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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妃,狠彪悍》公告 114 身份 文 / 莫風流

    「宣,秦王,端木簫,覲見——」

    尖細的唱諾穿過乾清門,正午門,一聲聲從金鑾大殿內傳出,威嚴嘹亮。

    風千華和夏侯淵緩緩走來。

    風千華一身清水藍官袍,身形輕盈步步傲然,走動間袍底的蔚藍波光水紋推動跳躍,仿似一**浪潮相攜而至。

    右前方,夏侯淵領先一步,墨蘭錦衣沉然冷冽,他身姿挺拔,面容如往常一般毫無波動,只有深不可測的眸底,卻比以往更加的冷懾。

    視線,微微一動,他不動聲色看向風千華,兩人並無多餘的神色,只是這一眼,彼此之間立刻明瞭,那份默契相知心意相通,早已融匯於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之中,無言勝千語。

    緩緩上了台階,華麗莊嚴的大殿之上,大周皇帝高坐龍椅,文武百官垂首並立,一殿肅穆。

    氣氛壓抑,所以人小心側目,看向進來的兩人。

    「臣夏侯淵(端木簫),參見皇上。」兩人行禮,聲音重疊,卻是同樣的淡定從容。

    皇帝手扶龍首,面上毫無表情,眼眸中卻難掩陰鬱之色,如刀的視線落在風千華頭頂,不管她這個功臣依舊跪著,過了小片刻才開口道:「愛卿平身。」

    單是停頓的這一刻,卻讓夏侯淵面色一變。

    風千華緩緩謝禮起身,唇角冷冷勾起,這是什麼,下馬威?

    她微微抬頭,餘光迅速看了遍滿殿朝臣,今天到的人格外的多,就連很少上朝的左榮徵也在其列,裘正面色硬冷在他對面,而正前方,原本太子之位卻是空的,夏侯逸不知所蹤,反而夏侯智卻頗有氣勢神采奕奕的位列之側。

    似是感覺到風千華的目光,他忽然轉頭,好不避諱的迎上她的目光,滿目皆是挑釁鄙夷之色。

    心中劃過不好的預感,風千華卻是淡淡轉眸。

    小人得志!

    「此次瀾月之戰,秦王和御史功不可沒,朕深感欣慰!」皇帝的聲音高高在上,似是誇獎,但語調卻是平淡近似低沉:「秦王令得瀾秋絕甘願送上五城,兵不見血,是為大功,朕要嘉獎。」

    話落,立刻有太監端著托盤過來,艷紅的綢緞蓋在上面,有陣陣醇香飄出。

    「這是襄北年前進貢的玉龍純釀,朕知你愛酒,便轉贈與你。」

    此言一出,滿殿之人大驚,『玉龍純釀』乃當世極品,數十載才得半壺,千金難求,世人只聞其名卻無一人嘗過,皆因為百年以前,此酒已作為御貢,普天之下只有皇帝一人可享用。

    皇帝此舉,不言而喻,看似褒獎,實則警示。

    自古忠臣良將,聲望震天者無一例外,都與功高蓋主之名糾葛,而秦王的身份,只有過而無不及。

    眾人不由紛紛側目,朝夏侯淵看去,面露擔憂。

    接,便是表示他心存謀逆之意,皇上縱使此刻不怒,但也必定種下疑心,不接,當殿之上拒絕恩賜,此乃大不敬之罪,一樣難逃前一種的結果。

    實在為難。

    夏侯淵斂目而立,面容上一片沉然,他不接太監手中的托盤,卻是緩緩上前:「此一戰,臣有頗多失誤,自知有罪,是以……」他忽然從袖袋中,拿出一枚令牌托在手中:「臣請皇上降罪,罷免臣一切職務,此乃三軍兵符請皇上收回。」

