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91章 :愛上你了 文 / 瓶子
醫女聞了聞藥膏,正是她剛剛想稟報陳涵瓔傷口為何會如此嚴重的原因,醫女點頭,證明仇焰說的沒錯。
正當仇焰想開口說話時,秋雨與冬梅嘻嘻笑笑地回到房間,想替陳涵瓔換藥,只是一入門,卻發現房間裡多了幾個人,甚至連門主都來了。
「奴見過門主。」秋雨與冬梅發現仇焰臉色鐵青,嚇得紛紛跪了下來。
仇焰起身,奪回醫女手上的藥,步步朝兩人走去,最後停在兩人面前,森冷一問,「說,這瓶藥,誰準備的?」
「算了算了,一切都聽你的。」仇焰最後也是妥協一歎。
正當秋雨、冬梅兩人,讓人拖到門口時,床榻上的陳涵瓔總算醒了,確切來說,她是讓秋雨、冬梅的哭嚎聲吵醒了。
「烈風,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拖出去。」仇焰怒瞪烈風一眼,陰沉的臉色,依舊非常駭人。
噬血、噬肉、噬骨………這麼恐怕?
噬骨散三個字,讓門口的秋雨與冬梅全震住了,連烈風也有些不敢置信。
沉重的眼皮緩緩睜了開來,轉頭看向一旁,卻發現自己的房間怎麼變得這麼熱鬧,不只有醫女、仇焰、烈風、下屬、連秋雨冬梅也回來了。
陳涵瓔又是一顫,心,越跳越狂,幾乎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仇焰伸手將她的身子轉了過去,讓她繼續趴在床榻上,接著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開,想檢查她上的傷。
「仇焰,你說過會答應我三個條件,你沒忘記?」
冬梅連忙搖著頭,不是她,她不會這麼狠,為了惡整陳涵瓔,添加那種藥散。
仇焰轉頭看了秋雨、冬梅兩人一眼,眼眸全沉了下來,冷冷解釋:「你的傷,是擦這罐藥?」
「門主饒命?真的不關我們的事,門主饒命?」
那乾脆什麼事情都不許好了,全給仇焰說的算。
秋雨不禁轉頭望向冬梅,用眼神不斷詢問她,想釐清到底怎麼回事?
仇焰扛著陳涵瓔一路回到自己的寢房,來到門口時,卻見到紫蘿站在那裡,紫蘿同樣也看到仇焰肩上的女人,眼眸閃過一絲忌妒。
很快的,烈風帶了兩名下屬走了進來,看到仇焰臉色鐵青,他也愣住了。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放了秋雨跟冬梅,我跟你勢不兩立。」陳涵瓔氣呼呼吼著,吼完不理會仇焰的臉色,又將臉埋進枕頭。
他要是這麼做,那整個毒教的規矩懲罰,豈不是大亂了。
「瓔兒──瓔兒──瓔兒──」仇焰像是呼喚不夠似的,不厭其煩地在她耳邊呼喚著,那一聲聲,像是發狠般的,直直撞進陳涵瓔的心,也撞進她的靈魂。
紫蘿將眼眸中忌妒隱藏起來,微笑一說,「屬下只是剛好路過,屬下還有事,先告退了。」
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錯,要是她不可憐陳涵瓔的傷,讓冬梅去偷取百傷膏,門主就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一切的錯,全是她。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陳涵瓔雖然不敢動,卻還是不悅問著。()
三個條件??
