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5 死亡波 文 / 木離力
「出來了！」可欣和青青感知到對方有人來到花園。
青青警示可欣：「應該是那妖婦。我聞到空中有個妖嬈的味道。我看不到她的身形，看來她的修為可能比我還高。一定要當心！」
嗯。可欣一直高度警惕。
「妖婦在旁邊，招引蟲蟻恐怕會引起她的注意，暫時不要招蟲蟻的好，我們憑肉眼尋找吧，見到中了魔霧的蟲蟻就燒無赦！」青青怕暴路真實的目的，只得放棄用藥招引蟲蟻的辦法。
「反正要配合立翔他們，我們就慢慢在花園裡逗轉吧！而且按你說的驅魔蟲現在應該還沒長成！說不定要等到凌晨！」
「我們猜得沒錯，妖婦把北冥石藏起來了，我感覺北冥石不在麗景山莊裡。」
「難道放袁家去了？妖婦如此謹慎？怕我們會洗劫北冥石？」
「北冥石不止監視修士行蹤那麼簡單。萬一丟了法寶，對方才是真的得不償失！是我，我也會藏起來。」
「立翔和小琦搞得定袁大衛嗎？」
「不知道。不過這兩小子精靈古怪，立翔和袁大衛是天生的對頭，這世上的事就有那麼奇怪，一些注定的對頭，上天不會那麼輕易讓其中一個先死掉的。所以，我們暫莫管那邊的事，大不了今晚弄不到，以後我們自己去取。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驅魔蟲救醒炫炫。」
親愛的炫炫，今夜之後，你便能醒來嗎？
但願今晚能找到驅魔蟲。
可欣在花園裡無聲地仔細搜尋。
秋風顫顫，花木搖曳。
女人看不到可欣的行蹤，只覺她在花木間穿梭尋找什麼東西。
花園裡傳來一丁焦糊的味道，好像有蟲子螞蟻被燒死。
女人略作思索，恍然明白。定是可欣在尋找解藥，發現中過魔霧的蟲蟻，怕染上魔霧。便燒死它們。
女人陡然興奮，既然你要再來。留下才是才最好的！
女人按動一個戒指上的按鈕，無聲的訊號傳到屋裡。極目夜空，麗景山莊的佔地比較大，如果下一個極大的魔霧袋，那會耗去太多功力，如果逮著莊可欣了是成功，沒逮著的話便會損傷戰力。
思索片刻。不敢立即採用漫天覆蓋的方式。專注地看著隨風搖動的花木，和不時傳來的蟲蟻焦糊味。
女人靈敏地鎖定可欣活動的範圍。
雙手暗中結印……
與此同時，青青感覺到危險，「不好。女人要下毒手，快逃！」
可欣猜到對方是憑花木的搖動和燒焦的蟲蟻味鎖定她的活動範圍，冷笑一聲，「也不必太驚慌，這就逃跑。那不是長對方志氣？我們去另一邊，讓她撲個空！」
「嗯。」青青帶著可欣無聲地飛開幾米外，突然回手沿地下打出一道暗勁，順著風勢，略微劇烈地搖動一排灌木。同時空中散發出焦味。
女人眼明手快，看著那排灌木某處動得不同，一個黑色霧罩極速落下。
雖然離開幾米，怕沾魔氣，可欣還是去了霽月天裡。
「再給他們用點好東西！」青青進洞裡取了幾樣藥品，本來它捨不得用這些東西，怕引起外界太大注意，可是想到那女人下魔霧，就憎惡得很。
「好！」可欣取下鼻中的護息珠，深呼吸幾下，還是裡面的空氣好聞！
兩人稍作歇息，再出去。
夜空下，下魔霧的地方豎起一個高大的黑影，籠罩著一片花木。
青青憑感覺發現妖婦在不遠處並未行動，只是注視著魔霧處。「她好謹慎。怕我們突然從魔霧中衝出來殺了她，竟然不輕易過來！」
「我們幫一幫她！」可欣想到一個主意，「小心地靠近魔霧，從灌木下放一道火焰過去，然後燒到魔霧中間，她一定以為我們被罩在裡面！」
青青贊同：「好辦法！還可以用個小風符吹幾吹，扮得更真實。用小琦第一次造的那個倒靈不靈的風符吧。」
可欣毫無緊張，簡直就像玩遊戲一樣輕鬆，「所以嘛，不要亂扔東西有好處。那天你可是極看不起小琦才學製成的風符哦。還是我不同意隨便毀了才得存下來。」
「滋」，魔霧下的灌木中一道火焰暴起，在中央搖曳掙扎。
女人大喜，果然罩中目標。
「我來也！」男人無形地從屋裡飛出來，十指向空中抓了抓，轟地一聲，空中落下一個無形的大罩，將魔霧死死罩住。
這時風暫停。花園裡陷入難得的安靜。
可欣和青青在遠處一驚，雖然看不到天上落下什麼東西，但夜風突然停，空中瀰漫著可怕的寂靜，似帶著幾分死亡之氣。
「魔霧上又罩月一層不太妙的能量場，好像十分恐怖。」青青有幾分心驚。
