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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25 文 / 魚肉包子

    這種感覺相當不好,茫然無依,無處可去,以前沒和顧心研在一起時也不覺得缺少什麼?過得也很充實,現在得到再失去,就像心裡有個大洞,做什麼也不能將它填滿。

    看看高樓大廈裡萬家燈火,想起平常這個時候跟顧心研窩在沙發裡看個電影,或是下盤棋,喝喝茶,聊聊天,有多愜意,多溫馨,他感到懷裡一陣空虛,迫切想要把她擁在懷裡,可是這個女人卻一點也不想他誒,他走後,一次也沒找他,連個電話也沒有,這是犯錯女人應有的態度嗎?

    他很氣憤,她竟然不設法求得他的諒解,當然也不是她來求他,他就會諒解,但是她總要有個做錯事的姿態吧!他越想越生氣,這麼些天也不知道她都在幹什麼?他將車開到樓下,坐在車內,腦子在做激烈的鬥爭,要不要上去。

    他的大部分衣物都在家裡,還有一些件,還有他的筆記本電腦存著許多資料,沒有它,工作起來很不方便,他得去拿,必須去拿,如果他去拿,顧心研會說什麼呢?她見到他會是什麼反映,他要跟她說什麼?

    呆在車裡十來分鐘,他發現自己一直在給自己找借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猶猶豫豫的了,他生自己的氣,那也是他的家,他有權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他一鼓作氣,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推開車門,走進大樓,電梯很快停在他的家門前,他掏出鑰匙開門,他心跳得很快,他想著如果她問他,他就說:「他只是回來拿東西!」

    房間裡很黑,他打開燈,客廳霎時亮了,沙發上空空如也,柔軟的靠墊整齊地擺在沙發上,茶几上纖塵不染,擦得晶亮,花架子上的鬱金香依然綻放,紅色的花朵開得很寂寞。

    他看看表,已經十點了,也許她在臥室睡覺,他在客廳叮叮咚咚弄出許多聲響,想把她引出來,但是佳人沒有任何動靜,他走進書房,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又帶上了資料件一起裝進公包,還是沒聽見她出來。

    他關上書房門,故意很用力,發出「砰」地一聲,她還是沒出來,他很生氣,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我還得去臥室拿一些衣物,他又給自己找借口。

    他扭開臥室門,他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房門開了,從客廳照進來的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帝王號的床上空無一人,他的心像掉進黑暗中,深不見底,他不相信地打開燈,四處逡巡一遍,連窗簾後面都沒放過,但是連顧心研半個影子都沒看見。

    他返回來,打開客臥,打開衛生間,打開廚房,每個角落都看了,哪裡有顧心研,他氣壞了,將手中的公包往沙發上重重一摔,太過份了,不在家裡乖乖等著,去哪兒鬼混了。

    枉費他這麼惦記她,找各種借口回來見他,結果她竟敢不在,他掏出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狠狠罵她一頓,但是調出號碼,又放下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沉不住氣,這怎麼行,他倒要看看他不在的時候她去哪兒了,她幾點回來,慢著,她不會再帶個男人回來吧!

    他越想越氣,為了分散注意力,他打開了電視,但是腦殘的電視劇讓他看著想罵人,不一會兒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顧心研身上,他把他們倆人之間事情又細想了一遍,尤其是最後一次見面的情形,她哭著求他相信他,每一次吵架,每一次她哭,好像都是因為「信任」的問題。

    他長歎了口氣,也許他應該不依靠眼睛,不依靠耳朵,只聽從內心,也許他該相信她一次。

    牆上掛鐘已指向一點,孟紹偉越等越生氣,越等越心亂,這麼晚也許她不會回來了,各種想法冒上心頭,她會不會和某個男人在一起,她會不會遇到壞人,他要瘋了,他終於按捺不住拔了她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有個男人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孟紹偉腦袋嗡了一聲,一片空白:「你是誰!」他恨不得順著電話絲撲過去掐死他。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耐煩的咕噥一聲:「你打過來電話,還問我是誰!」

    慢著,這個聲音很熟悉,他試探地問道:「紹琛!」

    電話那頭的人也反應了一下:「哦,哥!」

    孟紹偉大吼:「你怎麼會接心研的電話!」

    孟紹琛被他的吼聲嚇了一大跳:「她的手機就放桌上,響了,我就接了!」

    「這不是重點,我是問你,她的手機為什麼在你那兒!」

    孟紹琛這才反應過來,被顧語瑩趕出臥室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夠倒霉了,現在又被哥哥誤會,他也很來氣:「要想你老婆的手機不在我這兒,為什麼你大晚上的放你老婆出來!」好好的一良宵被她打擾了,顧語瑩非讓她晚上住在這兒,而且還搶了他的位置。

