早晚二十公里越野再加五百米蛙跳。這些訓練也就罷了,可每天還要進行12小時的高強度專業訓練,還讓不讓人活了?」

    「馬旅長,忍吧。」成忠璽也不好受,參加了空降兵訓練,他才知道之前所有的訓練強度根本就不算啥,這樣的訓練強度,恐怕也只有特戰隊那群刺頭受得了吧?

    成忠璽剛想到特戰隊,那群刺頭居然就真的出現了。

    「咦,這不是100師的成師長麼?唉呀,怎麼成這樣了?」

    「成師座,要不要兄弟跟德國教官打個招呼,給你們師的訓練減減量啊?」

    「這群可憐的孩子,王牌師真讓總座給慣壞了,你瞧瞧他們,胳膊腿都嬌貴成啥樣了?」

    出現在100師訓練場地旁邊的是特戰隊的隊員,隊長陳東和副隊長田遠沒來,可隊員全部來了,而且嘴巴是一個比一個尖酸刻薄,特戰隊的隊員,不僅手上功夫狠,嘴上功夫那也是槓槓的,對30集團軍的王牌部隊100師也是毫不留情。

    成忠璽和馬飛還得忍著,沒轍,因為人家猛啊。同樣的訓練強度,特戰隊很輕鬆就能完成,100師卻需要咬牙堅持,特戰隊比100師還晚參加訓練兩天,可人家都已經開始高空模擬跳傘了,而100師卻還在跳沙坑,這就是普通兵跟兵王之間的差距,不服不行啊。

    「兄弟,好好練,哥幾個就不陪你們了。」神槍手朱林向成忠璽和馬飛擠了擠眉毛,旋即又回頭招呼其他個隊員,「今天老子請客,不醉不歸……」

    水泥坎上,那個德國教官看得直搖頭,卻沒出面干涉,因為特戰隊的隊員訓練絕不含糊,全部按時按量完成了訓練科目,有錢人可以任性,有實力的自然也可以囂張一點了。

    特戰隊的人前腳剛走,一輛吉普車就嘎吱一聲停在了訓練場上。

    旋即一名參謀風風火火地跳下了吉普車,大老遠就朝著100師師長成忠璽喊道:「成師長,你們師有緊急演習任務,半小時後集結!」說完,參謀將成忠璽和馬飛拉到了旁邊,把華畢成的命令遞給了他們。

    「空降山西?三日後?」成忠璽看了電文頓時大吃一驚,全師官兵的空降訓練才一個多月,甚至連最基本的著陸動作都還沒有完全掌握呢,其餘諸如高空姿態、離機動作、機上平衡等技術動作,更是只聽了一堂課而已,連真正的實際訓練都還沒有開始呢。

    「馬飛,趕緊集合隊伍,連夜趕往韓城縣!」成忠璽的語氣有些凝重,100師的士兵大多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可空降作戰畢竟是個全新的挑戰,從幾千米高空往下跳,沒有超強的心理素質可不行!這麼倉促的進行空降作戰,損失必然會不小。

    「師座……」馬飛喉結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成忠璽拍了拍馬飛的肩膀,臉上忽然出現了追憶的神情,旋即語含凝重地說道,「馬旅長,你還記得今年一月一日總座在南京城破後,我們和鬼子打巷戰時候說的話嗎?」

    「怎麼能不記得?」馬飛頓時也被觸動了回憶,「鐵血抗日,不死不休!」

    成忠璽默默地點了點頭,旋即又肅容說道:「總座說的對,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自打我們穿上這身軍裝起,就已經不把自個當活人了。試問誰不眷戀塵世,誰不眷戀家中父母妻兒?但是身為軍人,就該為國奔赴沙場,縱然馬革裹屍也是毫無怨言,能夠為國家而死,能夠為民族而亡,於我輩軍人,何嘗不是幸事?大幸事!」

    「師座,卑職知道了!」馬飛向成忠璽啪地敬禮,旋即領命而去。

    目送馬飛的身影遠去,成忠璽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前所未有之凝重,此去山西,必然是九死一生,全師15000餘人,最後能有5000人活下來,恐怕就要僥天之悻了,不過,既便明知是死,山西也是非去不可,因為他們是30集團軍的拳頭部隊,總座最信任的100師,作為30集團軍的天之驕子,最困難的任務交給他們,那是他們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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