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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思想教育 文 / 懶語

    晚渝拿到鑰匙急忙把左邊的店打開。這個店舖面積還不小,晚渝記得這間店好像是家小酒樓,經營好好地怎麼就賣了呢?看來那兩個傢伙用了些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吧?但是這些都不是自己該管的,晚渝和張伯他們又來到二樓,這個二樓分成五個包間,中間靠樓梯邊還有一個大堂。這間酒樓的地方不小呀,晚渝穿過樓下的大堂到了後院,後院有兩個院子,正院子種了一些翠竹,這時竹葉已經枯黃了。邊上還有一個小水池,裡面的水很清。圍著院子東面、北邊有四五間偏房。晚渝進去一看,那些桌子還在。院子南邊是個大廚房被單獨隔開,在廚房邊上還有個偏門,過了偏門裡面是個小院子,裡面有兩間房子,平時住人用的。

    晚渝把這家店看完又到隔壁房間去瞧一瞧,這間店面和邊上的佈局倒是大同小異。晚渝對這兩間店舖很滿意。

    她和大伙坐在大堂中,又重新打量雲傾城送來的兩個人。「你們原先是幹什麼的?」

    「小人叫羅山,原是王爺一個店舖的掌櫃。」

    「女婢叫秀娥,原先在王爺府上是院落的一個管家。」

    晚渝見兩個人說話不卑不亢,對她倒是很尊敬,心想不愧是大家出來的呀,規矩學得不錯。「我不管你們原先是幹什麼的?現在到了我這兒就得聽我的,如果你們有二心的話,我照例會發賣了你們,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王爺送來的。」晚渝先敲打敲打他們。

    「東家請放心,王爺已經交代過了。既然我們到了這兒,你就是我們的主子。」這樣的話讓晚渝很滿意。

    「只要你們用心為我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們的。」晚渝敲打過後又送來幾個蜜棗。

    「謝東家,我們一定會用心做事的。」羅山他們趕忙表態。

    「秀娥,你識字嗎?」

    「識得一些字,也會算賬。」晚渝點點頭。

    「晚渝,這店什麼時候開業呀?咱們賣些啥呀?」性急的二伯這才想起,有了鋪子還不知賣些什麼呢。

    「先不急,天成哥、月白你們去把郭工頭找來,我有些事要麻煩他。」

    天成和月白駕著馬車急匆匆地去了。

    等喝一盅茶的時間,郭工頭就和天成他們又急匆匆地趕來了。「晚渝什麼事急著找我呀?」人還沒進門,郭工頭聲音就傳過來了。

    「先坐下來歇歇再說。」晚渝讓郭工頭先歇口氣再說。

    「沒事,坐著馬車來不累。」郭工頭坐下來。

    「這是我的兩個鋪子,我帶著你看看。」晚渝帶著郭工頭樓上樓下的又轉了一圈。

    「我打算把這右邊的店舖後院與左邊小院子打通了。這邊的樓上把包間也拆了。院子裡後面的馬圈也重新整理一下。不過請郭工頭費心一下,趕趕時間抓緊完工,我急著用。」

    「沒問題,我多帶些人手過來,也就六七天就完工了。這次蓋的東西少,拆起來很快的。」郭工頭看了一遍工程心裡有數。「不過,晚渝你可真能幹。在這繁華地方一出手就買了兩座店面。這少說得要八千多兩銀子。」

    「差不多,你老真有眼光。」晚渝含含糊糊。

    「你們兩就住到後院的房子裡,這些天照顧一下。郭工頭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就找羅掌櫃的商量。」晚渝為雙方引薦了一下,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們現在回家嗎?」天成駕著馬車問。

    「不,我們先到幾個菜場辦些事,再到碼頭附近去看看再說。」晚渝放下簾子交代。

    到了離酒樓不遠的菜場,這是青州最大的菜場了。晚渝找到以前。

    「客官請坐。」店主見有人來買鋪子頓時熱情許多。「不瞞客官說,青州碼頭每天人來人往。過往的商旅要吃飯,就是這碼頭的工人每天也多不勝數,所以這做吃食的小店肯定賺錢。再加上我的小店靠近碼頭,門口空出的地方也大,包你只賺不賠。」

