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4章 心悸 文 / 四喜奶黃包
兩人走到李弘所在的客房門前,那隨侍停下腳步,將門推開,恭敬地向楊雲茜說道。
「雲郎,請!」
楊雲茜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隨後走進了房間,那隨侍卻沒有跟著楊雲茜進去,而是在楊雲茜進去後,將房門從外關上。
楊雲茜聽到那關門聲,下意識覺得不對,看了眼房中那抹紫色的身影,才轉頭看向門口,原來這房中真的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想要轉身離開,就聽到李弘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背後響了起來。
「茜娘,你要走可以,只是事後不要後悔就好!」
李弘的話語中並無威脅的意思,卻還是令楊雲茜停下了離去的腳步,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直至那尖銳的指尖刺破自己的手心,才緩緩鬆開轉過身來,看向李弘,開口道。
「不知郎君找奴家前來所為何事?」
李弘聞言,抬眼看向楊雲茜,淡淡回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冷落了茜娘,想邀茜娘一起去這敦煌郡轉轉而已。」
楊雲茜不知李弘這般到底意欲何為,卻不想自己這最後自由的時日也跟他糾纏,遂開口婉拒道。
「郎君言重,奴家並不覺得郎君冷落,反而郎君事務繁多,還是不要因為茜娘耽誤了郎君的正事才好。」
李弘看著楊雲茜明明一副不想跟自己過多糾纏的樣子,卻小心謹慎說出這樣的話語,嘴角不由微微彎起,緩緩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輕聲道。
「茜娘,看來我這些時日給你的放縱,又讓你再次有恃無恐起來,你莫不是以為今時今日的我還會因為你這些話語,就放過你?」
楊雲茜被迫跟李弘對視,看到他那帶著寒意的雙眸,心中一凜,想要掙脫他的控制,奈何李弘根本不肯放過她,頓時惱羞成怒,不再顧忌,脫口道。
「郎君,奴家不過就是八年前為你做了幾道吃食,怎比得上那裴家三娘多年來陪伴的情分?更別提裴三娘的才情俱都在奴家之上,郎君何必捨好求次,對奴家咄咄相逼?」
李弘聞言,嘴角的弧度愈發彎起,捏著楊雲茜下巴的手指多了幾分力度,說道。
「茜娘,八年未見,你倒是聰明了幾分。只不過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會帶你回去長安。看來這些年你也就漲了這幾分的聰明,性子卻依然那般天真。不過這也怨我,八年前的我不懂得什麼叫張弛有道,加上阿娘的刻意安排,任由你在洛陽逍遙了八年,現在的我已非昔日的我,自然不會再犯當年的錯誤,所以你也不要覺得事情還有僥倖,更別想躲開你我之間的婚約!」
楊雲茜被李弘突然加重的手勁捏地倒抽了口氣,看著李弘帶著寒意的雙眸中滿滿都是堅決,她知道自己是躲不開了,但是她心有不甘,仍然想再試一次。
於是,她不再躲避李弘的目光,一改剛剛的小心謹慎,語帶堅決地說道。
「既然郎君說到這份上,奴家只想問郎君一個問題,如果郎君答應,奴家不但不會牴觸你我之間的婚約,反而會心甘情願地嫁入東宮。當然,就算郎君不答應,奴家也不會再躲,只是希望到時候你我的婚約由天後殿下來決定,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李弘聽後,放開了楊雲茜的下巴,饒有興致地應道:「你先說說看。」
「奴家知道郎君身份貴重,日後身邊人肯定也不止奴家一人,可奴家心小,容不得自己夫郎身邊再有他人,因此奴家想問,如果奴家讓郎君應允奴家,日後郎君身邊只有奴家一人,郎君可否答應?」
楊雲茜說完後,向李弘微微福了福身後,低下頭等著李弘的回答。
她明白自己這樣的要求在現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驚世駭俗,但是她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說了出來,她心中篤定以李弘的心性定不會應允,那他們之間的婚約就不再由李弘做主,而是由武後來定奪。雖說不一定能擺脫這門婚事,卻也比讓李弘來決定多了一絲微薄的希望。
只是楊雲茜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李弘的回答,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抬頭的時候,李弘低沉的聲音緩緩在她頭頂響起。
「茜娘,說實話,我還真不能答應你這樣的要求,要知道長安城中誰家不想送人入東宮,只有你將東宮視如洪水猛獸一般,還想出這樣一個主意,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既然我不能應允,那婚約之事就待回到長安,讓阿娘再做定奪就是。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躲開我,從今日開始,我命你隨時隨駕,聽明白了嗎?」
楊雲茜聽到李弘的回答後,本是鬆了口氣,可一聽到最後那句隨時隨駕,她的頭皮又開始發麻起來,看來自己的輕鬆日子是到頭了,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恭敬的態度回道:「奴家遵命。」
李弘見楊雲茜答應得不情不願,心生不滿,卻不願因此指責楊雲茜,失去兩人獨處的機會,遂開口道:「茜娘,我好久沒有嘗到你的廚藝了,不如你給我做道吃食,就是當年的那道椰奶糕,可好?」
楊雲茜沒有想到李弘非但沒有怪責自己,反而轉開了話題,提起了多年前的那道吃食,想來那也是自己離開長安前為李弘做的最後一道吃食,她以為李弘並不愛吃,早已經忘記,卻沒有想到他到現在還記得,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其實被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看上,任何一個正常的女子都不會不心動的,但是正是因為他天之驕子的身份和對歷史的瞭解,才讓她心有顧忌,不敢對他有任何異樣的心思。
分開的八年,更是因為他刻意的冷落,讓她以為他真的放棄了自己,才有了賀蘭敏之的介入。
可是為什麼當自己心裡有了別人,他才出現並告訴自己,他從未將自己忘記,雖說自己從未對他有過心動,卻還是不可避免生出了一絲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