    他說的極慢,一字一句,彷彿略有悲痛愧疚,俯首而立,但卻背影挺拔傲然不卑不吭,即便立於人下,卻依舊是龍章鳳姿,難掩其勢。

    眾人驚的下巴都掉了下來,三軍兵符,秦王已統領數載,如今他甘願交出來,等同於將自己所擁有的最大的一道屏障捨去,他不上朝不經營結黨沒有任何朝堂根基,如此做等同於官員卸甲歸田無疑,毫無權勢,皇上也不會再重新重用他。

    都是官場老人,心思通透七竅玲瓏,當下便明白皇上的意思,不由一個個偷偷擦汗之際心中擔憂,若大周沒有秦王坐鎮,這外患誰來主持,大周安安誰有能耐擔當。

    裘正蹙著眉,剛剛復原的身體,在暗自顫抖不已,他與秦王同為武將,自然明白,軍權,戰場,對於他們的重要性,秦王這麼做,皆是因為皇上所逼,以賜御酒為名,暗中敲警為實,逼他左右為難交出兵權。

    皇上的心思,他早就明白,不單忌憚秦王手中兵權,更是不滿他在大周的聲威,將這樣一個威望極高的王爺留在朝堂,無疑是給至高皇權,留下定時炸彈。

    可是,他卻料不到,皇上竟然這樣的迫不及待,剛剛戰事結束,就鳥盡弓藏,實在令人寒心。

    無論這些人什麼表情,心中想什麼,但有兩個人此刻卻是淡定如初,風千華面容無波,但眼眸中卻掠過絲讚賞,他這招以退為進果真很妙,不單打消了皇帝的疑心,更是讓人覺得,他這麼做是迫不得已,暗中必然對皇帝生出不滿。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兵符統領的八十萬大軍,有一半是夏侯淵親自訓練,一直跟隨他出征沙場,可謂是情同手足,萬軍一心,即便他手中無兵權,但若是他振臂高呼,那些人必然不會在乎他是否有統帥之權,馬首是瞻依然效忠與他。

    這兵權與他,早就形同虛設。

    看似無奈的退讓,卻隱含這麼多好處,此刻,無論皇帝收或不收,夏侯淵都不會將兵權留在手上。

    他想要,給他就是!

    大周帝眸中掠過詫異,但轉瞬湮滅在莫測之中,沉沉開口略有責怪道:「臣弟這是做什麼,皇兄並無責怪你之意,瀾秋意詭計多端,分散你的注意力,你並非神當然無法事事顧忌周全,偶有小錯你身為秦王,朕又怎麼會怪你,休要再提這等交兵權之事。」

    稱呼都改了!

    風千華冷笑,皇帝果然心思深沉,這樣的話說的漂亮周全,不但將夏侯淵失職之罪定了,還褒獎了自己護弟之心,絕非心胸狹窄的兄長,忌憚弟弟的聲威。

    夏侯淵沒有收回,回道:「皇上厚愛,臣緬懷在心,但臣弟回京之時,早已考慮周全,此兵符臣弟絕無資格再擁。」

    皇帝似有為難,重重歎了口氣,揮手道:「皇弟執意如此,若是朕不領情到是朕的執拗。」他撫著額頭,似在決斷:「罷了!既然如此兵符就由朕代為保管,但皇弟切忌不要再說罪責之事。」

    夏侯淵雙手將兵符叫給走下來的吳德福,來人眼神交匯,一觸既分,不動聲色。

    百官蹙眉,對兵符之事,心中有意見,但卻無一人敢上前為夏侯淵辯駁。

    連秦王都認了,他們又何必再去觸這個霉頭。

    夏侯智立在一邊,目光看著夏侯淵,臉上表情好似無奈,但卻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

    這誘人的兵權,試問誰不想要。

    「這酒,皇弟不必推脫,收下吧。」皇帝開口道。

    夏侯淵不再推脫,坦然接受:「謝皇上!」

    皇上滿意的看著他將酒收下,繼續說著,彷彿一位愛護弟弟的好哥哥,正在家中和弟弟談心,而非大周皇帝高坐在金鑾殿上,威嚴華貴:「新年時,皇弟不在金都,朕與你皇嫂聊起你,念你一人孤身在外,無人照應,不由感歎頗多。」他話語一頓,眾人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卻聽他繼續說:「你新年二十有四,卻依舊孜然一身,你皇嫂憐你,便替你做了主,待下月初,湊著日子為你選妃,此次,皇弟不得再如以往,推脫不來。」