    「那你為什麼還要賣店?我見你這店裡也沒有多少人呀。」蘇二郎打斷店主的話。

    「嘿嘿,」店主聽了他的話也不惱,「說句不好意思的話,我是不善經營呀。這小店就靠我們夫妻兩個經營,賤內手藝也不怎麼樣。一來二去地客人來得就少些了。」

    「你為什麼不請個廚子幫你呢?」蘇三郎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們家是小本經營,買了這個鋪子手裡就沒有多少閒錢。再加上是小本經營,一碗湯麵也賣不了多少錢。如果再請了人來就一點賺頭都沒有了。」店老闆有些尷尬,不住搓著手。

    「你這小店打算賣多少銀子?」晚渝插話。

    「一千五百兩。」店主觀察著晚渝的神色。「當初我們花了一千三百五十兩買下的,現在四周鋪子都在漲價,不能少了。」

    晚渝見店主緊張的樣子不像說謊,「那好,我買下了。」

    店主見晚渝如此爽快大喜,「你是個直爽的人,我就把這屋裡的桌凳都送給你。」晚渝謝過他後,寫了契約,到邊上不遠處的衙門交了稅過了銀子。這間鋪子就歸晚渝的了。

    「晚渝,這三間鋪子我們做什麼呀?」蘇二郎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坐在馬車裡拉著晚渝的手急急地問。

    「這樣一來,需要的人手也多了。」蘇三郎也有些擔憂。

    「城中兩間鋪子,一間用來做火鍋,一間賣被枕。碼頭的鋪子就賣朝天鍋就可以了。」晚渝讓他們別擔心。「人手不夠就再買些,不過開始的時候,讓綠蕪他們過來幫著再說。」

    「什麼是火鍋、朝天鍋?」這是大伙的疑問。

    「剛才我已經把圖紙交給工匠做了,過幾天鍋子拿到手後,我就讓你們嘗嘗。」

    蘇二郎他們見晚渝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了。

    「救命呀救命。」從路邊林子裡忽然竄出一對男女,張伯使出全身力氣才好不容易把馬拉住了,坐在馬車裡的晚渝幾個人沒有防備差點被甩出了馬車,全都跌坐在通道裡。

    「怎麼回事?」等馬車停穩,晚渝掀開簾子問,天成和月白也全身戒備起來。

    「請小公子救救我們。」跑過來的年輕男女衝過來倒頭就拜。

    「你們是什麼人?出了什麼事?」晚渝可不想無故惹事。

    「我們是大塘村的。我叫蔣玉菡,她叫唐梅花。我們兩情相悅,可是族裡的長老不容,所以我們逃了出來。請公子救救我們。」說完,兩個人不住地磕頭。

    林子後面傳來了吵雜聲,看來追來的人離這兒已經不遠了。

    聽到聲音,跪著的兩個人臉上血色全無,更加著急起來。

    「要是你們被抓了,會怎麼樣?」晚渝思索一下問。

    「男的被火燒,女的沉譚。」蔣玉菡悲憤地說,而唐梅花只是默默地流著淚。

    「要是我只能救一人,你們準備讓我救誰?」晚渝有些殘忍。

    「那梅花就拜託給公子了。」蔣玉菡毫不猶豫。

    「不,我不走,就是死我們也要在一起。」唐梅花緊緊抱住蔣玉菡不放,態度很堅決。

    「晚渝,這事我們可能管不著呀。」蘇二郎他們幾人也被他們生死不離的精神所感動。但是在這個時代,男女私會的結果就是這樣,他們是不能管得。

    聽了蘇二郎的話,蔣玉菡兩人有些絕望,「我們和他們拼了。」他把唐梅花扶了起來。

    「如果我救了你們兩人,你們願不願意賣身給我。與原來的家脫離關係,忠心與我呢?」晚渝還是不急不躁地問。

    「要是公子救了我們二人,你就是我們再生父母。我們二人願意賣身與你,我們的命是公子給的,願意以命來報答公子。」見事情有了轉機,蔣玉菡拉著唐梅花重新跪下對天發誓,「如果日後背叛公子,願意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晚渝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非常迷信的,發下的誓言一般也不會違背。「待會你們就跟著他們回去,我會救你們的。」

    「晚渝這種事我們不太好插手呀。」蘇三郎有些擔心。

    「別擔心,一切有我了。」

    蔣玉菡看著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有十來歲,臉上的表情一直也是淡淡的。但是不知怎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是值得信賴的。他重重地點著頭。

    「好呀,終於被我們抓住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一個年輕人上來就狠狠地給了他們一腳。其餘追上來的人一擁而上把兩個人捆了起來。

