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大伯離村 文 / 懶語
再過十來天就是中秋節，各家的魚塘裡的魚也該出塘了。
晚渝給村裡的男工放了一天假，專門用來清各家的魚塘，這些魚塘裡的魚不用找莫清休店裡人幫忙，自家兩座城裡的店就可以賣出許多。
前些日子，京城和青州蔬菜店就打出了廣告，大戶可以定魚。在這古代哪有人養魚，大多靠漁民捕魚，有沒有魚吃，或者是要多少那得看運氣，現在晚渝將這樣的好事擺在大家面前，那些官戶人家還不欣喜若狂？兩個店接了不少的訂單了，村裡所有的魚加起來銷路都不用發愁了。
第二天，這些村民都喜笑顏開地相互作伴挨家捉，其實也簡單，見田間深溝裡的水放掉一部分，人從一頭趕魚。魚集中到田頭，往上扔就行了。
這些魚大多長到兩三斤多重，一斤魚市場上賣了三十文左右，這一條魚就接近六十文，大多人家也就三四五畝地，這樣各家能起魚三千多斤了，除去留作自家食用和送人的，也要賣上三千斤了。
田頭準備運輸的馬車上鋪了厚厚的油布，兩邊加高，村民這邊魚起塘，那邊稱好就上了馬車，二十多輛的馬車候著，很是壯觀。晚渝收購這些魚和村民說好是每斤要收五文費用的。村裡人對比田里的稻子覺得這魚就是白送的一樣，而且這麼多的魚要送到城裡交運費也是應該的，沒有人反對。
忙活了一整天，總算將村民地裡的魚起了，稻田中偶爾有漏網之魚也沒有關係，正好留著中秋節吃了。到了晚上，各家估計都在數銀子樂呵了，反正家家廚房都飄出魚香味。
下河村工人下工時又羨慕了一番，有工人之間相處好的，就送了他們一條的，古代農民實純，相互推辭了一番，千溪村村民就會說，「這都是自家產的，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拿回去給孩子解解饞。」這魚出去運輸費，那也比肉貴了，看著孩子眼饞的樣子，下河村的都不好意思的收下了。還有過來幫忙的，那得到回饋的魚就更多了。
「晚渝，這三條魚是送給你爺爺那個老傢伙來解饞的。」族長送來了三條大魚樂呵呵地說。
「我們家裡魚塘裡有的是了。」蘇老爹不領情眼睛一瞪。
「那是你家的，撈出來沒有？看不起我怎麼的？」老族長也生氣了，丟下魚就背著雙手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晚渝和蘇老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而老族長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正咧開了嘴偷笑了。
這邊兩個人還沒有進屋，裡正也送過來三條大魚。「晚渝，給你爺爺解解饞，你家的魚還沒有出來了。」他不緊不慢地說。
「族長送來了，不用了，還是拿回去吧。」晚渝推辭。蘇老爹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自己有那麼饞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說是送給他解饞的？
「要他的不要我的，看不起人怎麼的？愛要不要。」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裡正將魚丟下也皺著眉頭走了，那樣子好像老村長和晚渝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接下來，村裡不時就有人過來送魚了，收了族長和裡正的魚，別人家的理由也就更充分了，不能厚此薄彼不是，這樣一來，晚渝家還沒有起魚了，這家裡的魚就有不少了。
「晚渝，你來做魚吧。」寧路看著桶裡的魚嘴饞了，別人的手藝再好那也比不上晚渝的手藝了。
