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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世道好玄幻 文 / 顧南西

    短短時間,一個賊兒,翻了九章王府的天,果然,妖孽一出,誰與爭鋒!

    哄哄鬧鬧雞犬不寧的,這亂,傳到了燕都城郊外,擾了瓊樓玉宇裡的叮咚水聲。

    「爺,九章王府走水了。」

    「哦?」

    屏風後,水聲止,傳來一個意味不明的字符,輕笑似有若無。

    這態度,程大摸不真切,只得越發小心著,又稟報道:「九章王的金庫也空了。」

    「呵。」

    一聲真真切切的輕笑,似風散開,帶了淡薄的愉悅。

    程大霧水了,這是哪門子的玩心啊?

    齊三忽然道:「爺,宮裡炎帝差人來請。」

    懶懶的嗓音:「等著。」

    大概也只有這位爺敢這麼不痛不癢地搪塞那位大燕君主了,齊三沒說話,便等著。

    「再與爺說說,那小貓兒怎生撒野。」這語調,與逗弄小白時一般,濃濃的趣味。

    程大愣了一下,小貓兒?

    哦,聞家姑娘。果然,爺對這位姑娘,用心不少,立馬回著那姑娘的英勇事跡:「九章王府的寶貝,能掏的,都被聞家姑娘掏空了,剩下的,一把火都燒了。」

    說到這茬,程大都汗顏,聞家姑娘才多大啊,十三歲的姑娘,胳膊腿兒都沒長結實,就彪悍到這程度,半會兒功夫毀了人九章王多年建樹,這能耐,他也是醉了,五體投地啊,這要再長個三五年歲,那還了得。

    水聲蕩漾,伴著男子淺笑:「這貓兒,可真潑皮。」

    偶滴爺啊,哪止潑皮啊,簡直無恥到喪盡天良,黑心到令人髮指好吧。程大想想就抹汗了:「還有。」

    「還有什麼?」

    那些個無恥陰人的勾當,程大有點難以啟齒:「九章王的側妃對外聲稱,九章王不、不行,不過半盞茶功夫,燕都上下都傳九章王得了隱疾,要、要斷子絕孫了去。」

    這一遭,也虧得那位姑娘幹得出來。真真是絕了。

    說完,屏畫後,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肆意又邪魅。

    咚——

    齊三一腦門,磕在了門上,傻了半天,小聲問:「六子,我是不是幻聽?」

    梁六托下巴思忖,搖頭:「沒有,咱家爺在笑。」

    齊三一拍腦門:「媽呀,爺這是中了哪門子的邪啊?太驚悚了,太詭異了。」

    可不是驚悚,可不是詭異,爺上一次笑,只扯了扯嘴皮,很細小的弧度,笑過,剝了兩張人皮。

    這般張揚純粹的大笑……齊三回頭問程大:「咱家爺沒中邪吧?」

    程大一個白眼丟過去:「爺的事少猜,換水去。」

    齊三悻悻,不敢妄測,作罷,打水去。

    「第幾次了?」梁六問。

    程大伸出一隻手:「五次。」

    梁六思索一番:「爺這又是摸了女人?」這洗漱的次數,想必,摸了不少地方。

    程大一時不好回答,想了又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正兒八經地吐出兩字:「被摸。」

    梁六驚悚了,壓低了嗓音也掩不住熱血沸騰:「摸哪了?」這麼些年,爺那金貴的身子,別說給摸,碰也沒讓人碰過,更要不得的是,被摸!不知為何,梁六忽然很不道德很沒道理地想到了一個詞:霸王硬上弓。

    呸呸呸,想什麼呢,爺是能隨便強的嗎?

    「快說快說,都摸哪裡了?到那種程度了?」

    程大繼續艱難地組織語言:「很多。」想了想當時那場景,又補充,「那姑娘,很強悍。」

    「還是姑娘?!」梁六傻了半天,「那姑娘,還有全屍在嗎?」

    真不是梁六誇張,這些年,碰著爺的,除了北滄宮裡那位,其餘的都去下面報道了,可就算北滄宮裡那位,那也只是擦擦邊角,性質根本不能比,這程度,片屍也不為過。

    這問題程大沒回,換了個問題:「六子,玉石的簪子,咱家爺要幾成力能拈成灰?」

    「三成吧,若不止三成,應該灰都沒有。」

    「三成。」程大深思了,一臉困惑,難怪玉簪碎成了灰,那姑娘毫髮無損,爺果然留了狠手。只是,被咬了脖子,爺居然都沒有動殺心,實在詭異。

    三成?即便平日裡他們哥幾個犯了錯,爺也是留五成,難道那姑娘比他們哥幾個都重要?程大覺得不可思議:「咱爺以前可對哪個女人手下留情過?」

    「留情?那是啥玩意。」梁六眼睛一瞪,一臉不可置信,「程大,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那摸了爺很多地方的姑娘,爺只用了三分功力碎了人一玉簪,手下留了情。

    梁六被這個猜想嚇到了。

    程大拍拍六子的肩:「就是那個意思。」

    「操,誰家姑娘這麼牛?」梁六仰慕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正在氾濫。

    「聞柒。」

    這是梁六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他想,怕是這個名字,要撓爺的心了。

    梁六若有所思著。

    「齊六。」裡邊忽然喚了一句。

    梁六嘴角一抽:「屬下梁六。」爺啊,屬下跟了您十年啊,十年啊,連屬下的姓都沒記住,那姑娘才見了兩面,都開始手下留情了。梁六那個怨念。

    「多嘴。」

    主子話很少,就賞了兩個字,冷冰冰的。

    誒,自討沒趣不是,能和人聞家姑娘比嗎?人家可是有能耐摸爺的。梁六不敢造次:「爺可是要換水了?」

    「你隨爺進宮。」

    一句話落,男子從屏風後走來,披散著潑墨的發,還泛著水汽,多了些隨性的慵懶,披了一身瑩白的袍子,襯得沐浴過後的容顏微著顏色,唇紅似血,格外得妖媚。

    爺這張臉啊,美得讓人不敢看。梁六垂了垂眸子,視線往下移,眸子突然一定:「爺,脖子。」

    那是……牙印?梁六覺得他眼花了,這是咬的呢?還是咬的呢?梁六覺得他腦子都不好使了。

    今兒個,很玄幻。不然,怎麼爺拂著那牙印,還一臉愉悅呢,蔥白的指尖反覆摩挲著,唇角弧度上揚:「取爺的狐裘來。」

    「那嘴巴?」

    梁六斗膽,細細地瞧,哎呦喂,咬得狠啊,聞家姑娘膽兒肥啊。

    指尖,又落到了唇上,拂著那咬痕,男子笑得竟很風情,沒有半分怒氣,調笑一般:「若別人咬了你,你該如何?」

    梁六脫口就回:「咬回去。」

    咬哪裡?

    一邊,程大給齊三交換了個眼神,齊三擠眉弄眼:咬嘴巴!

    這回答一出,梁六想咬自個舌頭了。

    然,爺笑了:「爺不是狗。」

    留下一句,他轉身,似乎舔了舔唇,一個動作,儘是魅惑。

    身後,三隻木雞呆了,好半響,程大收回眼珠子:「我以為爺會說他嫌髒。」

    梁六問:「剛才爺洗了幾遍?」

    齊三想:「五遍?六遍?」

    程大一拍腦門:「出大事了,上次洗了八次了。」

    梁六一針見血:「我覺著爺早晚有一天,要被聞家七姑娘染指,而且爺,還不嫌棄。」

    這話,戳中要害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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