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 湛藍（八） 文 / 涅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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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幕或者在海灘上經常出現吧，那麼深愛的兩個人在擁吻著，海灘上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旅客在散步或者躺著，卻沒有人對陳少和丫丫有著過多的關注。緩緩分開彼此溫潤的唇，心動依舊，陳少看著身前的可人兒，深愛更是侵入靈魂深處，再一次被溫暖的感覺包圍，幸福的無法呼吸。懶

    「先生，買根項鏈給這位漂亮的小姐吧，或者是耳環，我還有珍珠戒指，這些都是海裡的，不是養殖的，是打漁捕到的。」

    一個圍頭巾穿著藍布衣服的中年婦女挎著個籃子走到了丫丫和陳少的身邊，微笑著推銷著籃子裡的珍珠飾品，手裡還拎著好多串的珍珠項鏈。那些海水珍珠每一顆都不是那麼均勻，看得出並不怎麼值錢。

    「不用了，謝謝。」

    丫丫不想被人打攪自己和陳少的安靜，就禮貌的出言婉拒，可陳少卻一眼看見了她籃子裡的一枚珍珠戒指。

    「等一下，給我看一下那枚戒指。」

    立刻一臉興奮，中年婦女連忙取出那枚放在一個有機玻璃盒子裡珍珠戒指，連忙開始王婆賣瓜：

    「先生真是好眼力，這顆珍珠是一個老蚌裡找到的，所以很大，也夠圓潤，只是我們打漁的沒有好的機器去磨圓它，這顆珍珠要是被那些工廠要了去，一定能買天價呢。我是不捨的給人，所以就自己留著，看看有沒有人識貨，呵呵。」蟲

    「多少錢？」

    陳少立刻就詢價，這個中年婦女有點緊張，看得出在想什麼價格出口才合適，吞了口口水，說出了一個她有些緊張的報價：

    「200」

    看著陳少沒有立刻接口，她立刻就後悔了，連忙又加多一句：

    「如果你真的喜歡，可以再便宜點的。」

    「喂，你怎麼混進來的，喂，買珍珠的，不知道進來要罰款嗎。」

    遠處，酒店負責管理沙灘的工作人員已經看見了她，中年婦女緊張死，也不管這單生意了，拿回戒指就想逃走，卻被陳少一把拉住，把200元錢塞到了她的手裡後，再次把那枚珍珠戒指換了過來，看著手中的紅色大鈔，中年婦女立刻喜上眉梢，又從手中抽出一根相對最瑩潤的珍珠項鏈也交到陳少手裡，連連說：

    「謝謝，謝謝，這個算我送你的。」說完就快步離開了沙灘。

    握著珍珠戒指和項鏈，陳少轉向了丫丫，一目深情：

    「第一眼就喜歡，很配我的丫頭，純天然有著不少的瑕疵，卻顯得更完美更誘人，來，把手給我。」

    拉過丫丫的左手，陳少將戒指套上了丫丫的無名指，然後單膝跪下依然緊握著丫丫的手，溫柔的說道：

    「親愛的，嫁給我吧，我愛你，給我機會，讓我一生都能愛你。」

    望著手指上的這枚珍珠戒指，望著陳少滿是深情滿眼期待的眼神，望著身前這個霸道的男人竟然對自己單膝跪下，望著遠處都忍不住投來的祝福眼光。丫丫的心卻碎了，她真的很想立刻就回答那句『我願意』，可是媽媽的臉頃刻也出現在了自己的腦中，一次次的在提醒著自己，讓自己記得曾經的承諾。

    『你們要的是永遠，所以，不該急在一時，媽媽不要你重複我的錯，所以，答應媽媽，三年，到你25歲生日前，你都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眼中忍不住因為委屈湧上了眼淚，手忍不住因為心痛而開始有些顫抖，陳少立刻發現了丫丫的不正常狀態，站起了身，不再繼續求婚，焦急的問道：