    原來是這件事,眾人點頭,覺得秦王一個人真是孤單,老太妃吃齋念佛,與他又不似別的母子親近,若有人在他左右照顧,也是好事。

    注意力,成功被皇帝轉移。

    此刻,皇帝似乎忘記了,大殿上還站著另外一個人,就連百官也忘記了,風千華也同是功臣,卻莫名被冷落一旁之事。

    夏侯淵眉頭微蹙,心中已生冷意,回道:「此事乃小事,皇上皇后日理萬機,不必勞煩。」

    這樣的拒絕,很直接!

    皇帝還未說話,一側,夏侯智卻站出來,道:「王叔,你不在時父皇曾多次與我提起此事,你乃大周秦王,納妃之事馬虎不得,更不談空置後宅,這等事歷來數朝也無先例,況且,父皇又怎麼眼瞧著讓你孤寂生活,而無貼心的女子想陪。」

    這番話說的極其漂亮,他垂著手一身天藍朝服,姿態說不出的傲人,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比以往響亮許多。

    對!

    百官立刻紛紛贊同點頭,一時間嗡嗡聲四起,附和聲此起彼伏,對夏侯淵婚事關心的同時,對夏侯智的賢能也表示讚許。

    心裡疑惑眾人對夏侯智附和的態度,她心中微歎,這齣戲到底要唱的什麼時候,皇帝在金鑾殿說這樣的事,本就於理不合,然而此刻他不但說的津津有味,還格外的認真鄭重,她不由在心中翻了數個白眼,按著性子等他真正的下文。

    「皇上,臣不選妃是因為臣已有心儀女子,只待他日時機成熟,便明媒正娶迎她過門,是以,選妃之事,恕臣不敢從命。」

    若是以往,有人這樣說話,皇帝必早有不悅,但今天卻出奇的脾氣好,好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他笑著揮手:「此事再議。」卻不接夏侯淵的話。

    轉過眸子,皇帝好像剛剛看到風千華一樣,道:「端木愛卿此次亦是功不可沒,建浮橋,救張碩,甚至宇文拓交換五城也是出自你手,朕的愛卿果然是才華非凡。」

    風千華上前,抱禮頷首:「多謝皇上誇獎,臣惶恐!」

    「不用謙虛,上次你與秦王杭城賑災之事,朕還為嘉獎與你,後因為風瑞安的案子,朕一時心煩竟忘記這件事,現在細想,徐文清貪污風瑞安叛國平反,其中你也是功不可沒啊。」

    風千華心中一冷,似乎明白皇帝的用意,當下淺淺一笑:「臣不敢當,徐文清之事實乃他咎由自取,而風瑞安,臣當時也只是一時氣憤,憑義氣做事,並未起到任何作用,若說功勞,臣實在有愧皇上。」

    忽然,剛剛還和顏悅色的皇帝,突然變色一邊,聲音驟冷,定定的看著風千華,像是要將她的臉戳個窟窿,他陰著聲音,道:「你確實有愧於朕!」

    什麼情況?

    皇帝的轉變急轉直下,以至於讓眾人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這其中的關節,御史大人為官數月,大小成績已抵得上某些官員半生功勳,無論是口才還是能力,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麼又突然有愧皇上?

    狐疑不解的目光,眾人面面相嗤。

    左相卻是面色一凜,與沉默在側左卿仁對視一眼,皇帝重新提起風瑞安的事,難道是覺察到什麼?

