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十四》序言 ◆131章 大結局 文 / 狂想曲
陸千主摸摸自己的下巴,這個姜晴雲,聽著還真是一個大問題啊,「崔姐姐放心,我會放在心上,小心行事的。」
「算了,你也是個有主意的,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便是了。」崔鶯鶯摸了摸陸千主的頭,不再多說什麼。說姜晴雲真的恨陸千主吧,姜晴雲一跟祖候的姓,當回她的郡主,她其實已經可以找陸千主報仇。要說姜晴雲不怪陸千主吧,崔鶯鶯搖搖頭,她收到的消息是,姜晴雲一直觀注著陸千主的動向。
「對了丫頭,你是怎麼認識鳳家人的?」崔鶯鶯心中也是稀罕摘星樓啊,摘星摘星,把如此一座樓都送給了陸千主,陸千主跟鳳家的人是熟成啥樣了。
「鳳家的人?」陸千主笑了笑,「崔姐姐現在還是莫要問我比較好,因為我自己還沒確定,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鳳家的人呢。」她又沒跟狂生碰過面,也不曉得狂生是不是真的就姓鳳了。一切都只是小黃書的猜測罷了。
「呵呵,看來,姜晴雲雖然是個運氣好的,你個鬼丫頭也不差啊。」崔鶯鶯摸了摸陸千主的頭,「鬼丫頭,你闖禍的本事是不是太大了點?」
「哪有。」陸千主不同意,「我很安分,人又低調,怎麼可能主動去闖禍咧。」
「那麼祖湘琴是怎麼一回事情?」崔鶯鶯戳了戳陸千主的腦袋,「祖湘琴可不是個好惹的,當今皇帝就祖湘琴這麼一個女兒,都把祖湘琴寵到天上去了。你誰不惹,偏惹了祖湘琴這個魔頭,以後肯定有你受的。」
「崔姐姐,真真是冤枉,我看是你惹了祖湘琴吧。」陸千主拍掉崔鶯鶯的手。
「此話何解?」她人都不在京都,怎麼可能惹到祖湘琴。
「本來呢,那祖湘琴是看我不上的,可是,你那個師弟崔源朗一站在我旁邊,那個祖湘琴是橫看豎看看我不順眼。崔姐姐,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情。」要說陸千主情商低吧,還真是冤枉了陸千主。
對於別人的眼睛,陸千主的眼睛尖著呢,崔源朗每每提到崔鶯鶯的時候,眼裡一陣柔光,陸千主除非是瞎子才會看不明白崔源朗對崔鶯鶯是什麼心思。
至於那個祖湘琴吧,當祖湘琴看到崔源朗對她這個外來人禮遇的時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所以,問題不在她的身上,而在祖湘琴的身上。哪怕祖湘琴面對崔源朗的時候有些咄咄逼人。可是陸千主看得明白,祖湘琴看著崔源朗時,神情特別專注,都捨不得把眼睛移開,這是什麼道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一天,雖然跟祖湘琴吵了一架,但是陸千主心中明明白白,看來崔源朗的一顆心必是向著崔鶯鶯的。而祖湘琴這個蠢的,到底誰是她的情敵她都沒有弄清楚。只因為崔源朗當天受崔鶯鶯之托,照顧了一下陸千主,祖湘琴竟然把陸千主給盯上了。
「我說崔姐姐,你若是對人家有意思呢,也好早早表白了。我看他喜歡你喜歡得挺辛苦的。要是沒意思呢,外面還有大把的花兒讓他采,也別讓他再浪費時間了。」陸千主推了推崔鶯鶯的胳膊。
崔鶯鶯漂亮的小臉紅了一紅,「我可沒讓他等我,外面花兒那麼多,由著他采去。我從來沒管過他。」
「看來,那崔源朗不是單相思啊。」老練的崔鶯鶯竟然會臉紅,這不亞於太陽打西邊出來那麼稀奇。「看來,崔源朗是單戀一支花,花兒再多,他也只要那一朵。都不曉得,那朵花兒,什麼時候讓他采,你說是不是,崔姐姐?」陸各主樂呵呵地看著崔鶯鶯,八卦啊八卦。
「你個鬼靈精,討打是不是!」崔鶯鶯舉起了手,在陸千主的身上掐了一把。
「我錯了還不行嗎?」看到崔鶯鶯惱羞成怒的樣子,陸千主連忙舉手投降,「反正我也不知道崔姐姐你心裡打什麼主意,不管結果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百寶閣也是個大染缸,加上崔源朗的身份地位不知如何,想要配得上崔鶯鶯,的確挺麻煩的。
「別說我了,你也是個女兒家,以後定要找個男人嫁的。就你這鬼靈精的樣子,我真懷疑,什麼樣的男人才會壓得住你!」眼前這個鬼丫頭可是一個絲毫不肯吃虧的主兒,崔鶯鶯十分好奇,以後陸千主嫁了人,是男人壓了陸千主啊,還是陸千主把那男人給壓了。
「崔姐姐,我還小,才十四,未滿十五,我嫁人,猴年馬月的事情啊。」陸千主兩手一翻,覺得她嫁人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崔姐姐,幫個忙唄。」陸千主賊賊一笑,盯上了崔鶯鶯。
「幫,幫什麼忙?」陸千主那不懷好意的笑,讓崔鶯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崔姐姐,想必你百寶閣裡,應該有幾位藍階上品的高手吧?」天曉得,狂生是不是真能找到九十九位藍階上品的高手,所以啊,這些事情要從身邊做起,坑一個是一個。
「你想做什麼?」崔鶯鶯奇怪地看著陸千主。
「就是他們在修練的時候,我想觀摩觀摩,然後再研究一下他們的武修之氣唄。」陸千主討好地看著崔鶯鶯。
「我家倒的確有幾位藍階上品的武修高手,但是你想見到他們,比較困難。」崔鶯鶯搖了搖頭,百寶閣畢竟是她爹在當家做主。凡是藍階上品的高手,必有自己的傲氣,豈是她一個小姑娘叫得動的。
「這樣啊。」陸千主微微有些失望,紫階下品的武修高手,陸千主還沒見過呢,但是藍階上品的武修高手都稀罕得緊。看來,九十九還真是一個長久的數字。
「不過,你所說的事情,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崔鶯鶯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件事情,「你不是惹上了祖湘琴那個煞星嗎。半個月後,祖家會開一場武修大賽。其實這些年來,祖家為了廣招賢士,又想知道各大家族的實力,每一年都會舉行一次。那些參加的人,倒不至於多稀罕第一名的名頭。只不過,祖家也算是下了本錢的,只要能得第一名,便能獲得一顆從荒無之地尋來的天寶之藥材。」
「荒無之地的天寶藥材?」這倒真是個好東西,鳳家,陸家跟祖家,也算是競爭對手了,一般情況之下,當然不可能拼盡全力。只是,荒無之地的天寶藥材的確難得。
為了這一顆荒無之地的天寶藥材,一定會有人拚命的。
「看來,我運氣還是不錯的。」為了那一顆天寶藥材,陸家,鳳家跟祖家自己都會派出一些高手來應戰。哪怕不會把各家的底子十足的露出來,但是想見到藍階上品的高手,還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是不知道你這個鬼丫頭要研究什麼武修之氣,總之,這麼好的一次機會,你可千萬別錯過。」該給的消息,她已經給了,要怎麼做就看陸千主自己了。
「多謝謝姐姐提醒,接下來,自然就是我的事情了。」陸千主笑得眼睛都沒有了,要不怎麼說她是個有運氣的呢。她真愁找不到機會,找高手讓小黃書吸武修之氣呢,祖家就弄出了這麼一個活動來,真真是天助我也!
「老大,胭脂魔這是怎麼了?」當天池十煞的老大帶著胭脂魔咽去的時候,眾人皆驚,怎麼便連胭脂魔都出了事情,難不成,今年是他們天池十煞的大煞之年?
「先別多說,把胭脂魔救回來再說。」天池十煞的老大,雲天煞把胭脂魔放了下去,其他四魔看到之後,連忙幫雲天煞護航,由雲天煞將胭脂魔救回。
其他四煞只知道,胭脂魔似乎是被陸家本家的人給傷到了,沒想到,傷得這麼嚴重。不過沒關係,他們天池十煞絕不會放過陸家本家的。
在雲天煞的努力之下,終是把胭脂魔給救回來了。
大家看到雲天煞把胭脂魔給救回來之後,都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要知道,胭脂魔手上的金火鞭已經快要大成金羽火花鞭了。到時候,金火鞭變成金羽火花鞭所飛射出來的金色火花羽,可以讓他們手上的所有低等法器,全都變成一等上品法器。
如此巨大的損失,他們天池十煞可是承受不起的。
「胭脂妹妹,胭脂妹妹?」看到雲天煞把胭脂魔給救了回來,其他魔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問問胭脂魔金火鞭是不是還在她的身上。
當胭脂魔張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眼前這些人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大家看到胭脂魔的樣子,都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看來金火鞭還在胭脂魔的手上,沒事沒事了。
在大家都鬆一口氣的時候,唯有雲天煞的臉色十分臉看,「胭脂魔?」雲天煞看著胭脂魔的時候,總覺得胭脂魔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雲天煞仔細觀察了一下胭脂魔,馬上發現,胭脂魔以前眼城的精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純潔之氣。
不可能,成魔的胭脂,怎麼可能還有如同孩童一般的純潔之氣,「胭脂魔?」
胭脂魔聽到雲天煞的呼喚,抬起腦袋,對著雲天煞樂呵呵地傻笑,「姐姐,肚肚餓餓,要吃香香。」
胭脂魔話一說完,其他幾煞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好久都沒回過勁兒來。
天池十煞的老大雲天煞是個女子這件事情,他們從來不曾提起,大家也是皆有默契地不說它。可是剛剛胭脂魔竟然叫雲天煞為姐姐?
還有,胭脂魔說話的語氣,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怪。
其實一人扒開了其他人,竄到了胭脂魔的面前,「胭脂妹子,你看看我,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一個白頭髮,白鬍子的男子就蹲在胭脂魔的跟前,此乃天池十煞排名第三的雲白煞。排名第二的依舊是個男人子,叫雲黑煞。與雲白煞通體白得不可思議相反,雲黑煞通體發黑,夜裡裸著身子走的話,根本就沒人能發現得了他。
「伯伯,我餓餓,要吃香香。」胭脂魔看著雲白煞覺得好玩兒,揪著雲白煞的鬍子跟頭髮不肯放手。
「疼疼疼,放手。」雲白煞狠狠地把自己的頭髮跟鬍子扯了回來,他看著老成,完全是因為練功的原因。其實,他不比胭脂魔大多少,胭脂魔卻叫他伯伯,這足矣證明,胭脂魔是真的傻了。
「怎麼辦,胭脂魔傻了,那麼金火鞭呢?」雲白煞緊皺一雙眉頭,覺得頭痛不無比,「今年真是我們天池十煞的倒霉年,先是死了四個兄弟姐妹,現在就連胭脂魔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陸家本家,一定不能放過他們!」雲白煞氣得想直接殺到陸家本家去。
「別衝動。」雲天煞皺了皺眉毛,顯而易見,胭脂魔傻了。她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把胭脂魔給救回來了,卻救回一個傻了的胭脂魔。雲天煞一直是男兒裝扮,所以除了天池十煞自己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其實天池十煞的老大是個女子。
「先檢查一下,胭脂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看看有沒有補救的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胭脂魔給救回來,把事情都問清楚了。
要是金火鞭落入陸家本家之手的話,那還真是虧大了。只要最後再鍛煉一次,金火鞭便能變成金羽火花鞭。為了這一天,他們天池十煞都做了不少的準備。
聽到雲天煞的話後,雲白煞便開始為胭脂魔檢查。失了心智的胭脂魔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好痛痛,肚子也餓餓,當然是哭鬧著不肯配合,非要吃東西。
雲白煞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要不然的話,天池十煞的老三也輪不到他來當。或者說,天池十煞的十個人,就沒有一個人的性子是好的。
雲白煞被胭脂魔吵得煩了,乾脆一把將胭脂魔給打暈了,然後世界安靜了,他便能檢查胭脂魔的問題了。
「老大,我看了一下,感覺胭脂魔的魂魄似乎不全,被人給傷了。」正因魂魄不全,哪怕雲天煞把胭脂魔救回來,胭脂魔也只可能癡傻一輩子。
想到這裡,雲白煞覺得虧大了。若不是看在胭脂魔的身上有金火鞭,哪需要雲天煞浪費那麼多的功力去救胭脂魔。
要是雲天煞把剛才那些功力都給他的話,指不定還能助他從藍階中品上升到跟雲天煞一般,成為藍階上品的高手!
「如此一來,想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雲天煞歎了一口氣。
「還用問嗎,肯定是陸家本家的人把金火鞭給拿走了!」雲白煞跳了起來,「胭脂魔是被他們給傷的,金火鞭原本就是上好的法器。陸家本家那些鼠輩看到如此寶貝,還有放過的道理嗎?」
「即使他們不知道金火鞭可以練成金羽火花鞭,光是金火鞭自身的價值,已經夠讓陸家本家那些小兒起了貪念了。」雲白煞越說越覺得事實肯定是如此的,「老大,一定要讓陸家本家把金火鞭吐出來,若是再遲些日子,可就晚了!」金火鞭若是錯過了鍛煉的日子,或者是被陸家本家給練去了,他們天池十煞都要面對十分慘重的損失!
「我心裡有數兒。」雲天煞的臉色越發地黑了,的確如雲白煞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為了金羽火花鞭,他們天池十煞已經籌備了數十年,在各地提前找好了寶藥,然後按照鍛煉金羽火花鞭的程序,一步步餵養金火鞭。
走到今時今日,他們不能失去金火鞭!
「殺到京都,讓陸家本家付出代價不可!」雲白煞揚了揚自己的拳頭,這些年來,各大家族對天池十煞的忍讓,不但助長了胭脂魔的匪氣,天池十煞每一位成員,都是當自己十分厲害。
「準備一下,去京都。」思考了一下,雲天煞覺得的確該去趟京都了。陸家本家的人如此大膽,不但傷了胭脂魔,還將胭脂魔的金火鞭給拿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池十煞都激動萬分,恨死了陸家本家,陸家本家也因為陸千別帶回來的消息而炸開了鍋。
陸常青一臉凝重,毫無疑問,這次陸千別跟胭脂魔槓上了,天池十煞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但陸常青心中明白,陸千別這麼做是沒有錯的。
要是事事順了天池十煞的意,反而丟了他們陸家本家的臉面。
「族長,現在該怎麼辦,天池十煞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底下的人都看著陸常青,希望陸常青能想個好一點的辦法。
「怎麼辦?」陸常青瞇起了眼睛,「這些年來,我們不與天池十煞計較,不是怕了他們,而不想毀人一千,自損八百。只不過,天池十煞是越來越不像樣了,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搶我們陸家本家的東西!」
陸常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可是族長,天池十煞十分詭詐,要是跟天池十煞做對的話,我們陸家肯定會受損不少的。」有人擔心地提到,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陸家本家都放任天池十煞沒有管的原因。
「怕什麼,既然我們一家拿下天池十煞虧的話,不如讓祖家跟鳳家一起出力幫忙,滅了天池十煞!」這一次,九重帆被別人給搶走了。那搶走之人,甚至還利用陸千別打了掩護。想到這個,陸常青就氣得厲害。
那真正買走了九重帆之人是誰,陸常青不知道,可是惹到陸家本家的胭脂魔是何身份,陸常青知道。陸常青的怒氣,總要有人來隨的,當然的,天池十煞就成了陸常青發洩的對象了。
陸常青修練到了瓶勁,近來他得到一個消息,只要他得到九重帆,把九重帆裡特有的海洋之氣吸入體內,他便能突破自己的大關,進入紫階下品!
