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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9、披著羊皮的狼 文 / 欲不死

    059、披著羊皮的狼——

    「呵呵,程序不程序的」張勁松冷笑了一聲,然後表情一下又變得輕鬆起來,舉起杯道,「不說了,又不關我的事。來,倩姐,我敬你。」

    徐倩笑著跟他碰了碰,沒說話。

    喝了一口酒,張勁松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說得有點不對勁,這是吃西餐喝紅酒呢,什麼我敬你你敬我,聽上去像坐圍桌鬥酒似的。

    徐倩放下酒杯,看了他兩秒,忽然道:「勁松,以後做什麼事,怎麼做你自己決定,但還是要考慮影響,不要太高調。」

    張勁松一個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來了,最近自己好像一直都很低調的啊。不過轉瞬間,他就想到了徐倩指的是什麼,剛才自己和石三勇之間通電話說的是江南山被雙規的事情,她肯定以為自己幹了點事兒之後張狂過度,怕自己得意忘形,所以在這時候潑一瓢冷水過來。

    想到這個,張勁松就覺得萬分無奈又特別冤枉,但又有幾分感激和感動,徐倩是誤會了自己,可是她也是關心自己啊,要不然,她吃多了撐的說這種令人不喜的話?在關心的同時,她這也是在向自己傳授混官場的經驗啊。

    想到自己就這麼被人誤會了,並且還根本沒法解釋得清楚,如果這時候自己跟徐倩說那事兒不是自己做的,就有點不尊重領導了——怎麼,我教你怎麼做人怎麼做事,你還心裡不舒服想跟我頂牛了?

    所以,儘管被冤枉得夠嗆,可張勁松還是一臉受教的樣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倩姐。」

    徐倩就笑了笑道:「你的能力很強,悟性也不錯,以後的路還很長,只要再穩重一點,發展的潛力很大。當然了,年輕人嘛,有衝勁有幹勁,這也是一個優勢。」

    張勁松呵呵笑道:「倩姐,你再誇我,我就要飄起來了。」

    徐倩道:「在這兒飄一飄不要緊,飄不高。」

    張勁松嘿嘿笑了起來:「飄不高也不能飄,真要飄了,你又會批評我,在你面前,我要保持穩重。倩姐,是不是我一直這麼穩重下去,你就會慢慢地喜歡我?」

    「你呀,你現在嘴也學貧了。」徐倩搖頭笑道,「你這麼能幹,又聽話,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呀。」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是愛上我。」張勁松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呵呵」徐倩輕輕笑了笑,沒像以往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很快岔開,而是稍作停頓,便順著張勁松的話題展開了,「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我比你大好幾歲呢。」

    我現在名義上的女朋友比你還大幾歲呢。張勁松在心裡哼哼了一聲,嘴上卻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大幾歲好啊,更懂得照顧人,也更會疼人。」

    「你這是在找女朋友還是女保姆啊?」徐倩咯咯笑道,「你別裝得自己像只羔羊似的,你的本性我知道,攻擊性特別強,實際上是一匹狼,你不需要女人照顧你,你應該是那種很會照顧女人的男人。」

    「你這是算誇我還是損我啊?」張勁松一臉苦相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似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披著羊皮的狼,呵呵呵,形容得真好,很貼切。」徐倩點點頭,很認真地說。

    張勁松就苦笑著不說話了,這糊里糊塗的,自己就成了披著羊皮的狼了,自己沒那麼狠的狼性吧。

    徐倩的想法跟張勁松可不一樣,她覺得張勁松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平日裡很溫順,可一到關鍵時刻,那絕對夠狠心夠大膽,在自己上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之初,他就敢把自己給強暴了,現在就因為和苗玉珊發生了點不愉快,居然直接把苗玉珊的老公江南山給掀翻了。這不是披著羊皮的狼,那是什麼呢?

    這時候,鋼琴聲有了一個短暫的停頓,而一個服務生也正好經過他們這邊,張勁松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伸手招過服務生問:「你們這兒鋼琴可以點曲子吧?」

    服務生在心裡把他鄙視了一番,禮貌地回答可以。

    張勁松就面帶微笑,取出錢包,抽出五張百元鈔遞向他,說:「我點一曲,呃,就那個很出名的,《披著羊皮的狼》。」

    服務生的微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準備接錢的手也僵住了,靠,這是吃西餐不是酒吧好不好?

