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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8章 痛腳 文 / 四喜奶黃包

    楊雲茜聽著裴三娘這言不由衷的話語,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然後客氣地回道。

    「得蒙三娘看重,是茜娘的榮幸,只不過茜娘自幼粗鄙,當不得三娘的妹妹,三娘以後還是喚茜娘的好!」

    楊雲茜可不想她跟自己扯上什麼關係,什麼姐姐妹妹的,不外是想日後進了東宮大家的位分不同,想著現在多佔些便宜罷了,她可不是裴三娘,那東宮她現在可還沒有完全決定要去,自然不想平白被人這樣稱呼!

    裴三娘本以為楊雲茜會在李弘面前裝上一二,卻沒有想到會這樣直接拒了自己,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不由得看向李弘,委屈地嬌聲道。

    「五郎,你看茜娘真是直脾氣,三娘不過是覺得癡長茜娘一歲,想著我們日後親近親近才這樣喚她,可她……」

    裴三娘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弘開口阻止了下來。

    「好了,三娘,茜娘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跟茜娘說。」

    裴三娘不情願就這樣離開,正想接著開口跟李弘說些什麼的時候,看到李弘眼中的狠戾,頓時收了心思,不情願地走了出去。

    楊雲茜見李弘將裴三娘打發出去,開口問道:「郎君,奴家已經如你所願,不知奴家可否回去歇息了?」

    李弘看著楊雲茜一副巴不得離自己遠遠的樣子,眼中戾氣更盛,遂命隨侍打盆水來。

    楊雲茜不明所以。也不能離開,只得站在那裡候著,直到隨侍端來水後,李弘打發了出去,將手巾浸濕。對楊雲茜說道。

    「茜娘,你說是你自己過來將臉上的東西洗乾淨,還是讓我動手來幫你?」

    楊雲茜這才明白李弘真正的用意,一臉訝異地看向李弘,喃喃問道:「郎君,你怎麼會知道?」

    「茜娘,我說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此時我可以容忍你,並不代表我會一直這樣縱容你,你以為一個人只不過八年不見。臉色就會從白皙轉為蠟黃,是你太小看我,還是在你心中,我就是八年前只知道吃東西的少年?」

    李弘冷嘲道,並將手中的手巾朝楊雲茜遞了遞。

    楊雲茜無奈之下。只得接過手巾。將自己臉上那掩飾容顏的胭脂洗去,露出自己本白皙如玉的肌膚。

    李弘看著比之剛剛還要美上三分的楊雲茜,終是滿意地點了點,說道:「這樣才對,你日後既然要入主東宮,我也就不瞞你什麼,裴三娘會以太子良媛的身份嫁入東宮,你身為太子妃要懂得大度,該給你的我都會給你,不該給的我也會盡量滿足你。但是這東宮的和諧你一定要做好,知道嗎!」

    李弘看似詢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口氣,讓楊雲茜心中很是憋悶。

    她很想去問問李弘,自己除了這份過人的容貌,比起當下的世家貴女可是差遠了,為何他就一定認準自己,非要讓自己嫁入東宮?而且在自己還沒有嫁入東宮的時候,就已經內定了一個太子良媛,他這是置自己於何地?

    「茜娘,你又在試探我的底線嗎?」李弘冷冷的話語響起,楊雲茜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將那些話說了出來。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有隱瞞,而且之前她就跟李弘說過,讓李弘做到東宮只有她一人,所以她現在毫無顧忌地開口道。

    「郎君,那些話奴家本來並不想說,既然被郎君聽到,奴家就光明正大問出來。郎君你既然說心中有奴家,那為何奴家還沒有被賜婚,就多了個太子良媛出來?難道郎君不覺得這樣,是自欺欺人嗎?」

    楊雲茜的話並不客氣,甚至有些嘲諷,她真不知道李弘怎麼可以大言不慚地跟自己說出那些話,難道身為儲君就要有做種馬的潛質?

    李弘聽後,卻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回道:「茜娘,看來這些年你在洛陽太過自在,竟然一而再地試探我的底線,我今日也明確地告訴你,我既然身為儲君,就不可能只有一個太子妃,不管我心中是誰,你明白嗎!」

    楊雲茜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聽了李弘這樣的話後,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反正自己心中也沒有他,原本對他還有些好感,也隨著他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一點點磨沒了,看來自己是要好好籌謀一番,看如何才能擺脫跟李弘的婚約才是。

    她才不要跟這樣的男子共度一生,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虛耗在那如同吃人一般的後宮中。