「好像那裡不斷發出一種死亡的招喚和誘引，要把我們抓過去一樣。我們還是先進霽月天避一避吧！」可欣不只心驚肉跳，有被什麼要拉扯過去的感覺。
兩人再次回到霽月天，緊急商量。
「那絕不是修士發出的能量。是一種奇怪的能量，沒有生命力，是一種已經死亡腐朽，但力量強大的東西。」鳥眉深皺，望著丹崖洞上的流泉，努力搜尋記憶。
「已死的東西能被利用，做成那麼強大的吸力場，這人也不簡單，莫不是袁大衛的師傅出手了？他不是搞什麼物理智能，開發物質的各種能量嗎？我感覺那像個奇怪的波場，向四周散發著死亡的誘惑。」可欣猜測。
「死亡誘惑？凡人還真不小瞧。」青青負翅膀徘徊在竹木下。
「莫不是死亡波？」可欣猛然想起前一世聽說過的一個名詞，有個死亡谷地的空間頻率異常，一旦撞入其中，連大羅神仙都活不出來，那裡的頻率被稱為死亡波。純粹用修行裡的表達解釋不清，這需用到現代物理學裡的語言。
「死亡波？聽著名字和剛才的感覺很像，那倒底是什麼原理？」青青驚賅問道。
「如果說一個物體據有靈性稱為有活力，在物理學裡可能就稱為正能量。而另一種情況便是負能量。」
「我懂了！」青青大悟，「袁大衛的師傅是搞科研的。我們修煉都選用正能量物質，而他則用負能量幹壞事！」
這麼解釋不是不可。
可欣道：「如果對方有死亡波這樣的手段。我們一定要小心。那是一種空間頻率的變異，可以令人呼吸變異，然後慢慢死去，最後只剩下一架枯萎的空殼！」
「嗯。如果真有那麼厲害，他們自己不怕？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大面積應用，只會針對下魔霧那一片。」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們連死亡波都用上了。我不好好回敬一下他們，簡直對不起他們。那個負能量，其實跟我們的退化術原理差不多。只是他們找到了一種可供利用的具有強大的負能量的特殊物質而已！我只要用退化術……哼……至少也可以搞得麗景山莊大變模樣……」
可欣不由一樂，見過它退化青銅物，沒見過別的東西被退化的樣子，還真想像不出來那會是什麼情況呢。
「退化青銅器那是小兒科！真正的退化術，可以讓人變成弱智，骨格老化，甚至粉碎，退化的本質是加速衰老！也是一種石蝕術！」
「那會消耗你很多能力吧？」
「石蝕術可以把人變成半人半石。當人的血液不能循環，很快就會窒息而死。而且當人的手足，腦袋變石蝕後，一擊便會碎為粉塵。剛被石蝕的人，會因為痛苦，而依靠吃血維持生命。」
可欣打個顫抖，「霽月天這麼仙靈的地方，竟有這麼恐怖的法術？」
「我再強調一次！霽月天是秘境入口，不是天堂！所以……」
「一切皆有可能？」
可欣後退幾步，只覺青青陰風慘慘的，帶著幾分恐怖之氣。
「對外面那麼陰毒的人，不陰狠一些，行嗎？如果打開秘境，裡面說不定有更陰狠的東西。」青青斜一眼可欣，小清新怎麼還沒練就血腥之魄？
「你現在的退化術能制住對方嗎？」想到死亡波的恐怖，可欣吐幾口濁氣，不用厲害手段的確打擊不了對方。
「退化術是藥力與法術的結合，藥力佔五層，法術佔五成。依我現在的修為，應該能夠讓他們粉身碎骨！」青青飛到神木林裡，在一棵樹下刨出個深坑，從十多米深的地下取出一小罐東西。
「原來你把這藥藏在地下了？」青青像個老小孩，可欣不由一笑。
「你以為我防你呀？這石蝕藥如此勁狠，不藏深些，會破壞我霽月天的靈氣。這都是你原來搬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進來帶給我的靈感，不然我哪去看到退化術後，一下就領悟？這可是拜你所賜。」
今晚青青格外牙尖嘴利，可欣不和他爭。
青青從洞裡取出一個帶蓋的玉瓶，將藥倒進瓶裡，把空罐埋到地下，遺憾道：「早知如此。在大裡山時，多收存點死骨頭臭蟲子什麼的。」
它現在似乎有點瘋狂，鳥眼裡閃爍著騰騰殺機。「我們出去！我倒要瞧瞧是死亡波厲害，還是我這死蝕術厲害！」
原來青青的骨子裡這麼好勇鬥狠呀，今晚可欣才發現它的真面目。不過此時也需要它這種精神。可欣乖乖地被它帶著飛出霽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