    「多謝幾位相助。」村裡人以為這兩人是晚渝他們幫助攔下的主動向他們道謝。

    「舉手之勞,我們能不能跟去看看?」晚渝溫和地問。

    村裡人猶豫了一下,但想到這樣敗壞村裡規矩的人,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也就同意了。

    一路上蔣玉菡兩人被推推攘攘地帶回了村裡。

    大塘村就在青州城邊上,整個村子不太大,只有一百多戶人家。這裡的房子也是泥房子,看出村裡人的生活也不太富裕。村裡人早在河邊等著了,見蔣玉菡兩人被抓回來了,都向兩人吐口水,嘴裡不停罵著。

    「你們兩人私下相會,敗壞我們大塘村的名聲,按村規該沉塘,男的該被火燒。」一個白鬍子老頭走到兩人面前義憤填膺地說。「唐饅頭你們服不服?」

    晚渝正為誰叫饅頭在笑了,人群裡走出一個矮個子壯漢和一個臉色蒼白的婦女。「我們家沒有這樣的閨女,一切都聽族長的。」唐饅頭說完還朝捆著的兩人吐了一口口水。

    「我也聽族長的。」女子說,「你這死丫頭怎麼能做出這樣丟臉的事,可不能怨我們。」說完退回到了人群裡。

    唐梅花聽了父母的話,臉上更加沒有血色了,也更加絕望。

    「蔣家的,你們有什麼話說?」白鬍子族長對著人群裡喊。

    一對年輕的男女不情願地走了出來,那個男子和蔣玉菡倒是長得很像,「我們也沒有意見,總不能壞了村裡的規矩。」那個女子挑著眉頭斜瞪了蔣玉菡一眼。

    「你們放開我二哥和梅花姐。」一個十來歲地孩子從遠處哭著奔過來,可能跑得太急了,腳上的一隻鞋子都掉了。

    「二哥和梅花姐是好人,你們放開他們,求求你們了。」孩子抱著蔣玉菡傷心地哭著。

    「別哭,小涵你都是大孩子了。今後要把自個照顧好了。」蔣玉菡心疼地對弟弟說。

    晚渝像看戲一般在一旁默不作聲,心想這些親人還不如一個孩子有情義了。

    「把蔣小涵拉開,行村規。」白鬍子老頭威嚴地下了命令。

    蔣小涵被他的哥哥嫂子拉開了,哭著怎麼也掙脫不了。而蔣玉菡和湯梅花也被村民分開了,一個被綁在木樁上,一個被關進了豬籠裡,兩人的反抗一點作用也不起。

    一個村民捧來香燭和燒紙,白鬍子族長點上香對空中祭拜,村民也跟著跪下,「列祖列宗在上,今天我大塘村出了蔣玉菡、唐冬梅這對姦夫淫婦,敗壞了我們村的村風,愧對各位列祖列宗。現在我們就把他們按村規行刑,請列祖列宗不要責罰我們。」然後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響頭,「行刑。」

    隨著族長的一聲令下,蔣玉菡這邊四周點起了火,關在豬籠裡的唐梅花也被幾個壯漢抬起準備扔進水裡。「玉函哥來世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唐梅花絕望地叫了一聲。蔣玉菡見唐梅花要被扔進河裡急得使勁掙扎,「梅花,我們不分離。」

    白鬍子族長見這兩個人死不悔改,氣得把手裡的枴杖用力地戳著地,「村裡不幸呀。」周邊的村民對兩個人不但不同情反而罵罵咧咧的,只有被拉著的蔣小涵哭著掙扎向前想救下兩個人。

    在唐梅花被扔進水裡的一霎那,晚渝給天成、月白使了個眼神後就縱身一跳,跟著籠子跳進了河裡。天成緊跟著她也跳了下去,而月白飛身上去從火裡把蔣玉菡帶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晚渝和天成從河裡托著豬籠也把唐梅花救了上來。晚秋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晚渝和天成兩個人速度很快,裝著唐梅花的豬籠剛被扔下他們就下水了,這豬籠沒有沉到水底就被他倆托上來了。

    到了岸上,秋風一吹一陣寒意就上來了,兩個人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蔣玉菡見唐梅花也被救了上來,急忙撲上去帶開了籠子,把唐梅花從裡面拽出來。唐梅花在水裡嗆了幾口水,這時被拍打幾下吐出了水,人也半清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見到了蔣玉菡,一把抱住大哭起來,「玉函哥,我們終於在黃泉路上相見了,這樣也好再也不用分開了。」

