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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9章 真相 文 / 四喜奶黃包

    賀蘭敏之看著金三郎這堪稱完美的精彩表演,對他們父女倆的厚臉皮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這事情不是他們會演戲就能逃得過的,於是賀蘭敏之那滿是紅疹的臉上佈滿了怒氣,並且很是不屑地開口諷刺道。

    「金郎,某對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佩服得緊,想來如果用金郎的這副面皮去做城牆,一定可以成為抵禦外敵的利器!」

    在場眾人聽後,除了金三郎父女,其餘眾人皆是一副忍俊不已的樣子,金三郎看到眾人的神情,臉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並且厲聲喝道。

    「李五郎,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洗脫你的罪名嗎!」

    他認為賀蘭敏之這般只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而且自己跟江陵郡刺史可是沾著親,於情於理那莫懷年也不會任由這外來之人越過自己,更何況這人是不是隴西李氏的旁支還得另說,到時候就算真是也可以讓莫懷年弄成不是,想到這裡他的信心又回來了。

    賀蘭敏之看著恢復了自信的金三郎,也不知這金三郎又想到什麼計策,才有了這般的自信,難道是因為仗著是莫懷年的親戚?想到這裡,他不相信地搖了搖頭,這莫懷年的為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就是因為他為人還算正直,所以才成為了李弘的親信,而且只要是認定對李弘有利的事情,都不會放過,這才是自己真正忌憚莫懷年的地方。

    金三郎在旁看賀蘭敏之不再說話,心中暗喜,連帶著話語中帶出了得意。

    「李五郎,害怕了?那就老老實實認罪好了!」

    賀蘭敏之沒想到自己一時恍惚,就讓金三郎有了這樣的想法,不由得冷笑出聲,「金郎你是在說笑話嗎?某還真不知道某有什麼罪可認的。」

    「李五郎。到了現在你還在信口胡說,今日之事就是你們夫婦所為,你說你們的心腸怎麼這樣歹毒,我家二娘可還未出閣啊!」

    金三郎說著露出了痛心的神情,並配合地捶了自己的胸口兩下。()

    賀蘭敏之也不願繼續跟金三郎糾纏下去,隨即看向莫懷年,拱手道:「莫刺史。某夫婦二人初來乍到。識人不清才結識了這金三郎,某現在也只能說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為表清白,某願意請一位大夫來為某夫婦診治,同時還要麻煩莫刺史命人將某同金郎父女喝的酒水取來。讓大夫一併檢驗了,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莫懷年聽了賀蘭敏之的話語後,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站在那裡沉默起來,倒不是拿不定主意,而是這李五郎給自己的感覺很是熟悉,尤其是說話的口氣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只是那一臉的紅疹無法讓他辨認這李五郎到底是不是那人。

    莫懷年的沉默讓金三郎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臉上的得意更甚。並挑釁地看著賀蘭敏之。就差說出只要賀蘭敏之求饒娶了自己的女兒,自己就對他既往不咎。

    楊雲茜在旁也吃不準這莫懷年到底怎麼回事,擔心他能看出賀蘭敏之的身份,連帶著下意識地抓住了賀蘭敏之的衣角。

    賀蘭敏之感到了楊雲茜的緊張,安撫地遞給她一個眼神後。開口問道:「莫刺史?」

    莫懷年這才回過神來,歉然地回道:「抱歉,剛剛想事情出神了,那就按照李五郎所言,正巧這裡也有大夫,可以先為你夫婦二人診治,至於那酒水,某會派人過去取回來的。」

    說完後,他看向一旁的花娘子夫婦,看到那大夫已經起身,遂向那大夫問道:「先生,這位郎君如何了?」

    那大夫回禮道:「回莫刺史的話,這位郎君只是皮外傷,只要敷了藥休息幾日便可痊癒。」

    「那就好,那麻煩先生再為這兩位看看,看他們為何會出了滿臉的疹子。」莫懷年指著賀蘭敏之和楊雲茜說道。

    大夫隨即讓兩人走到桌子邊坐下,為兩人診治起來。

    待莫懷年派出的人將酒水取回來,大夫也為兩人診斷出病因,並起身向莫懷年回話道。

    「莫刺史,這二位是因為吃了相沖的東西才會渾身起紅疹。」

    「相沖的東西?」莫懷年不解地問道。

    「是的,他們本身就有些水土不服,尤其是那位娘子應該是大病初癒,所以臉上的紅疹要比那位郎君還要重上幾分。至於吃了什麼相沖的,某還需要看看剛剛兩人吃過的吃食才能確定。」大夫不緊不慢地回道。