    「沒聽過?就是刀郎唱的那個,譚校長也唱過。」張勁松上下打量了一番服務生道。

    服務生趕緊道:「聽過,聽過。不過」

    「不過什麼?」張勁松自己知道自己點的曲子有點怪異,他臉一沉,眉頭一挑,不讓服務生說出什麼理由,緊接著道,「趕緊去!唔,等一下。」

    說著,他又抽出五百塊,遞了過去,道:「再來一曲《狼愛上羊》,要快!」

    這個話說完,他也不再看服務生,錢直接就放在了檯面上。

    不得不說,張勁松雖然只是個副科級的小局長,但剛才那臉一冷聲音略有提高的氣勢一做出來,居然有那麼點小小的官威了,雖然還達不到高官們那種王八之氣四射的強烈程序,可震住這個服務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服務生臉上肌肉**了一下,卻是沒敢再解釋什麼,心中大罵這人沒品味,典型的暴發戶,看他那人模狗樣的,還披著羊皮的狼呢,披著虎皮的狗還差不多!不過心裡對張勁松看不起歸看不起,他也見過不少過來吃西餐卻把這兒當中餐廳使的人,所以還能夠保持見怪不怪的沉穩,拿起錢客氣了一聲,便走了。

    彈鋼琴的會不會彈這兩首關他鳥事啊,他只負責把話傳到。

    與張勁松一幅洋洋自得的表情相比,徐倩這會兒可就相當不自在了,剛才還誇這小子來著,轉眼他就弄了這麼一出,還聲音不小呢!可真夠丟人的!看到周圍座位上的人都往這兒看過來,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張勁松看著徐倩那快要吃人的目光,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覺悟,一臉真誠地說:「倩姐,你請我吃飯,我請你聽音樂。點兩首曲子送給你,聊表我的心意,不指望一下就打動你的芳心,但希望你能夠記得這次特別的午餐,記得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你故意的吧?」徐倩瞪了張勁松一眼,儘管覺得被他這一手弄得無地自容,可也有些小開心,這小子還真有點特別,這頓午餐,就因為這麼個插曲,自己就算是想忘,那肯定也沒法忘記得了。

    張勁松自然明白她說的故意是什麼意思,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一本正經道:「你說我是披著羊皮的狼,可我這隻狼,卻會愛上你這隻羊。」

    「我才不是羊。」徐倩沒好氣地說,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小女兒態。

    你在我眼裡就是一隻**的羔羊!張勁松心裡冒出這麼一句,嘴上卻說:「嗯嗯嗯,你不是羊,你不是羊。你是一碗湯,溫暖我的胃,撫平我的傷,你讓我寂寞的心,情愛蕩漾。」

    徐倩倒是沒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麼幾句不知道是硬憋還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話來,笑道:「你這張嘴呀,不知道哄了多少女孩子。」

    張勁松道:「你不是女孩子,你是女人。」

    徐倩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許多溫柔。

    幾句話下來,剛才因為點曲子而引起的尷尬便消散於無形,徐倩就覺得張勁松這傢伙不僅僅膽子大手段狠,而且還臉皮特別厚。

    鋼琴曲調轉換得相當自然,在不知不覺中,一曲《披著羊皮的狼》便已奏響。琴師技藝相當不俗,原本一首透著幾分蒼桑還略帶點粗獷的歌,從琴鍵中流淌而出的時候,居然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彷彿讓人感受到了一場無奈的愛戀,在將要絕望的時候,卻又總是透出希望。

    一曲終了,還沒等驚訝的人們來得及讚歎或是歎息,《狼愛上羊》便已經響起,這一曲,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單獨的一曲,而是緊接著上面的感覺,把那個絕望中的希望延續開來,並且漸漸加強,讓希望演變成現實,將一段愛情完美的展示出來,就在人們以為這個愛情故事有一個完美結局的時候,曲調一轉,悲涼絕望的情緒便鋪天蓋地而來,在最猛烈時嘎然而止。

    「真的想不到,這兩首歌在鋼琴上還能表現出這種意境來。」徐倩讚歎了一句,微笑看著張勁松道,「勁松啊,有你的!」

    張勁松原本只是想弄個特別點的事情,卻沒料到居然會有這個效果,頓時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說:「不關我的事,是這個鋼琴彈得太好了。倩姐,今天這頓飯很浪漫吧?」

    「一說出來就不浪漫了。」徐倩翻了個白眼,哼哼著道。

    「那我再製造個浪漫去。」張勁松道。

    「可別。」徐倩趕緊道,生怕他又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想法,阻止道,「吃好了沒?吃好了咱們就走,回去休息一下,下午還要上班呢。」

    她可不想再像剛才那樣成為周圍人們的焦點了。

    領導這麼說了,張勁松就算是沒吃飽,也只能說吃好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張勁松很意外接到黃欣黛的電話,說要請他吃晚飯,問他有沒有時間。

    暗戀是最難忘的。對於黃欣黛,張勁松的感情那是熱烈而真摯的,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接到這個電話,心裡別提多高興,就算是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趕緊答應下來,並且說自己請她吃飯。

    再次見到黃欣黛,張勁松就發現歲月這個東西在她身上顯示不出什麼威力來,還記得在大學她給自己當老師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幅面容,幾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只是氣質比那時候更令人動心。