只不過,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在打聽到百寶閣欲把九重帆送到青揚鎮時,陸常青沒有派別人去,而是派了一個不怎麼出色的陸千別,帶著三百五十萬枚的清心丹去。
正因為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陸常雲吃定,在青揚鎮那麼小的地方,帶三百五十萬枚的清心丹,那是只多不少。
誰會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把陸常青的計劃,全都給破壞了!到底是誰,青揚鎮何時來了如此一個有錢的主兒,竟然出到四百一十萬枚的天價,將九重帆給買下來了。
現在的陸常青十分著急,他一直讓青揚鎮的陸家分家,把陸常雲一家子全都給弄死。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一家子的死訊,他一直沒有收到。現如今,陸常青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總是急燥不已,想要快點到達紫階下品。
當年,陸常雲被諭為陸家最有天份的武修者,年紀輕輕便已是藍階上品的高手。他好不容易把陸常雲推下了台,廢了陸常雲的修為,自己坐上了陸家本家族長的位置。只要他達到了紫階下品,他就不需要怕任何人了。
哪怕是再面對祖家跟鳳家時,他亦能抬頭挺胸做人,讓祖家跟鳳家忌憚自己三分!
所有的關鍵,都在那九重帆的身上了。
陸常青無比懊悔,他不該如此自信的,他該讓陸千別帶更多的清心丹,無論如何都要把九重帆給拍下來的。
陸常青為自己當初撿漏的心理,深深悔恨不已。
只不過,現在再怎麼後悔也已經晚了。壞了事兒的胭脂魔成了陸常青發洩情緒的對象,但是,九重帆,陸常青依舊想得到。
既然那拍下之人在青揚鎮,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到時候,大不了,他帶更多的清心丹,再威逼利誘一般,定能將那九重帆再買回來,接下來他便可閉關,再出來時,他就是紫階下品的高手了!
「族長,你想怎麼做?」聽到陸家不是一家對付天池十煞,底下的人微微鬆了一口氣。要是陸家一家去對付天池十煞,肯定會損失慘重,到時候半月後的武修比賽,陸家就佔不到便宜了。
不管怎麼說,陸家本家的人都有同一種想法,我傷了,你也不能有好日子過。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大家一起傷。
「天池十煞一直以來,都有侵佔過我們三家的財產。這次天池十煞做得太過分了,不但欲搶我們陸家的東西,還搶了鳳家跟祖家的東西。你想,鳳家跟祖家還會放過天池十煞嗎?」陸常青嘴角一勾,計上心頭。
「族長的意思是?」底下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大概已經明白了陸常青的意思。
「祖家的產業裡頭不是發現了一條陽火石礦脈嗎?天池十煞貪心又起,搶了那條礦脈裡的陽火石。至於鳳家,聽聞鳳家的少爺最近回來了。天池十煞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欲伏擊鳳家少爺,對鳳家少爺出手。當然,可是鳳家少爺能受點小傷是最好了。」
陽火石可助人修練,一條陽火石礦脈可關係到祖家無數青年的未來。要是這麼一條礦石山脈被天池十煞給盜了,祖家一定能瘋了。
在陸常青的眼裡,祖家的那一條陽火石礦脈已經讓他眼紅了,他哪裡會知道,在陸千主的身上,那可是有純陽精的精陽石。陸千主手上的一塊精陽石,就能抵得上鳳家整條陽火石礦脈了。
陸常青想完了奸計之後,果不其然,不多久,祖家便收到消息,自家那一條陽火石礦脈遇襲,不少陽火石被盜。雖然沒有達到陸常青所想的效果,把整條礦脈都給搬空了,不過他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得此消息,祖家的人大怒,下令徹查,查到的結果是,天池十煞幹的好事兒。當今的祖皇上聽到這個消息時,鬍子差點沒翹起來。
以前祖家不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只不過,看到天池十煞的那種佞性子,祖家沒跟天池十煞計較,只希望天池十煞有點分寸。
以前天池十煞還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這次做出來的事情居然如此過分,所以祖皇帝已經不準備再忍了,決定想個辦法,乾脆一下子滅了天池十煞得了。
而陸家本家,陸常青面對那一堆的陽火石樂得合不攏嘴,「不錯不錯,你們做得很好,這幾塊陽火石算是對你們的犒賞。」陸常青給了那幾人幾塊陽火石。那些人拿到陽火石,眼裡閃過一陣喜意。
誰知道,他們還沒開心多久,脖子就被割斷了,不但如此,便連他們的魂魄都被陸常青給所毀了,再也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我的東西,你們也敢想要。」陸常青冷冷地收回了那幾塊陽火石。要知道,這件事情一出,陸常青可是一下子得罪了天池十煞跟祖家。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幹這件事情的人,陸常青怎麼可能還讓他們活著。
死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陸常青這是鋌而走險了,他早就看上了祖家的陽火石礦脈,只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罷了。
這次胭脂魔惹上門來,反倒是給了陸常青一個計謀,讓他栽贓嫁禍,把整件事情推到天池十煞的頭上。如此一來,不但報了天池十煞的仇,還把自己心心唸唸的東西給拿到了手,簡直就是一箭雙鵰!
祖家的陽火石被偷了大半之後,又傳來鳳家少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伏擊,受了輕傷的消息。
眾人一打聽,覺得這天池十煞真真是膽大包天。平日裡為非作歹也就罷了,竟然敢向鳳家少爺動手,豈不是與整個鳳家為敵?
當然,也有人提出疑問。一直以來,天池十煞做事的確狂放不已,但是很少跟鳳家做對,這次怎麼如此反常,不但跟鳳家槓上了,還欲取了陸家少爺的性命,與天池十煞以前的習慣完全不同啊?
這個聲音才傳出來沒多久,馬上又有另一個聲音把這個聲音給蓋了過去。
那個聲音是如此說道的,天池十煞膽大妄為,有什麼不敢做的。現在他們的膽子那是越來越大,不但不把鳳家看在眼裡,便連陸家本家跟祖家都沒放在眼裡,做過的壞事更是罄竹難書。
像如此惡人,該人人得而誅之,怎麼還有人有閒情逸致去想什麼天池十煞為何如此反常?
就天池十煞以前為非作歹的行徑,就該被誅殺千次萬次。
這個聲音一出,然後就有不少人紛紛附和,細數著天池十煞以往做過的壞事,一件又一件,當真是應證了那個成語,罄竹難書。
如此一來,天池十煞還真是惹來了眾怒。以前沒有人敢說天池十煞的壞話,那是因為就他們幾個小人物,還不夠被天池十煞殺的。
現在不同了,天池十煞同時得罪了祖家,陸家跟鳳家三大家族。相信,就這三大家族的勢力與傲氣,絕對不可能再坐視不理,由著天池十煞繼續為惡下去。
正因為大家都覺得,這三大家族不會再坐視不理,估計要帶頭滅了天池十煞的,當然的,響應的人也跟著多了。
還有一個比較自私的原因,誰人不知,天池十煞打家劫舍,無惡不做。所以在他們的老窩裡,必有許多的好東西。
若是他們跟著三大家族一起去討殺了天池十煞,在攻進天池十煞老窩的時候,順些寶貝出來,也是十分不錯的。
一下子,群眾的情緒完全被帶動了起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三大家族快些發出命令,拿下了天池十煞。
「事情辦得如何了?」陸常青看著手底下的人問道。
「族長請放心,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我們已經完全收拾掉了。」那人哈著腰說道。
「很好,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那些不和諧的聲音。」陸常青點點頭,祖家礦脈被盜,鳳家少爺被傷這兩條消息一出現,有人在提出天池十煞的壞與惡的同時,又有人提出懷疑不是天池十煞的人做的的想法時,陸常青心中很是不爽。
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陸常青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做得還不夠完善。他只是要快速挑起祖家和鳳家對天池十煞的怒氣,然後採取速戰速解的戰略,把天池十煞的事情解決。
可是那不和諧的聲音一起,祖家跟鳳家的人再多想一想,那麼就輪到他們陸家危險了。所以,那不和諧的聲音一出現,陸常青就派人把那些不和諧的人給做掉了!
「族長請放心,以後族長不想聽到的言論再也不會出現,族長只會聽到你想聽到的。」現在陸家的人已經混到底下去,完全掌握住了輿論的方向。因此,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很好。」這次陸常青是真的滿意了,心甘情願地賞那人幾塊陽火石。那人一得到陽火石,對陸常青感恩戴德,就沒想衝上去抱著陸常青的大腿蹭幾蹭以示自己的忠誠了。
「好了,凡是對我效忠的人,我必不會虧待了他去。」陸常青揮了揮手,讓那人下去。那人下去了之後,陸常青又叫進了另一個人,「你,去一趟青揚鎮,讓陸百川查一查,上一次是誰在百寶閣以四百一十萬枚的清心丹,拍下了九重帆。還有,這裡是五百萬枚清心丹,交給陸百川,讓他把九重帆買回來。若是對方不從的話,陸百川知道怎麼做,你就跟陸百川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還有我呢。」
「是,族長。」那青年令了命之後,身懷巨款,奔往青揚鎮。
陸百海一看到陸家本家的人又來了,驚訝於陸千主的神機妙算,「族長想知道的事情,我早就派人去查了。」陸百海學習陸百川面對陸家本家人時有的阿諛奉承,「其實上次那小哥走了之後,我便派人去查了一下,發現是自己的失誤,還望那小哥不要生氣。」
「放心吧,那人沒什麼地位,只要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了,不必將那人放在心上。」那人豪氣地甩了甩手,此人的地位的確比陸千別高一些。
「知道那人真是我們本家人之後,我便猜到,那一等上品的法器,定然是族長想要的。族長想要的東西,必然是傾盡我所有,毅然要為族長得到。只可惜,我派人去查,那買下九重帆的人早就離開了青揚鎮,看樣子,那人根本就不是青揚鎮的人。而且他所離去時的方向,竟然是京都。」陸百海把陸千主走之前交待自己的話,全說給了陸千齊聽。
「那人去了京都?」陸千齊聽了挑了挑眉毛,九重帆被送到青揚鎮這個消息,明明只要他們陸家人知道,怎麼被別人聽了去。「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我自會跟族長說說你的功勞。」
陸千齊是真覺得這件事情上,「陸百川」處理得不錯。陸千齊跟陸千別不對頭,知道陸千別在「陸百川」這裡吃了苦頭,其實心裡是開心的。
這回,「陸百川」又是那麼上道地早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好了,都不需要浪費他的時間,他可以直接回陸家本家了,陸千齊怎麼可能會不開心呢。
既然買九重帆的人不在青揚鎮,而在京都的話,那麼陸千齊也無須把身上的五百萬枚清凡丹給「陸百川」,自己帶回去就可以了。
「陸百川」的運氣也不錯,那人直接去了京都。要不然的話,能有如此財力買下九重帆的人,想必本事也不低。一個小小的陸家分家,想動如此厲害的人,有些癡人說夢,「陸百川」真真是省掉了一些麻煩。
「多謝。」「陸百川」抱了抱拳頭,一臉盼著陸千齊能在陸常青面前多說自己好話的樣子。
面對近乎諂媚的「陸百川」,陸千齊看了心中那個叫妥貼啊,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便走了。
陸百海看到陸千齊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冷冷一笑,陸千主走的時候,不但叫他說剛才的那一番話,可還是讓他做一件事情的。
陸百海用陸千主練出來的白靈鳥,讓白靈鳥帶上一句話。白靈鳥得了令之後,便拍拍翅膀飛走了。
當它飛到一半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趕往京都,要去找陸家本家人算賬的天池十煞。天池十煞一看那白靈鳥不像是真的鳥兒,反而是類似於法器之類的東西,所以把白靈鳥給截了下來。
接著,雲白煞便聽到陸家本家又死出來一個小子,身懷巨款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雲白煞的眼睛都亮了,他們正要向陸家本家報復呢。這筆巨款,他們天池十煞收下了!
雲天煞也沒有反對,於是五人加快腳程,追上了陸千齊。陸千齊本以為這次自己會安然無恙地回到陸家本家,哪裡知道,在半路上,就被天池十煞幾個魔星給劫殺掉了!
天池十煞為了不漏了這個消息,不但把陸千齊給宰了,順便也把陸千主的那只白靈鳥給毀了。
與此同時,另一隻白靈鳥,順著陸千主的味道,找到了摘星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陸千主。
陸千主笑了笑,把白靈鳥放了回去,「看來,那只九重帆對陸常青那個老匹夫真的很重要。」其實,陸千主一開始也就猜上了一猜。覺得陸常青只是想要那把一等上品法器的話,就算只是為了不讓一等上品法器的消息外露,所以只派了一個陸千別來。
可是依陸家本家人的性子,陸千別不可能連陸家分家都沒去去,而是默默地把九重帆給拍下來。
正因為這一點,陸千主覺得陸常青雲有些奇怪,似乎有點很重視這九重帆。畢竟太過輕視,反而是重視了。
為此,陸千主也只是留了個心眼,大膽地猜了一把,想著這個陸常青若是對這九重帆有必要之心的話,肯定還會派人回去再把九重帆買回來的。
正因如此,陸千主才留有後招,跟陸百海交待了那麼一番話,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陸常青欲讓鳳家跟祖家都對天池十煞產生欲除之而後快的憤怒之情,卻不知他跟天池十煞之間的矛盾乃是由陸千主一手挑起的。
陸千主在教了陸百海那麼一番話之後,陸常青派過去的人肯定又身懷巨款回來了。知道這件事情的天池十煞,哪裡會放過如此大的一頭肥羊,肯定是宰之而食之。
陸百海放回來的白靈鳥,正是給陸千主帶回來了這個消息。
「小破孩兒,真看不出來,你有如此心機。」小黃書也算是了服了陸千主了,陸千主不虧是陸家的孩子。以前陸家的人可不就是用這些奸計,把它第一個主人給騙了進去。
不過看到陸千主使這些計謀,不費一兵一卒對待陸家本家,說實話,小黃書看得很爽。
以陸千主現在的實力而言,想直接跟陸家本家對著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此一來,可比跟陸家本家直接對著幹,威力來得大多了。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多了去了。」陸千主翻白眼,以前當殺手的時候,不是只有體力就可以了,要的是腦力跟體力並進!
