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少年出山 第21章 打算找工作 文 / 三個小黃人
她雖在抱怨，但是聽得出來，她的意思是說：爸爸你給林靖宇找的這個房子那麼破，怎麼住人？
「咳咳，那個我也不太清楚……」
黃秋生尷尬地看向林靖宇，想知道他的態度。
「呵呵。」
林靖宇瞥了一眼直直倒在地上的門板，臉上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無所謂，「沒事，這門我還琢磨著把它換掉，現在倒好，它自己脫落下來了，正好可以更換，省下一些人工費。」
「這，好吧。」
聽到林靖宇給出來的理由，黃秋生感到稍稍安心，不過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實在是太破了……
林靖宇沒有理會那倒下來的門板，繼續往裡走去，可以看清楚這間出租房的佈局，一室一廳。
「黃叔叔，這個房子的總面積有多少？」林靖宇問道。
黃秋生環顧了一下，心裡思忖片刻，隨後說道：「根據我的估計，總面積應該在三十平米左右，一個人住到還算寬敞，是吧？」
想到他自己的房子，父女倆住在一起，兩室一廳，總面積只有四十平米出頭，這個房子已經算是寬敞，只不過條件比較差。
「哦……三十平米……」林靖宇點頭表示瞭解。
黃秋生在旁邊若有所思。
「林靖宇，這房子你真打算住下來？」跟在後面的黃懿走上前來，詢問道。
「呵呵。」
林靖宇卻抱以微笑，「合同都已經簽下，房租都已經支付出去，不住不行。」
「好吧……」黃懿只能無奈。
林靖宇說的話，看似被逼無奈，但卻沒有從中聽出什麼為難之意，感覺他對這破房子還是挺滿意的。
大門進去是客廳，沒有雜物，甚至沒有傢俱，一張小圓木桌，有種黑乎乎的感覺，應該是吃飯用的，還有一張椅子，同樣的黑乎乎，坐人用的。
整個客廳，除了這兩樣傢俱，不再有其它的東西。
「這傢俱真夠精簡的。」黃秋生不由歎道。
不難猜測，這房子應該是給一個人住的，畢竟傢俱什麼的，都只有一個人的量。
林靖宇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牆體很多地方已經脫落，斑點隨處可見。
「黃叔叔，這些牆壁好像壞了，可不可以重新刷一遍？」林靖宇指著那一片一片的脫落牆體，問道。
「當然可以，找人來粉刷一遍就行。」黃秋生點頭道。
再看地板，坑坑窪窪，林靖宇只找到這個詞來形容，關鍵是很潮濕，若隱若現的水跡出現在上面，可能是因為地板損壞，抵擋不住地下水分的侵襲，故才出現這種情況。
「這個地板需要重新鋪上。」黃秋生指著地面道。
林靖宇點點頭，「我也覺得應該重新鋪上，現在它太潮濕了。」
潮濕歸潮濕，好在裡面沒有出現什麼小動物，青蛙之類的亂蹦亂跳，不然該嚇到黃懿。
穿過客廳，來到房間門口，這個房門上也有一把鎖頭，看樣子是生銹了。
看著這把鎖頭，林靖宇突然想起，莫老闆竟然沒有將鑰匙給自己，難道說已經默認自己可以損壞這把鎖頭，嗯，很有可能是這樣。
那……我就不不客氣了！
看到眼前的鎖頭，黃秋生似乎也猜到了林靖宇的想法，也就默認他的做法。
林靖宇伸出手，一手抓住鎖頭，一手按在門上，卡啦啦……
「這個鎖頭比大門那個還有脆弱，輕輕一下就開了。」
林靖宇搖頭說著，隨手將手中拽下來的鎖頭丟在一邊，撞在地面，發出匡噹一聲脆響，聲音迴盪在房子裡，有些詭異。
「這個門會不會也自己倒下來？」
林靖宇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對於房門會不會倒不倒這件事情，似乎不在意。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黃秋生道。
反正都是爛房子，林靖宇也變得沒有那麼憐香惜玉，伸手在門上猛地一推，吱呀……
然而這麼一使勁，房門已經完全被推開，沒有想像中的房門轟然倒下，此刻還穩穩地固定在門框上。
房間裡面的場景映入眼簾，這一次沒有出乎意料，因為林靖宇知道，房間裡面的情景很有可能是與客廳差不多，果不其然。
一張方形桌子，一張木椅，還有……一張床？
準確來說，是一張垮掉的木床，應該是年代太過於久遠，腐朽造成。
視線之內，牆體脫落，地板損壞，到處潮濕一片。
這是林靖宇在房間內看到的場景，跟客廳基本一樣，都需要粉刷牆壁，重新鋪上地板。
掃了一眼大概情況，林靖宇轉過身，來到房門的位置，伸出手，在上面找到一個地方握住，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微笑。
悄悄使勁。
卡啦啦……
瞬息時間，整扇門板被林靖宇掰了下來。
