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章 發展山中（二） 文 / 懶語

    「各位伯伯你們先暫時停一下，跟著我到邊上的山看看。有事需要你們幫忙。」晚渝到了山洞風風火火地對幾個伯伯說。

    「出了什麼事？」二伯他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都嚇了一跳停下手中的活。

    「什麼事也沒出。往年家裡燒的碳都是買來的嗎？」晚渝問。

    「是，你用的是銀絲碳，這種碳的質量最好燒起來沒有煙。衛山大哥他們一般不燒碳，只有天氣極冷的時候才會燒些普通碳，普通碳燒的時候煙比較多。你冬天會咳嗽不能用。」三伯感歎似的解說。

    「如果我們自己燒炭不就能節省許多銀子了嗎？」晚渝興奮地說。

    「自己燒碳？」幾個人一口同聲，難道在一起待得時間長可以培養默契？

    「對，自己燒，其實燒炭的技術很簡單。現在月石他們被師傅他們帶進深山裡野練去了。等回來我就讓人過來幫忙，我們先做好前期工作。」晚渝越說越興奮。

    「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三伯很支持，那兩個也站起來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晚渝帶著三位伯伯到處溜躂，最後把燒碳的窯洞定在離洞不遠的地方，這樣燒出的碳便於運出去。至於燒炭用的木頭，傻子才用自己山上的，反正四周無主的山上到處都是。

    晚渝就指揮三個伯伯開始挖窯洞，告訴他們具體應該挖多大後，她就回家忙要緊的事了。

    工廠裡的女工正靜悄悄地做手中的繡活、縫合工作，她們見晚渝進來站起來要打招呼，晚渝揮揮手讓他們繼續忙，自己走到流水線那兒，見夏荷她們野練前裁剪的各種卡通還夠用就放心了。

    「等等，把你手中的綢帶給我。」晚渝見李氏拿著一把碎布條正往做好的靠背中放連忙制止了她。

    「怎麼呢，東家？」李氏也是家中的女工了。

    「這樣的綢帶和這樣的布條多不多？」晚渝抽出她手中的綢帶和一種布條問。

    「有不少了，怎麼呢？」李氏有些不解。其他女工也停止了手中的活。

    「把像這兩種布料的布頭全撿到一邊去，我要用的。」晚渝吩咐，女工們都答應了。

    晚渝到了布頭房，孩子們都在認真幹著，東家不但派人教他們識字、練武，每天給零花錢。做工還有點心吃了，別的小夥伴可嫉妒了，自己當然好好幹了，父母回家後也是反覆叮囑自已的。

    晚渝到了那兒，讓他們把剛才那兩種布頭也挑出來放到一邊去。孩子們很聰明，一會兒就都挑正確了。晚渝發現李氏的兒子慶子也在，這個倔強的男孩正感激地看著她了，就笑笑鼓勵了大家幾句，晚渝現在是村裡所有孩子的偶像了，除了個家的孩子。

    這幾日落選的桃氏正到處對人說不滿，話裡話外數落了晚渝。蘇楊氏和陳氏她們本來準備找她算賬的，但是被晚渝攔下來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麼就隨她說唄，反正自己不會少一塊，而且桃氏也不是罵自己，只是說晚渝不會識人罷了。

    「周大娘，你到鎮上一趟，讓史牙婆帶些能幹的會種田的人來，最好有做夫妻的。」晚渝開出挑人的條件。

    「小公子，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史牙婆一見晚渝就大聲說，「這次差點讓我跑斷了腿。」

    「你辛苦了喝杯茶吃點點心吧。」南雪把茶和點心端上來了，夏荷他們野練還沒有回來，所以南雪暫時到樓房這邊幫忙。史牙婆見自己上次帶來的人能到大廳這麼重要的地方侍候心裡很受用。謝過晚渝後就拿起點心吃起來。

    晚渝走到史牙婆帶來的人面前轉了一圈，明顯史牙婆這次是用了心的，這些人倒是老實人。

    「你們當中誰會種莊稼懂得養牲畜的？」晚渝問。

    從人群中只走出兩個二十多歲的人，「我們是一對夫妻，因為去年發洪水，家裡實在太難過，我們走投無路了才賣身，家裡原先有些地所以懂得種田，只是如果要買我們其中一人，必須把另一個也買下，我們夫妻不能分開。」年輕的男子條理分明地說。

    「你叫什麼？你的妻子叫什麼？」

    「小的叫林明遠，內人武氏。」

    「這兩個人我留下了。沒有別的人符合要求了嗎？」晚渝轉過身子問史牙婆。

    史牙婆放下手中的杯子，「家裡有田的誰會賣身呀，只有像他倆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才會賣身。不過。」說道這史牙婆頓了一下。

    「只是什麼？史牙婆不妨直說。」晚渝見史牙婆說道一般頓了下來，估計事情有些轉機。

    「北坡村有戶人家，弟兄幾個是孝子。家裡老人得了重病，把家裡的銀子都花光了。弟兄五個倒是願意賣身，只是簽的是活契。」史牙婆子說出原因。

    「你把他們和家裡人都帶來給我看看吧。大娘把這夫妻的賣身銀子付了。」周大娘就付了八兩銀子給了史牙婆子，晚渝照例分外多給了她四十文。「這些錢是給你喝茶的錢，希望你到那家多跑跑腿。」

    「你放心就是跑斷了我這雙腿也盡量給你辦成了。」史牙婆接過錢謝過就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史牙婆果然帶來了一大幫人。「這就是我說的那家人，你過來瞧瞧把。」

    「你們要簽的是活契嗎？」晚渝問其中年齡最大的人。

    「是的，我們五個兄弟只賣三年的身。把家裡欠的錢還了就行了。」這個男子個子不高卻很壯。

    「可是我要的人是死契的，這樣家裡的事交給他，我才放心。」晚渝端起茶杯，拿起杯蓋輕輕地蕩著，又吹了吹冒出的熱氣。

    「那不知你為什麼要把我們一大家人全叫來？」男子猶豫地說，昨日史牙婆到他家死說賴說的，一家人才同意過來看看。

    「我是想說服你們簽下死契的。在我們家做工，可以為你提供房子，吃喝用度一樣不少，你們的孩子可以得到教育。只要不背叛我，你們得到的絕不會比正常人家少，我也絕不會買賣你們任何人，這可以寫在條約裡。反過來說，你簽三年，這三年家裡人又怎麼生活？你先不必答應我，回家考慮清楚直接過來找我就行。」晚渝想說的都說了，給了史牙婆五十文的謝銀就讓他們離開了。

    經過兩日的時間，蔣大亮一家都來了。「我們同意，就照你說的你不能賣我們任何一個人。」

    「前提是你們不能背叛我。如果你們不認真做事的話，你就得把賣身的銀子翻兩倍賠償我才能離開。」晚渝把自己要求也強調一遍。

    「好。沒有問題。」蔣大亮代表家裡人表態，賣了身當然得做事了。

    蔣家總共來了十五口人，其中六個孩子，九個大人。說好賣身的錢只付大人的，孩子今後只要不背叛蘇家就可以獲得自由。

    雙方在賣身契上按上手印後，晚渝把七十二兩銀子付給了他們。蔣大亮拿著賣身的銀子真是百感交集。「我能不能回趟家把欠人家的銀子都還了？」蔣大亮有些難為情地問。

    「沒問題，你回去吧。」晚渝一口答應了。後山的房子還沒有完全完工，就暫時把蔣家一家大小安置到果園的廂房裡。

    晚渝順便到工廠看看，抱枕、靠背、墊子做出了不少，堆積得老高。怎樣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她考慮到了銷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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