    蔣玉菡半抱著她,「不是,是路上的小公子救了我們。」唐梅花這才清醒過來,兩個人忙跪下謝過晚渝的救命之恩。

    「你們這些小子從哪裡來的,竟敢搗亂。」被剛才救人一幕驚呆住的村民們才回過神來。白鬍子族長氣得鬍子都翹起來,說話也不利索了。村裡青壯年男子也圍過來目光不善。

    張伯幾人見形勢不妙,背對著將晚於幾人護在裡面,暗暗警惕起來。

    「慢著,我有話要說。」晚渝從張伯他們身後擠出來。

    「晚渝,在裡面呆著。」三伯暗暗著急,這些村民不講理起來是很難纏的,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這邊做得不對,現在又在人家地盤上。

    「放心沒有事的。」晚渝拍拍三伯的手安慰他。

    「族長大人,等我說過幾句話再發火可以嗎?」晚渝走到白鬍子老頭那兒。

    「你說,說不出一二三來,你們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白鬍子村長見晚渝從容不迫的樣子,有些遲疑。邊上有個年輕人見族長氣得幾乎站不住,連忙搬過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那兩個人犯了村規,按理應該女的沉譚,男的火燒對不對?」晚渝細聲細語地說。

    「不錯。」白鬍子族長聽了更生氣,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要不是你小子搗亂這刑罰都該結束了。

    「那麼,你們行過刑了嗎?」晚渝的第二問。

    「當然了,可是被你小子破壞了。」站在一旁的年輕人氣不過搶著說。晚渝不做聲等著族長的回答,族長看著晚渝點了點頭,那眼神差點能將晚渝吃了。

    「既然你們行過刑了,那麼現在這兩個人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了?」晚渝冷聲說。

    「你什麼意思?這兩個人怎麼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邊上幾個年輕衝過來嚷著。天成和月白見了,抽出了身上的劍。

    晚渝擺擺手讓他們退回去。「我們雙雲國有律法,對於犯人判一刑者,不得處置二遍。難道你們大塘村的村規還大過於國法?」晚渝冷哼一聲。空餘時間晚渝讀過雙雲國的律法,知道犯人只能行一次刑,就是說犯人被判斬刑,只要儈子手有心放過犯人,行刑時一刀不把犯人殺死,就不能斬第二刀的。

    「這,這,」族長這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承認大塘村村規大於國法吧。要是真的承認了,估計明天這大塘村也不存在了。

    「這兩個人可是我家的下人,現在我可以把他們帶走了嗎?」晚渝微笑著說。

    「族長,這對姦夫淫婦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呀。」蔣玉菡的嫂子跳出來嚷著,不少村民也附和著。

    「二哥是家裡人,你是嫂子怎麼也不放過他。」蔣小涵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指著他的大嫂問。他的大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犯了村規,我怎麼能包庇他?」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

    「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不知道我家的下人犯了什麼錯,惹得你義憤填膺。你家的二叔不是行過火刑沒了嗎?可不能亂認親戚。」晚渝皮笑肉不笑。

    「你……」

    蔣玉菡的大嫂還要說什麼,族長打斷了她的話,「蔣大家的,你給我住嘴。」

    那個婦人雖不甘心卻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只是狠狠地瞪著晚渝他們。晚渝無所謂,又不能瞪死人,還能把你氣死才好了。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晚渝重新問了一遍。

    「你們走吧。」族長咬咬牙做了決定。

    「族長,這樣就放過他們呀?」有人不服氣。

    「還能怎麼樣?難道我們村規還大過國法。」族長沒好氣地把晚渝的話引用了一下,這下反應遲鈍的村民才明白過來,嚇得也不敢再出聲了。

    「我們走吧。」晚渝招呼張伯他們快點上馬車,自己快要凍死了。

    月白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給晚渝披上,張伯也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天成身上。蔣玉菡見了趕忙把自己破爛的外衫脫下裹在唐梅花身上。