當初要是她不夠聰明的話,怎麼可能把那個地下秘密組織給毀掉,然後還爸爸一份安寧的生活。
「現在天池十煞是跟陸家本家槓上了,可是陸常青也不是個蠢的,挑起了鳳家跟祖家的人對天池十煞的恨。若是這三家一聯手,一併把天池十煞給除掉的話,那麼陸家本家受創一定不大。」小黃書不得不承認,陸家本家的人也是頗有計謀的。
小破孩兒下的局已經夠精妙了,至少到現在,陸家本家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跟天池十煞之間的矛盾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只不過,陸常青也十分厲害,這麼快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很簡單,要是三家聯手,陸家本家受不了多少傷害的話,那就不要讓他們三家聯手。」天池十煞乃是在自己的挑唆之下,與陸家本家產生了矛盾。所以這件事情,沒有人比陸千主更清楚了。
天池十煞並沒有主動去惹陸家本家,更不可能在惹了陸家本家的同時,還去惹鳳家跟祖家。天池十煞又不是腦子進水了,她更沒有。
所以這幾件事情串聯在一起去思考的話,很快就會發現,獲利之人,乃是陸家本家一家。
陽火石礦脈?
陸常青打的算盤可真響,不但搶了祖家的東西,還把污名推到了天池十煞的頭上,再利用祖家對付天池十煞,這哪裡是一箭雙鵰啊,分明是一簡箭三雕。不愧是練「賤」的人,對「賤」字的把握,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過,陸常青也是個眼皮子淺的人,不過就是條陽火石礦脈,你身上的精陽之石,隨便丟一塊出去,都頂上整條礦脈了。」小黃書越想越得瑟,當初陸家本家的人算計了它的主人。
如今,陸家本家原本可以擁有小破孩兒這個寶庫的,偏偏不識貨,對付了小破孩兒的爺爺,讓小破孩兒對陸家本家深惡痛絕,決心再創另一個新陸家,與之前的陸家徹底沒了關係。
要是陸常青知道小破孩兒身上的秘密的話,肯定會哭著跪著救小破孩兒回到陸家本家去的。
「小破孩兒,你可知當日,我後來又為何願意教你練築基丹嗎?」小黃書想起了一件事情,真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如果不是它與小破孩兒之間有緣,怎麼能藉著小破孩兒的手,一步步打擊陸家本家呢。
「你說唄,我聽。」陸千主也覺得奇怪,她好歹姓陸,跟小黃書也算是仇家,到底是啥理由讓小黃書撇開她的陸姓,教她練丹長本事。畢竟她說自己有多討厭陸家本家,那也是她的說法而已,以後能不能做到,面對陸家本家的求饒,她會不會回去,小黃書可是無從得知的。
「你還記得你的那一顆洗髓金丹嗎?」小黃書問陸千主。
「廢話,如果不是那顆洗髓金丹的話,我現在估計依舊是個武修廢物。」陸千主還記得那個花甲的老爺爺。那老爺爺留下洗髓金丹之後,便走了。那老爺爺的說法是,他以為她是那死去本尊的魂魄,所以把她硬是塞進了這具身體裡。
「沒錯,其實那顆洗髓金丹乃是老朽主人的東西。」起初知道洗髓金丹,它以為是緣份,也是陸千主的運氣。
「怪不得。」陸千主點點頭,原來那洗髓金丹是小黃書第一任主人的東西。難怪當初提到洗髓金丹的時候,小黃書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興奮勁兒。原本,她只是以為小黃書遇到了寶,所以興奮了一些,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小黃書遇到自家主子的東西了。
「得,到了現在,爺算是徹底知道你是咋回事兒了。」一直以來,陸千主對小黃書的幫助和來歷,都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今天算是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小破孩兒,鳳家少爺被天池十煞所傷,你是不是該去看看啊,好歹人家還送了你摘星樓呢?」小黃書媒婆心理又出現了。
「這個。」陸千主呶了呶嘴巴,「看就看唄。」之前她在懷疑狂生就是鳳家少主的時候,已經興起想去看看狂生的念頭了。只不過,得來的消息卻是,鳳家有事在身,並不在鳳家。想要見鳳家少主,得等上些時候。
這回,鳳家少爺被天池十煞所傷,那麼表示鳳家少爺已經回來了。
在小黃書的鼓竄之下,陸千主再次送上了拜貼,欲求見鳳家少爺。這一回,陸千主沒有遇到什麼阻礙,被人領進了門。
只不過,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著陸千主,時不時地瞄向陸千主。當陸千主看過去的時候,那些偷看陸千主的人又連忙別過眼,低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一副「我好忙」的樣子。
陸千主揚了揚眉毛,這是神馬情況?
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好像也沒什麼地方長得奇奇怪怪的,為毛這些人的反應那麼怪?
陸千主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她臉上有髒東西?
「陸小姐,你怎麼了?」領路的人看到陸千主停下了腳步,回頭問了一聲。
「我也想問我怎麼了,為何這些人一直盯著我看個不停,我臉上有花兒不成?」陸千主打笑地問道。
那人瞇了瞇眼睛,心裡嘀咕,你的臉上不但有花兒,而且比花兒好看多了,也更有意義多了,「陸小姐莫理那些無聊的人,若是不喜歡他們,盡可罰他們。」這些混蛋,不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一看,讓少爺心動的女子長何樣子嗎?竟然假裝成下人的樣子來看,真沒出息。
領路人得意洋洋的樣子,讓那些假扮之人氣得牙癢癢,自己能光明正大地看,好意思站著說話不腰痛!
「陸小姐,少爺就在房裡。」那人停止不前,只是為陸千主打開了房門,讓陸千主進去。
其實旁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曖昧的,只不過,在陸千主的心裡,要是鳳家少爺真是狂生的話,那麼自己跟狂生那就是哥們兒,不設防。
更重要的是,她十五未滿的十四小蘿莉啊,還小得很,也沒什麼男女之別的概念不是?
「你來了?」陸千主才走進房間,房門便被關上了,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陸千主笑了笑,「還真沒想到,你是鳳家的少爺。看來我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隨便找了個朋友,卻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你在笑話我,還是在生氣?」狂生冷淡的臉上有著微微的暖意。
「喲,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哪敢氣你啊。」陸千主頗哥倆兒好地走了進去,看到狂生正半躺在長椅之上,「你真受傷了?」不至於吧,狂生本事高得狠,身邊的高手定然也多,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陸常青派去的人給傷到了。
「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狂生笑笑,沒錯,他的確被傷了。那來人,是真想要了他的命,而不只是開玩笑,做個樣子罷了。
「嘖嘖嘖,看來,他也是下了狠本的,肯定是浪費了不少的人,才能把你傷到這樣。」哪怕狂生身上的傷不算重,陸千主卻能想像得出來,陸常青派去伏擊狂生的人,必然也是本事了得的。
要不然的話,就狂生的本事跟身邊人的本事,不該如此。
想來,陸常青不單是想挑起鳳家跟天池十煞之間的矛盾,更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狂生給殺了。要是狂生死了,那麼鳳家就面對後繼無人的困境了。
天乾國,祖家為皇族,而陸家也是這千百年來屹立不倒的大家族,中間偏生又多了一個鳳家。
陸常青當年能給她爺爺下藥,把她爺爺所有的武修都給廢了,坐上陸家族長的位置,足矣見得,陸常青是一個極為有野心之人。
既是一個有野心之人,當然會希望陸家站在最高的那一個位置。自然的,祖家跟鳳家,在陸常青的眼裡,那無疑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兒啊。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陸常青怎能錯過。能殺了狂生自然是最好的,不能殺了,讓鳳家去對付天池十煞也是好的。
陸常青有如此心機,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她才想了一招兒,而陸常青卻根據她的出招,相出了相對應兩個解招,順便還創造出了有利於他的局面,難怪當年,爺爺和他們一家子,都敗在了陸常青的手裡。
光這份心機,她爺爺的確是比不了陸常青的。
「他想我死,當然得下狠本。」狂生也是個聰明人,不用陸千主多說,也明白了陸千主話裡的意思。「這件事情,跟你有關?」陸千主的態度讓狂生知道,陸千主必是做了些什麼事情,才惹來今天這些個麻煩。
「嗯,我看陸家本家不順眼,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一直找機會教訓一下陸家本家,但是我沒有想到,陸常青的腦子這麼好使。想到了這麼個好辦法,把你們鳳家跟祖家,都給拉下了水。」陸千主點點頭,絲毫沒有要瞞著狂生的意思。
面對陸千主全然的坦然,狂生十分受用。
「對了,你決定要稱了陸常青的心嗎?」陸千主看著狂生,天池十煞現在其實已經只剩下五煞了,那沒的五煞,估計都毀在了她跟狂生的手裡。
先不論陸家本家,那天池十煞。他們倆人真沒有讓他們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
原本陸千主的打算是讓陸家本家跟天池十煞兩敗俱傷,要是鳳家跟祖家插手的話,陸家受創肯定不大,倒是天池十煞,死定了。
狂生心中明白,最近的事情都是陸常青所為,與天池十煞沒有半毛線的關係。
「你心不是已經有計劃了,我可配合。」狂生笑笑,眼前這個小女人,主意多的很,哪裡需要他去謀劃。
「呵呵。」陸千主對著狂生笑笑,「真不虧是我的兄弟啊,真瞭解我。」
狂生搖搖頭,「我可不想當你的兄弟。」狂生是第一次如此明確地跟陸千主說出自己對她的想法。
「不想當我兄弟,那你想當我什麼?」陸千主愣了一下,十分自然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我想當你的男人。」狂生定定地看著陸千主,既然陸千主已經回到了京都,則代表著陸千主要正視一切,當然也包括他們倆人的關係。
「噴。」陸千主被狂生嚇了一跳,「你說啥,我沒聽清楚。」完了完了,她小小年紀,竟然產生了幻聽!
「你剛才沒有聽錯,我的確喜歡你,想娶你做娘子。」狂生笑笑,原來這個小女人也有不敢面對的事情。「不過你放心,現在你還小,我可以等。」陸千主未滿十五,的確是有些小了。想要娶了這個小女人,怎麼也得等到小女人十六及了笄再說。
聽到狂生如此肯定的話,陸千主的頭都暈了,傻愣傻愣地坐在那裡,半天都沒反應。
看到陸千主那可愛的小模樣,狂生心中十分稀罕。能讓成精了的陸千主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說明,主兒其實是在意他的對吧。
想到此,狂生伸出胳膊,把陸千主攬進了自己的懷裡。抱著懷中的小女人,那軟軟綿綿的一團,狂生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嗅了一口屬於陸千主身上的女兒香。狂生心中一樂,真沒想到,這小女人看著像是假小子,但是身子軟得厲害,而且香香的,抱著舒服極了。
「那,那個。」陸千主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狂生牢牢地擁在了懷裡。陸千主頭暈得更加厲害了,明明狂生身上也沒什麼味道,只是溫度比較高一些。她就像是進了桑拿房間,被蒸得臉紅心跳頭發暈。
「我找你有正經事兒來著!」陸千主推狂生,怎麼說得好好的,就變成了談論他們兩個要不要在一起的問題了?陸千主到現在還在發暈,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有什麼事情,你說便是,我聽著。」狂生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陸千主能說,他又能聽,似乎並不打擾什麼。
陸千主無語了,使命推著狂生,「你再這樣,小心我揍你!」她是想跟狂生說正經的事情,狂生偏跟她不正經。
躲在陸千主懷裡的小黃書,偷笑不已,看來,狂生跟小破孩兒十分般配。至於狂生能吃得住小破孩兒。
就在小黃書得意的時候,狂生的手往陸千主的懷裡順了一順,把小黃書拎出了陸千主的懷裡,把小黃書丟在了地上。他的女兒,豈容他人染指,哪怕是一本書也不成,只要這本書的性別也是個男的。
「你家是不是有很多的藍階上品高手?!」陸千主稀罕地看著狂生,畢竟她要幫小黃書恢復實力啊,這一點很要緊。
「是有一些。」狂生點頭,懷裡的小女人不再掙扎讓狂生心中一陣得意。
「有幾個,把他們都叫出來溜溜!」陸千主興奮了,小黃書可還是差了九十九個啊,無比艱巨的任務。
外面偷聽的人全都拐倒,什麼叫作叫出來溜溜,他們又不是狗!
「可以。」偏生在那些鳳家人叫屈的時候,狂生卻應承了下來,一手擁著陸千主便走了出去。
對於狂生的親近,陸千主還真生不出排斥的心理來。陸千主是一個比較隨遇而安的主兒,反正她不排斥狂生,而且好像她以後肯定也非要找個人嫁了,與其找個不喜歡的,還不如找狂生這樣的。
所以,作為現代靈魂的她,摟摟抱抱,還真不算什麼。
其實大家對陸千主這個能讓狂生動心的小姑娘都十分好奇。鳳家的人誰沒聽說,自家寡情淡意的少主,將摘星樓送給了一個小姑娘,這其中是什麼意思,大家都十分明白。
狂生一擁著陸千主出現,之前還空曠之地,頓時站滿了黑鴉雅的一排人。
「我鳳家藍階上品的武修者,加上我,已經有八十人了。」狂生暴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正好正好,你們幾個,動一動,放一放自己的武修之氣。」京都果然是寶地,她一來到京都就開始撞大運,從之前的一等上品法器到現在的藍階武修者。
雖然大家鬧不明白陸千主想做什麼,不過是釋放武修之氣,大家也不在意。
當眾人都散發出雄混的武修之氣時,原本被狂生丟在地上的小黃書突然飛了起來,把這八十個高手的武修之氣,通通都吸一部分進自己的體內。
當小黃書的書皮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金光時,鳳家的那些武修者都看呆了眼,傻傻地盯著小黃書看,彷彿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有一個人小小聲地說了一句,「原來,真有的這本書的存在。」
陸千主耳尖兒地聽到了這句話,然後挑挑眉,看向了狂生,問他是什麼意思,狂生緊了緊摟著陸千主的胳膊,意思是等一下告訴她。
等到小黃書把所有的武修之氣都消化完畢之後,才重新欲落到陸千主的懷中,只不過,狂生手一伸,截斷了小黃書的下落軌道,一把將小黃書給拍開了。
鳳家的人看到狂生如此對待小黃書,陸千主隱隱看到這些人的頭上出現了一排的烏鴉,可就算是如此,也沒人敢說狂生一個「不」字。
狂生摟著陸千主回到剛才的房間,而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小黃書,已經有能力飛行了,所以很自動自覺的跟著陸千主和狂生進了房間,還惡聲惡氣地說道,「看來,那小子的後代真不怎麼樣!跟他一個德性,壞得要死,早知道,就不撮合你跟小破孩兒了!」
小黃書此時無比的後悔,若說它跟陸家本家是孽緣的話,那麼它跟鳳家人也有一段解不開的孽緣。
當年它第一個女主人還活著的時候,這鳳家的祖宗就看上了它家女主子。只不過,它家女主子比較冷情寡性,對情愛沒什麼興趣。直到陸家本家的人出手,女主子一死,鳳家小子則完全沒有希望了。
當時那鳳家小子並沒有馬上給它家女主子報仇,而是建立起了一個鳳家。當年它怨過埋怨過,雖然因為失了靈力而陷入沉睡,無法與人交流。但是外界人所說的話,它還是聽得到的,這才曉得,當年那個鳳家小子雖然沒有給它家女主子殉葬。
不過為了懲罰陸家本家,那小子建了鳳家,也就是現在神秘的三大家族之一的鳳家。
眼前這小子跟當年的那人長得有七八分的相似,正是瞭解那小子的一片癡心,又看到狂生也是真心喜歡小破孩兒的,它才從中做媒,想成全了狂生跟小破孩兒,為的也是補償當年那姓鳳小子對自家女主子的一片癡心。
哪裡知道,這個狂生跟那個鳳家小子一樣討厭,不,這個狂生更討厭一點。要知道,在它撮合兩人之前,它一直就跟在小破孩兒的身邊。小破孩兒才接受了狂生,狂生竟然拒絕讓它靠近小破孩兒,這是神馬裡個道理!
