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18 文 / 魚肉包子

    顧心研這才明白林嘉昊的言外之意，她將挽著他的手臂鬆開：「你想說什麼？」

    林嘉昊停下腳步，面對顧心研：「姐妹倆為男朋友反目成仇的例子多的是，不過，我希望你能處理好，至少以後想起來不要心懷愧疚！」

    「紹偉從來沒有愛過她！」顧心研理直氣壯。

    「我知道，但是只靠著嘉怡的愛，他們也能過得像平常人一樣！」

    「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和紹偉分手，成全林嘉怡！」

    「不是，我覺得你應該想明白整件事情，我瞭解孟紹偉，他不會和你結婚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讓紹偉和林嘉怡結婚，然後再和我搞外一遇，是吧！」顧心研瞇起眼，恨恨地說道：「就像你爸一樣，和你媽結婚，然後對我媽搞外一遇，讓她生不如死，最後連嚥氣的時候都不能見到孩子的爸爸！」

    「心研，你誤會了！」林嘉昊抓住顧心研手臂：「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怎麼不是那個意思，你說嘉怡和孟紹偉結婚，過得也能像平常人一樣，又說，不讓我和孟紹偉分手，那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可真會安排，正牌的妹妹做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雜牌的妹妹做人家見不得光的外一遇對象！」

    「心研，你要講理，你完全誤會我了！」

    「我媽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永遠忘不了，她死前想要見那個該死的男人，但是他連這麼一點要求都不滿足，我永遠忘不了，我永遠記得她是含恨而逝！」

    「心研，你冷靜點！」林嘉昊雙手握住顧心研的肩膀，他完全沒有想到，顧心研聯想到她媽媽的遭遇。

    「我想到我媽的死，我冷靜不了，要不是你那個好爸爸，她的一生不會過得這麼悲慘，不會死得這麼早，不會死不瞑目！」

    林嘉昊舉起一隻手：「心研，我替我父親向你媽媽道歉，這件事情，他做得太錯了，但是」，他停頓一下，然後抬起顧心研淚眼朦朧的臉：「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重蹈覆轍，所以才要好好解決這個問題，不要三敗俱傷！」

    顧心研冷笑，一字一句控訴：「你和你父親當然願意過去的趕緊過去，欠下的罪孽好一了百了，但是，我媽死前沒有完成遺願，她帶著遺憾去的另外一個世界，她在那個世界也不得安寧，只有你父親欠她的，一分一毫不差的贖清，才算完結，！」

    林嘉昊擔心地看著她：「心研，你想幹什麼？」

    顧心研昂著頭，擦了擦眼淚：「我不想幹什麼？我的好哥哥，誰的罪孽誰來贖」，她燦然一笑：「我要去買花了，後會有期」，她飄然而去。

    顧心研興沖沖地將一盆盆花花草草搬進她和孟紹偉的小家，有的擺在陽光，有的放在客廳，她將一切收拾妥，自己先欣賞了一回，想像著晚上孟紹偉回來，誇獎她一翻。

    累了一下午，她去衛生間沖澡，然後圍著浴巾，擦著頭髮走出來，準備到客廳喝杯茶，不期然，發現孟紹偉坐在沙發上。

    她興奮地跑過去：「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看到我買的花沒有，哪，你看，這盆鬱金香擺在這裡不錯吧！」

    孟紹偉抬起頭看她，她剛洗過澡，肌膚帶著水汽蒸過的粉紅，大浴巾纏在身上，露著光潔纖細的肩膀和修長雪白的**，黑髮滴著晶瑩的水珠還沒有擦乾，多麼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圖，但是看在他的眼裡卻引起他內心的狂風暴雨，她大白天洗什麼澡，回想下午在大街她和林嘉昊抱在一起，難道，他們做了什麼苟且之事，所以要沐浴更衣。

    顧心研沒留意他陰沉可怕的臉色，兀自雀躍不已，獻寶似的一一介紹她的傑作，然後又把他拉到陽台，這裡已佈置成她理想中的模樣，巨大的綠色植物濃樹成蔭，荷花陶瓷盆裡游著五彩魚，古香古色的地桌上擺著棋盤，地台上散亂著南洋軟墊：「看，驚艷吧！喜歡吧！」

    孟紹偉冷著臉隱忍不發，顧心研這才發現他今天表現異常，她笑問：「怎麼了？不高興，有人惹你生氣了，不會是因為不喜歡這個棋盤吧！」她開他玩笑。

    孟紹偉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但是表情依然相當嚴厲：「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一直在麵館，下午又去買這些，然後就回家了，怎麼了？有什麼事！」顧心研無辜的眼神楚楚動人望著他。

