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9章 夜探閨房 文 / 四喜奶黃包
寶畫聽完寶雲所說後,卻一臉不贊同地回道。
「寶雲,難道我們為了聽從主子的吩咐,就不在乎事情的是非對錯了嗎?」
寶雲聽後,好似看怪物一般看向寶畫,不解地問道:「寶畫,難道你在大娘子那裡待傻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你我在夫人那裡待了近十年,給夫人辦了不少事,怎麼現在才想起是非對錯來了?」
寶畫聽完寶雲的話後,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何時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卻並不認為自己這樣想有錯,並義正言辭地說了出來。
「寶雲,我覺得自己渾渾噩噩活了十幾年,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寶雲,難道你要繼續這樣渾渾噩噩下去,然後讓你將來的夫君、子女都繼續為夫人效命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日你幫夫人的事情敗露,夫人可不會因為你而放棄自己的身份認下罪名,最後只有你一死才能撇清她的嫌疑,你真的願意這樣嗎?」
寶畫瞭解寶雲,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寶雲比自己更加忠心夫人,夫人也因此才將自己打發到大娘子那裡,但是寶雲比自己更加重情,如果有朝一日她的家人和夫人之間發生衝突,她肯定向著的是自己的親人,所以寶畫才說出這樣一番話,試著勸說寶雲,讓寶雲不要那麼沒有原則地繼續幫著夫人。
寶雲聽了寶畫這番話,心中有了幾分計較,但是卻沒有完全被寶畫說動。也猜出了寶畫說這番話的意圖。
「寶畫,你說這番話。是不是不想幫夫人辦事?」
「不,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夫人這樣對大娘子,卻不是不想替夫人辦事,你讓我緩上幾日,我一定會完成夫人的囑托。寶雲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就相信我這次。可好?」
寶畫否認道,她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雖然打動了寶雲,但是更加明白自己是無法說通讓她同自己一樣站在大娘子這邊的。而自己的本意也只不過是想拖過這幾日,待韓國公那邊有了消息,並和大娘子商量出對策後,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寶雲卻不相信寶畫的這番解釋,猶疑地打量著寶畫說道:「寶畫。你不會是已經背叛了夫人吧!」
寶畫聽後,面色一沉。義正言辭地回道:「寶雲,你我一同在夫人身邊近十年,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寶雲又是看了幾眼寶畫,確定她並不是口出虛言,才緩了臉色,開口道。
「寶畫,剛剛我也只是為了確保萬一才那樣說你的。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姐姐我向你陪個不是!」
寶畫見狀,臉色卻沒有緩和,只是淡淡地回道。
「寶雲。我沒有想到你我多年的情分都無法讓你信任我,現在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夫人交代的事情,我會做,只是不會在這幾日,畢竟我剛剛接替了春意,如果現在動手,別人難免不會懷疑到夫人身上,待我再過些日子穩定了,我自會動手,你讓夫人放心好了。」
說完後,寶畫便轉身離開,她知道只有這樣寶雲才會因為心中歉疚,幫自己掩飾幾日……
寶畫回到慶雲閣,將剛剛的事情都告訴了楊雲茜,楊雲茜聽後,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道。
「寶畫,看來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那般,明日你再去趟『長安第一店』,然後找韓國公,讓他盡快查出那藥的藥性,最好再做出相似藥效,卻對身子沒有影響的藥來。」
寶畫聽後,不由得想起今日賀蘭敏之說的那些話,臉上不禁浮出一絲尷尬,看在楊雲茜眼中,覺得很是不解,並接著開口問道。
「寶畫,你怎麼了?」
寶畫見楊雲茜問道,才知道自己不自覺將情緒流露出來,隨即將今日賀蘭敏之說的那些話也講了出來,然後說道。
「大娘子,婢子說句逾矩的話,婢子覺得韓國公行事偏激,還是不要找他比較好吧!」
楊雲茜聽完寶畫的轉述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賀蘭敏之對自己的用情頗深,以為自己上次那樣說,會讓他放開這份感情,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他們兩人都沒有走出來,似乎都在期待著有奇跡發生,哪怕他們都清楚明白這份奇跡是那麼得遙不可及!