「狂生,你太狠了,別忘了,你跟小破孩兒能在一起,老朽可是有很大的功勞!」小黃書忍不住,才恢復點實力,就開了口,罵狂生是個沒良心的。
「若是我欠了你的情,相信剛才我已經還了你的人情了。」狂生毫不示弱的接到。
狂生這麼一說,小黃書就接不下去了,的確剛才狂生幫了它一個大忙。
「得,先不提這個,先說說你們跟這小黃書之間是什麼關係吧。看你們鳳家人的樣子,好像都認得這本小黃書。」陸千主戳戳狂生的胸膛,讓狂生老實交待。
「的確,我們鳳家的人都識得此書是什麼。」狂生點頭,也不否認。
「她便是你看上的女子?」就在這個時候,狂生的房間裡出現了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長相與狂生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比狂生更加成熟和霸氣,不用多想,也知道這男人跟狂生是什麼關係。
「父親。」狂生點頭,然後看向了小黃書。
看到小黃書的時候,狂言眼裡閃過一絲瞭然,「難怪你如此篤定,我一定會同意。」若是沒有這天皇書的話,以鳳家的家世,狂生一定要娶一個能配得起鳳家,能助鳳家一臂之力的女子。畢竟他們鳳家世世代代都守著那個諾言,要使得鳳家不斷壯大。
不過,天皇書出現了,表示時機也差不多了,既然生兒喜歡那個女子,他當然也只有成全的份兒。「你們跟我來吧。」
陸千主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也乖乖地跟著狂生父子,進入了鳳家的地下室。一路過來,地下室的氣勢森嚴無比,怎麼看也此處也是秘密禁地,倒是反帶她一個第一次進入鳳家的人來了。
陸千主看了一眼自己飛的小黃書,這小黃書在鳳家還有如此大的地位?
陸千主可沒自戀到,鳳家族長願意讓自己跟他兒子交往,又帶她到這麼一個秘密之地,只是因為她夠出色。天皇書?她好像是曾經聽小黃書提起過,它的原名叫做天皇書。
來到了地下室之後,陸千主首先看到的並不是鳳家那些上等法器和天寶藥材,而是兩尊雕像。其中一尊,陸千主認出來,此男子此是姓鳳的。因為此人跟狂生和狂言的眉眼之間,都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狂生,跟那尊雕像近乎有**分相似。
而那男子旁邊的女人,陸千主不認識,不過看著有點眼熟的樣子。
「千年了,千年了,老朽又看到這張臉了。」小黃書感慨萬千,「小破孩兒,那便是老朽的第一個主子。而主子旁邊的,便是他們鳳家的祖宗。」
陸千主仔細看向那個女的,在想,這是千年之前的人,為毛她會覺得眼熟?
「小破孩兒,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小黃書看著陸千主。
陸千主點頭,的確有。
「你仔細看看那雕像眼睛裡的靈光。」因為這不是天然石頭雕成的,而是用了靈石,為此,哪怕只是石像,模樣與真人是十分相似。
「你的意思是?」陸千主看向了小黃書,大概明白了小黃書的意思。
「不錯,你眼裡的靈光與此女子十分相似。」最後竟然是狂言給陸千主一個肯定的答應,「凡是鳳家的繼承人,可以說是看著這尊女雕像長大的,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依舊決定要跟生兒在一起嗎?」狂言凌厲的眸子盯向了陸千主。
陸千主挑眉,「你是想跟我說,因為狂生看著這尊雕像長大,之所以會喜歡我,是因為我眼神與這雕像有幾分相似?」陸千主覺得好笑,「要是你覺得你兒子是這樣的人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狂生性子拗得很,要是狂生真喜歡上這尊雕像的話,她敢打包票,狂生寧可抱著這雕像過一輩子,或者找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成親生孩子,也絕對不可能做出找個相似的女人成親生子。
聽到陸千主的答案,狂生得意地看向了狂言,彷彿在說:我看上的女人,豈是一般女子能比得的。
接收到狂生得意的目光時,狂言有些狼狽。雖然鳳家有這麼一個規矩,但是鳳家的人不是不懂得變通的。祖上也流下一條規矩,若是鳳家繼承人愛上一般女人,要是這女子能承得下鳳家男子的情,便可在一起。
當年,狂言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以後定要娶個世家女子,或者是奇女子,能助鳳家的一臂之力的女人。為此都有些叛逆的心情,想要反著來。
可就是在這種心情之下,狂言真的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
只不過,那個女人在面對狂言父親,也就是狂生爺爺說出剛才同一番話後,那個女人沒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甚至懷疑狂言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只是移情作用罷了。於是,那個女人選擇離開了狂言,而狂言也依照鳳家留下的祖訓,娶了狂生的生母。
狂言不得不承認,兒子的眼光比自己好。更別提,這個小女娃兒的身邊還有天皇書,哪怕這個小女娃兒剛才沒有經受住他的考驗,依照鳳家祖訓,他也不能阻止這兩人在一起。「上香。」
狂言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狂生摟著陸千主上前,從狂言的手裡拿了兩柱香,把其中一柱交給了陸千主。陸千主學著狂生的樣子,拜了這兩尊雕像。
拜完之後,狂言將一塊玉珮交到了狂生的手上,而狂生則把這塊玉珮繫在了陸千主的腰間。
在這個過程當中,陸千主一直保持沉默,其實並不明白這兩父子在搞什麼鬼。小黃書看到這一幕,卻是十分欣慰,因為它是知道,陸千主拿到這玉珮,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狂言將鳳家交給了狂生,而陸千主最後收下了,則代表著她以後會是鳳家的女主人!
「等等,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個明白。」陸千主就算不是知道得十分清楚,也有點明白是咋回事兒。「你們跟這小黃書頗有淵源對吧?」狂生的父親能這麼快接受她,想來小黃書也佔了很大一個原因。
既然鳳家都認得小黃書,想來也會助小黃書恢復的。
「現在你可以直接跟他說,他能做鳳家的主。」狂言看向了狂生,不願意再接手。
狂生對著陸千主笑笑,表示讓陸千主說,「既然你們跟小黃書關係非淺,小黃書想恢復功力,你們是不是也該幫它一把?」
「要怎麼幫?」狂生問陸千主,的確,按照祖上的指示,他們的確要這麼做。
「很簡單,小黃書想要恢復以前的實力,還需要十九個藍階上品以上的武修者的武修之氣,還有二十五把一等上品法器。」陸千主把小黃書恢復還差的條件數了出來。
「知道了。」狂生沉思了一下,鳳家八十個藍階上品的武修高手的武修之氣全都貢獻出來了,而二十五把一等上品法器,鳳家倒是也能提供大部分。「藍階上品的武修者沒有了,不過一等上品法器,鳳家倒是有二十四樣。」
一聽到狂生要把本都賠出去了,狂言瞪了狂生一眼,不過還是沒有阻止狂生的作為。
狂生將鳳家收藏的二十四樣一等上品法器,都交給了陸千主。不用陸千主動手,小黃書將這些一等上品法器的靈氣通通吸光,之前還熠熠閃光的一堆寶,在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堆廢物。
「很好,還差一樣一等上品法器,跟十九個藍階上品的武修者的武修之氣了。」陸千主鬆了一口氣,離目標真是越來越近了。
「一等上品法器好弄,這十九個武修者的武修之氣也未必是件難事。」狂生笑了笑,覺得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
「我知道。」陸千主點頭,關於這件事情,崔鶯鶯已經告訴她了。
「嗯,這些事情,就由你們去處理了。」狂言看到眼前這兩個孩子,雖然有一個還很小,不過心智成熟,足矣當鳳家的主母,他自然可放心了。
「我回去了。」來到鳳家,沒想到自己辦了這麼多的事情,陸千主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小心為上,當心陸家本家的人。」狂生也沒有多留陸千主,陸千主的親人還在青揚鎮,若是現在他跟陸千主住一起的話,定會引來流言蜚語,對陸千主有影響,這是狂生所不允許的。
「我知道。」現在的她還是比較避著陸家本家的人的。
「這個給你。」狂生把一枚藥丸遞到了陸千主的手裡,「服下這一枚,你也能成為藍階下品的高手。」
陸千主驚訝地看著狂生,上了青階之後,想要靠著一顆藥丸晉陞是何等困難的事情。她手裡的這枚藥,絕對不止是寶來形容這麼簡單。「你,這次離開京都出去做事,為的是這枚丹藥?」陸千主試探性地問著,一問出口就覺得自己自戀了。
可是,聽到陸千主的問題後,狂生竟然並沒有否認。不否認就代表著默認?
一時間,陸千主很感動,雖然是陸常青派人對狂生動的手,可是狂生到底是為了自己才離開京都鳳家的。「謝謝,我走了。」
狂生目送陸千主離開,陸千主回到摘星樓之後,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把狂生給自己的那一顆丹藥給吃下了。
「小破孩兒,狂生那娃兒對你不錯,這藥不普通,跟你當初那顆洗髓金丹有的比。那也是老朽主子留下的。」小黃書有些佩服狂生,是從哪兒找到這顆藥的。想當初,這種極品寶藥,它主子雖然會練,練得卻也不多。
「你主子果然能耐。」陸千主點了一下頭,感覺到渾身上下的氣脈不斷地在流動。當陸千主的身體變成了一個靈氣的容器時,陸千主的身體整個被靈氣所充滿,一下子竟然堅硬如石。
看到陸千主的反應,小黃書十分滿意。正因為陸千主以前修練,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所以在服下這枚藥之後,效果十分得好。
「破了!」小黃書喊了一聲,房間裡頓時充滿了不少的靈氣,小紅狐,靈參精跟自然之火再次出現,吸收著陸千主晉陞時產生的靈氣。
「小破孩兒,你怎麼了?」當陸千主的身上閃過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時,陸千主修練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那一道藍光也沒有消失,而是一直饒著陸千主打轉。
小黃書被嚇了一跳,小破孩兒剛才不會是分了心,走火入魔了吧?
陸千主的神情十分痛苦,她已經晉陞到了藍階下品,照道理,應該可以停下來了。可是她停不下來,身體裡的武修之氣在自然運轉著,哪怕她想停下來,那武修之氣也在催動著她的身體,使得她感覺到異常的痛苦。
「小破孩兒,你到底怎麼了?」小黃書十分地著急。
陸千主也想問一聲,自己是怎麼了,只可惜,她開不了口。
就在小黃書著急的時候,地上的靈參精突然跳了跳,頭頂上的葉子掃過陸千主的胸口的位置。這時,小黃書突然看到,在陸千主心口的位置,一顆金色的小點。小黃書恍然大悟,那是洗髓金丹!
「小破孩兒,不要放棄,之前的那一顆洗髓金丹並沒有完全被你吸收,還剩下一顆心,那顆心的藥勁十分霸道。估計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你遲遲不能放開手,催動你心房裡的那顆洗髓金丹的丹心,它定可助你直接升為藍階中品的高手,只是過程會有點痛苦。」
聽完小黃書的話,陸千主氣得直接想罵娘,什麼叫作有點痛苦,是萬分痛苦好吧!
小黃書嘴裡的那顆洗髓丹的丹心如同一顆帶著刃的金屬粒子,存在於她的心房。因為她的催動,那丹心不斷在心房裡游移,卻一直游不出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那顆丹心就像是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地割著她的心臟,這真不是一點痛可以來形容的。陸千主忽然有些明白,蚌生珍珠的悲劇了。
在陸千主痛得滿頭冷汗,衣背都被冷汗給打濕了,那顆丹心一直在陸千主的心房裡徘徊,衝不出來。
這個過程,真tm比生孩子還讓陸千主痛苦千萬倍。
陸千主一咬牙,硬生生將那顆丹心往外逼。那就感覺像是慢動作,把一刀利刃從自己的心臟裡慢慢地抽出來,血肉淋淋啊!
「啊!」陸千主一個厲吼,一道金光從陸千主的心臟處移出,然後似有一道強勁的推力,把那顆丹心從陸千主的心臟處推到了陸千主的腦子裡。陸千主天靈蓋的那個地方一閃一閃之後,歸於平靜,之前繞於陸千主週身的那道藍光,更加濃郁了。
而這時,小紅狐的皮毛上一陣陣紅光在交,靈參精也在閃著一道白瑩的光,就連自然之火的火焰也起了變化。
藉著陸千主一衝兩品,這深重的靈仙之氣,小紅狐,靈參精跟自然之火快速成長。
「小破孩兒,你沒事吧?」看到陸千主晉陞到藍階中品了,小黃書十分高興,這代表著陸千主欲跟陸家本家做對,多又了一些籌碼在手。
陸千主還沒來得及回答小黃書的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在陸千主暈迷的時候,模模糊糊之間,一直感覺到有一道冷情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那道目光對自己似乎充滿了惡意,又滿是掙扎,矛盾不已。
當陸千主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間了。
「鬼丫頭,你可嚇死我了,好端端的,你怎麼昏倒在地上啊?」早上的時候,崔鶯鶯來找陸千主,就看到陸千主跟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崔姐姐,你怎麼來了?」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陸千主知道,一定是崔鶯鶯把自己給扶上來的。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崔鶯鶯幫陸千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次你不是讓我幫你找一等上品法器嗎?你說的太晚了,就在你說之前,陸家本家的人,花了大價錢,把百寶閣中所有僅剩的五樣一等上品法器都給買走了。」崔鶯鶯都懷疑,陸家本家在哪兒是不是發了筆橫財啊,要不然的話,以前怎麼沒見陸家本家那麼闊綽。
要知道,上次的九重帆,陸家本家的人也想要,可是只讓那個叫陸千別的人,才帶了三四百萬的清心丹。要是陸家本家在那一次就有如此闊綽的手筆,那只九重帆估計也不能被鬼丫頭給搶走了。
看到崔鶯鶯奇怪的樣子,陸千主笑了,「陸常青才發了一筆橫財,他當然不把這點錢放在眼裡。」
「橫財,什麼橫財?」崔鶯鶯一聽財,兩眼放金光。
「崔姐姐是聰明人,最近京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陸常青發橫財的?」陸千主對崔鶯鶯稍做點撥。
「你的意思是,祖家的事情是陸常青做的。」當崔鶯鶯猜到這個可能時,頓時笑了,「哎,還真沒看出來,陸常青那個老小子,最近膽兒肥了不少,竟然連祖家的主意都敢打,還把罪名栽贓到了天池十煞的頭上。」陸千主一點,崔鶯鶯稍稍一想便明白陸千主話裡的意思了。「那鳳家的事情,是不是也是陸常青干的?」
有一就有二,更何況,祖家的事情跟鳳家的事情那麼接近,而且天池十煞還全都沾了名頭,崔鶯鶯是一點就通,而且是觸類旁通啊。
「最近我可真是忙昏了,竟然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也是兩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又都夠大,所以她竟然一時不查,差點就被陸常青那個老小子給騙了。
「崔姐姐沒想到也是正常的,那陸常青早就把京都的輿論給控制了起來。你們只會聽到他們想說的,自然的,他們不想說的,你便聽不到,一下子也想不起來。」陸千主倒是縱容,一點都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好好好,看來,京都這下子要熱鬧死了。」崔鶯鶯連連拍手叫好。
「崔姐姐,最近辛苦你了。」陸千主知道,崔鶯鶯之所以一下子沒想明白陸常青的手段,主要是幫自己辦事情也有很大的原因。
「沒事兒,既然你已經無礙了,我回百寶閣了。」百寶閣裡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呢。
「崔姐姐,我就不送了。」陸千主點頭。
崔鶯鶯笑,「鬼丫頭,我們倆誰跟誰啊,莫來這一套虛的。」說完,崔鶯鶯就自己走了。
崔鶯鶯一走,陸千主的臉色就變了,「小黃書,是不是姜晴雲來過了!」
「沒錯。」崔鶯鶯一走,小黃書自然能開口了,「昨天半夜的時候,姜晴雲已經來過了,不過她只是盯著昏倒的你看了很久,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若不是如此的話,便是拚上一拚,它也不可能讓姜晴雲傷了小破孩兒的。
陸千主頭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來,蕭勁的事情對於姜晴雲來說,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姜晴雲成了祖候繼續活下去的支持,那麼姜晴雲一直苦撐著這段沒有任何甜味的人生的動力,難不成真的只有蕭勁嗎?
