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恍如隔世（五） 文 / 涅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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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夫妻看著丫丫依舊昏迷，知道面對她的未來真的很不容樂觀，忍不住想建議飛機迫降，但丫丫呼吸一切正常，生命症狀無礙，所以，根據航空法則根本沒有理由要求迫降，只能中肯的繼續對著陳少和機長敘述著可能出現的不妙未來：懶

    「看來，這個女孩子有麻煩了，現在可能出現的最嚴重的狀況是因此重擊讓她腦中出現了出血點，畢竟這個皮箱子至少20公斤，這樣的重擊實在夠可怕。所以，你們一下飛機一定要把病人急速送到醫院搶救。暫時她的心跳呼吸都還正常，我們只能確定暫時她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都不能給出答覆，如果真有出血點的話就相當的麻煩，血珠凝集後會壓迫神經，癱瘓、失語、失明都是有可能的，最嚴重的會成為植物人。而且，即使她命大腦中沒有任何出血點，但超過6小時的昏迷沒有及時輸氧和輸液，這些真的都是很可怕的，患者的大腦一定會因為缺氧產生後遺症，不過既然不能讓飛機速降，也只有祈禱了，祈禱上帝能給於她最輕的症狀。」

    「真是該死！」

    看著丫丫救不醒，又被醫生駭人聽聞的說了那麼多的斷言，陳少立刻就瘋狂了，衝回頭等艙就要去揍人，看著他眼中幾乎有著要殺人的危險火花，魏恆星只能拚命地拉住他，用盡一切力量阻止著他；蟲

    「陳少，你冷靜點，你殺了他們也沒有用，難不成你想殺了他們讓飛機有理由迫降？可是難道你不想始終陪在anny身邊隨時照顧她？難道你想在anny醒過來的時候看不見你？你不是想在警署裡等著我不停地電話你告訴你anny的近況吧，喂，你必須冷靜下來！陳少！冷靜！」

    被魏恆星阻止後，陳少還是揮出了拳，大力的砸了機艙門板上，發出一聲可怕的懵響，陳少的眼中禁不住出現了害怕，他再一次感覺到怕，因為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他也恨死自己沒能再出手快點，不能在箱子掉落的頃刻打掉箱子，保護不到丫丫，因此，他比任何人更自責，心更痛，遠遠比手上的痛更傷人。

    夢中，丫丫感覺自己在飄忽著，飄忽在自己最深刻的記憶裡，也飄忽在某種無形的壓力裡，她一直在掙扎，卻始終被束縛著，那些過往像夢境一樣在反覆著——

    「我演不下去了，這個太像真的了，我不能真嫁給你！」

    「哎，我已經預見到我的未來會有多淒慘，因為，我淪陷的比你早，愛的比你深，所以，我已經被你打敗了，anny，雖然捨不得，但是明天，我必須離開這裡，去法國參加一次酒店餐飲以及相關的展示會加行業交流會，這個機會是我很努力才爭取到的，我必須去。這一去就是一個月。」

    『親愛的，我已經上飛機了，要飛14個小時，到法國我再給你電話，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快拍張手機照彩信我，飛機上我要靠它維持心跳。』

    這些夢真的好亂，迷糊中，丫丫總覺得夢裡少了什麼，可是找不到，她一直在找一個人，甚至她都看見了背影，看見了那個對自己更為重要的背影，可是，急速追趕後卻始終握不住他的衣角，握不住他的手，只有身後的另一張關切的臉不停的出現——

    「anny,你沒事吧？anny！你別嚇我，anny——」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頭頂逐漸感覺清晰的痛覺比起腦中的混亂夢境更為折磨她，想深深呼吸一下，鼻子立刻也覺得難受，似乎被塞了什麼東西，本能的伸手去探，才發現鼻子裡被插了氧氣管，丫丫忍不住疑惑：怎麼了，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在鼻子裡，自己在哪裡？等一下，為什麼手上還有輸液針？

    「anny，你醒了？太好了，你別動，你剛醒，醫生說你不可以斷氧氣，還有，動作別太大，小心拉掉了手上的輸液針。你躺著就好，我去找陳少來，他在醫生辦公室看你的ct報告，anny？anny，你聽得見我的說話嗎？」