基於這傢伙近期表現不錯，主要是肖瓊丹不在家裡，這個老頭經常敢過來，被晚渝瞧多了，他又喜歡碎碎念，所以晚渝對他的勞苦功高瞭解比較多。事實上也如此，千機鶴走了，剩下這老頭要教那麼多人也怪難為他的了。
「好吧，這麼多魚浪費了也可惜，我來做些給你們嘗嘗。」她蹲下身子，從中挑選了不少條魚。這些魚的個頭都不小，晚渝將它們從水中撈出，這些魚就不甘心地蹦跳著，圍在邊上的幾個人身上都被甩了水。
「還不老實了，待會就煮了你。」夏荷出聲恐嚇這些魚，晚渝見了只是笑。
「跟著過來搭把手吧。」幾個少女就跟著過去了。
乒乒乓乓，廚房裡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聲音讓守在外面的寧路竟然跟著哼起了小調。這傢伙心裡美著了。
考慮到家裡吃飯的人多，晚渝燒了大盆的酸菜魚、麻辣香水魚、番茄魚、五彩溜魚片、辣味燒鯉魚等十來個品種的魚了。
「沒有想到魚的做法有這麼多種？」洛喬夾起一個蛋卷魚，細細地品嚐起來。他吃飯的樣子非常文雅，給人感覺很舒服。
「你沒想到的多了。晚渝還可以做很多種了。」玉流景很驕傲，他吃過晚渝做的魚可不少了，哪能是這個無知的傢伙可以比的。
「還真不知道魚鱗也可以吃了，這麼香酥，以前浪費了真可惜。」品嚐美味的月煙忍不住也發表了意見。
「這干鍋魚子魚漂才夠味了。」二郎咂嘴說。
「魚的種類很多，常食對人體有很大的好處，它的做法也五花八門。等冬天到了，我做魚皮凍給你們吃，那才美味了。」晚渝也喜歡吃魚。
「也就我們家做的魚好吃，很多人家做出的魚太腥了，聞了都沒有胃口。」天翔最喜歡蛋卷魚和番茄魚。
「這裡面可是有技巧的哦。」晚渝微笑著說，想學的話可以讓家裡的姑娘們教你，等哪天娶了嫂子也給她露一手。
「還是等找著媳婦，讓她跟著學吧。」天翔一點兒也不害臊，逗得桌上的人都笑了。
滿滿一桌子的魚最後一點兒都沒有剩，大伙拍著肚皮，心滿意足地到祠堂聽故事去了。就連後來的洛喬和月煙最近也迷上了《西遊記》。名著魅力無限！
晚渝則躲到小屋裡繼續自己的寫書大業，苦呀！
家裡的花生、栗子等長工都收拾完送過來了，一部分都在場上曬著，一小部分在水裡泡著，準備留著八月十五吃。
今年的月餅不用晚渝做了，姑娘們早就上手忙活了，就是兩個城裡的點心鋪鋪裡面也早就推出了好幾種月餅系列。這些月餅的配料和做法與眾不同，很快受到了城裡人的追捧。
村裡的人銷售完了，家裡的魚也要捕捉了。孫大武、蘇大壯等長工一連忙了三天才將魚都捉了，她家的田里還有意外收穫了。
原來天青他們調皮，下苗時撈了不少的小蝦進去，這些蝦在水田中竟然剩下不少了，現在個子長得挺大的。
長工將蝦送進來時，讓晚渝喜出望外了。
這兒離海較遠，又不是現代，交通工具很差，所以很少見到海貨。
晚渝早就有些饞了，而且家裡做泡菜等也需要蝦醬了，這算是雪中送炭來了。
午飯時，晚渝燒了青椒大蝦、油燜蝦和椒鹽大蝦，然後就不捨得動那些蝦了，將這些蝦留著做蝦醬，做泡菜用。大家吃蝦的機會都不多，咋一見這蝦都忍不住夾了吃起來，一嘗味道果然鮮美，可是見晚渝那饞貓的樣子，又都忍不住讓著她。
這頓大蝦讓晚渝過足了癮，她心裡也打定主意，明年自己魚塘裡一定也放養一些蝦才行。
中秋節前一天，千機鶴和肖瓊丹終於分別帶著接近兩百口人回來了。這些人大多是年輕人和半大的孩子，他們大多是風塵僕僕的樣子，滿臉勞累。肖瓊丹和千機鶴將人交給了周大娘，就進屋找晚渝交差了。
「這些人有我們找的孤兒，有一部分是在牙婆手中買來的，還有極少部分是從人販子手中救下的。」肖瓊丹吃著晚渝親手遞過來的點心，很窩心地說。
「買下來的人中有一批是會種田和種藥材的，主人犯了事，重罪，這些農人被拍賣，我們就買下了，還在青樓裡和舞坊買了幾個樂師。」千機鶴慢條斯理地補充。
