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冬天裡的秋天（五） 文 / 涅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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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醫生說，你基本沒事了，再觀察一晚，你就可以出院回家休息了。我還真的很佩服你，每次住院都能那麼興師動眾，昏迷後卻又恢復的迅速，所以說嗎，外星人的體質還真不一般。」

    「外星人？什麼外星人？」懶

    陳少忍不住笑了，因為他想到了聖誕節他教孩子們說的那句：

    「丫丫姐姐，陳少哥哥說你們都是外星人，外星人要團結——」

    丫丫不知道陳少在說什麼，看著陳少莫名其妙的突然就笑起來，她卻沒有共鳴的記憶存在，也沒法呼應，更不想多等，只能打斷他，因為她實在好奇也忍不住想和他鬥嘴：

    「陳少，拜託說話別說一半就走神，我在問你呢，什麼外星人啊，以前，你一直叫我外星人？是你這個外星人對人類的稱呼還是我不幸被你同化了？」

    「嗯，無所謂啦，反正我們都是外星人，都是非人類，所以要團結啦，明天出院後，我會雇2個特護護士，白天我去公司，她們會替我照顧你，晚上，我自己照顧你。」

    『外星人要團結！』

    當陳少的這句話輕描淡寫地劃過耳邊，丫丫忍不住有幾秒的定格愣神，只是她尚且來不及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感覺，卻又被陳少的『吩咐』和安排嚇到了，連忙出言拒絕：蟲

    「不要！你——不會還是要我住回你的別墅吧，陳少——」

    「當然是，為什麼不？要知道，在現實裡，你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們那叫回家。就算在你的獨立空間記憶裡，你應該會別墅，那叫履行協議，你依舊需要假扮我的未婚妻，完成協議才對。不過介於現在情況特殊，我們各自退一步吧，回到別墅後我不勉強你和我同床，你可以依舊住在你的小客房裡，我們只是同居同屋簷，這幾天也不用你每天早晨為我煎雞蛋了，我會找個鐘點工。」

    「等一下，這些家務細節我不關心，陳少，我記得你告訴我過去的時候說過，那份協議最後濃縮到只有一個月了，貌似我們早過了一個月了吧，所以，哪來的履行協議這一說？」

    「沒錯，協議最後是只有一個月了，不過，現在是你的記憶回去啦，回到了我剛和你簽訂協議的那個時空狀態，不是嗎？所以，我們就該尊重現狀，重新履行協議。如果，你覺得應該要按照實際的時間空間來算，那麼，親愛的，你可是我的老婆了，再一次提醒你，你在失憶前，生理和心理上都已經是我的老婆，那麼，你看你怎麼選？剛好天黑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

    「停！ok,我妥協，我同意繼續那份協議，我同意和你同居，出院就回別墅，然後我住客房，停，你別走過來了，也拜託你別再生理生理的放嘴上，很奇怪的聽覺。」

    「哈哈！ok,我也這邊也ok，其實我也是，說出這句話，感覺象看見了——看見了小時候實驗課上的那只待解剖的青蛙。好了，已經真的很晚了，你快睡吧，被我折磨一天了，一定很累了。丫頭呀，其實，看似是我在折磨你，在幫你找記憶，在重新追求你，可我更累，看著你一點都沒有增加記憶和對我好感，我的心真的很累，所以，我們都睡吧，畢竟明天這一切還要再繼續的，明天我繼續折磨你，你呢繼續招架吧。」

    簡直要瘋了，面對著這個人，丫丫實在是無語中的無語，可大腦和渾身的刺魚細胞卻不允許自己就那麼『無語』，於是腦子飛快的轉速起來，小宇宙徹底燃燒，就差沒『進化』了，想到了反擊的話，丫丫還是『有語』了一下：

    「我同意，很晚了，我確實想睡了，也謝謝你暫時停止折磨我，不過，拜託你等一下做夢的時候安分點，別自己折磨到自己了，我一定管好我自己，不去你夢裡復仇，所以，你也別太努力練功了，折磨人也累，不是嘛，外星人。」