    「怎麼了？丫頭，為什麼有眼淚，還在發抖？是不舒服嗎？是不是海風吹了傷口疼？還是，哪裡不舒服了，你別嚇唬我，你這個表情決不是因為感動吧。怎麼了？」

    緩緩地脫下手指上的戒指，萬分不情願的把戒指還到了陳少的手上，換過那根項鏈，丫丫忍著心底的顫動說道：

    「原諒我，不能同意你的求婚，這枚戒指還給你，如果你今天要送給我禮物，我收下這跟項鏈就好，三年內，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求婚的，所以，你不要再問我了，3年內我都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的感情，不相信我會帶給你幸福？還是你真的還沒有愛上我？沒關係，丫頭，我不介意你對我的感情只是那一點的『喜歡』，只要你相信我，願意把你的一生交給我來寵愛，就好，我不希望你還有可能被人搶走，所以，我要霸道的鎖住你，所以，你必須答應我的求婚，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縭，我——」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等一下，為什麼是3年，這個三年是怎麼來的？丫頭，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縭，對不起，我已經答應了媽媽，三年內都不會答應你的求婚，我甚至發下誓言了，所以，原諒我做不到答應你的求婚，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只是——」

    「你媽媽？為什麼？她不是不干涉我們了嗎？為什麼要阻止我娶你，這沒有理由呀。難道她希望我對你只是逢場作戲，只是一次經過？」

    「不是，媽媽只是擔心——」

    於是，丫丫把王欣媛對自己說的一切都告訴了陳少，她真的不想陳少有什麼誤會，她更不想陳少會誤會自己的媽媽，所以，她把媽媽所有的擔心都一股腦都告訴了陳少，希望他能體諒媽媽的苦心，也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矛盾。

    「縭，如果你會承諾一生都愛我，你一定不會介意多等三年的，不是嘛？」

    「這不是三年的問題，你媽媽就是不信任我，她就是覺得我會變心，或者你會變心。她因為她的過去而一樣設定了你的悲慘未來，不錯，我是不介意多等幾年，甚至永遠得不到你的回應都無所謂，我只是堅持我愛你。關鍵，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因為為難著你媽媽的強迫，還是你也擔心我在三年後會變心，相信那個該死的愛情保質期的鬼話？」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你竟然說我媽媽說的是鬼話，你太過分了！」

    「所以，我猜對了是嗎？你拒絕我的求婚，並不是真的因為你答應了你媽媽或者因為你的誓言，而是，你已經被你的媽媽說服了，開始懷疑我的感情，開始擔心我會變，所以，你不敢接受我的求婚，怕最後受到傷害，是嗎？還是，你對你自己沒有信心，覺得，你還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會找到真正你想嫁的人？所以不願意那麼早就定下你的未來？」

    「縭！你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要那麼說我！」

    「那你是什麼意思？確實，沒有人會知道未來，但是，一開始就帶著懷疑，一開始就想好會有變化的感情怎麼走下去?我說過，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你是我第一個願意守護一生的女人，我的承諾和誓言從不輕易出口，出口了就永不會變。可是，你竟然一直在懷疑我，懷疑我的真心，如果，你不能完全相信我的感情，那麼，不用三年，我們現在就不用再繼續，因為，我討厭被懷疑，我也受不了你的這份懷疑。」

    「為什麼那麼激動？如果真的愛我，真的相信你自己會一生都不變，為什麼連三年都等不了？還是，你自己也沒有信心，只是在叫囂你的永遠。不錯，我是被媽媽說服了，我相信媽媽當初和爸爸在一起時也有我們這樣的深情，媽媽說過，她曾以為會和爸爸生死與共，一生都那麼幸福，可是結果呢，她還不是一個人在國外一直那麼孤單的過。還有，你自己呢？你不也是和你媽媽一直在一起，為什麼你從來不提起你的爸爸？如果世上真的有不變的愛，為什麼你沒有和你爸爸在一起生活？我沒有說我懷疑你，可是為什麼你不能體諒我媽媽，為什麼不能讓她心安？只是三年，你都不願意等，不願意證明給她看，還口口聲聲說你愛我，愛的很深？你要我怎麼相信？」

    「我的愛沒有必要證明給任何人看，我自己知道就好，你不信就不信吧，我也不屑！」

    「很好，你不屑，我也不想再繼續相信你！因為，我根本已經動搖，對你連那一點點的喜歡也不見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回答你，

    我絕不會答應你的求婚，現在不會，三年後不會，永遠都不會了！」

    激動的說完，丫丫把那串珍珠項鏈一把扔在了陳少的身上，丫丫轉身就跑出了沙灘，再不理會因為丫丫最後絕情的話已經變成化石的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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