    「二哥、梅花姐,我跟你們一起走。我也給這位公子當下人。」蔣小涵衝過來攔住他們央求著。蔣玉菡拉住他不知怎麼說才好,拿眼神看著晚渝,希望她能把弟弟留下。

    「你能做主嗎?說是賣身給我,我可沒有銀子給你。」晚渝與他說清楚。

    「我不要銀子,有口飽飯吃就行了。」蔣小涵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那不行,不給銀子就想把人帶走,哪有這樣的好事?」蔣大涵的老婆一開始還高興,要是蔣小涵賣了,自己不僅白得他的賣身錢,家裡的田地家產也全是自己的了,還不用白養一個人,一舉三得。現在一聽沒有賣身錢,當下就急了。

    蔣小涵、蔣玉菡和梅花都望著晚渝,希望她能有個決定。可是晚渝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們並不做聲。

    蔣玉菡一下反應過來。「小涵不跟著我們也行,你把田地、家產分了給他。」蔣小涵也清醒過來,「對,家裡的東西都分成兩份。」

    他們的大嫂一聽,這不是割肉嗎。「我不管你了,你愛上哪就到哪去吧。」

    「你能確保今後忠心我嗎?背叛我的下場會很慘的。」晚渝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每次家裡進了新人都會有一番擔心。

    「我今後都聽你的,如果背叛你不得好死。」蔣小涵生怕晚渝不要他下了重誓。

    「勞煩村長及各位做個證人,今天蔣小涵就是我家下人了。」村裡人雖然不待見晚渝,但是知道蔣小涵在他嫂子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就半送人情當了這個證人。

    回到馬車上,晚渝和天成用內力把身上的衣服烘乾了。唐梅花沒有武功,濕衣服緊貼在身上,雖然有蔣玉菡破舊的外衣裹在身上,還是被凍得牙齒打顫,嘴唇發烏。晚渝不忍心,上前用內力將她的衣服也烤乾了。蔣玉菡和唐梅花連聲謝個不停,蔣小涵在一旁羨慕、敬仰地看著她。

    「從今天起你就叫忠心,你弟弟就叫忠義。梅花改名叫冬梅,以後跟我姓蘇。」晚渝簡單交代一下。

    蔣玉菡三人顧不得在馬車裡就跪下,「感謝主子賜名,從今以後我們的命就是主子的了。」晚渝讓他們起來坐好,「我們家也就是一個農村之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以後不用動不動就跪下。好好替我做事就行了。」晚渝淡淡地說。

    「是,謹遵主子的教誨。」

    晚渝閉上眼睛養神,一時間馬車裡靜悄悄的。

    回到了村裡,當忠心三人下了馬車見到了院子,一下子傻眼了。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院子,就是青州城也找不到呀。

