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7 不行 文 / 木離力
這個問題遲早要給於心梅他們幾個解釋。可欣不可能厚此薄彼，何況在天虹市時，還真虧了他們幾個一直守在醫院裡。而且可欣也想用寒冰玉樹看看他們幾個有沒有靈根，如果他們有靈根那當然更好。
「這個……怎麼說好呢？」可欣不可能直接用那些語言表達，和於心梅他們說，得換種方式，「立翔他們幾個體內有特別的潛力，才可以在短期內變強。」
「我們就沒潛力？」於心梅十分不滿意。
康小燕和黃樹強對此也十分好奇，也希望能像立翔他們一樣在短期內進行質的飛躍。都期待地看著可欣。
可欣笑一笑，從樹上跳下來，入冬了，短袖外罩了一件黑色的外衣，顯得更沉靜。「我該怎麼說呢？如果你們有潛力，幫助你們變強，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於心梅振振有詞，「我們當然有潛力。小燕的石子功百發百中，我的閃躍雖不及你，可是曾經你也說過我是難得的快！還有樹強天生一幅大力……」
現在不可能拿出寒冰玉樹來檢測他們幾個是否有靈根。可欣笑道，「我們先上山，到了小木屋裡再慢慢說吧。而且這種事，不可能在這大白天裡，讓全世界都知道的。」
「四周沒有人呀。」於心梅的急性子被惹發。
可欣笑著向前兩個飛縱，「到了山上再說吧！」
六道人影追去，都聽出可欣的意思，不是不幫心梅他們，而是時機等問題。
原來上山要一天多時間，現在可欣幾個速度飛快，於心梅雖然不及，卻狠命追趕。晚上月亮當空時，大家憩息在山上的木屋裡。
三個女孩子睡在屋裡，四個男子在木屋外搭起帳蓬。升著火堆。
急行一日，所有的人都很疲憊。即使於心梅都沒精力再多纏著可欣要變強些。屋裡屋外傳來鼾聲，黃樹強靠在帳蓬邊值勤。
可欣取出寒冰玉樹悄悄查照心梅和小燕，默默祈禱，「如果你們有靈根就好了。」
「我看她們幾個都沒這可能的。即使有，恐怕也得等以後我們的喚靈術修得很精深才能幫助她們。」青鳥不看好於心梅他們幾個。
查照兩次，果然沒有發現。可欣悄悄到屋外照了照黃樹強，也是沒有發現。失望不已。「為什麼小琦他們就有，心梅他們就不行？」
「這就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青鳥笑道。
「可是我得幫助他們才行啊！不能以後我們越變越強，他們還停在那個凡界武夫上。唉……」可欣求助地看著青鳥。
「別這麼看著我……我頂多給他們提供點藥……別的可幫不上！」
「青青……」
「別這麼喚我！」
青鳥回到霽月天。
唉……
這事強求青青不行。
「可欣。你可以讓小琦試一試他的喚靈術呀！每個人都有靈識靈覺的！」炫炫悄悄提醒可欣。
「小琦現在的喚靈術只能喚醒自己。」
「他能領悟閉靈術，並教會小天他們，這就說明他有可能能夠成功呀。」
只能這麼試一試。
「小琦！」可欣不得不把小琦從夢中抓出來，小琦睡得正香，迷糊中似聽到可欣在叫他。一坐而起，四周很黑，帳蓬門外透著淺淺的月光和黃樹強的影子。
「小琦。我有事找你。你能利用喚靈術幫助心梅他們嗎？」
小琦打個哈欠，撓一撓頭，可欣的請求令他一下精神。「可是那竹簡你收回去了。如果那金竹簡能夠再給我看看……」
「要看可以，只能去霽月天裡看。」
「我現在能進去嗎？」
「能。我來帶你！你到帳蓬門裡等我！」
可欣服一顆隱形丹，悄悄出了木屋，進了帳蓬，黑暗中看到立著一個人，摸到他的手緊緊拉著，感覺是小琦，心念一動進霽月天。
「啊！你們兩個跟來了？」
三個少年整齊地站成一排，看著可欣笑。
「現在他們的閉靈術不得了，可以關閉很多東西！」青青也略感意外。
「我們想幫助心梅他們。」立翔坦率道，「我發覺立翔坐起來後，一直不趟下，便猜到是你找他，所以他走到帳蓬門邊時，我便跟上了，聽到你來，我……便一把拉著他的另一隻手……誰知小天他竟在我後邊。」
小天滿臉笑容。可欣沒有生氣，卻不相信立翔的解釋，三個人中，立翔的聽力了得，小天的行為能逃得過他？分明三個人早有默契。不過這世上有這麼默契的同學，很是難得。