上次仇焰明明就說了,除了她離開的事情之外,其他條件都可以,現在又說同樣的話,連救人也不行。
「那你知不知道,這罐百傷膏被人動了手腳,添加噬骨散。」仇焰又一說,聲音依舊冷冽。
「陳涵瓔……」仇焰拉了拉她的手,卻讓她氣呼呼甩開。
「將這兩名女奴壓到地窖,處死。」仇焰森冷一說。
聽聞仇焰的話,陳涵瓔忍不住笑了,抬起勝利的小臉,笑嘻嘻的望著仇焰,正想說話時,仇焰已經將被子拉上,緊緊裹住她全身,接著像拎蠶蛹似的,將她給拎在肩膀上。
烈風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又是一抹無奈,轉瞬即逝。
音落,仇焰走到門口邊,朝外頭的人呼喚,「來人───」
「那是一種毒粉,會在你的傷口上,噬血……噬肉……最後噬骨。」仇焰冷冷解釋著,越說越怒。
仇焰不用想也知道陳涵瓔會用條件來就兩名女奴,聲音有些冷,有著不容許人抗拒的語氣,「本座沒忘,除了救兩名女奴外,其他條件都可以。」
一個「愛」字,猶如巧克力碰上溫暖時,慢慢地融化,一點一滴地融入她心底,讓她甜滋滋的。
陳涵瓔一聽,連忙停下動作,一動也不動。
以為自己闖大禍的兩姊妹,紛紛臉色慘白,身子也不斷顫抖著,仇焰見狀,臉色越來越鐵青,以為眼前兩位女奴作賊心虛,百傷膏裡的「噬骨散」也是她們故意添加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仇焰冷冷一問。
她………似乎……也對仇焰……動心了。
怒火的思緒中,漸漸浮起之前陳涵瓔說過的話,她說,連小小女奴們也會欺負她,難道,連同寢房的這兩名女奴,平時也常常欺負陳涵瓔,甚至現在想取她的姓命。
陳涵瓔聽聞,渾身一顫,整個背脊都涼了一大片。
現在門主已經不再隱藏他自己對陳涵瓔的感情,只希望門主的沉淪,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才好。
許久許久,陳涵瓔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小小聲一問,「你……你喜歡我?」
陳涵瓔疑惑,看了看仇焰手上的藥,點頭。
陳涵瓔看著秋雨、冬梅又讓兩個下屬架住往外頭拖去,忍不住出聲制止,「等等,仇焰,你放了她們。」
噬骨散??
「我說放了她們,我相信她們不是故意的。」陳涵瓔說著。
「你……你為什麼要抓她們?」陳涵瓔忍下心中怪異的情緒,連忙將話題轉移。
可是……
門主現在氣成這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的,恐怕這一次,她的小命會不保了。
「我又不需要你幫,放了她們。」陳涵瓔嘀咕了一句,完全無視仇焰的怒火。
他眉頭皺得死緊,雖然有著不悅,只是看到陳涵瓔生氣的模樣,又想到自己確實是答應過陳涵瓔三個條件,總不能反悔。
「我不是喜歡你。」仇焰啞聲一說,明顯感受到陳涵瓔身子一震,他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語帶深情,「是愛你。」
他**裸的注視,讓陳涵瓔越來越尷尬,也越來越羞澀,臉紅心跳,連身子都燥熱了起來,一想到自己上的傷,很可怕,她又想伸手去遮掩。
烈風微微一笑,對於陳涵瓔的無禮,早習以為常。
愛??
而剛剛仇焰居然自稱「我」,不再稱自己為「本座」,那種感覺,讓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藥是你們準備的,還敢狡辯。」仇焰怒吼一聲,完全不想聽秋雨、冬梅的辯駁,揮了揮手,「烈風,還不將她們拖出去。」
「從今天開始,你搬到本座房間睡。」仇焰扯了扯薄唇,一笑。
拉著秋雨、冬梅的下屬,聽聞聲音,也不自覺停下動作,秋雨與冬梅醫就哭得很厲害,只是看到陳涵瓔清醒,她們彷彿看到一線生機。
他……心疼她?
聽著陳涵瓔無禮的話,周圍其他人紛紛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想著,這女奴是不要命了嗎?居然敢這樣跟門主說話。
冬梅是她的親姐妹,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冬梅有事。
陳涵瓔一愣,顯然沒料到仇焰會抱他,後背緊貼他結實的胸膛,肩膀上則是他的俊臉,小臉一紅,完全不敢轉頭,就怕一轉頭,會不小心吻上他。
她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秋雨冬梅怎麼會哭得這麼淒厲?