黃懿在一旁捂著嘴巴，睜大眼睛看著林靖宇，這是要搞破壞，還是要拆房子？
不過黃秋生大概猜到林靖宇的目的，心裡微微感到驚訝之外，沒有其它什麼特殊舉動。
「這房門已經老了，需要更換，所以現在就把它拽下來，省事。」林靖宇解釋道。
走到窗口的位置，上面佈滿了各種污漬，林靖宇沒有什麼顧忌，伸手抓在上面，輕輕搖了搖，而那窗戶也隨著林靖宇的輕搖，慢慢鬆動。
「這麼松？」
林靖宇微微驚訝，隨即使勁往裡一拽，嘩啦一聲，整個窗戶都被扯了下來，碎屑紛飛。
此刻在黃懿的眼中，林靖宇活生生一個破壞專家……
至此，這個房子的門全部倒下了，一扇是自己倒的，另一扇是出自林靖宇之手，唯一的窗戶也被扯了下來。
「黃叔叔，看來這個門窗都需要重新裝上，它們現在都壞掉了。」林靖宇無奈道。
「嗯，好，這個必須裝的。」黃秋生點頭贊同。
「都是被你自己破壞掉的，還好意思說出來。」黃懿小聲地說道。
看到林靖宇這樣搞破壞，黃懿甚至開始同情這間房子，本來就已經破舊不堪，現在還被人這樣折騰，真夠無奈的。
本以為林靖宇不會聽到自己小聲說出的話，卻看到他朝著自己微微一笑，黃懿的臉色頓時有些泛紅。
粗略統計一下，房間內的床需要換掉，已經壞成這樣，不能再睡人，至於傢俱麼……
林靖宇走上前，伸手在桌子晃了晃，出乎意料，竟然挺結實，日常使用足夠了。
再去搖晃了一下那張椅子，還是一樣結實，不錯不錯，看來這些桌子椅子都是好東西，只不過髒了一些，有時間拿去洗一洗擦一擦，應該挺好。
黃秋生也感到驚奇，看樣子，這桌子和椅子還是可以使用的，那個莫老闆還算挺厚道，沒有把一間空房子租給林靖宇。
不過想到那五十元的租金，黃秋生又覺得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林靖宇出到客廳，又試了試那張桌子和椅子，都挺結實，幾乎感覺不到腐朽的跡象，完全可以滿足日常使用。
接下來的日子，黃秋生開始忙活起來，除了照看百貨店，他的任務就是聯繫建築工人，給林靖宇的出租房進行裝修。
「黃叔叔，這全套下來，大概需要花多少錢？」林靖宇詢問道。
黃秋生想了想，「現在他們裝修公司給出兩種方案，兩種方案的區別，主要是價格還有質量方面，質量好的價格自然高。」
「質量怎麼會不一樣呢？」林靖宇疑問道。
出自同一幫人之手，質量有好有壞的話，豈不是自砸招牌？
黃秋生卻是搖搖頭。
「裝修這種東西，除了做工質量，還包括用料的質量，同樣的人工費用，用料好自然價格高，用料不好自然價低，同時用料好的話，裝修過的房子保質期更長。」黃秋生解釋道。
「原來如此。」
林靖宇點頭深以為是，經過黃秋生的解釋，他也懂得裡面的道理。
「那兩種方案的價格分別是什麼？」林靖宇繼續問道。
他需要根據價格來斟酌取捨，如果超出他現在的支付能力，那就沒有辦法，只能選取價低的方案。
「他們提供的計劃，價低的方案，全部費用需要花費五千元，價高的方案……則需要八千元。」黃秋生看著林靖宇的臉色道。
「五千元，八千元……」
兩個數字在林靖宇的腦中迴盪，他在做著分析。
他現在身上還有將近一萬元的資金，若是採用價高的方案，那身上的錢就所剩無幾。
沒有想到，裝修一個小房子需要這麼多錢，林靖宇再次意識到錢這種東西是多麼重要。
咬咬牙，林靖宇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
「黃叔叔，我想要價高的方案。」林靖宇道。
黃秋生看著林靖宇那堅定的表情，還是忍不住重複問一遍，「你確定了嗎？」
其實這個價格，是黃秋生努力爭取之下才獲得的結果，剛開始對方的要價比這個高得多，最低都要上萬，最高則要一萬五以上。
「是的，要裝就裝好的，省得以後麻煩。」林靖宇道。
黃秋生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但他還是有顧慮，「靖宇，要不這樣，你自己的錢先留著，我幫你把錢墊上去？」
無非是擔心林靖宇的錢不夠用。
林靖宇則是搖著頭，「放心吧黃叔叔，我的錢夠用，不會有問題，而且我打算找份工作，自己賺點錢什麼的。」
說到找工作，黃秋生心裡糾結，林靖宇現在的狀態，看起來他已經有十八歲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只有十四歲，會有單位要他嗎？
他自己開的百貨店，規模比較小，如果把林靖宇招募進來的話，那根本就沒有什麼利潤可言，林靖宇也不需要做什麼活。
「黃叔叔，你是不是擔心我的年齡太小，沒有單位要我？」
看到黃秋生那糾結神情，林靖宇微笑問道。
黃秋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