    可是端木簫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據,按理說並無出格之處,難道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

    他們是信任端木簫的,所以,心中已有計較,只待弄清始末,為她周旋。

    夏侯淵拳頭一緊,手背上青筋畢露,原來皇上前面一番彎子,全部為了此刻。

    可是,風千華的身份隱藏的很好,他又怎麼會知道。

    看著風千華不急不躁,皇帝眼中露出殺意,他忽然甩袖,盯著風千華陰森森的道:「愛卿是何方人士?」

    「鐸州。」既然已經明白他的用意,風千華心中反而落定,原以為他會發怒與夏侯淵,沒想到,竟還是她的事情。

    「鐸州,端木簫!?」皇帝冷冷一笑,揮手道:「讓三皇子側妃上來。」

    眾人屏息,此時與徐家有關係?

    徐婉柔婀娜碎步立刻從一側走了出來,一身鵝黃羅裙將她襯得柔弱,然而卻掩蓋不住,她此刻眼中的幸災樂禍以及深深的恨意。

    目光狠狠在夏侯淵身上刮過,她用吃人的目光瞪了眼風千華,轉瞬又極好的掩飾下去,眨眼功夫恢復到端莊之態,嬌柔的跪了下來:「臣媳見過皇上。」

    皇上輕嗯了聲,讓她平身:「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徐婉柔謝禮起身,緩緩轉過來,視線看向一干朝臣,言辭誠懇卻宛若驚雷:「諸位大人。」她一頓,手指著風千華:「她不是真正的端木簫。」

    自她進來,風千華便明白一切,徐婉柔定是覺察到什麼,知道她的身份,只是不確定,到什麼程度。

    「側妃何意?」風千華冷然,似笑非笑。

    徐婉柔觸及到她的視線,頓時心中一窒,背脊生出股寒意,但想到就是因為她,她不但失去祖父,還丟了好姻緣委曲求全嫁給他人做側妃,這口氣,就是魚死網破她也出出來。

    她明白,要想一次扳倒她,得先為自己接下來的話,贏取到更多的支持和信任,她走在大殿中,極有禮謙和的朝眾臣微欠了欠身,聲音柔柔弱弱:「她不是端木簫,而是叛國賊風瑞安的長女,風千華。」

    轟!

    這話,驚悚,實在太驚悚!

    他不但是女子,還是風千華,這個消息讓素有人目瞪口呆,傻傻的反應不過來。

    舌戰群儒,才華驚人的端木簫,怎麼可能是女子。

    不可能!

    夏侯淵目光帶著殺氣的掠過徐婉柔,這個女人,他早該一刀將她殺了。

    左卿仁一怔,不敢置信,那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怎麼會是眼前之人,他無法相信。

    徐婉柔一心想要將風千華置之死地,見眾人明顯不相信,不由拔高了音,道:「各位若是不信,可請人驗明正身,我徐婉柔敢以名譽擔保,她絕對是風千華無已。」

    風千華掩藏的太好,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她沒有證據,只是出於女子的直覺,讓她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她。

    這樣的話,根本沒有說服力,讓他們去驗身,莫說他們不信,就是信,上有皇上在,此刻又是金鑾殿,他們去搜身,成何體統。

    「側妃以名譽擔保?」話不說完,但卻再明顯不過,風千華嘲諷笑著,那神情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有人忍不住側過臉偷偷笑起來,金都誰不知道,徐側妃待字閨閣時,就與三皇子在紫陽別莊春風一夜,那名譽,簡直比紙還薄。

    這一聲質疑,加上周圍的百官的嘲諷,頓時讓徐婉柔急的跳腳,頓時將皇帝交代的話,拋諸腦後,立刻朝風千華衝過去,潑婦一樣怒道:「風千華,你少跟我裝,我今天一定要揭下你虛偽的面具。」