若真是如此,真真難辦,蕭勁可是已經被胭脂魔給殺了的。
「小破孩兒,你小心一些,看來姜晴雲真的因為蕭勁的事情,而記恨上你了。」小黃書有些想不通,若不是小破孩兒的話,怕姜晴雲哪能在嫁蕭勁之前發現蕭勁是如此一個貨色。關於這一點,姜晴雲不該謝謝小破孩兒嗎,為什麼那般恨小破孩兒?
「我知道。」姜晴雲對自己的恨,已經毫不疑問了,無論如何,姜晴雲因為蕭勁的關係,跟她的梁子算是結大了。只不過陸千主心裡挺明白自己的,她一點都不討厭姜晴雲,對姜晴雲更沒有恨之類的情緒。
小黃書遙搖書身,「姜晴雲既然已經知道你到了京都,想來是定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不料,還真被小黃書給說中了。
最近因為陸常青從祖家的手裡偷了大批的陽火石出來,心情正高暢著呢。雖然陸常青派了陸千齊去青揚鎮重新把九重帆買回來,但陸常青也防著陸千齊帶不回九重帆。萬一買下九重帆的人已經離開了青揚鎮怎麼辦?
所以陸常青十分豪氣地將百寶閣裡僅剩下的五件一等上品法器,以四千萬清心丹的價格,直接壟斷了過來,為的就是欲把五樣一等上品法器,拼成一樣九重帆。
就在陸常青著手於把九重帆練出來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封信給陸常青,陸常青打開一看,眼睛都瞪了出來,「是何人送來的信!」陸常青厲聲問道。
那送信的陸家小輩子縮了縮腦袋,「好像是祖家送來的信。」
「祖家?」大概是做賊心虛吧,一聽是祖家送來的,陸常青心裡閃過一抹不喜。後來一想,祖家定然沒有發現陽火石的事情。若是祖家發生了的話,豈會用這麼一封信來騙他,怕早就跟陸家大開殺戒了。
既是如此,那麼信上之言,可信!
「真想不到,那一家子是打不死的蟑螂!」陸常青狠狠一拍,紅木桌子頓時碎成了片片。
「族長,這是怎麼了?」陸常青的親信都知道陸常青會有一段日子的好心情,今天看到陸常青發了如此大的脾氣,十分驚訝。在這個當頭,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族長發這麼大的火的。「可是,可是青揚鎮那人有什麼消息了?」
陸家不少人都知道,陸常青有一片逆鱗,那就是陸常雲。誰在陸常青的面前提到陸常雲,都會惹來陸常青的怒氣。
「他那個該死的孫女兒,竟然回到了京都,而且還在京都置辦下了一份不小的產業。而前不久鳳家送出的摘星人,要送的對象,正是那人的孫女兒!」陸常雲已經在他眼前消失好多年了,他以為那些人應該早就死絕死乾淨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又回來了。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孫女兒?」親信輕笑了一下,陸常雲都成了廢人了,陸常雲的兒子陸百鳴也被他們藥得成了一個武修廢人,更別提陸常雲的孫女兒了,有何為懼。「若是族長不喜歡的話,大不了把她殺了,這京都可是我們的地盤兒。那人也真真大膽,竟然敢讓他的孫女兒就這麼回到了京都,不是找死嗎?」
「不行,不能殺了她,至少現在不能,而且也不能由陸家的人殺!」陸常青否決了,要是真這麼簡單,他又何必生氣。
「為什麼?」親信奇怪地看著陸常青,沒人比他更瞭解陸常青究竟有多麼的希望那些跟陸常雲有關的人事物通通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還記得現在炙手可熱的築基丹嗎?」陸常青瞇起了眼睛,沒想到,陸常雲還有這個本事。
「難道築基丹與那人的孫女兒有關?」親信瞪大了眼睛,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因為親信十分明白,千年前因為那個女人而消失的築基丹再現意味著什麼。「族長,那你想要怎麼做?」要是陸常雲的孫女兒真會練築基丹的話,的確不能死,至少在他們陸家本家的人學會練築基丹之前,陸常雲的孫女兒不可以死。
「派人去把那個誰的孫女兒找回來,畢竟她也是姓陸的,是我們陸家的人。鳳家少爺都把摘星樓送她了,她有了陸家本家人的身份,倒也能配得起鳳家的少爺。」陸常青冷笑不已,那鳳家少爺行蹤詭秘,別說與鳳家少爺交朋友了,便連鳳家少爺長成何樣,知道的人都極少。
這次要不是他收到消息,知道鳳家少爺外出似乎尋找什麼東西,不然的話,他的人也不可能劫傷到鳳家少爺。
陸常雲還真是出息了,自己成了一個廢物,就養了這麼一個孫女兒,用她來勾搭男人。就算他的孫女兒勾搭上了鳳家的少爺又如何,只要有他在,就算那小姑娘嫁給了鳳家少爺,得利的人也只會是他陸常青。
不但如此,他還要成為那小姑娘唯一的爺爺,讓陸常雲被那小姑娘所遺忘!
「是,族長。」一聽陸常青的話,親信便明白了。
於是,很快有一幫子的人,殺到陸千主的面前。崔鶯鶯一直擔心著陸千主跟陸家本家之間的矛盾,所以一聽陸家本家有行動,無論如何先撥出一匹人來,給陸千主裝個聲勢,怎麼也不能讓陸家本家欺負了陸千主。
「喲,陸家本家的人來了,有何貴幹?」陸千主一看這些本家的人,心裡明白的很。整個京都,知道她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與陸家本家之間關係的人,不過三個而已。
不是崔鶯鶯,也不是狂生,那麼只有一個姜晴雲了。陸千主歎了一口氣,姜晴雲真夠狠的。
「這是你面對長輩應有的態度嗎?」陸常青的親信,於陸千主來說,也算是叔叔輩的人了。
「長輩?你指的是你的年紀比我大嗎?如果單是這麼說的話,我對你的態度算不錯。至少沒有讓人直接把你們給趕出去。」陸千主絲毫不退讓。
「放肆,別忘了,你也是姓陸的!」親信皺眉,覺得這個小姑娘跟陸常雲一點都不像,以前陸常雲當陸家族長的時候,從來沒有這份痞氣,也沒有這份傲氣。
「這世上姓陸的人多了去了,不需要你們告訴我姓什麼。要是你們沒別的事情,就請吧。」陸千主懶得跟這些人多說廢話!
親信吸了一口氣,為了築基丹,為了鳳家少爺,他忍得,「族長讓我請你回去,你好歹也是我們陸家的人,族長願意讓你恢復陸家本家的身份。如果你想跟鳳家少爺在一起的話,族長甚至可以認你做他的孫女兒,只不過,有一個要求。」
「不幹。」陸千主還沒等那親信把話說完,直接拒絕,「我只有一個爺爺,叫陸常雲。」
「哼,別以為鳳家少爺喜歡上你,你就萬事大吉了。沒了族長孫女兒的身份,你以為鳳家族長會接受你嗎?」果然年紀還太輕,什麼愛情在大家族的面前,是靠不住的。
面對親信的叫囂,陸千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甩了甩自己腰間的那一塊玉珮。
親信一看,認出那是鳳家之物。這玉不是普通物,又帶著鳳家的族徽,怎麼看,都不像是從普通鳳家人手裡得來的。難不成,是鳳家族長給陸千主的?
「沒話說了吧,沒話說的話,請走吧。多想想當年是怎麼把我們一家四口子趕出來的,我們之間的事情還不算完!」反正陸家本家已經發現自己的存在了,陸千主乾脆把話挑明了跟陸家本家的人說。
就算她的本事還沒有練好,但好歹也是藍階中品了,相信陸家本家能打得過她的人,不會特別多。再者,她背後可還是有神秘的鳳家在支持,怕毛線啊。
「你!」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親信已經沒有自信拿捏住陸千主了。陸千主都已經得到了鳳家族長的認同了,完全不需要他們陸家本家的幫助,加上陸常青對陸常雲做的事情,他自己都想不明白,陸千主有什麼理由非要回到陸家本家不可。
親信腦子轉了一轉,陸常青之所以非讓陸千主回到陸家本家,一來的確是因為鳳家少爺的關係,二來不就是為了築基丹嗎?沒能把陸千主弄回去,陸常青肯定會不開心,先從陸千主這兒弄些築基丹回去也是不錯的。
「你們這些年吃陸家的,喝陸家的,用陸家的,也是你們做出貢獻的時候了。從今天起,每月給陸家本家提供一百顆築基丹,我也不與你們多做計較了。」親信話峰一轉,算起賬來,「這是你們應該還的,這個月的築基丹先拿來吧。」
親信一算,若是陸千主能每月給陸家本家提供一百顆築基丹的話,那麼他們陸家本家的後輩晚生以後將有多優秀啊。
陸千主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是你蠢啊,還是你蠢啊。我的一顆築基丹要十萬兩—黃金!想要銀子是吧?來人啊,換十萬兩碎銀子,給我砸!」虧得崔鶯鶯給她送來了不少的人,而且還帶了不少的銀子,看來崔鶯鶯是吃準了陸家本家人的人品了。
一得陸千主的令,那些人雖然崔鶯鶯的人,可是崔鶯鶯早有話,無論陸千主說什麼,他們只管去做好了。
所以,那些人打開了箱子,把箱子裡的銀元寶拿了出來。每人手裡都抓著一捧啊,然後一塊又一塊地砸向了陸家本家的人。
一個銀元寶有十兩,就相當於一斤重。這麼一塊銀疙瘩跟石頭沒什麼區別,砸在人的身上,那個叫生疼啊生疼。砰砰的,就跟砸在了骨頭上似的。
一時之間,摘星樓裡滿是陸家本家人的哀叫之聲。親信以為陸千主是個武修廢人,想用武修打倒陸千主,可一想到鳳家,便手軟了,只能帶著陸家本家的人倒退。
而陸千主這邊的人則步步緊逼,一直砸著陸家本家的人,直到把整整幾箱子價值十萬兩的銀元寶通通砸光了為止。
「當年你們把我們從陸家本家趕出去,從此以後我們就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住自己的。不過,多謝你們當年的照顧,所以這十萬兩銀子當是我還了人情,以後別跟別人說,跟我們還有什麼關係。這十萬兩若有多餘的,當我賞你們的,不用找了!」
那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砸在陸家本家的人身上,陸千主砸得那個叫痛快啊。用錢砸死人的感覺,果然甚好!
趕到的崔鶯鶯對陸千主豎起了大姆指,用銀子砸人這一招高啊,有品味。陸千主挑了挑眉毛,她也覺得自己做得很棒!