仇焰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俯身,從後方將她緊緊擁入懷裡,卻也小心翼翼的避開她臀部上的傷。
「回……回門主……是……是……奴……奴準備的。」冬梅一臉恐懼,哭泣著,身子也因為害怕,顫抖的非常厲害。
「說話阿,誰準備的?」仇焰怒吼一聲,那震怒的語氣讓秋雨、冬梅兩人嚇哭了,連一旁的醫女也全跪了下來。
仇焰直勾勾望著床榻上的「蠶蛹」,不悅一說:「疼死你最好,看你下次敢不敢隨便替人求請。」
陳涵瓔只覺得自己思緒好亂,儘管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仇焰有心動,因為她已經有家燁了,不應該對其他男人動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控制不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以及感覺。
話一出口,周圍所有人不禁倒抽一口冷風,連陳涵瓔也一樣,仇焰管不著旁人怎麼猜想,扛著肩上的女人,朝外頭走出去。
「門主饒命──」
「別動,讓本座看看你的傷。」仇焰語氣不再像剛剛那麼冷,而是充滿了心疼與不捨,左手將她阻擋的小手握住,右手繼續掀開被子,直到那怵目驚心的傷口,**裸的呈現在他視線裡,心,越發劇顫。
「阿,仇焰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陳涵瓔微微掙扎,不明白仇焰扛著她要去哪,難不成,他答應放過秋雨、冬梅,卻要由她來受罰?
目的,就是想加害陳涵瓔。
「瓔兒,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不許再受傷了,答應我。」仇焰不捨的吻著她的頸間,而那聲「瓔兒」,也不自覺喚了出來。
以往只會在夢境裡呼喚的「瓔兒」,如今,他終於喊出來了。
所有一切,全讓仇焰看著辦。
只是,懲罰一事,攸關毒教面子………
秋雨、冬梅不斷哭泣,見陳涵瓔跳出來說話,紛紛湧上感激,卻還是有濃濃的擔憂,畢竟門主不知道會不會聽陳涵瓔的話,放了她們兩人。
仇焰皺了皺眉頭,扛著她身體的手也收緊了些,不讓她有空間掙扎,「別亂動,你身上還有傷,不想爛光光就別再亂動。」
「你這男人………」陳涵瓔氣呼呼的,又看到門口的秋雨、冬梅臉上全是恐懼,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仇焰的衣袖,說著:
陳涵瓔一聽,忍不住瞪給他一眼,尖聲不悅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答應人家條件,卻又不許這個,不許那個,那這些條件還有個屁用阿?」
周圍的人見門主變臉變得非常快,甚至是如此溫柔貼心,與平常冷冽的模樣,完全不同,每個人臉上紛紛掛滿驚訝與不敢置信。
對阿?她屁股上的確還有傷,而且很嚴重,難怪現在覺得好痛。
「不、可、能,本座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著如此惡毒的心的人,就算是個女奴也一樣。」仇焰怒聲道,瞪了陳涵瓔一眼,又轉頭望向門口的人,怒吼,「還不拖出去。」
陳涵瓔聽到他說的話,心頭不禁一顫。
對於陳涵瓔的詢問,仇焰有些哭笑不得,他都表示的這麼明白了,她居然還問他這個問題。
溫熱氣息,一呼一吸的直直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心跳全亂了,越發加狂。
難怪門主會氣得下令處死她們兩人,原來是百傷膏裡有「噬骨散」,那可是會玩出人命的,難到真的是冬梅故意添加的?
兩人臉色齊齊刷白下來,畢竟這百傷膏不是她們這些女奴可以使用的,而當初為了陳涵瓔的傷,冬梅才大膽偷了一罐回房間,沒想到居然會讓人發現,甚至連門主都來質問了。
仇焰沒有再多問,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來到床榻邊,將肩上的女人狠狠丟在屬於他的床榻上。
烈風有些訝異,畢竟仇焰已經很久沒處死過人了,如今要將兩名女奴送進地窖當「煉毒試驗品」,那多麼慘忍,到底女奴做錯何事,居然會讓仇焰發這麼大的脾氣?
