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7章 戲裡戲外 文 / 四喜奶黃包
想到這裡,金三郎也顧不上身邊的莫懷年,一把將那微微開啟的門扒拉開,快步朝裡走去。
莫懷年卻遲疑了片刻,才跟著金三郎走了進去。
當兩人進到裡面,屋子中濃濃的熏香中帶著奢靡的味道,早已知人事的他們已經明白屋裡正發生著什麼事情,兩人均是眉心微蹙地四處打量,最後在房間深處的一張坐席上看到一雙男女正滾在一起,那白皙嬌嫩的肌膚被黝黑肥胖的身子壓著,那般的黑白分明讓他們不注意都難。
金三郎從那女子身上殘留的衣物看出正是自己的女兒金二娘,但是那個男子卻不是李五郎,而是一個黝黑肥胖又粗鄙的男子,看到這裡,金三郎不禁有些奇怪,那本該昏迷在此的李五郎怎麼會不見了,而這個粗鄙的男子又是從何而來?
就在金三郎思索的片刻間,那黝黑男子揚起他好似熊掌一般的手掌朝金二娘嬌嫩的大腿處打了一巴掌,平時嬌生慣養的金二娘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那片白皙的肌膚頓時紅了一片,並尖叫了一聲,這一切映在那黝黑男子眼中,讓他更加亢奮,動作也更加狂野起來。
金三郎這才回過神來,也明白為何剛剛金二娘會發出那般淒厲的聲音,不禁朝著那黝黑男子厲聲喝道:「你這個登徒子,還不快放開我的女兒,否則有你好看!」
可惜那黝黑男子對金三郎的呵斥充耳不聞,繼續在那裡賣力地動作著,臉上滿是饕餮滿足的神情,並且接著用他那肥厚的大手在金二娘身上拍打著,以刺激自己的感官。
金三郎見狀,一時間也不知應該怎麼應對。站在那裡被這黝黑男子氣得發抖。
莫懷年在旁看著面前的一切,眉心緊緊蹙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面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想起了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情,便欲轉身離開,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抬步。就見金三郎拿起一旁的陶罐朝那黝黑男子砸去。
「光當」一聲巨響,那黝黑男子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砸了自己,便朝一旁倒去,倒下去後沒多久地上便瀰漫出一片血色。
金三郎看著那片血色,慌忙地將自己手中的陶罐碎片扔掉,然後看向了莫懷年。眼中隱隱帶著惶恐卻又強作鎮靜地開口道。
「莫刺史,你可要為某作證,某剛剛也只是氣急了,而且如果某不這樣做,他是不會停下來的。」
莫懷年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微微歎了口氣,回道:「某知道金郎這樣做都是為了二娘,只是……」
「莫刺史,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現在不是明擺著是二娘被這登徒子佔了便宜,難道莫刺史要睜眼說瞎話不成!」金三郎一聽,以為莫懷年不想管,頓時沉下臉不客氣地問道,反正他們之間彼此都有著制約,如果這莫懷年真要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大不了大家一起玉石俱焚。
莫懷年聽完金三郎這帶著威脅的話語。臉色一沉,心想這金三郎真是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不就是仗著自己還要用著他,可現在還不是扯破臉的時候,只得不滿地說道。
「金郎此言差矣,某並不是睜眼說瞎話,只是這人應該是良民,而且如果他醒來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二娘身上,就算是某想要為二娘做主也是很難的,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先想想事情真成了那樣。你們應該如何應對才是!」
莫懷年的這番話很是不客氣,也算是對剛剛金三郎不敬的反擊。
金三郎剛剛也只是情急之下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見莫懷年發了脾氣,頓時變成一幅諂媚的笑臉,討饒道:「莫刺史,剛剛是某一時情急出言不遜,還望莫刺史看著某擔心二娘的情況下多多擔待一二!」
說著,他向莫懷年施了個長揖。
莫懷年見狀,臉色微微緩了下來,但是並不代表這事兒就這樣算了,只不過暫時還需要這金三郎,待那事兒了了之後,他會好好跟金三郎算算這些日子的賬,只不過雖然這樣,也不代表他就這樣簡單揭過這個事情。
想著,他開口回道:「金郎的心情某也能理解,只是某希望金郎還是冷靜些,以免做出什麼不好的決定,影響到二娘!」
金三郎聽出莫懷年話語中的諷刺,只是他現在不論於公於私都得依靠莫懷年,所以他只能忍下,並且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問道:「那莫刺史看今日之事?」