「這些人我們都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他滿臉倦容，估計為了趕上節日回來，日夜兼程在路上沒有捨得耽誤時間。
「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過去先看看人。」晚渝站起身。肖瓊丹和千機鶴的確累了，就找房間休息去了。
來到一進房的院子中，剛來的人都一團團聚集在一起，目光膽怯地注視著前方，聽著周大娘、夏荷秋月的訓話了。
「晚渝，過來了。剛剛才敲打過。」周大娘管家自有一套，晚渝點了點頭。
「在我家做事，只要做到忠心二字，你將過上幸福的日子。要是誰敢背叛我，你不用懷疑，下場絕不是你能承受的。如果你覺得這兒的生活你不習慣，也沒有關係。只要還了賣身錢你就可以離開，我會給你自由。」晚渝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場中的人。
這個主子明明歲數不大，可是她鏗鏘有力的話，不知怎麼地，大家都相信了。一時場上都安靜下來。
「現在，會種田的人出來。」一時間，場上出來五十來個漢子，「這批人中有你的家人嗎？」晚渝環顧一下問。
「有。」有人回答。
「是他們家人的也出來。」隨著她的話語，又出來三十來個年輕的女子，有的人手裡拉著孩子，有的還抱著孩子。「站到你們丈夫的身邊。」
幾分鐘配對站好了。
晚渝將這批人分成兩份，「你們二十多個人帶著自家的媳婦到新開的地那邊去，孩子有四歲的就跟著那邊村子裡的孩子一起過來上學，中午在食堂吃飯。」
孩子還可以免費上學，這些農人喜出望外。一家人能團聚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分了，沒有想到到了這兒，子女還可以上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待會送你們到荒地那兒，那邊房子已經準備好了。到了那兒先聽王伯的話，然後過一些日子會在你們中間選出一個頭出來。房子裡糧食和被褥都為你們準備好了，你們領了東西自己過節吧。」晚渝招招手，月白、月黃帶著人將家裡分給肉按戶每家二斤分了，又給配上一些蔬菜和一家一條魚。
農人傻乎乎地看著手中的東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給自己的嗎？
「家裡人太多，你們到了那邊可以自己過節，也可以幾家合夥過。」夏荷好心地提醒他們。
這些憨直的農人這才緩醒過來，砰的一聲，跪下來給晚渝真心實意地磕了幾個頭。「我們一定會用心做事，絕不偷懶。」
月白帶著他們上了馬車，將他們送往下河村的荒地那邊。
剩下來的人看著剛才的一幕也很動容，「先將你們送進山中，我想在那邊山上種一些藥田，你們過去忙著試試。等我買了地，還會再安排你們的。同樣適齡的孩子隨山裡孩子一起過來上學讀書，無論男女。」晚渝吩咐，「至於你們就跟著千師傅到山中接受訓練，等書院進人了再過來。」
眾人答應了後跟著月黃進山了，他們來到了洞口倒是驚異極了，還可以直接過洞進山的？月黃、初八等人帶著他們坐上了竹排，不一會兒到了山中。
像所有人第一次進山時一樣，這批人看著山中的景色徹底呆住了。
月黃將他們交給了林明遠和寧路，就回去了。這邊的少年、姑娘見有新的夥伴加入，都熱心地帶著他們轉轉，彼此間好認識一下。
「爺爺、我還想將我們村上游部分的荒地買下了，不知行不行？」荒地賣的價格可便宜不少了，家裡現在也不缺銀子，多買些地正好。
「今明兩天可不行，大家都忙著過節了。等後天再去吧。」蘇老爹真是開心，老四家這一房越來越興旺發達了。
「行呀，沒有問題。」晚渝調皮地說。