    望著出現在視線範圍裡的魏恆星的關切眼神，丫丫有一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覺，他，不是去了法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呢？而且，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奇怪，難道自己又低血糖暈倒？不對，難道是幻覺，丫丫確實有點回憶到自己之前是在魏恆星懷裡昏倒的，自己的最後一眼是看著魏恆星的，不是嘛？好像再問清楚些，丫丫忍不住開口了：

    「魏——」

    開口才發現，自己還從來沒開口叫過他，從來沒稱呼過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想起昨晚他對自己的一切，想起那個初吻，丫丫的臉又有點紅了，難道他最後沒有上飛機？還是捨不得丟下自己去法國一個月？

    「你，不是去法國了嗎？怎麼在我身邊？我怎麼了？我記得我昏倒了，我只記得在你的懷裡昏倒了，可我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痛——」

    已經站起身要去找陳少的魏恆星，被丫丫嬌羞的樣子和這句莫名的話震到了，忍不住又狐疑的轉過身，深深的注視著丫丫，觀察著她。被魏恆星亮如星眸的凝視看得丫丫忍不住臉紅心跳，忍不住逃開了視線，心如小鹿亂撞。

    「anny,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我們是一起從法國回來的，你忘記了嗎？我和你和陳少一起回來的，你是被行李箱砸到了頭，所以，你在飛機上就昏迷了，可惜的是飛機上沒有辦法及時救你，直到飛機著陸後，我們就立刻把你送到了醫院，你已經昏迷了24小時了，現在陳少在醫生辦公室看你的ct報告，馬上就會回來，你等著，我立刻去叫他！」

    「陳少？」

    陳少是誰？不過這個名字好熟，丫丫知道，自己一定聽過，而且，聽見這個名字會有點犯冷，陳少？

    魏恆星還沒有走到門口，陳少就已經走了進來，看見床上丫丫已經醒了，立刻興奮了，大步走到了丫丫的身邊，握緊了她的手：

    「丫頭，你醒了？太好，真是嚇壞我了！看過你的ct報告了，幸好沒有任何的出血點，不幸中的萬幸了，否則就麻煩了，知道嗎？」

    用力抽掉了被陳少莫名握住的手，丫丫也嚇壞了，因為她立刻認出了眼前的人，也想起了一切，天，他怎麼會來的，他是陳少！微微的未婚夫，自己從他的婚禮上逃走了，不是嘛？所以，他找到自己了？立刻嚇得坐起了身，努力靠後，帶著驚悸眼神的丫丫連忙求救的看向他身後的魏恆星，希望自己的白馬王子再次來救自己。

    兩個男人真的都驚住了，被丫丫的這個表現都雷得220伏擊，望著丫丫可憐委屈又帶著求救的依戀眼神望著魏恆星，陳少立刻也望向了魏恆星，眼中出現了一抹危險的火花，這兩個人莫名的狀態真的把魏恆星要震出內傷了，連忙聳肩表示他對這一切也絕對一頭霧水。

    「對不起，陳少，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很過份，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你，不是嘛？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我願意抱歉。」

    轉頭，望回到丫丫單純的帶著歉疚帶著依舊有些慌亂的表情，陳少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也不敢相信看見的一切，只是愣愣地站在了床邊，渾身冰冷——

    （附錄：心因性失憶症症狀:

    1.患者喪失對過去經驗的記憶，失憶現象是由心理原因而行成。

    2.患者所喪失的記憶，有時只限於對某段時間的事情不能記憶，就是只記得舊事而忘記現在的。

    3.患者所喪失的記憶，有的只限於對重要的事情沒有記憶，此種情形稱為{情節性失憶症}。

    灰灰咨詢過身邊的醫生朋友，丫丫的這種失憶是因為在昏迷的那一刻驚嚇過度然後對身邊的魏恆星處於本能的記憶瞬間加固，因為大腦缺氧時間過長，導致失憶，但是潛意識裡記得加固的關於魏恆星的記憶，所以，失憶就到魏恆星出現的那刻終止，哎，冤孽呀。如果當時丫丫昏迷的時候身邊是幼兒園老師，估計她會失憶到幼兒園的記憶的，那就更慘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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