烈風見仇焰投來的狠戾,不自覺一顫,也不敢再說什麼,命了身旁的下屬,打算將秋雨、冬梅兩個人拖到地窖去。
「門主饒命?門主饒命?我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門主饒命?」秋雨與冬梅聽見仇焰下賜死令,紛紛嚇得不斷求饒,越哭越淒慘。
難怪她擦了這麼多天的藥,不但沒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不、可、能?」仇焰像是賭氣一樣,轉過頭,不想在看陳涵瓔,要他放人,那是不可能的。
咦?
「不,是奴的錯,不關她的事。」冬梅同樣跳出來袒護秋雨。
秋雨與冬梅一愣,抬頭,齊齊看向仇焰手上的百傷膏。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好幸福,好溫暖。
「不,是奴,一切都是奴。」兩姊妹不斷掙著,就是想扛下責任。
「你別看,很醜。」
陳涵瓔不悅嘀咕了幾聲,什麼話也不想跟仇焰說。
「噬骨散??」陳涵瓔皺了皺眉頭,疑惑著:「那是什麼東西?」
仇焰見陳涵瓔清醒,大步流星來到床榻邊,坐了下來,臉上剛剛的鐵青,瞬間轉成溫柔,輕聲說著:「感覺怎麼樣,還會不會疼?」
陳涵瓔一下子就發現他的意圖,連忙伸手阻擋,「你……你要幹嘛?」
秋雨聽見冬梅的話,也連忙磕頭,泣道:「門主饒命,不關冬梅的事,那藥是奴逼她偷來的,求門主饒了她。」
瓔兒??
處死??
這聲「瓔兒」,他早就想喊出來了,只是遲遲不敢。
「喂,你們倆個該不會又想整我了?這東西可不好玩。」陳涵瓔有些溫怒,瞪向門口兩人,遲遲不敢相信秋雨、冬梅居然用這麼毒的東西來整她。
仇焰臉色越來越沉,在看到自己手上的百傷膏,整個怒火越燃越旺,厲聲喝道:「夠了,你們兩人都有錯,誰也逃不掉。」
「陳涵瓔,你說什麼?」仇焰轉頭看她,聲音有些不悅。
只是見到秋雨、冬梅讓人拖出去時,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連忙喊著,聲音有一絲絲沙啞:「慢著,你們要帶她們去哪?」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可是上次仇焰告白時,明明是他酒喝太多了,不是嗎?
「陳涵瓔,本座是在幫你,你別不識好歹。」仇焰咬牙切齒說著,恨不得掐死床上這個女人,只是,他知道,他不捨得掐。
他喊她瓔兒,好親密的呼喊,他……真的喜歡她?
爛光光??
「你真不讓人省心,總是把自己搞得傷痕纍纍,你是想讓本座心疼死嗎?」仇焰將臉埋在她頸間,聲音有些嘶啞。
「唉呦,你幹嘛這麼大力,很疼耶?」陳涵瓔瞪給他一眼。sxkt。
「不是我們,我們沒有,我們真的不知道百傷膏裡頭有噬骨散,門主饒命。」秋雨、冬梅激動說著。
烈風神色複雜的看著仇焰與陳涵瓔,一抹無奈,從眼眸中轉瞬即逝。
「不許拖,仇焰,受傷的是我,吃虧的也是我,我都不計較了,你計較什麼?」陳涵瓔見仇焰不肯答應,心也跟著急了。
陳涵瓔小臉微微發紅,怪了,才幾天沒看到仇焰,怎麼現在見到他,覺得有些彆扭,難不成,是因為他上次的告白嗎?
陳涵瓔一愣,皺了皺秀眉,看秋雨、冬梅兩人的樣子,彷彿真的不知道,而且,她們這幾天輪流幫她上藥膏,她也看不出哪些異狀,應該跟她們無關才對。
「你……你愛我,你愛我……」陳涵瓔一顆心,狂跳不止,小臉羞得火紅。
「是,我愛你,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就已經愛上你了。」仇焰啞聲道。
要冷越就。或許,在莫心蘭死後,陳涵瓔醒來的那一刻,那雙屬於陳涵瓔的眼神,就已經慢慢走入他心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