寶畫見自己說完後,楊雲茜一副沉思的樣子,以為她是聽進了自己的勸說,隨即放下心來,卻不料自己剛剛放下心,就聽到楊雲茜接著開口說道。
「寶畫,之前那藥既然已經拜託給了韓國公,就還是找他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寶畫看到這樣的楊雲茜,聯想起在『長安第一店』中看到的賀蘭敏之,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也許並沒有錯,這楊雲茜跟賀蘭敏之之間,真的是有一些事情的,隨即有些擔心地勸說道。
「大娘子,婢子逾矩說了剛剛那幾句話,大娘子寬宏大量沒有怪罪婢子,婢子本該收聲不再說大娘子不喜歡聽的話語,但是婢子不忍大娘子日後陷入困境,還是想跟大娘子說,不管大娘子心中如何想,大娘子是要嫁入東宮的,有些不該有的念想還是放下的好,免得日後太子知曉了,跟大娘子起了隔閡,那大娘子在東宮的處境將會很是淒慘!」
楊雲茜聽完寶畫的勸說,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洩露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帶著絲冷然看向了寶畫,卻發現寶畫眼中全是真摯的擔憂,心頭一軟,卻還是將那到了嘴邊的話說了出來。
「寶畫,你可知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如果你剛剛那番話讓別人聽後,你可知我會有什麼下場!」
寶畫一聽,「撲通」一聲跪在楊雲茜面前,誠懇地回道。
「婢子剛剛都是肺腑之言,婢子就是知道這番話讓別人聽到,大娘子不但清譽會被毀,而且很有可能會被郎主和夫人逼迫地常伴青燈,所以婢子才開口勸說大娘子,不要因為一時糊塗做出什麼錯事來!」
楊雲茜看著這般固執的寶畫,知道她是真心為自己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明白,自己知道就可以不去想的,隨即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寶畫,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會注意的,你不必擔心,但是並不會影響我讓你辦的事情,你明白嗎!」
「婢子明白,婢子會辦好的。」寶畫見楊雲茜向自己保證,隨即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
只是她們都沒有想到,入夜後,楊雲茜的慶雲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楊雲茜看著面前被點了穴位的寶畫,以及一身勁裝的賀蘭敏之,有些忿然地問道:「賀郎,你這是意欲何為?」
賀蘭敏之見楊雲茜這樣對自己,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想著今日過來的目的,隨即從懷中掏出那瓶藥放到楊雲茜的面前,開口道。
「茜娘,這是今日你讓丫環送來的藥,不知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種藥?」
「難道賀郎深夜來訪,就是為了這個藥嗎?」楊雲茜不解地問道。
「是的,你先告訴我,你是從何處弄來的這個藥,我自會告訴你這個藥到底是做什麼的。」賀蘭敏之以為這藥是楊雲茜弄來打算整人的,興許並不清楚這個藥的藥效到底是什麼,所以才想知道這個藥的出處。
楊雲茜依然不明白賀蘭敏之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道:「這藥是奴家阿娘打算給奴家吃的。」
「茜娘,你不要開玩笑!」賀蘭敏之並不相信楊雲茜的解釋,以為楊雲茜是跟自己開玩笑。
「我為何要跟你開玩笑?難道說這藥有什麼不妥嗎?」楊雲茜故作驚訝地問道,其實心中早已有了幾分猜測,猜到這個藥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藥服用後,將會讓人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並且會讓服藥之人在極短的日子裡虛弱而死,最神奇的是,服藥之人在死後根本查不出死因到底如何,只能診斷出身子虛弱而死。」
賀蘭敏之根本不相信李夫人會這般對待楊雲茜,隨即將這種藥的藥效說了出來,想看楊雲茜在聽完自己說清楚後,是否還會是這樣說。
「原來是這樣!」楊雲茜瞭然地回道,根本沒有注意到賀蘭敏之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質問。
賀蘭敏之見楊雲茜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忍不住開口問道。
「茜娘,我已經告訴你這種藥的藥效了,你可否告訴我到底是拿來這種藥做什麼的?」
楊雲茜聞言看向賀蘭敏之,只見他一臉不滿並且隱隱帶著絲懷疑的神情,心中不知怎麼就生出一絲委屈來,並將之宣洩出來。
「賀郎,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奴家之前並未說謊,也從未生出過這般惡毒的心思來對付誰!卻不想同賀郎相識多年,被賀郎這般懷疑,讓奴家情何以堪!」
賀蘭敏之看到楊雲茜一臉忿然不平的樣子,不禁對自己之前的懷疑有了絲動搖,但是卻並未完全相信楊雲茜的說辭,畢竟李夫人是楊雲茜的親生母親,怎麼想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於是兩人僵持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