莫懷年看著金三郎的神情,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厭煩,想要遠離這樣的人,可為了那事兒又不得不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猶豫地說道。
「金郎,今日之事雖說是二娘收了委屈,但是現今對女子的要求,無非也就是兩條路給二娘,一條就是二娘嫁給此人,大家皆大歡喜,而另外一條路就是你跟此人商量如何隱瞞下今日的事情,然後為二娘找個外地的男子嫁了。」
金三郎知道莫懷年說得都是正理,可想著之前他們謀算的可是隴西李氏的郎君,現在被這麼一個粗鄙男子佔了便宜去,怎麼想怎麼不甘心,並說了出來。
「如果真如莫刺史這般處理,那二娘豈不是白白被此人佔了便宜不說,還要搭上我們金府的顏面!」
「那金郎想如何?難道金郎為了給二娘討公道,就讓整個江陵郡都知道今日之事?」莫懷年的話語中帶著不耐,他依稀能猜到他們父女是算計了什麼,可是結果不是他們所想要的,才會這般不甘心,而不是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流露出對兒女的心疼。
「某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詭異,某大膽猜測一定是有人嫉恨二娘,才設下這個局的!」金三郎想到了莫名消失的楊五郎,下意識認為是跟二娘有仇之人做下。
就在此時,被他們忽略的金二娘清醒過來,看著衣衫不整的自己,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嘴角還沒有來得及浮出得意的笑容,就被一旁躺著的那個黝黑男子嚇到,並張口喊了出來。
「這人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金三郎聞言,連忙看過去,想要開口解釋,就聽到外面又傳來一道淒厲的聲音,並隨著那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杏黃色的粗壯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撲倒在那黝黑男子身上。
「雲郎,你怎麼變成這樣?你讓奴家以後可怎麼活啊?」
金三郎一看要壞事,張口就想解釋,可那解釋的話語還沒有出口,外面又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花娘子可是找到了自己的夫君?」
隨著這道清麗的聲音,金三郎眼前出現了一個溫婉女子,正是朱娘。
朱娘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黝黑男子,臉色一變,連忙轉過頭,臉上飄起了一絲紅暈,並說道:「花娘子,你還是先為雲郎穿好衣物,奴家這就去找大夫過來。」
說完後,朱娘喚來一旁的婢女,讓她出去請大夫過來。
金三郎見朱娘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就將這個事情揚了出來,臉色很是難看地說道。
「朱娘,雖說這明月樓是你朱家的產業,可你怎麼連招呼不打就擅自做了決定,難道你就沒有看到莫刺史還在此地嗎!」
金三郎的語氣凌厲,並且說著朝莫懷年身後退了幾步,將莫懷年顯露了出來。
莫懷年對金三郎這樣的舉動很是不悅,但是身為這江陵郡的刺史,此時此刻他只能站出來,並開口問道。
「朱娘,你口中的這花娘子是何人,怎麼你們二人會出現在這裡?」
金三郎沒有想到莫懷年竟然會這樣問話,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可剛剛他那樣做已經得罪了莫懷年,此刻不宜再開口說些什麼,只得忍著內心的怒氣站在一旁,尋機再度出口。
朱娘見莫懷年問道,恭敬地回答道:「回莫刺史的話,奴家剛剛在明月樓門口看到這位花娘子,她說他們夫妻被人請到明月樓,她家中有事情晚來了一步,卻被人告訴這明月樓被金家包了,她以為是朋友記錯,她的夫君可能也已經回家,便先回了家中。
可她回去後並沒有看到她的夫君,她才又折返了回來,正巧碰到了奴家,奴家想也許是她的夫君無意中走到了哪裡,隨即帶著她進來找,不想會看到這樣的事情,奴家逾矩代花娘子向莫刺史問一下,她的夫君這是怎麼了?」
莫懷年聽了朱娘的回答後,沉吟了片刻才回道:「朱娘,這個事情某想一時半刻說不清楚,不如找剛剛在這附近的金家下人問上一問,興許會有答案。」
說完後,他看向金三郎,接著開口道:「金郎,某剛剛也是一來就發現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今日這明月樓裡都是你金家的下人,不如就找來幾個問問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興許就能找到真相,你看如何!」
莫懷年疑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口氣,讓金三郎聽後更加得不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