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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痛的插曲 文 / 涅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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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開車回別墅的路上,丫丫真的覺得累了,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是靠在椅背上和瞌睡蟲打架著。可能是酒吧裡的音樂實在太吵,他們說話都是大吼大叫級別的,而在嘉年華更是太用力的玩了,神經緊張也會讓人疲憊,所以到最後實在有點體力透支撐不住了,只是她不好意思打攪大家的興致,要不是陳少看出了她在硬撐,堅持帶她先走了,可能她還會繼續死撐的吧。懶

    於是,在車子開離衡山路沒多久後,丫丫就頭靠著窗睡著了。

    一個紅燈,停車的間隙,轉頭看著丫丫就那麼側頭睡著了,陳少心裡真的覺得好笑,心想丫丫還真像個孩子,玩的時候瘋著撐著樂著,只要一安靜就能立刻睡著。

    綠燈了,再次開車的陳少卻想到,丫丫的頭會被窗玻璃的震動震到,於是就將車駛向了路邊暫時停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疊起來輕手輕腳地托起了丫丫的頭將衣服墊在窗邊給她做枕頭,然後又將車裡的空調調高了些溫度。

    確定丫丫可以睡得舒服後,陳少才又開始繼續開車,就是已經讓丫丫有墊子了,陳少還是放慢了速度盡量將車開得穩些不讓丫丫感覺顛簸,更不想吵醒她。

    「縭——愛你!」

    安靜開著車的陳少,猛然聽見丫丫口中的這句呢喃,手忍不住的一抖,差點握不住方向盤。連忙將車又停在了路邊,一目驚愕的轉頭望著丫丫。耳邊那句話是幻覺嗎?剛才聽見的那句話難道是幻覺?因為丫丫睡的很安穩,似乎什麼都沒有說過,只是安靜地熟睡著。

    自嘲的以為自己幻聽,剛想繼續開車的陳少卻瞥見了丫丫的嘴角是微翹的,雖然那一點點的微翹不至於帶出她的梨渦,可是她一定在做夢,夢見著美好的事情,所以,那個夢裡一定有自己,所以,剛才或者她真的在說著夢話?

    執著的又等了5分鐘左右,終於再一次等到了丫丫的一句輕喚,很輕,很柔弱,一如她平日的溫柔和細膩,一如曾經自己熟悉的丫頭。

    「縭!」

    真的聽見了,所以,一切不是幻覺,不是!

    心再一次的劇痛,望著夢裡丫丫逐漸加深的淺笑,望著近乎若隱若現的那一對梨渦,陳少知道,自己一定在丫丫的夢裡了,所以她才會聲聲喚著自己,只可惜,那一切都在夢裡,只要她睜開眼睛,一切都不再存在。

    雖然,在夜裡,在自己懷裡,在和自己**的時候,自己能找到一些丫丫的影子,丫丫也或者感應到了兩個人的某些默契,可是,那只是影子,只是一層稍縱即逝的感覺不是嘛?

    今天的這一天,依舊是過去的丫丫在自己身側,依舊有著那份陌生感在兩人的中間橫加著。即使丫丫願意被自己始終牽住手,即使,她願意讓自己在摩天輪的頂端吻住她,可是,她依舊不是丫頭,不是自己愛著的丫頭,只是那個逃婚的小伴娘,帶著7分倔強三分柔弱的屠丫丫,而不是已經愛上自己,深愛自己的丫頭。

    陳少也知道,所有一切的妥協都只是丫丫善良的心在作祟,是看著自己的痛苦和失落而不忍心,是因為聽說過去種種而迷茫後的妥協而已。陳少心底怎麼會不知道,丫頭根本沒有真的接受自己,即使在逼著她自己逐漸妥協,但至少心始終沒有妥協,沒有接受自己。

    該怎麼辦呀,雖然一次次在丫頭面前他依舊霸道,可是陳少知道自己的心是脆弱的,一直都是自卑的,他真的很怕再一次永遠失去幸福,禍害說的對呀,從小到大,只要他們擁有的幸福,一定不會長久,所以呀,又一次靈驗了,不是嘛!

    已經開到了海邊附近,還有10分鐘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別墅了,可陳少不想再開車了,因為看著丫丫的笑臉很醉人,他開始自我欺騙了,希望丫丫的夢能做久些,即使是夢,只要是有自己和她在一起幸福的夢,陳少都願意縱容,哪怕知道是徹底無力的縱容。

    丫頭,會不會這樣的夢你做久些,你就可以多一點機會在現實中找回記憶呢?丫頭,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究竟要怎樣老天才能把真的你還給我啊!丫頭,我的心很痛,知道嗎?我知道我在你的夢裡,看著你在笑,我知道,那裡一定有我,可我進不去呀,我寧可進去到你的夢裡,知道嗎,哪怕只是一個夢,我也想再次進到你的心裡,聽你真心的說一句,縭,我愛你!

    眼底竟然有淚,望著丫丫的睡臉,陳少的視線卻模糊了,模糊地莫名其妙。模糊地卻也足夠乾脆。

    在海邊的大道上,這一輛銀灰色的黑布蓬跑車,就那樣停在了臨時停車道上,車裡有著一對奇怪的男女,女孩子安靜的睡著,枕著男人的外套,笑的甜美,笑的滿足。而他身邊的男人眼睛始終注視著她的睡臉,一目的痛,一目的淚光,卻依舊抽離不開分寸的視線,痛著卻又愛著,愛著卻也痛著——

    (某灰日記:知道這段很傷人,我也知道呀,我也很痛呀,看見陳少痛,我更痛呢,你們只是看個幾分鐘,要知道我寫的時候一個個字打出來,那些鍵盤的震動震到心的,我的眼淚呀!哎——丫丫啊,什麼時候恢復記憶呀,我也快受不了了呢,可是,偶腦子裡的故事還沒到那個時刻,所以,再弱弱的逼你們忍忍哦,再忍一下下就好,不會很久的啦,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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