    黃欣黛這次沒有要保鏢跟著,而是叫張勁鬆去她公司接她。從開發區往市區的路上,黃欣黛不時側頭看一看張勁松,每看一次,就會微微笑一下,彷彿他臉上有花兒一樣。

    這個情況弄得張勁松有點心裡不安,就問:「黃老師,我臉上沒什麼東西吧?」

    「沒。」黃欣黛老老實實簡簡單單地回答。

    張勁松道:「那你笑什麼?」

    「沒什麼,看到你,我覺得很開心,所以就笑。」黃欣黛說著又笑了起來,「張勁松,這麼長時間不見,我發現個問題,你比以前有味道些了。」

    「只是有味道些?沒喜歡上我?」張勁松笑著問。

    「喜歡,當然喜歡。」黃欣黛呵呵笑著說,「有你這麼傑出的學生,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聽著這個話,張勁松就有種中午吃飯時和徐倩一起說話時的感覺,這語氣這用詞,怎麼那麼像呢?

    不等張勁松說話,黃欣黛又說:「你準備請我吃什麼去?」

    「吃蛇。」張勁松道。

    黃欣黛道:「你可真敢想,都不問一下我怕不怕吃蛇?」

    「記得有一次是你的課,不知道怎麼的,你在課堂上說到了吃的問題,你說,蛇類,還是五步蛇最好吃。我一直記得,早就想請你吃來著。」張勁松笑著道。

    「那怎麼還等到今天?」黃欣黛笑問。

    「今天不遲吧?」

    「呵呵,不遲。」

    要了一條五步蛇,等著上菜的工夫,張勁松眼見這包廂裡只自己和黃欣黛二人,便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面對著黃欣黛,他始終有一份敬畏在那兒,像是怕說錯一句話而從此就會和她形同陌路一般,所以每次見到她,他總是開心又小心。

    「這次一過來,我就聽到個事情,你現在出名了啊。」黃欣黛喝了口茶,對張勁松道,「一個副科級的幹部,把正處級的給放倒了」

    「不是吧?這事兒你都知道了?」張勁松吃了一驚,這事兒太邪乎了,似乎有股妖風在亂吹,而吹的對象,就是他張某人。

    「我知道得都算遲了。」黃欣黛滿臉微笑地看著他道。

    張勁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聲道:「黃老師,如果我說這事兒,其實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信不信?」

    「我信。」黃欣黛點點頭。

    這下,輪到張勁松詫異了,頗為感動地說:「黃老師,我,我,你真是最瞭解我了。我暗戀你這麼多年,我值了。」

    「你都說多少遍了呀?還暗戀呢!哪兒有一點暗的?」黃欣黛道,「我是你老師呢,你還是收收心吧,好好暗戀你女朋友去。」

    「老師怎麼了?」張勁松道,「我還就喜歡老師呢。」

    黃欣黛嘿嘿笑了起來:「可是老師沒辦法給你點《披著羊皮的狼》和《狼愛上羊》呀。」

    這個話一出來,張勁松頓時就無地自容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黃欣黛不僅僅只是聽到了那個有關他把江南山搞下去了的傳聞,就連他中午在秋水長天吃西餐時弄的那一出,她都知道。他心裡有幾分忐忑,當初她不會就剛好坐在自己隔壁,甚至於聽到自己對徐倩說的那些情話了吧?

    黃欣黛看到張勁松一張臉變得五光十色的,便笑著道:「以前-情人閣-你挺安份的嘛,沒想到工作了之後做事會這麼有個性。」

    這個話張勁松還真不知道怎麼接,便嘿嘿笑了一下,不做聲了。

    黃欣黛就又笑著道:「一個正處級被一個副科級玩死了,這在全國都很少見,武家的準女婿,果然厲害。」

    對於黃欣黛能夠知道自己是武玲男朋友這個消息,張勁松現在是一點都不吃驚了,不過黃欣黛這個話倒是提醒了他,這個事情,會不會是武玲為了讓他和她更相配一點,在幫他造勢呢?只是,他並沒有跟武玲提起過這個事情啊。

    如果條件合適,武玲確實不介意幫張勁松造一造勢,可是這一次的事情,並非她所為,在電話裡聽到武雲說到隨江官場有關江南山事件的傳聞時,她不禁在心裡將張勁松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蠢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剛跟四哥說你有混官場的潛質,你就給我玩了這麼一出,這是想拆我的台打我的臉還是怎麼的?

    武雲不知道張勁松和自己小姑其實只是演戲,半天沒聽到小姑說話,認為她著急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便道:「小姑,這個事情,姑父做得還是有欠考慮啊。我聽到消息說,他是實名舉報的江南山,但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我最近沒時間回國,你馬上跟他見一面,把情況弄清楚。」武玲指示道。,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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