「這下子,你可是跟陸家本家的人,起了正面的衝突啊。」崔鶯鶯好笑地看著陸千主,尤其是瞄到陸千主的腰間的玉珮時,眼睛一亮。難怪這鬼丫頭跟陸家本家的人起衝突時那麼理直氣壯,毫不畏懼,原來早就找到了靠山了。
「不怕不怕,有崔姐姐助我,我怕什麼。」陸千主卻說崔鶯鶯是自己的靠山,不過崔鶯鶯聽得十分妥貼。自陸千主出現在京都,崔鶯鶯便知道,陸千主跟陸家本家必有一戰。
崔鶯鶯覺得陸千主是個好的,最近辛苦極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在說服自己的父親。要是陸千主真跟陸家本家鬧起矛盾來,崔鶯鶯希望百寶閣站在陸千主這邊。
崔鶯鶯的爹當然不肯,再怎麼看都是陸家本家的勝算大一些。崔鶯鶯是感性地想要站在陸千主邊,但感性是無法說服她爹的,只能從理性的角度出以。原本崔鶯鶯還以為自己要花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得到自己父親的同意呢,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她父親一定會同意的。
「鬼丫頭啊,在這京都,你儘管鬧吧,有姐姐我給你撐腰呢。」其實崔鶯鶯之所以能說得這麼袒然,多少還是因為鳳家。三大家族,最神秘莫測的鳳家都站在陸千主這邊了,加上他們百寶閣,還真不需要怕什麼。
「嗯嗯,有姐姐撐腰,我啥也不怕。」陸千主難得乖巧地瞇著眼睛點頭,樣子特別萌。
親信信心十足而去,鎩羽而歸,看到親信灰頭土臉的樣子,陸常青便知道,親信失敗了。
當陸常青從親信的嘴裡得知整件事情之後,很是生氣,「哼,果然是那個的孫女兒,一樣的給臉不要臉!」陸常青的氣蹭蹭蹭往上冒,「你確定,那人孫女腰間掛的東西乃出自於鳳家族長之手?」要是陸千主真的已經得到了鳳家族長的認同,那是大大的不妙了。
如此一來,他要對付的可不止是陸常雲一家子了,還要加上一個鳳家。單陸家跟鳳家拼,勝負未分,要是祖家坐收漁翁之利,那麼陸家可就賠大了。陸常青有些微微著急,他是絕對不能放任陸常雲一家子的,早知道當初,他就該一掌直接把陸常雲給拍死,不該留陸常雲一條狗命,讓他多受點折磨。
要是不想跟鳳家發生衝突,面臨腹背受敵的慘況,陸千主是關鍵。陸常青想了想,決定約見鳳家族長。
他不相信,鳳家族長會願意為了一個陸千主,跟他們整個陸家本家做對。陸常青還沒派人去跟鳳家人的商量呢,鳳家的人倒先是放出了風聲。
陸千主乃是鳳家少爺的未婚妻,誰若敢動陸千主一根頭髮,就是跟鳳家過不去。
整個京都,就只有陸家本家惹過陸千主,鳳家這一番話,針對的人當然就是陸家本家了。這下子,不需要陸常青的人出馬,陸常青也十分明白,鳳家已經決定為了陸千主跟他們陸家本家做對。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陸常青氣得摔壞了不少的東西。而正在此時,陸常青一直在等著陸千齊的消息,就算已經想到陸千齊沒法兒把九重帆給帶回來,誰知道陸千齊的父母直接告訴陸常青,陸千齊可能出了意外,已經死了。
陸常青連忙派人去調查陸千齊的死因。
天池十煞因為胭脂魔的原因,已經徹底跟陸家本家給槓上了。因此,在殺陸千齊的時候也沒有藏頭藏尾的,陸常青很快就知道了結果。
知道這個結果之後,陸常青是接二連三被氣到了,「好!好一個天池十煞!已經他們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就讓他們早點去死!」陸常青決定了,先放過陸千主,先攘外,後安內。和同鳳家跟祖家,把天池十煞給收拾掉了之後,再解決陸千主的問題。
誰知道,陸常青才要去跟祖家和鳳家的人商量此事,天池十煞卻從哪一天,奇異地消失了一般,沒人再能打聽到天池十煞的消息了。
陸常青知道了之後,更是急得團團轉了,他現在雖然控制住了京都的輿論,但他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
在祖家跟鳳家的人反應過來之前,他一定要想辦法讓三家聯手要天池十煞死。直到天池十煞突然失去蹤影,不被眾人所找到時,陸常青才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實再是太大膽了。一個沒弄好,陸家本家就成了鳳家跟祖家共同敵對的對象了。
在陸常青惶惶不安中,再次得到了兩個讓他覺得昏天暗地的消息。
鳳家的少爺派人將陸常雲等人從青揚鎮接回了京都,而且直接都送進了摘星樓。不但如此,第二天,鳳家便帶著聘禮,向陸千主求了親。
與之前的幾次都不同,陸常雲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這門親事,而陸千主也成了鳳狂生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這名份一坐定,最開心的就數崔鶯鶯了,崔鶯鶯還沒能找自己的父親商量陸千主跟陸家本家的事情呢,崔鶯鶯的父親先找了崔鶯鶯,告訴崔鶯鶯。若是以後陸千主跟陸家本家發生衝突,他們百寶閣一定會站在陸千主這邊。
崔鶯鶯的父親甚至誇讚了崔鶯鶯,說崔鶯鶯識人很有一套,交了陸千主這麼一個好朋友。因為直到這時,崔鶯鶯的父親才知道,原來那個會練築基丹的神秘人,竟然就是陸千主!
這下子,崔鶯鶯她父親,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一得到了自己父親的同意,崔鶯鶯也開始幫助陸千主。之前已經被陸常青控制住的輿論,發生了變化。在京都,漸漸地出現了一些不「協調」的聲音,懷疑鳳家跟祖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天池十煞做的。
天池十煞素來狡詐,在如此得罪了祖家之後,怎麼可能又不知死活地去刺殺鳳家的少爺。就算這是天池十煞做的好事兒,天池十煞殺了鳳家少爺,除了會給他們引來鳳家的仇恨之外,可有任何好處?
在這些眾說紛雲當中,真正的天池十煞氣得臉都綠了。
「該死的陸常青,竟然如此誣賴於我們,還被稱什麼三大家族,真真是不要臉。」雲白煞聽了那些傳聞之後氣半個死,「老大,虧得我們聽你的話,喬裝打扮,要不然的話,早被陸常青的那些人給弄死了!」
「急什麼,既然在陸常青的『幫助』之下,我們已經額外殺了那麼多人了,怎麼也不能漏了陸家本家,好幫陸常青把這個謊給圓一圓不是?」雲天煞冷冷一笑,害了胭脂魔,偷了金火鞭,對他們下了殺手,更是栽髒於他們。
天池十煞都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兒了,鳳家跟祖家都出了事,陸家本家怎能獨善其身?
「老大,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雲白煞說道,其他幾人都紛紛點頭。
在面對如此多讓人鬱悶的消息之時,陸常青又迎來了一些讓人頭痛的事情,「族長,不好了,千字輩子弟,今天不知怎麼的,死了一百人!」一百人啊,不是一天的時間,而似乎是短短一個時辰的時候,就死了這麼多的人。
「查,派藍階上品的高手去查!」陸常青煩燥地說著,陸常雲那些人一回來,他的生活就開始變得不平靜起來。果然,陸常雲是他的剋星,這一次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對陸常雲痛下殺手,絕對不會再想什麼讓陸常雲多受一點折磨的傻念頭了。
雖然陸常青已經派藍階上品的高手去查了,只不過,殺人之人十分厲害,行蹤飄忽不定。而且陸家千字輩的子弟何其多,至少比藍階上品的高手多出了不知道幾百倍,那些人怎麼顧得過來。
很快,陸家千字輩子弟死亡的消息,一個又一個地傳進了陸常青的耳朵裡。陸常青手上青筋根根曝起,短短大半日的時間。他們陸家千字輩的子弟已經死傷近八百人!
現在千字輩的子弟已經自危不已,差點沒想躲起來,不見人。八百人,如此慘烈的數字,讓陸常青痛心不已。就算這八百人當中,沒有幾個是十分厲害的武修者,可這也是他們陸家的未來啊。
「查,給我查,把那個人抓出來,然後五馬分屍!」陸常青氣得身子都在一顫一顫地發抖!「等等!」陸常青靈光一閃,會做這件事情的人,其實並不算多,尤其是這種手段,「是天池十煞!天池十煞的人已經來到了京都,肯定是天池十煞做的!」
就陸家本家在天乾國的地位,哪個沒開眼的,敢如此在天乾國大開陸家的殺戒。
被陸常青這麼一說,親信聽了還覺得真是這麼一回事情。畢竟八百人傷亡下來,陸家小輩最後竟然剩了才沒幾百人了。短短半日的功夫,天池十煞讓陸家的「未來」死了一大半兒。
就在陸常青著急保護陸家千字輩子弟的時候,陸家百字輩的人也開始出了意外。
只是,陸家的防備開始變得嚴密,天池十煞想得手,也沒之前那麼容易了。
天池十煞在陸家本家殺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殺得陸常青措手不及。可是第二天天一亮,天池十煞毫不眷戀地離開了陸家本家。他們第一回之所以能那麼輕鬆得手,就在於陸常青太過自信,對他們沒有防備。接下來要是他們再不走的話,那麼就輪到他們被陸常青給砍了。
在如此頭疼不已的折磨之下,陸常青並沒能順利地抓到天池十煞,反而拖拖拉拉,一晃眼,竟然到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
比武大賽一開始,凡是想來試一試,無論是個人的,還是家族的,都齊聚一堂,這也包括了才回京都不久的陸常雲一家子。至於陸百勤等人也跟著來了,便連陸百海也讓「陸百川」「意外死亡」之後,跟著來到了京都。
陸常青看到氣色良好的陸常雲,狠狠地瞪向了陸常雲,而陸常雲則亦不善地看著陸常青,這兩人之間,有一筆賬,得好好算一算。
祖湘琴原本坐在高台之上,可一看到陸千主,她頓時不淡定了。最近要數誰出風頭,莫過於陸千主。一個從小小的青揚鎮出來的泥腿子,還是被陸家本家趕出去的野丫頭,竟然被鳳家少爺給求婚了!
原本祖湘琴並沒有見過鳳狂生長什麼樣子,可是現如今祖湘琴看到了。一下子,祖湘琴便把自己的那一顆芳心從崔源朗的身上拿了回來,送到了鳳狂生的面前。但是祖湘琴只要想到,如此出色的一個男子竟然配陸千主這隻小麻雀,祖湘琴氣得牙齒都癢了。
自然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一看到陸千主出現,又瞄到鳳狂生一雙冷情的目光,在看到陸千主的時候,散出點點柔光來,祖湘琴的怒意就更深了。
於是,祖湘琴拍岸而起,一下子先飛到了擂台之上,大聲喊道:「陸千主,我欲與你挑戰,你敢不敢戰!」哼,鳳狂生定然是被陸千主那張小臉給迷惑住了。只不過,在天乾國,最要緊的不是女人的那一張臉而是實力更家勢。
只要她讓鳳狂生看到自己的優秀,相信只要鳳狂生長了眼睛,一定會知道選擇誰的!
祖湘琴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看向了鳳狂生。
鳳狂生收了眼裡的笑意,覺得祖湘琴這個女人真是無聊,果然是被人寵壞的小女孩兒,怎麼能跟他的小嬌妻相比。
聽了祖湘琴的挑釁,陸千主只是懶洋洋地瞄了鳳狂生一眼。以前因為崔源朗,祖湘琴跟她嗆聲,現在為了狂生這小子,這祖湘琴都想跟她打架了,男色誤人啊。陸千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嫁給狂生之後自己會有很多麻煩,尤其是要幫狂生擋他的桃花,這筆生意劃不划得來啊。
狂生好像在知道陸千主在想什麼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一根很樸實無華的髮簪。陸千主臉一紅,得,這男人吃定她了。
「怎麼,不敢?」祖湘琴上一台,底下那一片人,頓時鴉雀無聲。祖家的人倒是願意祖湘琴如此的。
祖泗最清楚,與其讓自己的妹妹喜歡上崔源朗那小子,鳳狂生不知道比崔源朗優秀多少輩。
而且鳳狂生的家勢,足矣與他的皇妹相配。祖泗越想越覺得,鳳狂生跟他的妹妹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偏有人那麼不知情識趣兒,要破壞。
所以,看到祖湘琴向陸千主挑戰,祖泗很開心,祖泗可沒有忘記自己的靈蛇劍是被誰給破壞掉的!
不但祖泗,不但皇帝也沒開口,很明顯,祖家的人都是支持祖湘琴這麼幹的。而會在祖候旁邊的姜晴雲,不,現在應該叫祖晴雲,拿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著祖湘琴。
陸千主是一個武修廢物,那只是陸家本家的傳言而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陸千主並不是一個廢物。
在不瞭解敵人情況的前提之下,貿然向敵人挑戰,不是找死是什麼?
「怎麼,不敢?」祖湘琴輕蔑地看向了陸千主。
陸千主只是坐在下面,然後好笑地看向了祖湘琴,用眼神告訴祖湘琴,她憑毛要接受她的挑戰?又沒好處,還浪費力氣,不幹!
「哼,膽小鬼。就你這樣,也配得上鳳家少爺嗎?」果然,瞄頭一轉,祖湘琴就看向了鳳狂生,意思是十分明顯了。
看出祖湘琴是在向鳳狂生求親,低下歡呼一片,有熱鬧可看,大家為毛不看。
而崔鶯鶯更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陸千主,等著看陸千主要怎麼應對這樣的場面。
陸千主吸了一口氣,好吧,那麼多人都等著看好戲了,要是沒戲上演的話,這些人豈不是很失望?
陸千主輕輕地托起自己的下巴,十分淡定地看向祖湘琴,此時陸千主的眸色變得十分沉十分沉,沉得就如同千年的濃墨一般,滴都滴不開來,濃郁地把人的靈魂都能吸進去似的。
一下子,祖湘琴的目光被陸千主牢牢地給定住了。祖湘琴不自覺地看向陸千主的眼睛,整個身體失去了控制能力,跟個提線木偶一般。
小黃書偷樂,小破孩兒在用念力操控著那個叫祖湘琴的壞孩子。
除了小黃書跟陸千主以外,誰都沒有明白過來,祖湘琴這是怎麼了。祖泗有些著急地看著祖湘琴,用眼神催促祖湘琴快點動手。可是,祖湘琴就跟傻了一樣,愣是沒有懂祖泗的樣子。祖泗看到自己父皇也有些不耐的眼神,祖泗不得不開口提醒祖湘琴,「湘琴?!」
聽到了祖泗的聲音之後,祖湘琴仿若清夢初醒一般,身子晃了一晃,終於又有了動作。
接著,祖湘琴緩緩扭動起自己的身體,小手繞著自己腰帶轉。美腿輕抬,腰帶輕扯。柔滑的布料,輕軟地掉在了地上。祖湘琴輕解羅衫,香肩小露,美腿欲現,風情萬種,好不勾人。
底下的人瞠目結舌,堂堂祖家小姐,皇家公主,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跳起了脫衣舞!
眼看著祖湘琴脫得只剩下一件抹胸裙,玉潤的肩膀在陽光底下散發出如珍珠般細膩的光采。
祖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祖湘琴。祖湘琴明明是向陸千主挑戰,然後欲成與鳳家的親事兒。他妹妹怎麼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做出這般不知羞恥的事情!
祖泗二話不說,從高台上飛落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了祖湘琴的身上,「皇妹!」祖泗一聲厲喝,想要罵醒祖湘琴。
可是祖湘琴耳朵像是聾了一樣,面對祖泗如此嚴厲的低喝聲,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不但如此,祖湘琴還把祖泗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次往下扯,想把衣服給脫掉了。
看到這個情況,祖泗只能緊緊地抱住祖湘琴,不讓祖湘琴的小手再亂動。只可惜,祖湘琴忽然變得大力無窮,面對祖泗的阻攔,小臉上出現了不耐的表情,伸出手,欲與這個破壞她「好事」的人做對!
祖湘琴一動手,身上那件衣服再次掉落,穿著一件涼光的抹胸拽地長裙,與祖泗動起了手來,而且招招斃命,跟祖泗成了生死之敵!
「琴兒!」祖皇帝冷喝一聲,其聲音極具穿透力,比祖泗剛才的那一聲效果好多了。祖湘琴的靈被祖皇帝的聲音震了一震,攻擊祖泗的動作終於停下來了。然後有些麻木地站在那裡,失了靈氣的眼睛慢慢有了神采,然後莫名其妙地看祖皇帝跟祖泗,剛才她父皇好像在罵她,而泗哥要打她?
「湘琴,你好了?」看到這個情況,祖泗心中一喜,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祖湘琴的身上。
祖湘琴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竟然的外套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祖湘琴一聲尖叫,緊緊地拽著祖泗的衣服,然後狠狠地瞪向了陸千主。
祖湘琴記得在清醒之前,腦子裡最後一幕就是自己看著陸千主的眼睛,再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肯定是陸千主搞的鬼!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陸小姐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是個念師了,而且念師的等級也有中級上品了吧?」祖皇帝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彷彿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唯有那些旁聽之人,才懂得祖皇帝這句話裡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陸千主小小年紀,未滿十五,又沒及笄,不但成為念師,還已經是中級上品,這是什麼概念!
因為祖皇帝的一句話,底下一片嘩然,而陸常青的臉色越發得難看了。陸千主越出色,陸常雲以後的勝算便越大。相對而言,對陸常青便是一個禍害。
陸常青看向陸千主,他明明打敗了陸常雲,可是在子孫後輩之中,陸常青明確地知道,自己的那些孫子和孫女兒,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陸千主的。不公,老天爺不公,陸常雲的後代,不該都是廢物一個,怎可如此出色!