    李弘看出楊雲茜的不樂意,也不想強迫她現在就接受這樣的安排,便接著開口道:「茜娘,這些事情我本來是想回去長安再跟你說,只是我看你一直不肯面對,才提前告訴你,也不是讓你馬上就能接受這一切,不過你可以回去想想,只要你順了我的意,我可以向你保證,日後東宮中除了我就是你說了算,她們誰也越不過你去!」

    「奴家省得,那奴家就回去好好想想,奴家告退!」楊雲茜很是恭敬地應道,並沒有因為李弘的這席話有任何的改變。

    「去吧!」李弘說著對她揮了揮手,拿起桌上的書卷看了起來。

    楊雲茜隨即推出了房間,在門口略微停頓了一下後,才轉身朝自己客房走去。

    回到房間,楊雲茜靠在床頭,心中忽然有些茫然起來。

    之前在李弘那裡,她可以騙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好欺,可一旦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發現自己剛剛那些不過都只是只紙老虎,只要李弘伸手輕輕一戳就會破掉。

    就想她一直想要逃避的命運也是一樣,其實不管她怎麼逃,都逃不開命運的安排,尤其是當自己折騰了那麼一大圈後,才發現自己根本逃不開那命運時,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無奈!

    而且這其中還牽涉上了奶娘和賀蘭敏之,如果早知當初?

    她還會這樣嗎?

    她想了想,才發現其實就算事情重來一次,她以為會這樣做,因為她不想坐以待斃。

    可現在她到底應該如何,她思來想去,才發現自己除了老老實實跟李弘回去長安外,真的別無他法。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際,她看到窗戶動了下,一個人影從那裡翻了進來,她忍不住想要喊人,那脫口的聲音在看清楚來人面容時嚥了回去,改為低聲問道:「賀郎,怎麼會是你?」

    原來來人正是賀蘭敏之,他也想從正門進來找楊雲茜,可他看到李弘的暗衛在附近,知道李弘是防著自己,也不願楊雲茜在李弘面前為難,只得周圍轉了很久,看到楊雲茜窗戶這裡沒有人看著,才冒險爬了進來。

    看到楊雲茜一臉驚訝,開口將這些解釋給楊雲茜聽,楊雲茜聽後,不禁就將心中的憋悶,如同倒豆子一般地說了出來。

    「賀郎,你說郎君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奴家又不是什麼出名的才女,除了這張臉能看外,還真找不到什麼可以吸引人的,他怎麼就非要跟奴家扯在一起?現在還有個裴三娘在旁虎視眈眈,奴家又不能對裴三娘說,奴家根本沒有看上郎君,讓她不要將奴家當成假想敵!」

    賀蘭敏之聞言,嘴角一彎,真想告訴楊雲茜,他跟李弘看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才,而是楊雲茜這個性子。要說才女,整個大唐貴女要多少有多少,可偏偏這種古靈精怪的性子,就只有楊雲茜一人。但是他不打算跟楊雲茜說出來,怕她知道李弘看上的是她這性子,會將她這性子給收起來。

    至於那個裴三娘,他可是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現在可以說給楊雲茜聽,也好讓她抓住裴三娘的痛腳,令裴三娘有所顧忌。

    於是,他柔聲道:「茜娘,五郎的事情我們暫時先不要去想,反正回去長安怎麼也得幾個月,興許這幾個月有什麼變化也說不定。不過那個裴三娘,我正好知道一些關於她的往事,你要不要聽了去,也算是抓住了她的痛腳,讓她這一路有所顧忌,不敢找你麻煩。」

    楊雲茜一聽有裴三娘的痛腳,頓時將那些憋悶扔到一邊,望著賀蘭敏之,說道:「那就麻煩賀郎為奴家說說了。」

    賀蘭敏之看著楊雲茜難得露出的輕鬆,也不矯情,將自己打聽來的事情告訴了楊雲茜。

    原來這裴三娘當年並不是跟著李弘身後,而是跟著長孫三娘結識了李素節和李賢,之後跟這兩個皇子關係很是密切,經常對他們噓寒問暖,導致李素節差點向高宗求娶了裴三娘。

    後來不知裴三娘怎麼想的,竟然慢慢疏遠了李素節和李賢,跑回了李弘身邊,還讓李弘親自點頭,只要楊雲茜應允了,她就可以以太子良媛的身份嫁入東宮。

    雖說之前跟李素節和李賢發生了什麼查不出來,但是光是沖李素節想要向高宗求娶這個事情,就足夠裴三娘喝上兩壺的,更別提當初裴三娘還收了李素節的定情信物,他也拿到了裴三娘送給李素節的信物,所以他才這樣篤定的告訴楊雲茜,為的就是以那信物來拿捏裴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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