    「哈哈哈——好，我一定盡力管好自己不夢見你，是呀，這樣的折磨人也累呀！好了，你睡吧，晚安，明天見，刺魚！」

    「誒——晚安。」

    走到了病房門口，陳少轉身前又回首留給丫丫一個淺淺的微笑，才轉身關上了門，丫丫頓然發現那抹臨別微笑沒有了陳少慣有的邪氣，只是清淡地，只是關切的，只是熟悉的——

    熟悉的？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再一次，丫丫很猶疑自己的感覺，難道是記憶有復甦的跡象？

    立刻用力去回憶陳少的那個微笑，丫丫試圖尋找到腦中熟悉的，可以對接的記憶。只是幾分鐘而已，別說以前的記憶，就是剛才陳少的笑意都不再出現，丫丫什麼都想不起來，只剩下微微的頭痛頭暈。

    不再堅持，丫丫還是睡下了，伸手關掉了燈，在一片黑暗裡膩閉上了眼睛。病房太過靜貽的空間讓丫丫有些不安，特別是晚間護工來消毒過的地板上殘留的消毒水味道飄揚著，讓丫丫欺騙自己砸家裡的借口都沒有。

    因為醫院的氣息太過明顯，丫丫心底有著莫名的害怕。幾度翻身後，丫丫還是又將燈打開了，準備就開著燈睡。可開著燈，丫丫也睡不著，只能翻來覆去和自己鬥爭，一邊又感覺疲憊，一邊卻又睡不著。

    大概過了半小時後，病房的門又被輕輕打開了，陳少再一次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帶著關切的眼神詢問道：

    「怎麼還不關燈，怎麼了，還不睡？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只是睡不著而已，我不想關燈睡的，我喜歡亮著燈睡的，你去睡吧。」

    「亂說，你是那種有燈光就睡不安吻的人，除非累到極點，否則開著燈你會睡不著，是不是一個人害怕？」

    問完話，陳少也不等丫丫的回答，就直接走到了她的床邊，將床邊的椅子緊貼病床，坐在了椅子上，伸手就握住了丫丫的一隻手，然後隨手關掉了燈。

    「喂，你幹嗎？」

    「睡吧，不要說話了，你呀，眼睛都紅了，快閉上眼睛，睡吧。」

    手始終被陳少握著，丫丫想掙脫卻未果，他的大手很溫暖，也很堅定。黑暗中，丫丫看不見陳少，只是手上有著他的溫度，心底很怵，可是，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心，似乎陳少的手有著某種威力，可以讓自己安心的威力，特別是在這片黑暗裡。

    確實是累了，也相信陳少只是想陪著自己睡著，而沒有什麼非分想法，丫丫逐漸放鬆的了神經，被握著的手也沒有那麼緊張了，閉上眼睛後的丫丫逐漸有點意識模糊，本能的調整著最為舒服的姿勢，迷糊中，忍不住將陳少的手臂當作了抱枕，牢牢地粘著，才安心睡了。

    丫丫的這個隨意動作，讓在黑暗中的陳少忍不住一陣戰慄，因為這是丫丫的習慣，每晚，她都喜歡粘住他的手臂當著抱枕，嗲嗲地就膩著滿意的進入夢想。此刻，半夢半醒的丫丫依舊有著這個習慣，陳少忍不住激動，說明她沒有完全忘記自己。

    不敢動手臂，更不想驚擾了丫丫，陳少只想他早一些進入夢鄉，於是就盡量保持著一個姿勢，人靠著床沿坐著，靜靜地坐著。

    又過了許久，聽著丫丫均勻的呼吸，陳少知道她還是睡著了，才放心打開了燈，果然，陳少眼中的丫頭已經睡的很香甜，依舊和以往一樣，她的睡臉依舊是那麼安寧，那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就掛在嘴角，濃密的睫毛在閉上眼睛後更為明顯，而那頭烏黑的青絲更是柔弱的就那樣垂落在陳少的手臂上。

    哎——

    陳少忍不住地歎息，忍不住低頭吻向了丫丫的發跡，吻向了丫丫的額頭，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丫丫稍稍有點動，但畢竟睡著了，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某灰日記：繼續廢話，1點多了，這段插曲，很必要呢，明天白天我不在，所以，晚上再更新，大家白天看了就不用再多等，我估計要9點以後再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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