「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啊,天乾國的三大家族齊聚一堂,正好。我們天池十煞最近發現了一件事情,拿出來,與大家說道說道,弄個明白。」就在陸常青跟祖家的人把矛頭對向陸千主的時候,天池十煞出現了。
雲黑煞最不喜歡說話,而雲天煞雖然是老大,卻也不喜言。雲白煞排行老三,長得雖然奇怪,可嘴上功夫了得,所以雲白煞成了這五煞的代言人。
「天池十煞,你們終於出來了,真真是找死。」陸常青一看到天池十煞只剩下了五煞,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欲先發置人,「鳳家少爺,祖皇帝,這天池十煞壞事做盡,今天我們該藉著這個機會,為天下除害!」說著,陸常青一下子跳了下去,直接跟天池十煞打了起來。
陸常青一動手,陸家本家的人當然不可能只是站在一旁看,紛紛跳下去,與天池十煞交手。
陸常青已經是藍階上品了,而在天池十煞之中,唯有雲天煞有這個修為。自然的,雲天煞跟陸常青對打,其餘的陸家本家人,與剩下的四煞相鬥。
不過總得來說,天池十煞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比實力,自是比不過陸家本家的。
雲白煞有些吃力地應付著陸家本家藍階上品的高手,不過雲白煞主要採取的是閃躲式的作戰方式,他傻了才會跟陸家本家藍階上品的高手硬碰硬。
「陸常青,你可是做賊心虛了?祖家陽火石礦脈被搶,鳳家少爺被傷,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做的,竟然賴到了我們天池十煞的頭上!可巧的是,我們天池十煞昨天在路過陸家的時候,發現陸家竟然有不少的陽火石,你陸常青是不是該向大家解釋一下!」說完,雲白煞把自己從陸家本家偷來的一塊陽火石丟了出來。
這塊陽火石並不是從陸常青放陽火石的地方拿到的,而是從陸家千字輩子弟的手裡奪過來的,「什麼時候,你們陸家千字輩子弟能人手一塊陽火石,你們何來如此多的陽火石!」
今天天池十煞就是準備揭穿了陸常青的真面目,使得鳳家跟祖家,聯手對付陸家!
聽了雲白煞的話之後,祖皇帝頓時瞪向了陸常青。自家的東西,祖皇帝怎麼可能不認識。更重要的是,陽火石也非常物,除了他們祖家的地盤上發現那一條陽火石礦脈,根本就沒有人有這個實力,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的陽火石。
怎麼看,陸常青都是有問題的!
祖皇帝又不是個笨的,雲白煞若是光說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祖皇帝當然表面上是不能相信的,可是雲白煞都拿出了證據,祖皇帝怎麼可能不明白陸常青在打什麼主意。
鳳狂生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傷根本就不是天池十煞做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意外。
「祖皇帝,你休聽天池十煞的胡言亂語,像這種賊子的話,不可信!」陸常青對著祖皇帝喊了一聲,在這個時候,怎麼也不能惹來鳳家跟祖家的怒氣,要不然的話,今天陸家肯定要吃大虧了。
祖皇帝瞇了瞇眼睛,「他們有沒有胡言亂語,你我心知肚明。」陸常青臉色一變,祖皇帝更加明白,陽火石一事,絕對是陸常青做的。
這麼一鬧,底下的人都不敢吭聲了,都覺得陸常青膽子可真夠大的。為了陷害天池十煞,竟然同時得罪了鳳家跟祖家,陸家是不想在天乾國混了嗎?
祖皇帝雙掌一拍椅子,飛身而起,跳入擂台。看到這個情況,雲白煞心中一喜,果然,這個祖皇帝已經被他們給說動了。哼,只有單單一個祖家站在他們天池十煞這邊,陸常青就死定了!
祖皇帝一有動作,祖家的人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理,一下子跳出了好多個藍階上品的高手。
祖家人如此一現,陸家的人更加不淡定了,原本還藏頭藏尾的,都跳了出來。偌大的擂台之上,一下子被這些藍階上品的高手都佔滿了!
祖皇帝冷冷地看了陸常青一眼,陸常青雖然心裡在叫糟,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祖皇帝,這陸常青真真狡猾,我們聯手把他殺了!」雲白煞叫道,而雲黑煞在這個時候,突然發了威,展現出他才進入藍階上品的實力。
雲黑煞一下死手,台上那些藍階上品的高手也紛紛釋放出自己的武修之氣,眾高手的武修之氣撞殺在一起,火星四射,空氣凌厲異常,逼得人透不過氣來。
「就是現在!」陸千主笑了一下,懷中的小黃書飛了出來,一下子大口大口地吸收著台上高手的武修之氣。
台上原本欲動手之人感覺到武修之氣源源不斷地向某一處流失著。如果是少量的話,所有人都沒什麼感覺。可是那吸走他們武修之氣的東西,十分霸道與了得,彷彿成了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一般。
從他們的武修之氣,到武修之力,紛紛被吸個徹底。
「怎麼回事兒,何等妖物!」祖皇帝大喝了一聲,然後看向了陸千主,這是才看到陸千主身前的那一本怪異的小黃書。「找死!」祖皇帝的武修之氣跟武修之力被吸走了不少,心中惱火不已,抬起手來,就想拍向陸千主。
陸千主一個閃躲,讓小黃書繼續吸。這最後十九個,要比之前的八十一個辛苦多了,不再只是吸收一點點便可了。
小黃書後來才告訴她,這最後二十個武修者,它不但要吸氣,還得吸力,而且吸的量十分之多。正因如此,陸千主跟小黃書才會挑今天這樣的機會。
被小黃書吸走了不少的武修之氣跟武修之力,陸常青等人都有些虛脫。鳳皇帝看了一眼陸常青,這時,其他陸家跟祖家的人合力擊殺天池十煞。
當雲白煞的身體被劍刺穿時,才愕然地睜大了眼睛,盯著祖皇帝看,不明白祖皇帝為何不對付陸常青這個小偷,而反對付他們。
祖皇帝冷冷一笑,「陸常青固然要對付,可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再也不能放過了!」祖皇帝也討厭極了天池十煞,以前也實在不願意一家擊殺這天池十煞。藉著這次機會,哪怕陸常青得罪了祖皇帝,可那也是他們兩大家族的事情。怎麼也得把天池十煞這些螻蟻之輩除掉之後,再清算他們兩大家族的賬!
原本天池十煞就不任何一個大家族的對手,現在祖家跟陸家合力擊殺天池十煞,哪怕雲天煞跟雲黑煞都已經是藍階上品的高手了,依舊不是陸家跟祖家的對手。
台上的人打得起勁兒,小黃書吸得起勁兒,這些人動得越厲害,武修之氣跟武修之力便往向釋放地越如,正好如了小黃書的意。
只不過,祖家可是兵分兩路,絕大部分人對付天池十煞,讓天池十煞通通死光,不留一條落網之魚。而祖皇帝卻對付起陸千主來,於祖家而言,陸千主就是一隻攔路虎。
鳳狂生如此優秀,就只能做他們祖家的女婿,怎可便宜了陸千主。再加上陸千主剛才使得祖皇帝的女兒祖湘琴出了如此大的一個丑,祖皇帝怎麼也不可能放過陸千主的。
「你們的那本怪書想吸武修之氣跟武修之力是吧,也要看看它有沒有這個能耐,會不會被撐死!」祖皇帝冷然地說道,眼睛一睜,祖皇帝身上發出的不是藍光,而是像極了在藍光裡滲了點點紅色的染料,慢慢變成了稀薄的紫光!
「你是紫階下品的武修者?」陸千主詫異了一下,原來祖皇帝才是武修最高之人。
「沒錯!」祖皇帝說道,「所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他一直隱瞞至今,也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出招之時使得敵人措手不及,防無可防,一擊斃命。陸千主算是很有福氣了,他是紫階下品的武修者,竟然是因為她而曝光的。
「小黃書!」陸千主笑了,小黃書吸的武修者等級越高,對於小黃書的恢復越有幫助。想撐死小黃書,談何容易。
小黃身對準了祖皇帝,一吸納到紫階下品武修者的武修之氣跟武修之力,小黃書頓時感覺自己都活過來了!
「哼,看你能吸多少!」紫階下品跟藍階上品只差一品,卻已經是天與地的距離了。其他藍階上品的武修者被小黃書那麼一吸,殺完天池十煞五人之後,已經有些手腳發軟,站不住了。可是於祖皇帝而言,卻是沒有半點影響。
陸常青恨恨地看著祖皇帝,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是現在天乾國最早進入紫階下品的武修者,沒想到被這個祖皇帝給搶了先!
哼,沒關係,他的九重帆很快就要練成了,再等一會兒,他便也能成為紫階下品的武修者,到時候祖皇帝跟陸千主交過手,就算不至於受傷,力量也會有損,到時候,他就要讓這些人通通去死!
果然,祖皇帝的紫階下品武修之氣一釋放,才藍階中品的陸千主根本就無法抵擋,而且還被壓制得喘不上氣來,明白自己與祖皇帝之間是何等的差距。
看到這個樣子,一直坐著的陸常雲坐不住了,飛上台來,幫陸千主對付祖皇帝。
「沒想到,你已經恢復到藍階上品了?」祖皇帝看到被廢的陸常雲竟然又恢復到藍階上品,自然是大吃一驚,他以為陸常雲這輩子都只能是廢人一個了。「可惜啊可惜,要不是陸常青,你才是我們這輩子的人中,最早一個達到紫階下品的人。」
祖皇帝哈哈大笑,陸常雲的能耐,不但陸家本家的人眼紅,祖皇帝當初又何嘗不眼紅呢。不過好在,陸家本家有一個陸常青在,要不是有陸常青在,陸常雲怎麼可能當初會被廢,他又怎麼可能成為今天這些人當中,最先到達紫階下品的人!
陸常雲冷哼了一聲,刮了陸常青一眼。
當年要不是陸常青,這裡的這些人,沒一個會是他的對手。陸常雲又看向了陸家本家的那些長老們,看到那些長老臉上的後悔,陸常雲心中那個叫痛快。
當年要不是這些長老對陸常青的放縱,使得他的一身武修被廢,今天第一個擁有紫階下品高手的絕對不會是祖家,而是他們陸家!
祖皇帝可沒心情理會陸常雲與陸家本家的那些糾葛,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了陸千主,然後讓祖湘琴嫁給鳳狂生!
祖皇帝魄力十足,大刀闊斧地逼向陸千主,鳳狂生及時出現在陸千主的身邊,與陸常雲一起合力對付祖皇帝。的確,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祖皇帝了!
在這麼緊急的時刻,陸千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向了最高處的姜晴雲。姜晴雲此時一張小臉慘白慘白,軟軟地坐在椅子裡,一動不動,很是奇怪。
陸千主皺了皺眉頭,沒心思顧姜晴雲了,先把這個祖皇帝對付了再說!
這次三大家族的比試,最後彷彿成了三家的廝殺一般,鳳家,陸家,祖家三家的人紛紛出動,把這個擂台給包圍了起來。那些零散來此的人,紛紛都退開,深後自己會被殃及池魚。
面對如此窘況,竟然又殺出了第四波人來,這些人都是百寶閣的。原本祖家一出個紫階下品的祖皇帝,崔鶯鶯的老子又不想管陸千主的事情了,可是駕不住崔鶯鶯的一張小嘴兒,最後還是在這麼危險的時刻,選擇站在了陸千主的身邊。
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
要是他今天賭贏了,那麼三大家族以後可能再也不復存在,界時,鳳家獨大,陸千主又會築基丹,怎麼看,他們百寶閣以後的前途都是無可限量的。
這四批人一對壘,實力真是旗鼓相當,現在唯一能定勝負的,就是陸千主等人,能不能把祖皇帝給打倒了。
「小黃書,怎麼樣了?」陸千主問了一下小黃書,狂生跟她爺爺兩人對抗祖皇帝,很是吃力。
「還差一個藍階上品高手的武修之氣和一樣一等上品法器。」小黃書有些氣餒地說道。陸常青可能也是發現了它需要藍階上品的高手,所以陸家跟祖家藍階上品高手通通不見了一般。
「去死吧!」祖皇帝把鳳狂生跟陸常雲都拍開,一掌拍向了陸千主,直取陸千主的性命。
陸千主心神一冷,心中湧現出一股力量,對著一陣嘶吼,吼得人振聾發聵,耳鳴不止,嗡嗡作響!
她對付不了紫階下品的祖皇帝,不代表她這邊就沒有對付得了祖皇帝的人了!
陸千主吼完之後,離陸千主最近的祖皇帝是最倒霉的那一個。陸千主的那一聲嘶吼聲,根本就不是人類該有的,而高階妖獸才擁有的!所以,陸千主那麼一吼,祖皇帝的魂魄都產生動搖,不斷離散於他的體內。
當祖皇帝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神,那發痛的魂魄也被固定在自己的體內時,遠遠的似乎飛來了一顆火球。那顆火球炙熱無比,仿若是第二顆太陽一般,可以炙烤掉世上的任何事物。
「怎麼回事兒?」祖皇帝看向了陸千主,陸千主對著祖皇帝笑了一笑,「怎麼回事兒?自然是我請來了能對付你的東西!」
在祖皇帝還沒有明白過來,陸千主話裡的意思,一道鋒利的爪子抓向了自己。祖皇帝甚至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身體被那爪子分成了幾道,接著,被那過高的溫度,直接蒸發在空氣裡,消失不見!
「嗷!」霸天虎一聲嗷叫,「從今天起,我不再欠你任何人情。」當初在青揚鎮遇到的那一隻霸天虎,欠了陸千主個人情。經過這段時間,霸天虎已經不再是妖獸,而是靈獸了。正因如此,面對紫階下品的祖皇帝,霸天虎只要一爪子,就能把祖皇帝給幹掉了。
「我記得,從今天起,你的確不欠我人情了。」原本陸各主還以為自己用不上霸天虎還自己這個人情,沒想到,祖皇帝一出,她就把霸天虎給請出來了。
霸天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眨眼的功夫,又離開了那擂台,只留下一片焦黑,證明它是真的來過,靈獸不再是傳說中的東西。
所有人的都震驚了,陸家被逐出本家的棄子,陸常雲的孫女兒竟然有如此奇遇,與靈獸都有交情,而且那靈獸剛剛還幫了陸千主,秒殺了身為紫階下品的祖皇帝!