明天就到中秋節了，晚渝帶著夏荷秋月、月白、天成等人坐在桌前給工人發福利，給東西不實惠而且很麻煩，乾脆直接給錢，大伙聽了都很開心。
晚渝按著現代一般企業的規矩，中秋是大節，給的福利是二百大錢一個人，在工廠幫工的孩子則分了五十文。工人們領了福利嘴巴就一直沒有合上，特別是下河村的工人，一下得到這麼多的福利，很多人都將手在衣襟上狠狠擦了才接過錢，然後走到一旁仔細地數著。
千機鶴、玉流景、洛喬等人也得到了這福利，不過千機鶴和玉流景做出的貢獻比較大，晚渝多給了二十兩銀子算是獎勵。洛喬接過二百個大錢，目光閃了閃變得幽暗起來，將手中的大錢端詳了半天，好像第一次見到似的。
月煙得到了歡喜了半天，沒有想到自己來的時間不長也可以得到福利，不過別人家貌似沒有福利一說，逢年過節給的都是賞銀。東家這樣一說，大家的心裡更感動了。
千機鶴無所謂，接過銀子放懷裡一踹，而玉流景接過這些銀子則恨得牙癢癢，因為這傢伙認為憑自己和晚渝的關係，給這些銀子簡直就是打他的臉。所以，這傢伙一個人開始生悶氣，誰也不理了。
晚渝沒有那麼多的小心思，不知道他為什麼又耍小性子了，還以為他嫌給的銀子少了，就主動上去安慰他，「給你的有些少了，等過年了再多給你一些。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了。」
「要銀子幹什麼？我又不缺銀子。」聽了晚渝的話，玉流景又生氣又開心。氣的是，晚渝根本就沒有將他當做自己人，開心的是，好歹她還知道自己一心是為她的。
出不了心中的怨氣，他就彆扭地轉過頭不理晚渝，晚渝見他老毛病又犯了，索性也不再理他，這下玉流景的怨氣更大了。
中秋終於到了，家裡像去年一樣煮花生、炒栗子、蒸菱角，今年家裡的人更多了，所以也更加熱鬧，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中午飯。到了下午，晚渝發現蘇老爹和蘇楊氏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有些坐立不安。寧路和高木過來找他們打牌也沒有什麼精神，雖然他們臉上始終是掛著笑容的，可是她看出老人是不開心的。不用說，她也知道原因。
「大房真是的，還真不上門了。兩位老人還在了。」陳氏湊近，有些不滿地說。
「爹娘，心裡到底是盼望著的。他們也狠下心，還舉人了。」葉氏也很生氣，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屋裡的老人。
「要不，我去叫大哥過來看看爹娘？」二郎猶豫了一下，提議。
「還是別去了，憋屈地過來，還不知道他們會說了什麼不著調的話了。說不定惹爹娘更生氣。」三郎趕忙攔住。
幾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那樣極品的一家還真不能惹。
今年的中秋之夜最熱鬧，全村人都聚集在祠堂聽故事，今天晚上是晚渝主講，為了獎勵大家，她多講了好幾章的故事了。《西遊記》本是老少皆宜的故事，所以很多人都被她逗樂了，特別是老人和孩子聽得連眼睛眨都不眨。
一直到月上柳梢，大伙才有意未盡地散開了，路上大伙還三三兩兩地議論著。
而大伯一家一整天也沒有一個人露面，更別提過來看望老人了，晚渝在心裡偷偷將他們罵了個狗血噴頭。
過了中秋節，晚渝催促族長、裡正和自己的爺爺到了衙門，這一階段晚渝到衙門跑得還是很勤快的，衙門裡的衙役都認識了她。
她又特別地精，所以深得衙役的喜歡了。「這是家裡做的月餅，給各位嘗嘗，大家為民整天忙來忙去也太辛苦了。」晚渝接過夏荷遞過來的裝滿各種口味月餅的籃子遞了過去。
「蘇公子，你可是大地主呀。還惦記我們了，謝謝了。」宋衙役客地接過了籃子。「你有事裡面忙，老爺在裡面了。」