    孟紹偉眼一瞇：「見了什麼人！」

    「哦！」顧心研恍然大悟，不會是和林嘉昊在一起的時候讓他知道了吧！她笑道：「嗯，今天遇見嘉昊！」

    「遇見之後呢？」孟紹偉的怒火像燒開的鍋爐騰騰往外冒氣，還嘉昊，叫得那麼親熱，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和林嘉怡分了手，順理成章，她也一定是和林嘉昊分了手，真沒想到，他們還藕斷絲連，或者他們根本就分沒手吧！她一直腳踩兩隻船。

    「然後就聊了聊！」顧心研不以為意，她一直都把林嘉昊當哥哥的，而他也真的是他的哥哥，所以她不覺得和他聊聊天有什麼？並且，林嘉昊也是帶著任務和她聊的，所以她想像不到孟紹偉會非常生氣，頂多認為他有點小嫉妒罷了。

    「就只是聊天！」她還在隱瞞，孟紹偉的怒氣已不能壓抑了。

    「對，就是聊天，而且是在大街上聊！」顧心研笑他：「你吃醋了！」

    孟紹偉決定給她最後一個機會，他緊緊握著拳頭：「你確定，你們除了聊天沒幹別的！」

    「對啊！」顧心研有點不耐煩了，他幹什麼？想審犯人一樣：「在大街上還能

    幹什麼？」

    「他沒抱你！」

    顧心研回想了一下：「哦，是抱了一下，不過…。」

    孟紹偉打斷她：「我要不說抱了，你就不主動承認，是吧！是不是除了這個，還做了別的！」他搖撼她的肩膀，咆哮：「你不是和他上一床了！」

    顧心研推開他，眼睛因生氣瞪得很大：「你胡說什麼？」

    孟紹偉目光凶狠，吼她：「那你該死的，為什麼洗澡！」

    顧心研氣得臉都紅了，他怎麼能這麼不信任她：「我是因為搬弄花花草草的，出了一身的汗，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孟紹偉喘著粗氣：「平常這個時間是你店裡的晚高峰，你都在店裡忙，怎麼會突然回家洗澡，你就騙我吧！你要我和林嘉怡分手，自己卻和林嘉昊暗渡陳滄，你腳踩兩隻船！」

    顧心研紅著眼睛瞪著他，胸脯一起一伏，她氣壞了，她那麼愛她，甚至不顧店裡的生意，也要跑來佈置陽台，就為了晚上和他一起月下品茶下棋，結果，他卻對她沒有一點最起碼的信任，他污蔑她的人格。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好，如果我能證明我和林嘉昊是清白的，你要怎麼做！」

    「你以為我願意相信眼前的事情嗎？可是事實就擺在這兒，你怎麼證明！」

    顧心研怒氣沖沖：「你跟我去我家，我讓你看證據！」她瘋了一樣拽著孟紹偉往外走。

    「換衣服，你想穿成這樣，讓別人吃冰激凌，！」孟紹偉當然願意有證據證明顧心研是清白的，但是也不能讓他的女人這個樣子讓路人看光光啊！

    顧心研都氣糊塗了，她咚咚跑回臥室，換了衣服，拉著孟紹偉往自己家裡趕，她一定要讓他心服口服，以後再也不能污蔑她。

    顧心研回到家，將母親的收藏的關於林亞軒的剪報通通搬出來，往他面前「砰」地一放：「看吧！這就是證據！」

    孟紹偉翻了幾張：「你給我看林伯伯的新聞幹什麼？這跟這件事有什麼相關！」

    顧心研從底下翻出來三十幾年前的報紙：「給你看這一張，這是很久以前的報紙了，你不覺得好奇嗎？我們家為什麼會有關於他的剪貼，而且有這麼多，難道我是他的粉絲！」

    孟紹偉抬起頭，疑惑地望著她，努力思索這其中的關聯，她暗未他什麼？

    顧心研冷笑，連珠泡的發問：「你不好奇，我和我妹是私生女，一直沒有爸爸；你不好奇，照片上這個男人叫林亞軒，我叫顧心研，我妹叫顧語瑩，他的名字出現在我姐妹倆人的名字中；而我媽呢？一生都沒有結婚，你不好奇！」

    顧心研指著桌子上的剪貼：「這些全部是我媽收集的，要不是看在我媽收集了幾十年的份上，我早一把火燒了！」

    孟紹偉不敢置信：「所以林嘉昊是你哥哥！」

    「你猜對了！」顧心研咬牙切齒：「現在你相信，我不可能和林嘉昊上一床了吧！現在可以終止你的猜疑了吧！」

    孟紹偉的確對她私生女的身份進行過猜想，但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林亞軒的女兒，他還在慢慢消化這個事實：「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你是指什麼？林嘉昊是我哥哥的事！」

    「嗯，對！」孟紹偉點點頭。

    顧心研長出了口氣：「我媽去世前才知道！」

    「林嘉昊呢？什麼時候知道的！」

    「比我早不了幾天！」

    「可是？你們倆以前做過男女朋友！」

    「那又怎麼樣，我們都是很純潔的！」

    孟紹偉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顧心研懵了：「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