「父皇!」祖泗一聲悲鳴,祖皇帝可是祖家所有的希望。現在的祖泗還太弱,根本就擔不起祖家的重任。而且經過這一戰,祖家受損不少,祖家在天乾國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哈哈哈,果然,老天爺不讓你死,不讓你死!」灘坐在椅子上的姜晴雲狂笑不止,可是眼裡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果然跟你有關係。」陸千主看著姜晴雲,她怎麼都不覺得祖皇帝早就達到了紫階下品,就算祖皇帝想藏,也不可能在陽火石一事之後,還藏得住。所以她就在猜,祖皇帝的紫階下品是不是最近才突破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明明武修不弱的姜晴雲,今天卻跟個病人一樣,灘坐著就十分讓人懷疑了。
「沒錯,我用我所有的修為及生命,都過渡給了祖皇帝,為的就讓他殺了你。可惜,可惜他哪怕成為了紫階下品的武修者,卻依舊殺不了你!」說到這個的時候,姜晴雲近乎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陸千主搖頭,「你不是想殺我,你只是純粹想找死罷了。」姜晴雲其實是一個理性的人,而非感性之人。所以姜晴雲很明白,她跟蕭勁之間,她陸千主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只不過,是她的出現才讓姜晴雲看到了蕭勁的不堪。
姜晴雲自己沒法兒下手殺陸千主,可又怨恨陸千主,所以姜晴雲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姜晴雲知道,普通人是殺不了陸千主的,她在離開青揚鎮的時候,陸千主還只有青階,來到京都沒多久,陸千主都已經藍階中品了。
所以想讓陸千主死,她定然要找一個紫階下品的高手。所以她用自己的命,成就了祖皇帝的修為,可惜的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姜晴雲看著陸千主出神,要是陸千主早一點出現,姜晴雲明白自己一定會跟陸千主成為最好的朋友。那麼她就不會被蕭勁給迷惑,更不用受現在的痛苦,苦得都不想再活下去了。她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努力,她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下輩子吧,下輩子有機會,我一定跟你早點認識。」姜晴雲已經沒有救了,面對姜晴雲對祖皇帝的幫助,陸千主還是無法恨姜晴雲或者是生薑晴雲的氣。說到底,姜晴雲是一個可憐的人,家庭不好,心理也不夠堅強,所以才會走上這道毀滅之路。
姜晴雲閉上眼睛,最後想到的是,下輩子,下輩子讓她早點遇到陸千主,那麼她一定不會像這輩子這般迷惘。
祖候一直看著,直到姜晴雲閉上眼睛的那一秒,才將姜晴雲的屍體抱起,「晴雲讓本候跟你說,她恨不了你,但又活得太痛苦了,所以唯有選擇如此了斷的辦法。」祖候覺得姜晴雲真的可以跟陸千主成為朋友,就像陸千主說的,姜晴雲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報復陸千主,而是為了結果自己的殘生。
陸千主搖了遙頭,接不了下面的話。
祖皇帝死了,祖候又帶著姜晴雲的屍體離開了,可以說,一下子沒了這兩根頂樑柱,祖家算是徹底地毀了。
「哈哈哈,陸千主啊陸千主,你不虧是我們陸家的子孫,幫陸家除掉這麼一個厲害的對手,這天下,到底是我們陸家的了!」陸常青大笑不止,彷彿勝利在握。
眾人把目光投向了陸常青,覺得陸常青在癡人說夢。就連成為紫階下品的祖皇帝都奈何不得陸千主,藍階上品的陸常青頂個毛用!
這時,陸常青拿出了自己之前在百寶閣買下的五樣一等上品法器,接著又拿出了一個似小刀一般的金製片器。
「放下,那是她的東西!」小黃書叫了起來,那是它主子的寶,它主子的寶!
「哼,你這本書真真是死不透,不過沒關係,我很快會讓你們真正死透的!」陸常青是陸家的族長,而且又奸滑,小黃書是何物,陸常雲可能不知道,陸常青卻十分清楚。要不然的話,他也拿不到小黃書第一個主子的寶。
陸常青拿著那刀片,在空氣裡突然劃拉了一下。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而空間也發出了扭曲,空間像極了一塊布,被陸常青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其他人只是被這聲刺耳的聲音給刺激到了,耳朵不舒服。可是陸千主不知道怎麼了,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彷彿一下子都被吸走了一般,軟到在地上。然後在她的四周,出現了一層層的網子,就像是蠶寶寶吐絲一般,那一層層無形無影的網一層層把陸千主給裹死了,使得陸千主動也動不了。
誰也無法理解,陸千主為什麼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
當陸常青劃破了時空之後,陸常青乾坤袋裡的那五樣一等上品法器飛了出來,繞著那劃開的虛空旋轉,然後不斷吸收著陸常青手中那刀片的靈氣。慢慢的,那五樣一等上品法器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光團,然後如同被重鑄了一般,溶在了一起。
陸千主越發痛苦了,痛苦得直冒冷汗,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陸千主說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層層包裹了起來,又似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她的魂體,總之,痛苦不已。
「主兒,你怎麼了?」狂生看到陸千主那痛苦的樣子,也開始著急了。
「不,不知道。」陸千主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九重帆?」當那團光束消失之後,小黃書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東西,那個東西可是它吸的第一樣一等上品法器。
「哈哈哈,果然練成了!」陸常青笑,兩手一開,欲吸九重帆裡的藍洋之氣,準備成為第二個紫階下品的高手。
「你做夢!」小黃書大喝了一聲,「正好,老朽還差了一樣一等上品法器,這九重帆,老朽收入了!」
說完,小黃書就搶走了陸常青手中的那只九重帆。
「還給我!」陸常青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本書還沒恢復實力,卻已經能從他的手上搶東西了。
「太晚了!」小黃書冷笑,一下子便把這五樣一等上品法器合成的九重帆給吞進去,吃一補五啊!
就在陸常青想撕了小黃書的時候,陸常青手裡的那個金片子又有了反應。金片子不斷發出輕脆的嗚鳴之聲,然後嗖的一下,盡離了陸常青的手,來到了半空中,不斷畫著圈圈。
轟的一下,空間被打開,在眾人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口水晶棺材,在那水晶棺材裡趟著一個嬌美的女子。那女人長長的睫毛,眼睛雖未睜開,旁人卻很是容易想到它眼底的風華。
「啊!」那水晶棺材一出現,陸千主就更加痛苦不堪了,陸千主抱著自己的腦袋,拒絕靠近那個水晶棺。
「是她,是她,想不到千年之後,老朽又看到了!」沒錯,躺在水晶棺裡的,正是小黃書的第一個主人!
那小金片讓水晶棺出現之後,驟然飛向了陸千主,眾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小金片直直地射進了陸千主的腦子裡,卻沒有在陸千主的**上,留下任何痕跡。
「啊!」陸千主的整顆頭和眼睛都發出跟之前那金片子一模一樣的金光,就像是金片子在陸千主的腦子裡成了發光體。
陸千主的腦子裡轟的一下,似十萬噸的炸藥被點燃,處處塵囂。可是那麼一炸之前,之前混沌的腦袋,一下子空明清朗了起來,嗡的一下,陸千主突破了藍階中品,進入藍階上品!
砰的一聲,隨著陸千主的晉陞,那水晶棺材竟然被打開了。
水晶棺材裡的女人對陸千主產生了吸引之力,而陸千主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願意被拉過去。反過來,陸千主對那水晶棺材裡的女人也有吸引力,使得那女人的身體微微離了水晶棺材。
陸千主跟那女人之間應該是有著相互的吸引力,就看方便比較厲害,把誰吸過去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其中一個長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彷彿老了幾十歲一般。
「是你?!」陸千主瞪著那個長老,這個長老在眉目之間,與當日贈她洗髓金丹的老者有幾分相似。
「沒錯,正是我。」長老點頭,承認當日那顆洗髓金丹是他送的,「因果循環,這是陸家逃不掉的命運。」千年了,千年前,他們殺了那個女子,搶了她所有的福緣,才有陸家本家這一千年的繁榮,只是搶來的,總是不屬於他們的。那個女子又非同一般,是最早一個踏入修真界的女子。
她的身毀不了,魂散不去,輪迴轉世之後,定要向他們報復來的。
所以,他便討了個人情,將那人死之前留下的洗髓金丹,再千年之後,又轉送給了輪迴轉世的陸千主。
那長老心中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可是陸千主還是弄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頭髮陣陣地發疼,耳朵嗡嗡作響,而且她與那屍體之間產生的吸引力並沒有消失。
在這種不斷拉扯之中,陸千主一個惱火,後退一步,把那具屍體往自己這邊拉了。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屍體真的急速向陸千主飛了過來。陸千主嚇了一跳,這屍體這樣飛過來,撞在她的身上肯定會很疼。
陸千主不自覺地閉起了眼睛,等著那痛苦來臨的一瞬間。哪裡知道,那屍體撞上自己之後,陸千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臉上像是碰到了水霧一般,濕了一下,接著便沒有別的感覺了。
當陸千主再睜開眼睛時,小黃書主子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自己的身體卻也發生了什麼改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陸千主聽到小黃書問了一句。
陸千主還沒能回答小黃書的問題,一股股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向了陸千主,沖刷著陸千主的神筋,就仿若她第一次進入這身體裡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漸漸的,陸千主開始明白了剛才那長老話裡的意思。怪不得,怪不得她會成為小黃書的主人,其實一直以來,小黃書就只有她一個主人。而且她就是那個蠢得被陸家本家算計,失去了修真機會的那個蠢女人!
自她原身死了之後,靈魂分成兩股,別分投入了不同的世界。而天乾國陸千主死的那一天,便是兩股靈魂合二為一的契機。
陸家的那個長老早就知道如此,所以故意將她的靈魂塞進這個體內,接著又把她的洗髓金丹還給了她。
陸常青剛才拿的金色刀片,其實不是任何東西,而是當年她身體裡的一塊骨頭!所以當她再次接觸到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時,才會產生那麼大的反應。
現在她的身體跟靈魂已經合二為一,不同的是,因為她把那具身體給拉扯了過來,所以現在她保留的是一千年後的人格,而非一千年前的人格。
「我陸家本家又有恩於你,你欠我們陸家一個人情!」長老看到陸千主已經完全甦醒,苦笑不已,雖然這是他一手安排的,卻也是他不願意見到的。可是,這位長老清楚地知道,要是他不把陸千主的魂引回來的話,那麼陸千主留在陸家的仙緣總會消散。那個時候,陸家本家已聚孽氣頗多,福緣一旦消失,陸家將面對更加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被那些曾被陸家人害死之人的怨魂啃食肉身,消磨靈魂,痛苦萬分之下徹底消失於這個世界,從此失去投胎轉世的機會。
「我已經回來了,這代表著,陸家的福緣已盡,就算我不對付你們,你們不會被怨魂所噬,但是也風光不起來了。」恢復了記憶後的陸千主冷然不已,陸千主眼睛閉了閉,一道道的紫氣從陸家本家的方向,不斷湧入陸千主的身體裡。
原本陸家人個個都精神抖擻,一下子就變得萎靡不振,「從此以後,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兩陸家,再無瓜葛!」
「毀了毀了,我的武修呢,我的武修呢!」陸家人當中,不斷傳來了哀鳴之聲,他們努力了一輩子得來的武修通通在一瞬間不見了,他們都成了廢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要當成陸家第一個紫階下品的武修者,我的武修之氣怎麼可能不見了呢?」陸常青傻傻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整個人懵了。
祖家毀了,陸家這也算是完了,最後果然只剩下了一個鳳家。不,雖然這兩家完了,可是在京都,再次又崛起了另一個陸家,而這個陸家的族長叫作陸百鳴!
三年後,京都。
「這京都是怎麼一回事情,滿天的花瓣兒在亂飛?」一初入京都的漢子,看著滿天飛舞的花瓣,驚訝不已。
「兄台有所不知,定是鳳家族長在討好他的小嬌妻了。」一個來京都一些時間的人回答道。
「既已是娘子,何必還費如此多的心思?」那漢子不屑地說著。男子漢大丈夫,討好個女人算什麼。
「那你就不知道了,這鳳家族長可是十分寶貝他的娘子,事事護在手心裡,寵得不得了。」那人不由地搖搖頭,好像在遺憾自己咋不是女兒身呢。
「他乃天乾國鳳家族長,怎可如此兒女情長。他那娘子又是什麼人物,竟把鳳家族長迷得神魂顛倒。」這話一出,樓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鳳家族長的娘子叫陸千主,是陸家族長的女兒,此女聽聞也是一個傳奇人物。」
「聽說了嗎,陸千主是個武修天才,十四歲便進入青階,踹了上一任的屁股。」
「聽聞陸千主製出的不知道什麼等級的法器,把天乾國皇族的靈蛇寶劍給斷成碎片。」
「還有!陸千主是個念師,只是看了那個刁蠻公主一眼,刁蠻公主便跳起脫衣舞,直到今天都不敢出門。」
「我靠,這陸千主到底是什麼人啊,這不是全才嗎!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活啊?」之前還在念鳳家族長沒出息的男人,在聽到陸千主如此厲害之後,頓感沒活頭。「此女如此厲害,鳳家族長好生有膽量,也不怕被娘子壓著!」
「聽到沒有,你也不怕被我壓著。」陸千主戳了戳狂生的胸膛,她在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嫁給了狂生,兩人成親也有一年多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狂生抱著自己的小媳婦兒,一臉愜意的樣子。
「我是不怕,不過我擔心它會怕。」陸千主抓著狂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賊賊地看著狂生。
狂生愣了一下,「你,你的意思是,你,你有了,我要當爹了!」
「嗯,**不離十了。」陸千主笑,笑得很是幸福。當初她恢復了真身之後,原陸家本家果然速度敗落,成了烏合之眾。當然,鳳家也不可能一家獨大,陸千主利用自己的力量,建了一個比原來那個陸家更大的新陸家。
原本陸千主想把新陸家交給陸常雲的,陸常雲搖頭,他都大半輩子都活過來了,現在只想好好修練輕閒一下,這陸家的擔子就不接了。自然的,當上新陸家族長的人便成了陸千主的父親,陸百鳴。
在那一場戰鬥之中,百寶閣一直選擇站在了陸千主這一邊,所以百寶閣擁有築基丹絕對代理權,欲求築基丹,必去百寶閣。
正因為這句話,使得百寶閣的業務不但在天乾國十分好,還開到了臨國去。崔鶯鶯也是心繫於崔源朗的,為了讓這對男女更加般配一些,陸千主送了崔源朗一些好東西,使得崔鶯鶯的父親點頭同意了兩人的婚事,這也算是陸千主報答了自己初入京都時,崔源朗對自己的照顧。
至於陸千新等人,都各自找到了自己另一伴,陸千水那丫頭直接招婿上門,日子倒也快活。
小黃書的話,小黃書現在牛氣了,它吸的最後一人的武修之氣,正是陸千主的。吸完之後,小黃書果然恢復了人形,小黃書說,它為了陸千主前前後後一千年被困,現在也該是它逍遙的時候了。
小黃書決定去外面走走,遊歷一番,除非陸千主懷孩子了,否則它是不會回來的。
沒想到,陸千主的肚子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因此,陸千主已經放白靈鳥去通知小黃書,她很期待自己的娃兒生出來之後,磨小黃書的樣子。
看著身後的男人,陸千主靠在了狂生的懷裡,當初她已投胎轉世,那暗戀她的鳳姓男子,又何曾放開對她的眷戀。上一輩子沒完成的幸福,這輩子,她定然要全都補全了。
狂生抱著陸千主娘倆兒,難得笑得一臉的傻氣,幸福無比,這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是那麼得完美,彷彿整個人生都跟著完整了起來。相擁的男女知道,此生此世,他們定然會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