「好吧。現在我們要幫助心梅他們，只有一個辦法，喚醒他們沉睡的靈覺。」可欣把金光燦燦的竹間交到小琦手上，立翔激動不已，有一陣沒看到這東西，早想再觀摩觀摩。
「我能幫什麼忙？」小天問。
小天不識符文，能幫什麼？可欣想了想，「幫不上時，就先強大自己！」說罷消失在神木林的雲朵裡。
今夜可欣無法專心修煉，明天就要下長風谷。從上次立翔他們所遇的困難來看，一旦打開那個古墓，裡面的情況也許並不適合心梅他們，把他們留在外面吧，又讓人不放心，而且不帶他們進去，於心梅肯定會生氣，這是個最喜歡好奇和刺激的傢伙。帶進去吧，裡面的危險又不可預計。
如果能把心梅他們帶進霽月天就好了。
「別幻想！要進霽月天，若無靈根，根本不可能。」青鳥在洞裡提醒。
「試一試？」
「不信你就試！」
試就試。本來就想試！
火邊站著三個人，於心梅正在生氣：「瞧吧！可欣果然有背著我們教立翔他們！現在幾個人去了哪裡都不知！難道我們和立翔他們比還不如他們親？我們可是從小就跟著可欣的！」
康小燕柔聲相勸，「別生氣。我看我們幾個真不如立翔他們，人家立翔有聰耳，小天會照相，小琦會認符文，我們呢？只會尋常的打架，和平常人打，我們厲害，可是真遇上奇士，人家只一個奇異的手段就能消滅我們。」
黃樹強也附合，「是呀。我們和可欣的關係親。不然在天虹市，她不會把看護文月阿姨的事交給我們！你就別多想了，可欣不教我們，可能我們真是資質太差。」
「誰說我們差？師傅可是說過我們幾個都是習武的上等根骨！」於心梅目怒如珠，眼中的火焰比火堆燒得還旺。
「好了。別生氣。有沒有資質，我們來試一試就知道了！」可欣從黑暗中突然走出來。
三人一愣，沒想到她突然回來了。康小燕低下頭，黃樹強笑一笑。於心梅卻是怔了怔，上前拉著可欣的胳膊，「怎麼試？」
「要想像立翔他們一樣，不僅身體裡得有一種特殊的靈力，而且你們……要能與我訂下契約……一旦成功，你們會變成我的奴隸，絲毫不能背叛我，否則會魂飛魄散！」對他們可欣不必考慮措詞，就要說嚴重些，讓他們知道真實。
於心梅眼睛一翻，「難道我們不像你的奴隸？只是你沒虐待我們罷了！」
可欣表情嚴肅，沒說話。
康小燕拉開於心梅，「你怎麼這樣和可欣說話？我們什麼時候象奴隸？我們做的都是應該做的！我們和可欣是姐妹，是親人！」
黃樹強怕可欣生氣，緊張地相勸，「可欣。心梅她說話一向沒遮攔，你別生氣。」
可欣突然一笑，「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怎麼說不過是些言辭。」
「什麼契約？快來與我們訂！」於心梅激動地說。
「有言在先，這只是試一試。如果你們體有特殊的靈覺，便能成功，否則，便是無緣！」
康小燕和黃樹強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如果能成功多好啊。」
「不試怎麼能讓我們死心？」於心梅笑道。
「咬破你們的指頭！」
於心梅狠狠咬一下食指，鮮血湧出，絲毫不覺疼痛，看著可欣，「然後呢？」
三個流血的指頭排在可欣面前。可欣拍一下胸口，吐出一口心血，化作三道符文飛向三個手指。
於心梅三個看呆了，從不知可欣會這樣奇怪的法門。驚詫間，三道力量飛別衝進他們的胸口，片刻間他們的手指傷口復原。
「有什麼感覺沒有？」可欣努力感覺他們的心識，似乎並不太成功，只是原來的那種感知。
「什麼東西在心上跳跳跳啊？」
三人相視幾下，看著可欣。
唉，感覺不到他們的心識呀，顯然要成功不可能。可欣蹲在火邊，添了一塊柴，捧著腮不說話。
「別難過，可欣，我們沒有那種資質。我覺得我們這樣也挺好。」黃樹強連忙安慰。
康小燕輕輕推一下於心梅，嗔道：「都是你！要是能行，可欣肯定早就幫我們了。」
於心梅舉起食指，仰頭對著夜空，真想悲嚎一聲，「怎麼，我們就不行哪？」
可欣心中一動，感覺到於心梅劇大的悲痛，站起來握著她的手，聲音沙啞地道，「我一定再想辦法幫助你們。」
「沒事的。可欣，凡事不必。」黃樹強憨厚地道。
「就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比尋常人強很多了。」康小燕附合道。
「嗚嗚嗚……」於心梅蹲下捂著臉，難過地哭起來。