    「那就麻煩先生看看這酒水可有問題?」莫懷年說著示意身邊的人將酒水遞過來。

    那大夫隨即走到那些酒水和酒具面前仔細檢驗起來,眉心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蹙在了一起,良久後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猶豫地說道。

    「莫刺史,這酒水中並無異常……」

    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金三郎就打斷了大夫的話語。

    「某就說某沒有下藥吧,一切都是這李五郎做的,莫刺史你可要為某跟二娘做主啊!」

    大夫見金三郎這般打斷自己的話語,很是不滿,隨即接著金三郎的話說道:「這位郎君,某還沒有說完,你怎麼就能斷定是那位郎君所為,莫非你是判官不成!」

    金三郎聽完大夫語帶嘲諷的話語,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覺得這大夫也太不知好歹了,也不知道那朱娘的下人是從哪裡請來這麼個大夫,竟然不知道自己跟莫刺史是親戚,一會兒待事了之後有他好看的。

    莫懷年見狀,出聲解圍道:「麻煩先生繼續說,一會某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好,某給莫刺史你面子,只是某希望某沒有說完之前,這位郎君不要再出聲了。」大夫依然面帶不虞地說道,並沒有因為莫懷年的解圍而放緩臉色。

    「先生放心說,某會看好他,不讓他亂說話的。」莫懷年對這大夫的不識抬舉心生不滿,但是為了盡快弄清楚事情,還是忍下怒氣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那某就繼續了,剛剛那酒水並無異常,只是那飲酒的酒杯有不妥,應該是被人抹了迷藥上去,而這種迷藥跟葡萄酒相沖,飲過混合後的酒水就會出現那位郎君跟那位娘子一樣的情況了。」

    大夫隨即將實情說了出來。

    「先生的意思是那葡萄酒並無不妥,只是酒杯被人下了藥?那這屋中可有不妥呢?」莫懷年想著剛剛進來時聞到的一陣香氣,不由得問了出來。

    「莫刺史說得沒錯,只有就被被人下了藥,而且這屋中也的確有不妥,某剛剛進來就聞到這屋中點著一種罕有的香,這種香跟另外一種香混合在一起就會成為催~情~藥,而那另外一種香,某在金二娘的身上聞到。」

    大夫不客氣地將金二娘說了出來。

    「莫刺史,這人在胡說,奴家怎麼會自己給自己下藥,還是跟這樣一個粗鄙之人!」金二娘一聽這大夫看穿了自己的計謀,頓時慌亂地解釋起來。

    「某沒有胡說,也沒有說娘子給自己下藥,只是說在娘子身上聞到而已,娘子不要誤會才是。」大夫不緊不慢地回道,臉上流露出的神情卻是認定金二娘這是掩耳盜鈴。

    花娘子在旁聽到大夫的解釋,也顧不上自己的夫君,撲到金二娘身上拍打起來,並且邊打邊說道:「金二娘,你一定是算計這俊俏郎君才誤算到了我家雲郎身上,如果我家雲郎真有什麼好歹,我要你也嘗嘗我們雲郎受的罪!」

    「花娘子你快住手,這一切不是我做的,你不要冤枉好人,別忘了莫刺史可還是我表舅,你竟然敢當著我表舅的面對我這樣,你就不怕我表舅對你治罪!」

    金二娘哪裡受得了花娘子這般用力的拍打,也顧不上避嫌,張嘴就將莫懷年當擋箭牌說了出來。

    莫懷年聞言,眉心一緊,命人拉開了花娘子,正欲開口,就聽到金二娘囂張的口氣說道。

    「看吧,還是我表舅疼我,你就等著去府衙的大牢裡待著吧!」

    「原來這江陵郡已經成了莫刺史的天下,真不知道那遠在長安的聖人和太子知曉後,心裡又會怎麼想呢?」賀蘭敏之在旁涼涼地說道,他其實看出莫懷年跟金三郎之間並不是金二娘說的那麼好的關係,但是為了轉移莫懷年的注意,他知道這樣說才會讓莫懷年亂了心思,不再關注自己的身份。

    果然,莫懷年聽了賀蘭敏之的話語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冷冷地看向金二娘,呵斥道。

    「金二娘,你不過只是一個商賈之女,這裡豈容你來囂張,莫非是你想去府衙的大牢裡坐坐?」

    金二娘從未見過這般冷厲的莫懷年,頓時有些愣住了,心中不知怎麼生出一絲不安來,覺得她跟阿爺的算計會落空不說,自己還會惹上一身麻煩。

    莫懷年說完這些話後,捏了捏眉心,然後命人在房間裡翻查起來,後來確定這房間內果然燃著一種特殊的香餅,金二娘身上還有一個大夫所說的香囊,一切都表明事情為金二娘所為,只是金二娘並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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