    晚渝讓月白把裡正他們找來見個證,正式把三人買下來。

    「小晚渝這次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寧路從院子裡躥了出來。

    晚渝順手從車上把從客來居買來的點心遞給了他,也不搭理他。寧路三下五除二解開油紙,撕了一塊點心塞進嘴。

    張伯把馬車趕到果園那邊,三伯幫著把車上的點心抱進院子裡。「這些點心還沒有你做得好吃了。」寧路一邊吃著點心一遍抱怨著。

    「爺爺奶奶,這是給你們的。」晚渝把帶來的點心分給了爺爺他們。又讓忠心三人認識了屋裡的幾個老人。「這幾個人是誰呀?」蘇楊氏驚詫地問。

    二伯就繪聲繪色地把他們的身世將了一遍,聽得蘇楊氏眼淚嘩啦的。「這些人就是假正經,下次我教你幾招,你想怎麼揍他們就怎麼揍他們。」吃著點心的寧老頭滿不在乎地說。

    「謝過老主子。」忠心以為寧路是晚渝家裡的長輩,晚渝剛才只是讓他們認識一下家裡人,並沒有介紹他們的身份。

    「錯了,這兩位才是老主子。那兩位和你們一樣,是我家下人。」晚渝一點面子也沒給寧路和高木。

    寧路斜著眼對她冷哼了一聲,「我是你師傅。」

    「買你來也只有這點作用了。」

    「你一點也不尊敬老人。』」那得看是誰。「兩人見面就吵,大家早就習慣了。

    正吵得激烈,月白帶著裡正和族長過來了。晚渝就寫了賣身契,讓忠心三人按了手印畫了押,有了裡正和族長的證明,這三分契約就成立了。」老是麻煩你兩位長輩,實在不好意思。這些點心帶回去嘗嘗吧。「晚渝給他們每人幾包點心。裡正和族長滿意而歸,晚渝這孩子上道呀,時不時地給他們送些點心之類的。那些點心太好吃了,從來也沒見過。現在只要晚渝找他們來,慢一點家裡人就摧個不停,還不是想吃點心了。」你們會下廚嗎?「晚渝問三人。」小的和冬梅都會下廚,做出的東西味道還可以。「忠心說。」你們識字嗎?會不會算術?「這一點很重要呀。」小的爹娘在世時送去讀過幾天書。簡單的記賬也能看得懂,還有我在青龍寺打雜時還學過幾招。「忠心亮出自己的底細。」過幾天我在青州城的鋪子要開張,我打算送你們二人去管理那邊。冬梅不識字,你就利用空閒時間教教她。這幾天到廚房裡跟家裡的丫頭好好學學。至於忠義你就留在家裡跟著師兄們學習一年再進城吧。「幾人認真地聽著晚渝的話不住點著頭。

    安排好三人,晚渝帶著伯伯他們趕緊到果園裡去。」這幾天你們就要辛苦了,打些這樣的桌子出來。「晚渝用燒過的木棍在紙上畫了火鍋的桌子。」九個包間打九個圓形的大桌子。廳裡也要兩張,再放些方桌就行了。「

    張伯他們接過圖紙問了自己不懂的地方,晚渝一一地解答了。幾個人就忙碌起來,水生和王叔也被抓過來幫忙了。

    晚渝又來到工廠,夏荷她們幾個小丫頭正忙著,見她來了頓時歡天喜地圍了過來。」買來的布匹已經被趕製出不少了。你看漂不漂亮?「紫袍顯擺似的把被罩拿過來。」不錯,很漂亮。大家要趕緊干呀,過幾天這些東西就要拉到城裡賣了。等賣了賺了銀子,年底給你們加工資。「大家已經適應了晚渝時不時地冒出的新詞,聽到過年東家還要給紅利,姚氏這些女工都喜上眉梢,手中的活都快了起來。」不過,質量是生命線。不能光顧快就馬虎了。那客人來買東西吃一次虧,下次還能來嗎?客人不來買東西,你們也受到影響不是?「晚渝讓她們明白一榮皆榮,一損皆損的道理。李氏她們點點頭,可不是這個理。對手中的活也就更仔細起來。

    隔壁孩子們分佈頭,編手鏈、做絹花有條不紊。晚渝看了暗暗高興,」大家做得很好,如果這些東西賣的好得話,我也會多給你們紅利的。「

    孩子們幹得專心致志,還沒有看見晚渝,冷不丁聽到她的話,都歡喜極了。整個房間充滿了歡樂。

    晚渝馬不停蹄,又跑到果園院子裡。月石他們一批人正忙著做粉絲和土豆粉,晚渝上前折了一根粉絲放進嘴了嚼了嚼,非常滿意。家裡收購了不少的紅薯和土豆,所以月石他們一直也沒有閒著,練完功習完功課人就泡在這邊。而月黃他們十幾個人則忙著燒炭,那邊燒出的碳估計有上百萬斤了吧,足夠家裡過冬用了,就是火鍋店開起來也足夠用的了。這幾天窯就該封了。」公子你回來了,事情辦得順利嗎?「月石第一個發現了晚渝,飛快地奔過來打招呼。」公子,咱們打算在城裡開什麼店呀?「少年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賣這些粉絲嗎?「別說用這些粉絲燒出的菜味道好極了。」你倒聰明,想到要賣這些粉絲。「晚渝歪著頭笑瞇瞇地誇著他。」那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公子你那麼聰明,作為手下的我能差嗎?「被誇的月豪一點也不謙虛。」拉倒吧,少為自己臉上貼金了。「有人不服氣。這些當初的小乞丐,經過半年的培訓性格開朗了許多,平時大家在一起說話非常隨便。