    話落,她手已經伸了出去。

    風千華側身,輕巧一避,手肘不著痕跡一動,徐婉柔一撲撲了個空,又被她一個巧勁推了一把,頓時重心不穩,栽倒在地上,以一個狗刨地的姿勢,展室在眾人面前。

    風千華讓開,挑著眉先發制人道:「皇上在上,三皇子在側,側妃身份高貴,臣不敢越矩。」

    一句話,讓讓徐婉柔臉色青白交加,難堪之極。

    聯繫到徐婉柔的名聲,所有人想笑不敢笑,只能生憋著。

    徐婉柔狼狽的姿勢,出盡洋相,大大出乎皇帝的預料,有的事他不便直接做,所以讓徐婉柔出來,將風千華指證出來,卻沒想到這個徐婉柔,竟然這麼沒有用,非但沒有用,還沒有腦子。

    目光一冷,瞪向夏侯智。

    夏侯智早已羞憤不已,恨不得立刻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拍死,當下,臉色難看的走出來,二話不說拉著徐婉柔就走:「回去!」

    生拉硬扯,也不管她反抗,直接丟了出去。

    還算客氣,畢竟當著外人的面,又是金鑾殿,若是在府中,他早就同平時一般,一巴掌抽了過去。

    風千華看著她離開,心中卻高興不起來,皇帝能讓她來,必然已經相信她了,只不過徐婉柔顯然沒有完成任務。

    那麼接下來,他要怎麼樣?

    皇帝怒意顯現,目光陰冷看你向風千華,喝道:「將人帶上來。」

    風千華眼眸危險的瞇起,果然他有後著,徐婉柔只是這場戲的鋪墊,他要殺一個臣子易如反掌,但若是殺的有名目,有順帶能牽連到秦王,那便要花費心思。

    只不過,若是他敢傷她的人半分,她哪怕傾盡所有,也會報此一仇。

    風千華轉身,視線看向殿外。

    錯亂的腳步聲傳來,隨即,端木簫瘦弱的身影,被人推搡著,出現在大殿之上。

    灰色的長袍上,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猩紅的血跡滲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光滑可鑒的大理石上,蜿蜒而來,一片血氣蔓延。

    一向膽子極小的他,縱然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卻極力保持昂首闊步,背脊挺直滿面的鎮定。

    是他連累了風千華,若不是他無用,貿然上街被人發現,風千華也不會身陷險境。

    額頭上因為疼痛,而滲出細密的汗珠,端木蕭艱難眼眸看向風千華,滿滿的愧疚和自責,她幾次救他們兄妹,又為他們安頓住處,是妹妹願為其捨命的好友,事事考慮替他們周全,他早已當他是一家人,是他和妹妹的依靠,若是她有事,他縱然死一萬次,也難逃心中愧疚

    看著這樣的端木簫,風千華眼中殺氣大盛,是她疏忽了,竟然將他一人留在府中,卻大意的毫無防備,讓他受此大苦。

    拳頭緊緊攥起,她面上一片冷色。

    夏侯淵回首,眼眸微微一怔,但轉瞬恢復沉靜。

    他們明白,此刻殿外必然重兵把守,嚴陣以待,縱使他們以兩人之力,抵得千軍,也不會安然走得出這森嚴的深宮,即使他們可以,端木簫怎麼辦。

    所謂一擊必中,萬全把握。

    否則必將累及他人。

    靜!

    死寂!

    兩張一摸一樣的面孔,出現在朝堂上,剛剛還暗笑徐側妃的朝臣們,頓時驚悚的張著嘴巴,呆滯的看著兩人。

    易容術太過神秘,至今只有耳聞,而無人真見其事,即使是這些見多識廣的朝臣,也難以立即。

    左卿仁父子震驚不已,兩個端木簫,若是有一個人是假的,那麼另外真的是風千華?

    裘正的目光,霍然落在端木簫身上,神色複雜難辨。

    「說吧,你到底是誰,他又是誰!」皇帝目光陰冷,刮過端木簫,落在風千華的身上。

    ------題外話------

    苦逼的週一~上課的時候不准打瞌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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