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間禍害（四） 文 / 涅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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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陳少睡醒，酒意已經全消了，走出房間已經不見了芊芊，只有lion坐著在用酒店的電腦上網繼續著工作。

    「芊芊呢？」

    「陳少，你醒了？芊芊小姐說你晚上要去見老爺子，一定會出賣她，所以，她重新找酒店住了，而且，她也找到了新工作目標，所以希望你能說服老爺子放心回美國去，只是實習3個月，她會準時回學校報道的，如果你們堅持要干涉她，她就去——」

    「她又說什麼狠話了是嗎？」

    「是呀，她說她會去做不良少女，給家族抹黑，讓學校開除。」

    lion沒有把全部的話都說出來，也沒有告訴陳少，芊芊已經從互聯網找到了魏恆星的資料，照片也確認過了，她更是逼著lion告訴了她丫丫的一些行為習慣和打扮，正樂滋滋的開始她的破壞計劃。

    這些陳少就無法得知，他只是繼續著自己的思路。

    「為家族抹黑？陳家除了我媽，還有不黑的？隨便吧，我們也算打成共識了，今晚，我就會把老爺子送上飛機的，這個人在國內也很麻煩，還是盡快送回拉斯維加斯的好，lion。給你三個小時，做好三件事，第一——」

    交代完lion，陳少讓他繼續留在房間裡用網絡盡速完成任務，自己開車出發去接老爺子吃晚飯，車子快到酒店時，陳少卻猶豫了，出現在魏恆星的酒店接老爺子，會不會遇見丫丫呢，說過，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糾結，也真的是不想再有機會看見她。

    撥通酒店的電話，總機把電話轉到了老爺子的房間，把老爺子約出了酒店後，陳少就把車停在酒店附近等候著他，眼睛忍不住看著電梯大堂的出入口發呆。

    這裡有太過熟悉的場景，所以，腦中禁不住會出現那個披著長髮，捧著婚紗下擺，踩著七寸跟就那樣逃離自己的曼妙背影。

    「我演不下去了，這個太像真的了，我不能真嫁給你。」

    忍不住回憶起那個眼神，是那樣的可愛，也那樣的無助，這個丫頭呀——

    「喂！發傻？小子，在想你家俏丫頭？咦，你的丫丫呢，怎麼沒來，難道是嫌我老人家囉嗦？還是嫌我給的見面禮少了？還是，閃電地甩了你找新歡去了？這年頭，我發現還真什麼事都有。」

    沒有回答，漠視了老爺子的調侃，陳少直接把車子開到了舅舅一直最喜歡的那家有著老上海風情的餐館。這家店開業快十年了，依舊生意很火。

    因為老爺子和陳少的齊齊出席，飯店老闆下午楞是從杭州飛車回來親自接待了他們，還為他們親手下廚燒了老爺子最喜歡幾個小菜，樂得老爺子除了吃還打包，就恨不得遊說老闆去拉斯維加斯也開連鎖去。

    因為原料的不足，在國外還就沒一頓中餐味道能地道，就是空運去的大閘蟹，因為醋不醇正，也就沒有了在國內吃的那種美味，所以，吃，一直是老爺子旅居國外的最大遺憾。他又是很摳門的一個人，不捨得一直包機運輸原料讓自己吃的爽點，所以，每次回國就會狠狠讓自己吃個爽。

    一頓飯，在老爺子的讚不絕口中結束，他沒有提及芊芊，自然，陳少也沒有提，飯後，帶著他游了車河，再次看了一眼和三年前又有很大變化的上海，直接，陳少就把他送到了機場，氣得老爺子中途想跳車。

    「你這小子就是霸道，對誰都是霸道，什麼都要聽你的安排才是，連我也是？」

    「是怕你不適應國內的空氣，忘記你有哮喘？這裡空氣裡的粉塵那麼大，你哪次撐得過3天？而且，我也怕人間禍害發飆，芊芊說了，你只要在這裡威脅她的自由，她就去做不良少女，抹黑家族，今天，我可是從警局保她出來的。她其實一切都好，學校說不留在瑞士實習就可以加分20%，你就放心吧，在上海，我會看著她的，三個月而已。至於你在我的公司投資的錢，也沒事，年終等著分紅就好。」

    「這丫頭，果然是禍害，不過，我不擔心她，反而會擔心被她找到麻煩的人。其實，我也是想走了，這國內什麼都好，就是生活環境不行呀！那個，你有空也幫芊芊物色一個好男人，我可不想她找個鬼佬回來，實在沒人要她，我看你的助理lion就不錯，是清華畢業的吧，嗯，我蠻喜歡他的。」

    「芊芊才20歲，你少操心，小心物極必反，走吧，廢話多，我還要趕回去做事，」

    「不就是想你的丫丫了，小子沒人性，有了女人就不要親人！那，禮物呢，叫我空手走呀！」

    「已經裝了快一個集裝箱了，你喜歡吃的都有，小核桃、龍井、毛峰、鐵觀音都齊備，連你要聽的評書也幫你買了，都托運了。」

    聽見這個答案，老爺子顯是很滿意，辦票後，走到安檢口，老爺子突然回身說出一句：

    「縭兒，我下午去看過你媽了，一轉眼，都6年了，可很多事情就像在昨天發生的一樣，你記住，無論有什麼事情發生，我都不會允許你再變成6年前的你，還有，做什麼事情都不要給陳家丟人，知道嗎？」

    望著老爺子微笑背後的銳利眼神，陳少怎麼會不懂他話語中的寒意，回應了一個微笑，一樣用著他的『陳少招牌邪魅笑意』回應著老爺子，緩緩地說道：

    「那個空姐是叫卓燕吧，已經通過航空公司安排她臨時換班了，現在估計已經在頭等艙迎接客人了。我知道你這次回來心思都花在關心我的八卦、關心我的公司業績了，所以禮尚往來的也幫了你一下，不用謝了。」

    「小子！魔高一丈呀！知道我調查了你？不過，你哪來那麼多精力，不是喝多了傻睡了一個下午嗎？你什麼時候辦妥這些事情的？」

    「快走吧，要誤點了，做人低調點吧，我有空會去看你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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