    晚渝忽然出手偷襲了一下身邊的月石,月石身體一下躲開了。」反應還不錯,太極還練著嗎?「平時練武大家就喜歡找寧老頭偷襲,在打和挨打中不斷進步,彼此玩得樂此不疲。

    晚渝回想了在現代學習太極的方法和影視作品,還真讓她領悟到了太極的真諦,再加上寧老頭和高木教的內功,功夫進步是一日千里。

    她曾偷偷地帶著夏荷他們到深山水邊去,」你們覺得寶劍、石頭厲害還是水厲害?「

    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寶劍和石頭厲害,唯獨沒有看中水。

    記得當時只有天成憨聲憨氣地認為水要厲害一些。

    晚渝聽了很感興趣,問他為什麼。天成是這樣回答她的,」水滴可以穿石,但是石頭、寶劍是折不斷流水的。

    「說得好,你們看著瀑布下的岩石,曾今也是稜角分明,可是現在在流水的衝擊下早就變得圓潤起來。小草力量微小看起來軟弱無力,可是卻能將大石頭掀翻。世間萬事萬物太鋼則容易折斷,反而有伸縮的生命力更強。」聽了晚渝的話大伙這才恍然大悟,對晚渝肅然起敬。「太極看似柔軟無力,實際上就像這漩渦中的水一樣,它將外界的力量卸掉並且利用了外力給對方致命一擊。」

    在晚渝的教導訓練下,少年們半年來的武功也進步不少,特別是天成、月白、月石、夏荷秋月幾個人更是突飛猛進。這些孩子為了報答晚渝的知遇之恩,晚上都在偷偷地練習,根本就不用別人監督。

    「大家要繼續努力戒驕戒躁明白嗎?」晚渝很有氣勢地揮下手,少年們很給面子大聲答應下來。

    晚飯過後,晚渝把所有人召集起來開會。「城裡的店舖馬上就要開張了。這些鋪子需要人去照顧,交給別人我們也不放心。誰願意自告奮勇地報名?」

    到城裡去就不能天天見到晚渝了,大伙就不樂意了。「既然沒有人願意主動去,咱們就公平競爭。」

    「怎麼競爭呀?」少年們嬉鬧著。「從明天開始,誰能在寧老頭和高老頭的手下過三招的話就不用去了。過不了的人抓鬮,誰抓到了誰去囉。」少年們同意了晚渝的提議,這個辦法相對比較公平。

    「現在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大家要積極回答。」晚渝嚴肅地說,少年們見她的樣子也坐正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第一個問題,如果別人得罪了你你會記仇嗎?」

    「那當然了,咱們可不能被別人欺負去了。」月齊著急地搶著回答。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記定了。」月飛斬釘截鐵。

    「到時打得他爹娘都不認識他。」……

    晚渝揮揮手讓大家靜下來,「夏荷你說。」

    「笨蛋,怎麼能記仇了。有仇當場就要報了。」夏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是我們家的第一條生存法則。第二個問題,如果本公子有了危險,你們怎麼辦?」晚渝不慌不忙地拋出第二問。

    「那還用說,自當捨命救護公子。」月黃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像晚渝已經遇到了危險一樣。

    「我們的命是公子給的,公子有危險我們肯定以命拚命。」……

    聽了大伙的議論晚渝站了起來,「都是笨蛋,你們都沒有命了,怎麼救我呀。再說我都打不過,你們不是送死嗎?」

    「即使是死,也要拖延時間讓公子脫身。」月黑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蘇家第二條生存法則,打不過就跑。記住了留的青山在才不怕有柴燒。」晚渝環顧少年有些嚴肅地說。少年們覺得有流淚的感覺,公子是怕他們有危險才這麼說的,她沒有當自己是外人是真當親人看的。這有親人在危險的時候才會關心自己,大伙心裡更是暗下決心,要是公子真有危險,自己才不會跑了。

    「第三個問題,君子和小人,你會得罪誰?我是說逼不得已情況下,選擇一人的話。」

    「當然是小人了,這些小人最可惡了。」嫉惡如仇的初八說。

    「我也覺得得罪小人,這種人畢竟不值得一交。」月舞點著頭同意初八的話,不少少年也點著頭附和。

    「我覺得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月白輕輕地說,他的話得到多數人的討伐。

    「你說說為什麼?」晚渝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君子坦蕩蕩,即使你得罪了他只要事後你真心去道歉,他也不會放在心上。而小人則不同,如果得罪了他,當時他會惱羞成怒,事後更是事事時時準備報復你,讓你防不勝防。」月白一條條地分析。

    「記住了在不可選擇的情況下,寧願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君子。這是蘇家第三條生存法則。」少年們覺得月白說得很有道理也就點頭同意了。誰想被小人天天惦記著。

    「對敵的時候,你們覺得陰謀詭計能用嗎?」晚渝玩著手中的杯子不亦說乎。

    「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人,怎麼能用小人用的陰謀詭計?」初八肯定地說。其他的少年倒是爭辯起來,有的同意用,有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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