    「你說話放尊重點,心研為什麼在你家!」

    「她不是在我家,是在她自己家,哥,她和她妹妹正美美的睡在床上,我睡在客廳裡又短又硬的沙發上!」孟紹琛翻白眼,這麼晚了,才想起找老婆,真夠遲鈍的:「你過來把她接走!」雖然夜晚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吧!但至少可以和顧語瑩再溫存一次。

    孟紹偉一聽,懸著的心放下了:「太晚了,我不接,明天讓她自己回來!」他很跩的掛了電話。

    孟紹琛的美夢落空,啊呀,真是氣死人了,自已的女人不接走,讓她賴在別人家裡算怎麼回事,他掛斷電話,顧語瑩睡眼惺忪地走出來:「誰的電話!」

    「你姐姐的男人!」孟紹琛沒好氣地說,他看見顧語瑩穿著寬鬆的白色睡衣,在溫和的燈光下一照,幾近透明,若隱若現的十分誘人:「過來!」他命令。

    顧語瑩近前:「他打電話幹什麼?」

    孟紹琛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已身上:「我怎麼知道,!」美女當前,他怎麼想得起來他打電話來幹什麼?他湊過去親吻她。

    顧語瑩推開他:「他打電話,你接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別想他們的事了,想想你的男人吧!」孟紹琛撲倒她,動手動腳,開始不老實。

    顧語瑩左閃右躲:「你先停下,聽我說了,我覺得他們倆人有點不正常,唔……唔……」她推他,但是孟紹琛無比堅決,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出來看看他,不然真是鬱悶死了,他怎麼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他向她身上施展魔法,顧語瑩呼吸缺氧,頭暈目眩,本來推拒他的手,慢慢纏上他的頸項,寒冷的深夜開始沸騰,她的疑問也就始終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顧心研起床給大家做早餐,顧語瑩聽見動靜,也迷迷糊糊爬起來,進入廚房:「姐,你好早,不用這麼辛苦,我去外面買點回來吃算了!」

    「外面買的沒有自己做的放心」,顧心研推了推了妹妹:「你再去睡會兒吧!」

    顧語瑩饒了饒亂蓬蓬的秀髮:「好吧!」她轉身準備睡個回籠覺,忽然又扭頭:「哦,對,姐,昨晚,孟紹偉給你打電話!」

    顧心研手中的雞蛋「啪」地掉在地板上,蛋殼摔個粉碎,黃色的蛋液流出來,她低下頭一邊收拾,一邊問道:「他說什麼?」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是不是你和他有什麼事,我感覺你昨天就不對勁兒!」顧語瑩也蹲下身幫助擦拭粘粘的蛋液。

    「你快說,她找我幹什麼?」

    「不是我接的電話,是紹琛接的,好像是沒什麼事,大概是問你在哪兒吧!」顧語瑩湊近姐姐:「你沒告訴他你在哪兒,你們倆個是不是鬧彆扭了!」

    「也不是!」顧心研支支吾吾,心裡平靜不下來,他找她幹什麼?他原諒她了,還是他要跟她說分手:「來電話,為什麼不讓我接!」她埋怨。

    「那時很晚了,你都睡了,是很重要的事嗎?」顧語瑩想不明白,怎麼姐姐一個電話沒接著就這麼不淡定。

    沒有接到他的電話,顧心研好遺憾,但是反過來一想,如果他是想跟她分手呢?沒接著豈不是拖延了時間,但是拖延又能拖延多久,她心裡好亂,她扔下手中的鏟子:「我還是出去買早點吧!」

    她心煩意亂地走出了家門,到了豆漿店才發現,身上什麼也沒有帶,錢包也沒有帶,她歎了口氣,看來要再返回去拿錢了。

    這時有個男人走上前:「請問你是顧心研小姐嗎?」

    一直在想心事的顧心研被嚇了一跳,她抬頭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陌生男人正緊盯著自己,他穿件緊身的黑色運動衣,說話外地口音,神情很不自然。

    顧心研一看不認識,她就沒直接說是或不是,而是問他:「請問你有什麼事!」

    陌生的男人有點慌張,他四周看了看,「孟紹偉先生讓我來接你,請問你是不是顧心研!」他說話語氣很急。

    顧心研一聽是孟紹偉讓人來接,耳朵立刻「嗡」地一聲,失去了慣有的理智,她心裡七上八下,不斷猜想孟紹偉的用意,不知他找她幹什麼?不知是福是禍,她默默跟在陌生男人的身後上了車。

    車上還有一個男人坐在駕駛座,她剛一上車,驕車風馳電掣一般開走了。

    顧心研來不及拉扶手,她「咚」地一聲撞在前排座位上,又彈回來,她連忙護住自己的肚子:「開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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