晚渝和族長一行人到了後堂，節前晚渝讓張伯和伯伯專門跑了一趟，送了不少水果、魚過來了，這會兒，縣官見了她自然笑逐顏開，這個蘇晚渝還是很會做事的。
「今天來又為了何事呀？」縣官笑瞇瞇地問。
「還是父母官知道百姓的心思，今天我來還真要麻煩老爺了。就是我想再將千溪村上游那幾千畝荒地買下來。這是家裡做的一些點心給父母官和師爺嘗嘗。」晚渝也笑嘻嘻地說。
「又買地，你還真厲害。那麼多地還不滿足？」縣官也驚詫了。
「我將地種好了，你臉上不也是有光嗎？」晚渝笑著拍馬屁。
「就是，地裡豐收那可是在你的任上。」裡正不失適宜地插嘴。
「這可都是老爺的政績，大家都能看到。」蘇老爹也會拍馬屁。
「那行，我給你們查查。」樂暈了頭的縣官心裡還是有數的，這蘇晚渝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今後見到王爺還希望蘇公子為在下美言幾句才是。」
「那還用說，像父母官這樣的官一心為民的可沒有幾個，有機會晚渝自然會極力將你推薦給王爺他們的。」晚渝說的義正言辭，好像真那回事似的。
縣官滿意了，讓師爺找出了存根，三千來畝的荒地加上邊上的兩座大山和三個小山頭才收了晚渝六千兩銀子。
得勝而歸，幾個人樂顛顛地回去了。
回到了村裡，晚渝他們還沒有進院子，周大娘就進來了，她瞄了一眼蘇老爹和蘇楊氏，躊躇了一下，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陳氏、葉氏卻也跟在後面進來了，「爹，娘，大哥要出去當官了，是到外地補給的縣令。」
正歡喜的蘇老爹和蘇楊氏聽了一怔，「他們家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蘇老爹淡淡地說。
「爹，那不去看看嗎？」陳氏喃喃地問。
大伯當官了？爺爺奶奶心裡應該是歡喜的吧，不過為了自家的事，已經和大伯一家鬧翻了，這時候去，那極品一家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呢？
到他家去打秋風？這邊幾家還用不著吧。
這事還得看爺爺奶奶的態度才行，晚渝就眼觀鼻，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兒。
「都是一家人，他們都要遠走了，要不還是看看，送點銀子過去給他們傍身吧，剛到那兒上下打點哪樣不要銀子的？」葉氏遲疑了一下說。
兩個伯母的心是好意，但是估計人家根本就不會承這個情，嘿嘿。
「誰也不許去。」蘇老爹梗著脖子，生氣地下了命令，「都斷絕了關係，現在去人家還不知會說你們什麼呢？」既然斷了就徹底點吧，晚渝家這家業是越來越大了，到時候別讓老大家被有心人利用，害了晚渝才行。別說知子莫若父，蘇老爹對自己這個大兒子瞭解還是深的，對他們一房也越來越失望。
蘇楊氏見大兒子一家要遠行，心裡還是記掛著的，兒行千里母擔憂，可是同樣她對大兒一家的德行是瞭如指掌的，當下就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可是大哥家要將這邊的田地和房產都賣了，這可怎麼辦？」陳氏著急地說。
什麼賣地賣房子？蘇老爹和蘇楊氏驚得一下站了起來，老大家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聽說，打算在青州邊上的村子裡買上地，這邊的就不要了。」陳氏說。
這叫什麼回事，嫌千溪村不好嗎？蘇老爹氣得坐下來，「管他們幹什麼？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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